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艦隊同木星艦隊的溝通有問題,他們不會想要就這樣炸掉這艘艦吧!”
我一邊在幾乎要讓人颠倒過來的晃動中努力把持住身體姿态,一邊沖着魏雷利大喊。
“不是,任何艦隊介入戰場,都需要完備的情報體系,他們不會忽略同火星以及木星艦隊實施情報同步的。”
轟鳴聲來自于身後,這次幾乎可以肯定,是泰坦艦的尾部遭受到了直接攻擊。
沒有獲得移動能力的超級巨艦,這時候就是個超級的靶子。
“那你說,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不想俘虜泰坦艦嗎?據我所知太陽系還沒有泰坦艦吧。”
雖然我不認爲這艘巨艦是那麽容易被擊沉的,可是考慮到我們所處的位置,正好在最靠近艦體外側的地方。外界的攻擊無法擊沉巨艦,不代表他們不能擊破艦殼。萬一這裏的外殼破損,我們很可能遭受到随之而來的伴生災害,比如激烈的把人吸入太空的氣流,如彈片一般在内部飛射的擺設、來自于外部的帶有中子輻射的爆炸、能夠引發艦内殺人超聲波的人員殺傷性彈頭等等。
一旦艦殼破裂,外界有數不清的辦法,要了我們的命。
最可悲的是,我們也許不是死在鬼子手裏,而是要喪命于自己的主力艦隊手中。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主力,結果一上來,最先祭旗的竟然是自己,要說願可真夠願,說不幸也真是不幸。不過我并不想當這樣的悲劇主角。
戰死是一回事,被自己人殺傷又是一回事。我能夠坦然面對前者,卻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後者。
“如果我是艦隊司令官,說不定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什麽!殺死一直在艦内奮戰的我們,他還有理了?”
“爲什麽不呢?我們充其量不過十幾人。要救我們不但麻煩,而且還要面臨營救部隊反被鬼子包圍的危險。泰坦艦即使被俘虜,在人員沒有配置齊全之前,是無法發揮真正實力的,但是要俘虜它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價,甚至因此在艦隊戰中失敗都有可能。相比于這麽多的不确定性,上來就把這艘尴尬的東西處理掉,趁着鬼子因爲失去泰坦艦軍心動搖的時間窗口,一舉擊破之,豈不美哉?!”
“......”
這家夥,都到這種時候來還不忘記調侃,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又一次的爆炸的震動中,我們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氣流的擾動。艦内警報響起,四周的照明變成了橘紅色,随即聽到隔艙門相繼關閉的聲音。
廣播中艦上系統用鬼子的語言不停的放松着什麽。
我一時間心浮氣躁,狠狠的用拳頭敲擊在艙壁上,意外的疼痛讓我呲牙裂嘴。
這才記起,現在失去了機械的右手,左手可是肉長的,還當做機械臂使用,沒有當場打斷已經是運氣好了。
“我們離開這裏!”
我們倆同時,在這事上算是英雄所見了。
脫離的一路比想象中更加順暢,鬼子在接連的攻擊下已經亂做一團,我們隐藏在暗處,看到一組組技術兵在全副武裝戰士的護衛下想着各引擎室快速奔跑。顯然鬼子指揮官還打着帶上巨艦全身而退的主意。
“即使我們死了,也不會再讓他們得逞。”
我咬着牙下達了攻擊的命令。于是本就魂不守舍,隊伍的破綻頗多的鬼子兵們,在我們幾人的火力下哭喊着潰敗下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最好能夠讓他們派陸戰隊登艦。你有好的計策嗎?”
我還是不死心,想要沖魏雷利那裏找到解決的辦法。這不是我懶惰,不願思考,而是以我的腦筋,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辦法是有的,可是我們面對的是自己人啊!用計在友軍身上,不覺得有違道義嗎?”
“現在要被幹掉了還講個屁道義,我們都不知道下面要發生的事情,對不對?”
聚攏在周圍的戰士們,一個個把頭點的像撥浪鼓。
果然是一群可教之才。
外界的攻擊還在繼續,我通過艦上網絡,連接到了艦橋的主偵測器。看到了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景象。四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光點群,其中在一艘戰列艦的帶領下,包括巡洋艦、驅逐艦以及大群的戰鬥艇正在向泰坦艦傾瀉火力。
超級巨艦的立場護盾依舊頑強,雖然被雨點般的攻擊打的閃縮不定,卻還未破碎。隻有對艦重導以及少部分的戰鬥艇突進了立場,它們彙聚在艦尾部分,沖着先前被工兵們拆開的引擎裝甲部分發動集中的攻擊。
由于專用的頭盔早已損壞,我無法把影像複制并給戰友們共享,隻能把看到的一切都描述給他們聽。其實我的描述目标隻有魏雷利一人而已,其他人包括我在内,即使知道了艦隊的情報,相信門外漢的我們也不可能想出什麽有效的辦法來。
魏雷利靜靜的聽我說完,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超級巨艦在震動下顫抖着。雖然我們已經脫離了動力室的範圍,算是抵達了艦體的中部,不過這種遭受星艦攻擊後,恐怖的能量波動,以及那種從遠處傳來,如同山崩地裂般的響聲,還是讓人在心底裏感到恐懼。
戰士A:“怎麽會這樣,我們不是英雄嗎?不會有接應的部隊把我們帶回地球接受表彰嗎?”
紮克:“傻叉!我指揮被葬送在這裏,從打一開始,主力的那幫混蛋就沒想着讓我們活着離開。”
戰士b:“我不願意啊!竟然要死在自己人手裏什麽的,都沒有思想準備。”
紮克:“白癡,有準備,你就會願意了?!”
紮克自從内讧失敗,威信一落千丈,已經沒人把他當回事情了,連跟随他的幾個戰士,會時不時的用鄙夷的語氣同他說話。估計是自暴自棄了,他開始不斷的謾罵以及抱怨,也不參與戰鬥。對于他的處置,畢竟是戰友一場,我也不想做的太絕,隻要他不拖後腿,并沒有把他拉下的意思。
魏雷利:“好,我們就那樣做吧!”
難熬的等待終于過去。看到他拍手時自信滿滿的樣子,我也充滿了信心。
總感覺我不是他的指揮官,反倒是他在領導者我一樣,不是說領導是指揮方向的人嗎?實施又一次證明了,我其實并不适合身處高位吧。
随着又一次的重導集中攻擊,來自于腦海中的圖像中,泰坦艦的尾部3号引擎裝甲蓋在火花中碎裂開來。露出其内部緊密的能量傳到架構。
“我們得快些了,再晚即使保住了這艘超級巨艦,也隻能把它當做無法移動的船塢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