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此次行動,我個人是持保留意見的。可是作爲一名戰士,很多時候大人物找我們不是聽取我們的意見,而是需要我們執行命令。
邊思考邊走出總部大樓。見到索普正在路旁等我。
年輕人看我出來,一路小跑的迎了上來,“長官,我怕您不知道部隊駐地在哪裏,所以在這裏等您。您看是否......”
“現在出發,我們回部隊後整備裝備和物資,有任務。”
“是!”
索普二話不說在前面帶路。
他的個頭比我高大,理論上走路的速度也要快上不少。年輕人走的很快,如果放在以前,我甚至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不過現在用義肢行走,速度和力度明顯上升了許多。很快便同他并肩而行,爲了不至于超越到前面去,我甚至降低了速度來遷就他的步伐。
也許是看我還要不時停下來等他,索普臉上滿是不敢和羞愧,一直保持着小跑的姿态。
我氣他告訴我壞消息,不一會兒就放開腿腳,看着年輕人氣喘籲籲的跟着,心裏有種釋放的快感,又有愧疚。
“算了,我們還是慢慢走,節省些體力吧。”
最終理智戰勝了内心的沖動,我們又恢複到正常的步速。年輕人明顯松了口氣,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份敬畏。
偵查連現在已經看不出有連的規模,從人數上看已經不滿三十,連個排都算不上。
來到自己的部隊,發現三個排長都在戰鬥中交待了,包括連副、排副以及督戰等人全員陣亡。這支部隊可以說是打殘了,士氣低落,不整編根本沒法用。
我草草的處理了偵查連殘部的去向,把他們劃入預備部隊,便準備離開。
“長官!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記得阮連健在的時候,很器重你,老是說一旦他有個意外,會讓你接管部隊,難道你就是這樣接管的,把我們望預備隊一扔了事?”
同我說話的是個老面孔,具體名字叫什麽不記得了,隻知道他時常跟着一排長一起出現。
駐地的喧鬧安靜下來,我發現所有人都在用特别的眼神看着我。
在他們眼裏,我可能是個不負責任到極點的家夥。可是他們又怎麽會知道,不讓他們跟着其實是爲他們好。下面要執行的任務可是九死一生的危險。
保密原因我不能多說什麽,也不願意同他們解釋。看到戰士們眼巴巴的望着我,隻能在心裏對他們說抱歉。
我頭也不會的快速離開。身後遠遠傳來咒罵聲。
對我來說,塔爾西斯戰鬥群的時代徹底結束了。
……
任務的難度非常高,又關系到未來的戰局甚至是火星的未來。
蓋倫沒有吝啬,選擇了最好的裝備與最最優秀的戰士參與其中。
說真的,我很懷疑他把我歸類爲最優秀戰士的判斷是否正确,畢竟槍打不準,體力不達标,隻是憑着運氣好些,真的能夠稱之爲精銳嗎?
參與此次行動的共五人,除我之外都是萬裏挑一的精銳。領隊的是伯格中校,是全軍最好的特勤部隊指揮官之一,也是最好的狙擊手。
爲了行動成功蓋倫拿出了最新型的輕步兵用強化外骨骼,擁有時刻輔助戰士運動的能力,且消耗極低。
穿上裝備後便發現了明顯的不同,不管是跑跳、踢腿還是出拳,不管速度還是力度都選強于普通的步兵強化外骨骼,而且行動輔助對于電池的消耗也少,沒有補充的的情況下,連續作戰兩天是沒問題的。
這還不是這種外骨骼最出彩的地方,由于加裝了自然吸氣型噴射背包的關系,在有空氣的環境中,背包是可以連續使用的,也就是說,以前隻有接舷戰用大腳裝備能夠偶爾使用的輔助噴射機動方式,在這套裝備上,可以無限制的使用,其所代表的意義,對輕步兵的戰鬥來說可謂革命性的變化。即使面對那些重型陸戰兵器,身手極端靈活的特種輕步兵也有了一戰之力。
裝備選擇上也有很多的先進裝備進入視野。我專注于近戰,選取了跟蹤式槍榴彈發射器、充能強化型臂盾、自己擴展型電池組套裝。
看到了我的選擇伯格中校意外的看着我:“記錄上顯示你善于擊落空中目标,富裕大局觀,且有多次機會重型陸戰裝備的記錄,我真沒想到你是個近戰手。能告訴我要是遇到狙擊手該怎麽辦嗎?”
“我也會化身爲他們。并非拿着狙擊槍的才是狙擊手,長官。”
伯格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的回答滿分。就沖你的這句話,我相信你将不辱使命。”
小隊的其它三人饒有興趣的看着我。
其中叫伍德的家夥是個電子戰專家,據說能夠在實戰中侵入敵人戰術平台的控制體系,用敵人的裝備消滅敵人。
叫雷曼的是個小個子,他是全軍最好的偵查兵,善于潛行,看他選擇了光學迷彩服就知道,這是個同殺手類似的危險人物。
剩下的是個女人,有個叫雪代的怪異名字。她是小分隊的重火力輸出,唯一裝備重裝外骨骼的人。
大家都是老兵,對于戰術溝通、協調以及配合手段等都是爛熟于心,我們大緻做了任務分配安排便準備出發。
這時駐地闖入了一隊荷槍的輕步兵,各個面色凝重對待我們像是敵人一般,舉槍瞄準。
“你們是怎麽回事?是誰命令你們來的?我是伯格中校,把你們的軍官叫出來。”
中校不是那種威嚴鼎盛的軍人,卻自由一副凜然的氣概,領頭的一個少尉本想說些什麽,被中校瞪上一眼便打了退堂鼓,按住耳機像是在向上層請示什麽。
我們五人都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角色,各個面色如常。雷曼沖我使了個眼色,再看伍德沖我點點頭。我已然明白他們的想法。
對于這種二話不說上來就拿槍指人的貨色,戰友們顯然看不過去。
分隊中我是唯一裝備了臂盾的人,最适合防禦并拖延時間。
要是真的到了撕破臉的地步,我必須頂在前面。
大風大浪都經曆了,我的膽子比以前大了不少,更何況新裝備對自身能力的提升,心裏已經躍躍欲試,最好這幫子不長眼的家夥動粗,我好讓他們瞧瞧,真真的精銳是個什麽樣子。
就間那個少尉聯絡了一會兒,他先是皺眉頭,随後擺出立正聽令的姿勢,我心裏說不好,這是要動手的節奏。
分隊戰友們借助看似随意的動作都退到了我的身後。
少尉結束通訊,面無表情的走上前來。
“殺了他們!”
不會吧,我們是友軍,動不動就要殺人?
來人一個班十一人舉起突擊步槍,紅點瞄準器在我們身上照出一個個飄忽的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