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琪亞娜、卡蓮等一幹嬌俏美麗的星艦核心們,在加上魁梧且充滿金屬質感的改在步兵們,很有些美女與野獸的即時感覺。
離開代步車後,我們這一群便成了人們注目禮的聚焦點。
看着改造步兵們一個個目不斜視的走在咔嚓作響的金屬碰撞聲中,小姑娘們則是一點沒有軍人的風範,時而竊竊私語時而嬌笑連連。對于領着這麽個怪異組合走在大庭廣衆之下,我總覺得自己不是什麽主力分艦隊的高級軍官,而是中學的老師之類的人物。
把腦域感知擴展開去,接觸到四周圍各種各樣的,情緒化的生物電信号。出去普通的感歎、好奇以及羨慕之類的情緒之外,最多的竟然是厭惡、仇恨以及施-虐的負面感情。從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的這些負面心緒,并非能夠獨立分割開來的,少數人的情緒,而是夾雜在絕大部分人的思緒之中,已經可以理解爲是普遍存在于周圍人們思緒以及情感中的現象了。我雖然不想承認,也不想去預測,這些個不好的情緒的因素是否在臨時政府的絕大部分民衆中存在,不過光是軍部周圍,這大部分的軍官們擁有如此的情緒,對于改在戰士們的未來,也已經不小的陰影了。
“平,你的神色不對,是有想到什麽疏漏嗎?”
清麗好聽的聲音來自于琪亞娜,這是個不同于其它星艦核心,有着領袖氣質的女子。她會關于我的情緒可以說是習慣使然,因爲她會關心每一個她接觸過人的情緒,他們的感受等等。與其說她是一名戰士,我覺得政治部門或者宣傳部門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我們現在還是走在軍部通往會議室的寬闊道路上。琪亞娜回複了正常的走路姿态,我感到她的方向,一股清風般的生物脈沖擴散了出去。星艦核心們同我一樣,擁有腦域感知能力,雖然她們的能力在沒有星艦探測設備的放大之前是微乎其微的,不過近距離内探查生物電波動之類的事情還是能夠做到的。
我想要阻止她卻已經來不及了。
就見她俏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再次向我投來的目光以及神态中,一種受到了莫大傷害的表情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抱安慰她。
“别再去貿然探查别人的心思,沒有經曆過嚴苛至極的戰鬥,你的精神會吃不消的。”
我向她打了個不要節外生枝的手勢。我這個連正式的女朋友都沒有一個的男人,竟然有了身爲人父的體驗,總覺得我生活的這個世界變得好奇怪。
“可是,我們并沒有侵害過他們,甚至連見面還是第一次,爲什麽他們要如此的仇視,甚至想要傷害我們?”
琪亞娜用低低的如泣如訴般的音調向我訴說着她的不理解。幸好她沒有節外生枝,不然周圍的戰士們詢問起來,這種憑借感覺來探測人心的行爲,可能會認爲是偷窺也不一定。
“沒有爲什麽,人心本來就是這樣的東西,所有他們沒有接觸過的,不理解的東西,都會被歸爲應該憎恨之列。”
“如果是這樣,我真要考慮一下,待在這裏是不是真的合适了。”
她的神情從最初的受到傷害時的驚詫,轉變成現如今的憤怒。不得不說,她不管采用怎樣的表情和神态,都是個标準的美女。
“待在這裏不合适,那麽你待在哪裏都一樣。你們接觸過人太少,世界之大,可是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這種莫名的憎恨和敵意。”
“我不是說人類世界,也許回到沃爾夫,隐藏在阿瓦隆或者蓋亞之中會好很多。”
我想要大笑,卻因爲不能過分伸張的關系,隻能盡力的忍耐,不過琪亞娜還是看出了我在笑話她。
她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
“你們去哪兒都是一樣,阿瓦隆和蓋亞内部就沒有人了嗎?我所謂的人是廣義上的。蓋亞我沒有接觸過不知道,阿瓦隆的精銳戰士們我可是實實在在的同他們打過交道。在精神領域他們同普通的人類又有什麽不同?人類所有的弱點他們一樣都不會少,隻不過金屬的身體更加的堅韌罷了。”
“我不信。”
“沒關系,時間會給你答案,你終究會明白,作爲人類文明中最爲特殊的一部分,你們生在這個時代,就要做好受人白眼的準備,不是因爲你們做錯了什麽,隻是因爲你們的與衆不同。”
本意是勸解琪亞娜,可是到了後來,我反而因爲自己的話有些傷感起來了,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這些美好的人們,她們不應該遭受這樣的對待。
兩群人在會場的入口碰頭,相比于我們這裏美醜分明,一個個有些奇怪的樣貌,另外一邊則要普通的多。并不是說他們是普通的士兵。事實上光看那淩厲的眼神,凜然的氣勢,以及即使在這樣的非戰場也排列出可攻可守的陣型,可以知道那邊絕對不是什麽普通人。
加菲爾德中校,精英偵查艦分隊的指揮官,轄下指揮5艘高速驅逐艦,是艦隊中最善于星艦格鬥戰的人物。他所轄分隊的戰績隻能用彪炳來形容,沒有哪支小分隊擁有獨立擊沉沃爾夫戰列艦,以及擊傷柏蘭德宇宙母艦的記錄。這是個頭發半白,形象中滿是滄桑的人。帶着下屬們在門口遇到我們,冷眼盯着我以及身後衆人看了兩眼,也不說話徑直走進會場。看似沒有什麽出格的事情發生,不過作爲一名中校,在差兩級的大校面前,沒有讓路而是率先進入,其中挑釁的意味十分明顯。他的手下更是露骨一線,蔑視、不肖以及敵視的态度在一起進入的軍人身上表現的十分明顯。
我沒有表現出額外的反應,能夠感覺到身後戰士們以及星艦核心們的蠢蠢欲動,不過我沒有出聲他們也不好說話,氣氛可謂壓抑至極。
讓過偵查分隊的一幹人等,我們準備進入會場時,有一群人走來。他們各個身材魁梧,眼神精悍,即使隻穿着常服,氣勢上同擁有機械器官的我身旁的陸戰隊員不相上下。
“滾開!老子要過去。”
留着個莫西幹頭的中尉,晃蕩到我的面前,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我。看到我的大校肩章的時候,更是不削的啐了一口。我稍稍側身,避開貌似無意飛過來的口水。中尉身後,4名大漢也是極盡挑釁之能事。一個人有意靠近已經躲的挺遠的一名個子嬌小的星艦核心,有意的去撞她,惹得小姑娘們一陣的驚呼。那個家夥毫不在意的忽視了姑娘們的怒目而視。另一人走向依然有所戒備陸戰隊員,也不用手臂,而是直接用其寬闊的胸膛頂撞陸戰隊中的一名想要躲避的戰士。即使這名戰士擁有機械義肢的助理,在重心不穩的情況下也被撞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如果是一般的挑釁,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還可以當做沒看見,就像加菲爾德那樣的做法,我不會有意的回應,但是像是這樣的,在軍隊中明顯屬于以下犯上的做法,又是那樣的露骨,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不然以後誰還未尊重我們。
軍隊是個标準的階級社會同時也崇尚勢力。這5個人就是月球要塞來的那批精英陸軍士兵。他們的階級最高也不過是中尉,正常情況下不會主動沖撞一名大校代來的隊伍,能夠這麽肆無忌憚隻能說明背後有人給他們誠邀,完全是有恃無恐。
我深知部隊裏的一些潛規則,明白這裏的退讓未來不但對于我自己,深知對整支快速反應分艦隊的将兵們都會帶來麻煩。
長久以來戰鬥的磨煉,早已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該爆發的時候忍讓,後果絕對不會是我想要的。
對于5人的挑釁,不管是軍法還是人情上我都占着理字,這種情況下就沒有必要考慮太多。看到自己的兵被人撞到,那個大漢還在豎起中指嘲笑倒下的人。
我的已經發動了。
身體一晃,錯開想要阻止我的中尉的手臂。
能夠感受到中尉那驚愕的态度。他的速度确實快,應該超越了絕大部分的陸戰隊士兵,可是他的對手是我。經常面對速度快的超出眼睛最終能力的鬼子嗑藥戰士的我,根本不可能把他的速度放在眼裏。
輕易的避開中尉的阻擋,在有人來得及出聲之前我已經站在了撞人大塊頭的身前。
他錯愕的低頭看着突然出現的我。這個人的體型極其高大,我已經接近1米8的個子,真正矮了他半個頭。
大個子下意識的想要伸手來推我,我的動作是經過千錘百煉的,要遠比他迅捷的多。
沒有用拳頭或者手臂,那樣太浪費時間。我也懂得分寸,再怎樣挑釁,面對的終究是自己人,因此我放棄了管用的機械的右肩膀,而是換做原生的左肩膀當做攻擊的支點,猛地撞了上去。
我對于沖撞的位置也是刻意避開他的胸骨以及一些要害位置,而是照着大漢的刮骨部位直接撞在他的側面。兩米左右個頭的大漢,打着選裝的飛了出去。咔嚓聲響,應該是胯骨或者肋骨斷了,大漢連聲都沒處直接昏死過去。砰的一聲,好像地闆都要被砸出洞來,一大塊筋肉就這樣摔在地上。
“你這個......”
靠的比較近的,騷擾姑娘們士兵剛想要反擊,我已經借助前沖的勢頭同他插身而過。
他急忙轉身伸手想要抓住我。
我也不躲閃,就這樣讓他抓住了左肩。那個士兵臉上露出喜色,我不等他的表情做完,借助他回縮的力道,整個人改變方向彈向士兵的胸口。
這次不适合在用肩膀,直接面對柔軟的腹部,過大的力量可能直接導緻目标的死亡。我改用左手手肘向前一送,士兵俯身下去無法再站起來。
另外兩名士兵意識到了危險,分别推開。一人不知道從哪裏掏出匕首另一人則擺出格鬥的架勢。
“違規攜帶匕首,殺你都不冤枉!”
我的聲音同拳頭幾乎是一起到達。機械的義肢照準匕首,鐵拳敲下,士兵捂着鮮血淋漓的虎口退了下去,匕首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格鬥架勢的戰士看到瞬間倒地的三名同伴,有些發憷,擺出防禦架勢向莫西幹頭靠攏。我俯下身體,哈這腰竄上前去。格鬥的架子非常漂亮,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隻不過是個笑話。後退的戰士撞到莫西幹頭中尉,兩人滾在一處,一時間難以再戰力起來。
“哼!沒什麽本事就不要學别人以下犯上,還帶了匕首過來,要刺殺誰呢?”
以居高令下的姿态,鄙視着在地闆上輾轉哀嚎的幾人,我伸手示意在一旁看着,不敢過來的内務兵,要求把這五人逮捕。擅自攜帶武器進入軍部會議室,是有謀殺高層嫌疑的,我出手收拾他們可是有理有據。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也沒有給他們發揮的餘地。我注意到周圍的内務兵數量超過了正常的比例,應該是那個暗中想要我好看的家夥準備的,不過這些沒有怎樣參加過實戰的士兵,顯然是被我的實力所震懾,這時候都猥瑣在遠處,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我雖然擁有衆多的武勳,不過在内部同人動手還是第一次,估計很多人沒有意識到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四周圍除了驚歎聲就是不聽倒抽冷氣的動靜。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能夠看出我這套動作背後蘊含實力的,肯定不在少數。
當我回過身來,示意手下們進入會場時,才發現他們也同其它人一樣,拖着下巴愣在那裏。我轉念一想這也難怪,我的下屬裏,真正見識過我沖鋒陷陣的人少之又少,他們也是第一次看見我動手。
“長官,原來你這麽厲害啊!那你還選我們出來幹什麽,自己上不就把那些人的嘴都堵住了嘛!”
一名預備出戰的陸戰隊員如此說道。
“我也想啊!可是他們說,我的戰鬥經驗太豐富,參與較量不公平,所以隻能依靠你們了。”
我兩手一攤,表示扮豬吃老虎的态度也非我所願意。
那個士兵站着躺了一地的月球要塞戰士。
“不過,您已經把人打成這樣了,這較量還能進行嘛?”
“怎麽不能進行,宇宙軍中人才濟濟,要找出幾個可以和你們對打的家夥不是易如反掌。”
我一邊狡辯着,一邊評估着地上幾人的傷勢,最終不得不承認,我算是代替手下把這群陸戰隊的對手打廢了,要再找到一批如此精銳的,也不容易吧。
這時又有一批人靠近了會場。斯坦利中校以及他的堕天使号艦橋組站在鬥毆的現場有些發愣。我注意到斯坦利的眉毛跳了跳,他原本打算擴過到底的戰士進入會場,幾次嘗試愣是沒敢繼續,也許是怕我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打一氣吧。估計中校正在考慮的是,不要被我在地面上打了,那可冤到家了。
明白到剛才的出手,至少震懾住了一些人,我也沒打算繼續節外生枝,讓内務兵收拾現場,帶着一幹下屬進入會場。
會場内部。
另一名已經進入會場的中校用略帶着恐懼的眼神一直盯着我們落座在會場的另一邊。腦域感知告訴我,這位優秀的指揮官正在後悔,他肯定是沒想到我在近身格鬥戰上的實力。要是我這樣一名大校不顧臉面公然在他所不擅長的肉搏領域拿他出氣,以實力和階級爲重的軍隊内部,根本就不會爲他出頭。不光是中校本人,連帶着偵查小分隊的星艦将兵們也是一臉惶恐的看過來,生怕我們這些野蠻人當場出手,那他們可是要吃硬虧的。
堕天使号艦橋組進入會場,也沒有讓尴尬的氣氛有所好轉。
兩名中校分别帶着自己的手下,如臨大敵般的戒備着,直到格林将軍進入會場。
我聽到了整齊的呼氣聲,以及身體放松後癱倒在椅子上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