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力場護盾的原因,戰鬥的基本模式在于大批制宇型戰鬥艦穩定力場周圍的局勢,再有載人設備輸送步兵進攻設備的本體。
作爲一個擁有天生壓制電子設備能力的戰士,我不顧魏雷利等人的反對,親自參與到戰鬥中。
按照我對于整個戰局的理解。無人艦隊的應對措施肯定不是主動出擊,因爲來自于地球的攻擊源源不斷,且來自于全球的範圍,兵力有限的情況下,它們不可能全都照顧的過來,進而最有效率的做法是以逸待勞,利用堅強的防禦把攻擊部隊阻止在防線之外,再派遣精銳部隊,從攻擊一方的側後發動偷襲,以瓦解聲勢浩大的攻擊行動。
對于這種情況,魏雷利早有準備,也在對全球的廣播中,向所有可能參戰的部隊闡明了他們即将遇到的困難。根據魏雷利的安排以及我的堅持,瓦解無人艦隊攻勢的重任就落在幾支擁有高機動能力的快速反應部隊手上,其中最強力的一支,就是由我親自帶隊。
雖說離開戰場的時間不長,可是重新回到強襲艇,身着戰鬥服,感覺着外界滂湃的能量把強襲艇推的飄揚震蕩,腎上腺素還是無法遏制的快速分泌,伴随着艙内橘紅色的燈光,以及戰士艦靜默的氣氛,一種重新回到義勇軍時代的緊張感,戰栗的錯覺讓我興奮不已。
“非洲好望角區域上空,04号剝離裝置外圍,報告遭遇無人艦隊的強力攻擊。根據任務分配情況,将由我們執行清剿任務。希望各位不要吝啬自己的武力,争取用最快的速度解決當面之敵。”
一邊在通訊回路中做着中規中矩的戰前動員,我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通過星艦中繼傳送而來的敵人的情報上。
無人艦隊派出的突擊部隊,由30多艘戰鬥艇,加上數不清的機械步兵以及一部分明确了是精銳的單兵戰鬥單位組成。雖然攻擊04号剝離裝置的地球武裝力量視線有所準備,可是敵人的精銳程度還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短短接敵不到10分鍾時間,那個方向的攻擊部隊已經潰不成軍。即使占據了部隊數量上的優勢,不過戰鬥能力的低落導緻現場的戰況不容樂觀。
我仔細研究了通過各種途徑傳遞而來的敵人的詳細情報,很确定即将面對的正是由沃爾夫人精銳步兵爲主要突擊力量的一支難纏的部隊。他們不管是火力、單兵戰鬥力以及集團配合上都要比地球部隊好上太多。即使加上我們這樣的增援力量,在正面戰鬥中也套不着好,要想接觸敵人突擊部隊的威脅,隻有采用斬首戰術,擊殺沃爾夫精銳才行。
雖然從琪亞娜她們那裏知道,所謂的精銳,其實就是由正常人類經過機械化改裝,而獲得的一種戰術單位,不過我并不把這些家夥當做人類看待。我不管其它人是怎麽看待的,不過對于這些自己都不認爲自己同人類有任何關系的家夥,實際上作爲人類,他們在精神上已經死亡,我們所看到的隻不過是擁有機械外殼,以及生物腦漿的一個個行屍走肉。
駕駛員:“我們快要到了,前面那些閃光就是戰鬥區域,都抓穩了,會有些震動。”
駕駛員口中的‘有些’震動,其實可以理解爲頭上腳下的大幅度翻滾。
子啊強襲艇沖入槍林彈雨以及爆炸的風暴中心時,是否能夠或者等上敵艦是我最擔心的事情。我同步了艇上的感知系統,确認到四周圍,哪兒哪兒都是殺人的火星四處飛散。小小的強襲艇翻滾着,踉跄着在近乎真空的中軌道空間中飛竄。
周圍存在着大量的無人戰鬥艇,它們幾乎是壓着由戰鬥艇、空天戰機以及地基對空導彈構成的我制空力量。
突入的短短幾分鍾時間,我就看到了部下兩艘戰鬥艇,以及五架空天戰鬥機化作火球或者殘骸在太空中飄散開去。
“坐穩了,我們準備登艦!”
雖說駕駛員強調是我們主動着艦的動作,可是在已經中彈,側舷冒出大量散落的零件的這個時候,我非常懷疑事實情況是我們馬上要墜落在玻璃裝置上。
戰鬥艇内的空氣早已抽幹淨了。我們在一片混亂以及翻滾中,經曆了恐怖側撞擊,随着耳機裏傳來系統的告警,震動停止下來。
我檢查而來一下周身,沒有缺少什麽零件,右腿上的破口早已被填充物堵好。檢查四肢,隻有退步收到了沖擊而又穿透現象産生,不過這點小傷對于機械義肢的我來說并不影響戰鬥。
勉強坐起身來,看着強襲艇内狼藉一片,在心裏祈禱着還有戰友活着,我可不想當個光杆司令。我一腳踹在緊急逃生出口上,随着助力噴射器的作用,逃生門飛了出去。展現在我眼前的不是什麽太空,而是失重環境下的大氣剝離設施内部。
總算是抵達了戰場,我爲又一次死裏逃生而慶幸不已。
提着步兵對,扛着碰槍竄了出去。由于失重的關系,我的動作并不快,但是關心的影響特别大。掙紮而來好一會兒,在噴射背包的幫助下我才從半空中落下,在剝離設施不知道是牆面還是地闆的地方行動起來。
真空中聽不到聲音,卻可以從附近閃動的光芒以及地面傳來的隐隐約約的判斷正在發生戰鬥的方向。
還是有人活下來了,我不禁爲自己不用單槍匹馬闖敵營感到慶幸。戰鬥要緊,我不在去理會強襲艇内的情形。抱着噴槍飄向戰鬥激烈的位置。
還未抵達現場,流彈以及爆炸的碎片便讓我不得不執其步兵盾,感受着盾上傳來的,密密麻麻,極爲有力的小股的推力,我意識到戰鬥正以最激烈的形式在這裏展開。
直接沖進戰場的中心時最愚蠢的行爲,我帶來的人也不是雛,他們應該知道如何撐下去,我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找到沃爾夫人的精銳的位置,趁着他們不被執行斬首行動,再下面就要看戰士們的意志力以及機械步兵們的應變能力哪個更強一些了。
腦域感知開啓,我感受到了密集的情報的交流,以及通訊回路中,我方戰士的吼叫。要在這麽多雜亂的情報信息中,分辨出沃爾夫精銳的存在非常困難。幾次好像抓住了某個特變的情報點,在自己感知卻無功而返。我也沒有待在一個地方不懂,而是使用噴射背包在戰場的外圍遊弋。時而能夠遭遇到敵我雙方交戰的身影。大體上說,在無重力的環境中,人類士兵的劣勢更大一些。機械步兵的動作同正常的環境中沒什麽兩樣,而人類戰士則變的更加笨拙。幾次遭遇的交戰,都是以我方人員被推,甚至參遭全殲爲結局的。我爲了不被卷入普通的戰鬥,沒有加入進去,最多利用利用手雷或者入侵某個機械步兵幫上一把,結果卻沒什麽用。大戰中,個人的技巧和戰鬥力實在是非常有限,基本無法左右戰局。
我明白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必須要盡快找到處于指揮地位的那些精銳們。
一小隊陸戰隊士兵,在連串的爆炸以及火線的侵襲下,化作漂浮在通道中的可怖屍體。我抵達時這裏依然沒有了沃爾夫人的影子。剛才感知到這裏還是雙方交戰最激烈的地方,轉眼間已經失去而來敵人的蹤迹,我立刻意識到一直在尋找的精銳,就是早晨我方戰士橫屍的罪魁禍首。從戰士屍體的溫度判斷,他們失去的時間不足半分鍾。
我礦大感知的區域,發現到一小隊身份不明的戰鬥單位,正在設施内部告訴移動着,他們企圖從戰鬥激烈區域我方的一側後方介入戰鬥。
“長官,你在哪裏?我們已經完成集結,可以爲您提供必要的掩護。”
通訊回路裏傳來警衛班長的聲音。強襲艇墜落後,我沒有去翻看同伴們的狀況,而是直接插入戰場,估計是重新集結後,沒有發現我的屍體,警衛班才冒險用戰術通訊回路和我聯絡。
在我們找尋沃爾夫精銳的同時,他們也一定在找我這樣的指揮軍官。警衛班一定是迫不得已,才冒險同我溝通。
我使用戰術回路,向這批忠心的戰士傳遞了集結地信息,并告知他們協助我從另一側面攻擊沃爾夫精銳小隊後。我快速的通過幾個發生小規模交火的位置,直插精銳小隊的側翼。
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感覺吧。
精銳小隊這次襲擊的是陸戰隊一個連的連部。雖然警衛部隊拼死抵抗,但是技戰術水平差距以及無重力的影響,我來到時周圍已經導出飄着陸戰隊士兵的屍體。
火線和閃光依舊子啊前方,說明連部的抵抗還在繼續。
我從後面快速最近,警衛班也通過戰術回路回複他們就位的情況。
舉起噴槍,裝填信号彈想着前方以大角度做抛射設計。随着閃爍着的亮綠色的光芒穿越整個戰場。火線和爆炸的閃光突然停了下來。我開啓噴射背包,化作一道飄逸的影子在雜物和掩體間快速穿行。
腦域感知全力開動,感受到正前方遮蔽處,有着強烈的思維波動,另一方向,若有若無的殺意不時的影響着我的注意力。這是個陷阱,精銳的行動模式果然更加接近于人類。
可惜他們遇到了我。知道精銳的戰力,每一個人都有着同我相當,甚至是更高的勢力,我隻是占據了先手的優勢。
把實體的步兵盾向着左側遮蔽可能的攻擊,我順勢改變噴射背包的推力方向,向着有車掩體的另一邊斜插過去。
随着另外幾個信号彈從5點鍾方向射來。我的警衛班也加入了戰鬥,這正是天衣無縫的配合。
在我出現在埋伏精銳的身側時,他們剛剛驚訝的轉過頭。機械面孔看不出表情,不過那閃着紅光的主監視器,你人的縮小的了光圈的口徑。
噴槍早已對準了敵人。随着藍色的閃光連續耀動了7下,精銳的機械身體打着旋轉的飛了出去。他身上的零件飄落的到處都是。感知中,他身上的生物電脈沖完全消失。
下一刻我便被撞上來的步兵盾推出去五六米遠,就在我側身卸下沖擊力時,實體盾碎裂開來。
好強的沖擊力。
感知上,那個若有若無的殺氣已經盡在咫尺。剛才我就意識到這個家夥不好對付,有意先處理較弱的那個,沒想到他的動作那麽快,我還沒做好應敵的準備。
無奈之中,開啓右臂的臂盾,又一股巨力傳來,這一次身體飛的更遠,并裝上的設施的壁面。饒是我有钛合金強化的脊椎,也有了散架的感覺,胃裏更是一陣的翻騰,血腥味布滿了口腔。
臂盾在變成了紅色後,很快被裂紋貫通,并像玻璃一般碎裂開來。我趁着這個機會,把噴槍交到左手,并從自己的胳肢窩裏穿出。根據感知的方向,也不回頭看,直接扣下扳機。
一連7記連射,我被巨大的後坐力頂着飛出去好遠。終于穩住身形是,眼角的餘光撇到一閃即逝的黑影。躲在不算處的設施的背面。
該死的家夥,還沒有被幹掉。
強忍着渾身的疼痛,我摸出智能手雷甩了出去,并按下噴射背包的發射扭,從另一個方向接近難纏的精銳。
我們倆幾乎撞了個滿懷。他顯然沒料到我的出現,用手中的突擊步槍直接戳了上來。而我是有所準備的,已經打空了的噴槍的槍托照着對方的鐵腦袋砸了下去。
火星四濺,精銳的身體飛了出去。而我則一起跟上,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形狀的戰刀。
黑光一閃,火光再起,那個沃爾夫精銳竟然躲過了我很有信心的一擊。
就在我考慮着是否要用槍托再來一下。精銳背後傳來了爆炸的閃光。我側身躲在掩體之後,因爲擊飛的關系,這個精銳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沒有了活動迹象的機械軀體在空中漂浮着。他身上的生物電脈沖消失了。
“幹得好,向11點方向壓制性射擊,那裏還有敵人。”
我一邊吩咐匆忙趕來的警衛班繼續壓制精銳小隊,一邊趕去同落單的有一個精銳決鬥。
戰鬥的困難和危險超出我的預計,不過這種時候,已經沒有其他的小心思,我隻是在照着求生的本能行動。
......
......
戰場計時47小時50分,帶着傷亡過半的陸戰隊,登上前來接應的強襲艇,我們離開04号剝離裝置。在它的爆炸的背景下急切的向着08号剝離裝置增援過去。根據情報08号剝離裝置的戰況因爲沃爾夫特别‘厲害’部隊的加入已經面臨失敗的危險。
我不得以下,調集正在軌道上待命的預備隊以及身邊的殘餘部隊,向着目标設施硬闖過去。相比數十億人類的生死,再困難的戰鬥也要嘗試一下。
04号的戰鬥已經讓我傷痕累累,不過我的感受隻有充實,這是第一次,我覺得自己的戰鬥可以抵得上戰友猛地犧牲。能夠拯救那麽多的人類,即使立刻犧牲,也是不虧了的。
随着爆炸的光影和富有節奏的連串的攻擊火線出現在監視器上,新的戰鬥就要開始了。生和死在這一刻沒有意義,我隻想着多幹掉一個也好,讓地面上瑟瑟發抖的人民多争取一絲的生存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