優雅的地中海浪子和被封建禮教禁锢的軍閥小姐。
這怎麽不比地主家大小姐和家裏副官這種劇本來的帶勁啊?
大黃把它不屬于這個時代和屬于貓的那種優雅、清冷、高貴以及騷情完全展現在了戴小姐面前,然後還總是找機會去挑釁和刺激劉副官。
終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秋天,劉副官終究是沒忍住掏出槍來一槍把大黃給擊斃了,然後讓人把大黃的屍體扔到了亂葬崗之中。
當然了,子彈想打死大黃那挺不現實的,但問題戴小姐不知道啊,當她得知那位優雅的“意大利籍顧問”死在了劉副官的槍下時,戴小姐的心智都快崩潰了。
他沖到父親那裏去告狀,但得到的答案并不能讓她滿意,因爲劉副官是這位戴司令老戰友的親兒子,當年老劉爲了掩護他撤退而犧牲,如今要真的爲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外國教練就處理了老劉的兒子,那他還怎麽跟老部下們交代。
所以戴司令根本不搭理女兒的要求,順便還把戴小姐關了起來,不讓她出去發瘋,然後這件事就這麽以戴小姐被軟禁收尾結束了。
“能夠安心的曬太陽,誰還在意世上是不是多了一個傷心人呢。”
大黃歎了口氣:“這個時代的女孩子是真的好騙,她們是那麽的單純,那麽的純良,跟平時我接觸的這幾個奇行種比起來,她們就是開在故事裏的小白花。”
他用尾巴點了點諸如月神小黑和珊瑚之流,用不屑語氣蔑視着一個女神一個女妖并把她們形容爲腌臜的東西。
“你啊。”
張哥把大量從櫃台上拎下去:“不要總是去玩弄人,總有一天你的愛情會來的,到時候我看你怎麽哭。”
大黃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重新跳上櫃台:“愛情?你開什麽玩笑呢,别的我看不明白,愛情我還看不明白嗎?什麽愛不愛情的,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張哥隻是笑了笑卻沒有繼續跟大黃争論,因爲首先大黃是固執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固執的且懷揣着複國夢想。
慕容複,就是你了。
其次,大黃是真沒談過戀愛,但張哥能看到未來的,隻是他很少說而已,大黃啊……也是會遇到那個真命天子的,那段感情會讓大黃遍體鱗傷,而造成這個的結果就是因爲大黃貪玩,喜歡去擺弄人玩弄人,最後當自己掉下去的時候卻已經發現根本沒有了上來的梯子。
隻是……怎麽說呢,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親身體會一下才能得到觀念上的扭轉,随着去吧,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出去玩了。”
大黃跳下櫃台,在地上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後擠開門溜溜達達的出去了。
走在外頭大黃覺得很無聊,就到處聽八卦,家長裏短的破事她也能聽得津津有味。
在集市上她聽到了一些關于土匪消息,說是前幾天後村家的李二柱娶新媳婦,但新媳婦半道上被土匪給劫了,第二天中午就給他們家送了條腿過來,别提多慘了。
大黃覺得挺好奇,于是便是躲到了僻靜的地方化作了人形,然後蹲在人家地攤旁邊認真的聽了起來,偶爾還會問上一兩句。
經過那些細碎的信息拼湊,大黃大概得到了一個比較完整的信息,就是這些土匪跟戴司令是有一定關系的,甚至可能就是他的人,因爲每次前方打了敗仗,土匪就會特别猖獗,把四裏八鄉攪合的民不聊生,這時候戴司令就會下令剿匪。
不過這剿匪可不是白剿的,想要剿匪那老百姓都是要交稅的,美其名曰“治安稅”。每次收到了稅之後沒多久,甚至都不怎麽見戴司令派兵出去,土匪自然就會消停一段時間。
就這麽反複已經有七八年了,百姓又不是傻子讓他們這麽糊弄,可卻也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往哪逃都是一個下場,倒不如咬咬牙破财免災的好。
“他們就是這麽說的。”
大黃溜達一圈回去之後就開始給張哥彙報這邊的情況,而張哥聽完之後隻是嗯了一聲:“肯定是一夥的,前幾天我也聽說了這個事,隻要這個大帥說是去哪療養哪個地方就會鬧匪患,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而正在張哥跟大黃聊天的時候,外頭溜溜達達的走進來了幾個人,看着就有點不像善類的那種,過來往桌子前一坐,雖然也點餐,但一看就是爲了找茬來的。
“掌櫃的,好酒好菜的招呼,趕緊。爺爺吃完還有事呢。”
張哥擡起眼看了他們一圈,然後笑着說道:“抱歉,這段時間店裏已經被戴小姐包下來了,不對外營業。”
“他媽的!”
爲首的那個男人一拍桌子就從自己褲腰帶裏拔出了手槍,頂在張哥的腦門盯上:“爺看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啊,爺讓你上菜就給爺上菜。”
張哥用手指撥開手槍,然後笑着說:“抱歉,這段時間店裏已經被戴小姐包下來了,不對外營業。”
“你他媽信不信老子斃了你!”那個男人再次擡起手槍對準了張哥,隻是這一次他打開了保險,顯然是有開槍意圖了。
張哥搖了搖頭:“不對外營業。”
那人也不廢話,直接扣動的扳機,子彈沖着張哥面門就來了,但這東西在張哥面前就跟靜止了一樣,他隻是輕輕的伸手摘下了那枚子彈,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不過這個動作在别人眼裏那可就是快到根本看不清動作了,爲首的那人也蒙了,但到底是混不吝,他居然也不信那個邪,直接朝後一招手:“弟兄們,給我砸!”
可他等了老半天卻沒有動靜,回頭一看自己的幾個弟兄身後都站着一個人,還都是小姑娘,但被這些小姑娘按在那裏的流氓根本就動彈不得,連掙紮都費勁。
這時爲首的那個人直接就暴怒了,啥玩意根本就不過腦子了,擡起手槍就對着張哥砰砰砰連開三槍,但這次子彈都沒有接近張哥就自己動落到了地上,接着再回頭時就發現屋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群人。
小仙女們一個個看上去都興奮,顯然是長久以來在重複機械的勞動中得不到任何發洩途徑,現在好不容易有人送上門找麻煩,那還不得好好放松放松?
杏兒慢條斯理的走過去将大門給關上了,李子過去把窗簾拉上了,桃兒将周圍的桌子都挪開了三米,剩下的七八個小仙女帶着甜美笑容就走了過來。
爲首的那個還準備開槍,但他的槍管卻已經被橘給用手指堵上了,開槍就炸膛。
“還等什麽呢。”杏兒溫溫柔柔嬌嬌嫩嫩的說:“姐妹們,等吃飯呢?”
小仙女們笑呵呵的把這幾個人給圍上了,甜瓜在旁邊當拉拉隊,月季則一直在說不要出人命不要出人命……
看上去這一堆溫香軟玉的,可這一通把他們給打的喲,那真的是除了沒出人命啥都出了,痔瘡都給打爆了。
開始進門的時候橫的不行,出門的時候都是連滾帶爬的。
“剛才我看杏兒猴子偷桃了!”
“咯咯咯……怕是杏兒還惦記着那隻死猴子呢。”
“要我看呀杏兒肯定是想男人想的。”
這時年年從後院跑過來:“怎麽了怎麽了?”
張哥走過去捂住她的耳朵:“小孩子不能聽。”
而那幾個被揍的是撞撞跌跌、跌跌撞撞的跑了,一路就跑到了鎮子外頭的軍營裏,然後連哭帶嚎的找到了劉副官。
他們見到劉副官之後一個個大老爺們哭得跟死了爹一樣,七嘴八舌的把自己剛才所經曆的噩夢都給劉副官講述了一番。
劉副官年輕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陰霾,他冷笑一聲:“還有這種事?”
“您可一定得相信我們啊!”
不過不管他們怎麽說,劉副官都不信,因爲這也太離奇了,想想也知道沒有人可以用手指堵住槍眼,他們明顯就是吃了虧不好意思才編造出這麽離譜的謊話。
可即便是他們說謊了,看來那地方的确是不太簡單啊,營裏的幾個好手都沒撈到便宜。
劉副官沉默片刻之後,戴上帽子裝好配槍,從軍營中點了人,一路小跑過去就把小飯館給圍了起來,說是他們窩藏土匪,甚至連小鋼炮都拉過來對準了這裏,一副攻城的架勢。
“張哥張哥,外頭有人要拿炮炸我們。”
小黑沖進後院對正在洗衣機旁邊洗衣服的張哥說道:“快快快,你快去看看啊。”
張哥看着小黑的樣子,那明顯不是害怕而是激動,現在看起來大黃至少在這點上沒有說錯,這幫奇行種是真的暴虐啊……
張哥哦了一聲:“讓他們轟吧。”
這會兒外頭不光是被圍了,鎮上的百姓也趕過來看起了熱鬧,他們倒是知道這個小飯館肯定不是什麽窩藏土匪,那他媽土匪還用窩藏麽?鎮子就這麽大,誰是土匪誰不是土匪還用得着猜?
他們心裏頭都清楚這肯定是小飯館得罪人了,這是在找結構找他們的事呢。
“給你們一刻鍾時間,不交出土匪,我就把你們這個破地方轟成平地。”
就在這時,山海界中休整的猴子腰上的哔哔機突然響了起來,哪吒一看當時就樂了出來:“猴子,你挺複古啊,啥年代了,你還整個哔哔機。”
猴子看了一眼哔哔機上的内容,立刻起身:“我出去有點事,小旭開門。”
正在啃羊腿的張旭哦了一聲,從篝火邊站起身滋啦一聲給猴子開了個門,接着猴子一個頓步就消失不見了。
接着他就被召喚到了張哥的小飯館裏。
他這一過來,那幫小仙女可起哄氣的都快把杏兒給弄冒煙了。
“快看啊快看啊,杏兒把她的猴哥哥叫來了呢。”
杏兒紅着臉在那跟姐們們推搡,而猴子則是抓耳撓腮,一時之間竟也是害羞的不行,這會兒他就想找點事幹幹,再轉眼這麽一看,發現外頭炮都架上了。
這不巧了麽。
猴兒這從耳朵裏掏出棒子,都沒有嗑藥,拽不拉幾的拎着棍子就出去了。
外頭的人看到他那樣子,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麽人,但劉副官卻直接下令開槍了。
幾十把槍對着猴子就是一通突突,但子彈打在猴子身上隻剩下叮叮當當的聲音,連個皮都蹭不掉。
這猴子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主,更不擅長跟人講道理,他隻是輕笑一聲,然後往天空一跳,等落地時人們卻隻能看到一根巨大鐵棍兒,上書五個大字“如意金箍棒”,接着猴子握住棒子細的那一頭,一個淩空揮擊,金箍棒帶起的狂風就把在場的人吹得東倒西歪無法站立,接着他又借着那股子蠻力空翻落地,棒子跟随一塊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霎時間地動山搖,仿佛地震一般,而金箍棒激出的氣浪更是将那幫原本還苦苦支撐的人全部給甩飛了出去,連槍帶炮的,一個都沒有落下。
這會兒屋子裏頭的仙女兒們可就熱鬧了起來,她們一邊咋咋呼呼的揶揄着杏兒,一邊擠在窗口給猴哥哥加油,雖然大夥兒都是仙女,但這一刻,她們身上滿是風塵。
而鬧騰最響的就是當初在蟠桃園被猴子定住的那幾個,畢竟民間傳聞網絡上到處都是,她們也老早就成了葫蘆娃的媽,現在給孩子他爹加個油沒啥問題吧?
猴子幹完活之後,也不急着離開,他就把金箍棒往兩端一橫,頂在旁邊的牆壁上,他自己則大大咧咧的往棒子上一坐:“再有多少人,放馬過來。”
“猴哥哥好帥!!!猴哥哥萬歲!!!”
後頭的呼聲一浪一浪整齊劃一,這要不是猴子現在穿着作戰服,半張臉都擋在下頭,怕是現在他的臉要跟屁股一般紅了。
“張哥張哥,孫悟空來了!”珊瑚激動的沖到了後院:“杏花姐姐把孫悟空喊來了。”
張哥哦了一聲,擡起頭,笑了起來:“我就說他倆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