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看來你們三個是最後一批了,我們分隊死了12個,還剩下8個,都在這裏了。雖然人數少了些,任務必須完成,我們出發吧。”
在幸存者中看到了萊曼的身影,好像這個小個子總能憑借敏捷的身形逃出生天。
沖他點了點頭,得到了‘瞧我的吧’,很萊曼式的回應。
中校的指示下,我們迅速組成三個小團隊,萊曼和我手下的偵查兵組成偵查小組,走在最前面。
中校、雪代、伍德以及一名重機槍手組成火力集團走在正中。
我以及另一名步槍兵遊離在外,負責遊擊、騷擾以及側擊。
實際抵達指揮艦後,才發現它要比看上去還要巨大,站在其上,有着極其微弱的重力,加上防禦護盾的關系,人是很難飛出去的。
萊曼:“目視敵人,專業陸戰隊,輕步兵,他們正在布防,依然擁有完成的工事依托。”
中校:“繼續滲透,尋機偷襲,正面戰場交給我們。”
雪代:“嘿,平你還好嗎?不會吓的要尿褲子,正找地方方便吧?”
伍德:“你個臭娘們,已經有我了還對其他男人,啊呀,痛,别打,重步兵的拳頭可不能亂來。”
我:“已經迂回到敵防禦陣地側面,要求先行發起攻擊。”
中校:“你确認是在敵防線側面嗎?錯誤估算防線長度,将會是你兩人陷入被包圍的境地。”
我:“确認。”
中校:“立刻發動攻擊,且戰且退,等待敵人變更部署後重火力組再介入。”
“嘿,夥計,你真的确認嗎?我可是看不出敵人的陣地方位。”
面甲下,同我配合的步槍兵用有些惶恐的聲音問道。
難怪他如此表現,我的判斷在普通人看來确實是讓人匪夷所思。指揮艦表面各類的設施地形層出不窮,再加上阻擊一方早有準備,要想輕易的摸透他們的兵力部署,除非打上一場,一般是很難得到準确消息的。
同我配合的那個步槍兵,也是個精銳的特種兵,肯定有他對于戰場态勢的判斷與自信,像我這樣‘武斷’的決定一定把他吓壞了。當然如果是我,也不可能輕易的相信這種拍腦袋似得判斷。
戰友之中,隻有我以及雪代、伍德三人知道,這樣的判斷不是來自于經驗或者肉眼的觀察,純粹是由我的感知能力完成的。跟何況我還能侵入鬼子的戰術通訊網路,确定每一個敵對單位的實際位置。
事實上我就像遊戲中點開全圖作弊一樣,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視野上的優勢。
“請求駁回趙平少校的行動,他太莽撞了,這種情況下是沒有可能精确獲知敵人的态勢。”
果然步槍兵以廣播的形式向中校表達了對于我的不信任。
中校:“趙平,你有把握嗎?”
我:“百分百确定,我正在敵人防線最左翼的五點鍾方向,現在正是攻擊的好機會。”
步槍兵:“我不管你是通過什麽關系進入分隊的,我經曆的戰鬥肯定不比你的少,僅憑現在的條件,你沒可能看清敵人的防線。隻要有一個漏網的壓制住右翼,我們就是甕中之鼈。”
步槍兵開始沖着我怒吼。
中校:“趙平,你是副隊長,具體行動由你決定。”
我:“是,由我主攻,你負責觀察側翼。”
這時候就要拿出少校的派頭來。軍隊不但是個講究階級的社會,也是講究誰更狠,誰更厲害的地方。我很清楚遭到質疑後,必須要硬氣起來,不然未來在隊伍中的地位将是岌岌可危的。
步槍兵:“有些人想要争功,也不看看對手同不同意,這裏可不是你們這些*二代該來的地方。”
他是用廣播形式,直接在分隊的通訊回路裏發布的。這種行爲已經超越了正常的階級規範,屬于下犯上的行爲。
雪代:“呦呦,說的好酸哪,那個誰被害妄想症吧,小心自己打臉哦。”
伍德:“哼!白癡,同少校一起行動,還輪得到你說什麽廢話。”
中校:“現在任務有限,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執行命令。”
步槍兵:“你們......哼,這種人看的多了,一會兒小心别被他害死。”
本想回罵幾句,沒想到雪代她們比我的反應還要大,感覺心裏暖暖的。至于中校不痛不癢的斥責,我想他對于我的判斷也不信任吧。可能是有礙于我少校的軍銜隻差他一級,才沒有發作。
不去管這許多,任由那個步槍兵在身後縮着。我依靠廣域感知能力,以及敵人通訊網路的信号定位,能夠精确的獲知敵人的位置信息。小心翼翼的接近敵人的防線。
步槍兵:“白癡,你靠的太近,一會兒看你怎麽回來!”
這次他沒有再使用廣播,而是用私人通訊的形式向我送話。我覺得這家夥真是奇葩,明明想要提醒我,語氣又不恭敬。難怪這個歲數,又有着優秀的戰績,卻連個尉官都混不上。
可是看在他提醒我的份上,我對這個人還是有改觀的。畢竟能夠在戰場上出言提醒的戰友,還是值得依靠的。
我的行動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爲了最大限度打成突襲的效果,我選擇盡力靠近敵人。
随着我不斷接近防線,耳機中,分隊同僚們的聲音安靜下來,隻有靜電雜音在沙沙作響。
所有人都在看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我的笑話,不過我卻清楚,雪代和伍德兩人一定是在看其他人的笑話。說不定還有賭局呢。
不行,這次戰鬥結束,一定要問伍德個家夥要抽成才行。
我的行動雖然快速,動作卻很小心。真空中不虞發生聲音驚動敵人。卻要當心動作太大,或者沖的太過,而成爲别人的靶子。這裏不用滑步,噴射背包一個點射就能飛出好遠。
我的前方有兩個敵人的觀察哨。感知能力真是奇怪,明明看不到他們,卻知道他正在做什麽,面向哪裏。
兩人聚在一起,槍口以及視線都向着分隊主力所在位置。
随着距離的接近,我甚至能夠感知到兩人正在聊些什麽。沒有語言障礙,他們的聲音直接回響在我的腦海裏。
鬼子兵A:“不虧是前輩,敵人摸上來了一點都不緊張。”
鬼子兵b:“小子放機靈點,一會兒我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包你活下去。”
鬼子兵A:“謝謝前輩。”
我在心中冷笑,跟着你就能活下來嗎?這個戰場上還真有人大言不慚。
摸出手雷,我準備給這兩個家夥一個驚喜。
冷飕飕的感覺來自于脖頸之後。這裏是真空,我又穿着密閉的戰鬥服,怎麽可能有涼風。本能的我就地趴下,側滾着向一邊讓開。
表面上什麽都沒有發生。可是我的額頭滲出了冷汗,應該是戰場微波雷達,專門用來抓潛伏的敵人,或者尋找被遺漏的目标。要是剛才沒有及時反應,我就被發現了。
好險,真是鬼門關上走了一朝。
如果這個距離下被人發現,别說及時撤回,就是敵人手裏那些智能手雷就夠把我殺個好幾遍了。
再一次确定行動的隐蔽,反複用感知能力探測了周圍好幾遍。
确認一切正常。
打開智能手雷的保險,輕輕的向一邊送出。
白色的氣體噴出,手雷旋轉着升到2米高的地方。
随着黑色破片的流光飛射,我生平的第一場太空戰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