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步兵和伍德在前,其他人掩護,我們向一點鍾方向圖出去。”
伍德:“我又不是重步兵,爲什麽要走在前面?”
雪代:“誰讓你換了這具不倫不類的倒黴身體,不讓你沖還有誰,滾我前面去,你前排,我火力掩護。”
伍德:“考!臭娘們,晚上你不也很喜歡這具機械身體嘛?說強壯什麽的……哎呦,你幹嘛,好痛!”
回路中,大家的哄笑聲不絕于耳,我趕忙再次強調命令,讓這對寶貨别忘記正事兒。
兩具重步兵在前,其餘人等兩翼輔助,狙擊手在核心點名。
雖然并非密集的陣型,我們這些人統一的步調和戰術,還是在混亂的戰場上顯得氣勢十足。
伍德:“鬼子倒是沒什麽,自己人太讨厭了,這幫家夥擋路!”
我:“看到自己人就把他們往後面扔,這也是派你們倆打頭陣的原因。”
随即便不斷的有友軍的身影在半空劃過,手舞足蹈的他們掉落下來,驚魂未定時便有三四個戰士一擁而上,把人架住,這既能保證他們不傷到别人,也是保護他們不被救火隊傷到的極好辦法。
我們的隊伍在戰場上橫行無阻,随着前進距離的增加,人數越來越多。
很多戰士對于被人扔過來耿耿于懷,卻不得不跟在大隊身後。
個人在這個亂戰修羅場上的存活幾率,絕不會比身在有阻止的部隊中更長。
誰都不是傻子,大家也都想要保住性命。
相比于混亂的我軍。鬼子當面顯然沒有失去指揮,很快鬼子當面的部隊就開始向我們所在位置收緊,更有重步兵殺出重圍向我們靠過來。
位于泰坦的内部深處,我更是感知到了一支帶有淩厲殺意的隊伍快速向第40區靠近。
我:“時間緊迫,再加把勁,争取十分鍾内完成突破。”
伍德不滿的咕哝着,雪帶罵罵咧咧的也沒給我好臉色看。
可是我不得不下這樣的命令,一旦被鬼子援軍趕上,我們至少會被陷入膠着戰中,再想抽身可是難上加難了。
兩位老戰友雖然不滿,卻還是加快了速度,我在心裏向他們說對不起,同時體會到了作爲一名指揮官,并非想象的那樣風光,很多時候誤解和壓力隻能一個人扛着。
鬼子在這個區域接戰的部隊,同我方算是半斤八兩,雙方戰的難解難分,從某種意義上能夠看出雙方的戰力處于同一水平上。
即使是泰坦艦也無法提供大規模的專業步兵吧。
越靠近戰團的外圍,我們的速度越快,隊伍收到的阻礙越小。随着雪代身上的重戰車武器一輪齊射,我們面前的路徑豁然開朗。
我下令隊伍轉進,鑿穿陣型迅速向便于集中火力的戰術陣型轉變。面對混亂的戰團,雪代的重火力除了有威懾作用外,爲了避免誤傷不敢放開了真正實施壓制,其作用并不比普通的突擊步槍更強力。我把雪代的位置挪後,讓她切換成穿甲彈,專門攻擊鬼子陷入人海戰的重兵器,其它人一律使用便于控制殺傷範圍的輕武器。
随着更加準确且密集的輕武器掀起的殺人的風暴,鬼子步兵成批的倒下,膠着的占據終于出現了松動。
感知内,鬼子的成編制援軍正在急速向我們靠近。我一邊命令大批合流的40區戰士們在陸戰隊排長的率領下繼續切割戰場。一面把自己所能控制的主力部隊轉向,并尋有利地形布陣防禦。
鬼子重步兵發射的第一枚榴彈落在防禦陣地上時,救火隊主力剛好完成布陣,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欠奉。
利用艦内通道狹窄,不便于重裝備展開的特點,我把雪代和伍德頂在了最前面,兩翼布置上反器材步槍、反坦克導彈以及無後坐力炮等等重裝備進行火力支援,其他人等,統一利用地形進行側翼騷擾攻擊。
我暫時沒空關注雪代她們所在防線的壓力如何,帶領着剩餘的30多人,利用噴射背包在艦内主通路旁的複雜地形和設備間跳躍穿行。
先前在16區遭遇到鬼子精銳時那種不好的感覺又出現了。
我:“各單位注意,鬼子隊伍裏有精銳存在,當心他們的嗑藥攻擊,随時”
話還沒說完,激烈的交火就在我所在小組的前鋒展開。5名戰士墜入路旁的深淵,對面也掉下去兩人。
随即大家後退,各自躲在附近的掩體後面展開對射。我所擔心的嗑藥的快速攻擊沒有發生。
噴氣的嗤嗤聲刺激着我的腦神經。
這是智能手雷在進行尋敵機動。絕不能讓那玩意兒炸進來,不然我們這組不到十個人瞬間就會消失一半。
我擴展腦域感知能力,抓住那幾個快速機動的小黑點,侵入内部導航系統。來不及修改系統底層代碼?隻能提前引爆。
随着氣浪以及密密麻麻的破片打在金屬架構上,第一波的手雷攻擊算是躲過去了。
那種讓人厭惡的緊張感再次出現,同時還發現了隐蔽在遠處的隐形無人機正在迂回。
果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種禍不單行的事情即使有心理準備還是很讓人讨厭。
我:“向7點鍾方向射出彈幕,那裏有無人機!”
一邊命令戰友們組織無人機的騷擾,我一邊已經探出身體,步兵臂盾就頂在身前。雖然不像現在就出去,可是我知道身邊都是普通的陸戰隊士兵,讓他麽對上鬼子精銳肯定是有去無回。
果然不出所料,眼前灰影晃動,嗑藥的鬼子精銳又出現了。
這是我第三次對付這些嗑藥鬼子,還是讓人有心驚肉跳的感覺,眼睛跟不上他麽的速度,我很奇怪他們又怎麽能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
還是一樣的戰術,用步兵盾防住他們最初的攻擊,利用感知能力先一步爲鬼子的第二擊做好準備。
當成功躲過第一擊,準備防禦第二次打擊時,又有危險信号出現。嗑藥鬼子不止一人,另外兩個家夥正要探頭。
腦域感知已經是超負荷的工作,我的頭痛的快要炸開了。
明白再怎樣閃躲,都不可能同時對付3個嗑藥鬼子。回退也是個蠢辦法,無奈下隻能順勢躍入深淵,希望突然的改變行動軌迹能夠讓嗑藥鬼子抓錯提前量。
槍聲好像變得更加低沉,一切在眼前都變得緩慢起來。我能夠看到剛才所在位置,至少有三顆射釘穿透了過去。另有一枚設定來自于第一個嗑藥鬼子,他的第二擊是在修正了方向後直接向我射來。下意識的舉盾相迎,我甚至來不及開啓噴射背包延緩下落的速度。
一切看似緩慢,又好像是在電光火石中進行。
時間恢複了正常,一切都在眨眼睛掠過眼前。步兵盾正面接到了散彈槍的直擊,變紅過載。棄盾後利用噴射背包臨空側身,閃過第一個嗑藥鬼子的敵二擊。我咬着牙放棄了針對第一個嗑藥鬼子的反擊,因爲另外兩個鬼子的第二擊馬上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