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邸先把道具扔給了卡伊露,打開地圖一看。
這一看,讓他大吃一驚。
這張地圖是如此的熟悉,無論是所描述的畫面和标記的地方全部都和記憶中的如出一轍。
簡直就像是什麽人故意照着同一個樣本畫一樣。
“怎麽了?”發現夏邸的表情陰晴不定,卡伊露疑惑地問道。
夏邸無言地向卡伊露索要銀光石,然後把地圖拿到了銀光石前方,讓導師能夠看清楚這張地圖。
銀光石沉默了幾秒,這才傳來導師自嘲的聲音:“看來我也是老了,竟然被擺了一道呢。”
這張地圖和昨天國王軍發給傭兵的地圖一模一樣,要不是夏邸離開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恐怕他現在還蒙在鼓裏。
夏邸的腦中出現了兩個想法,一個是有人特意把這張地圖拿給了國王軍,讓他們信以爲真這是上次的調查團留下的地圖,以此促成傭兵團無法完成委托。另一個可能性是國王軍故意把這張地圖交給了叛軍,以此來迷惑他們,保證這次行動的成功。”
夏邸覺得答案應該是前者,因爲他注意到從剛才叛軍的談話中,這群人明顯沒有懷疑地圖真假,再加上一路死了那麽多傭兵,連一具叛軍的屍體都沒發現,結論可想而知。
“抱歉了,小夥子。”導師歎息道,“連累了你們。”
導師的潛台詞恐怕是由于地圖有誤,這次我恐怕沒有辦法給你們更多的提示了。
夏邸聳了聳肩,答道:“沒關系,我還有其他方法。”
雖然說眼前的情況似乎是着了敵人的道,但他又不是沒有走過沒開黑過的地圖,區區這點任務他倒還不至于完不成。
夏邸把視線轉到了卡伊露身上,把銀光石還給了她。
“我說……”卡伊露一臉不爽地看着夏邸,“你們從剛才開始在說什麽啊!給讓我知道一下啊!?”
她一邊說,一邊把幾個錢币往自己的腰包裏面扔。
看來她在夏邸搜完了叛軍的屍體後,又找了一遍。
夏邸有些無語地看着這個紅手,處理了一下腦中的情報,解釋給她聽。當然該隐瞞的還是隐瞞了。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可能有埋伏嗎?”卡伊露皺着眉頭,“那材料怎麽辦?還有那群該死的傭兵,能夠好好完成任務嗎?”
卡伊露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躊躇,雖然說她看不爽昨天那些傭兵,但她果然還是希望傭兵團能完成國王軍的委托。
“他們是什麽情況我是不清楚啦。”夏邸聳了聳肩,“不過,至少可以确定的是,敵人還沒有發現我們,而他們已經被發現了。”
“幹脆我們放一把火把這地方燒了吧。”卡伊露抱着雙臂說道,“這樣無論是叛軍還是追兵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放火燒林要坐牢的……不對,你這是想一了百了嗎?”夏邸捂住額頭,“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我們可以先試試。你把剛才那樣道具給我吧。”
卡伊露随手把道具丢給了夏邸。
他歎了口氣接住,先扔了一個鑒定術在道具上。
物品:鎮魂風琴
狀态:正常
稀有度:c
屬性:根據操縱者的魔力量,控制一階至兩階魔獸。(爆裂花蟲限定x10)
“果然是操縱魔獸的道具。”夏邸徹底相信了心中的推理。
“也讓我看看。”石子傳來了導師的聲音。
作爲一個魔法研究者,她似乎對這項道具十分感興趣。
夏邸點了點頭,雙手拿着風琴靠近銀光石。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沒想到竟然有人讓這項技術重現天日。”導師沉默了一會,以震驚的口氣說道:“幾百年前,據說隻有古羅馬帝國才掌握着控制魔獸的技術,雖然說有很大缺陷,但确實是獨一無二的。之後古羅馬帝國分裂,這項技術就從曆史上消失了……然而這項技術竟然在不列颠出現了,還是在叛軍的手上……這真是奇妙。”
“難道說,魔獸攻城的原因是……?”夏邸立刻反應過來。
“這是不可能的。”導師苦笑道,“這件道具的魔力消耗量十分大,光是操縱魔獸移動就要耗費不少的魔力,越是複雜的動作越是如此,更别提戰鬥了,除非說對方有一百名高階魔法師,才有可能控制如此大規模的魔獸去攻城。但若有這麽多的魔法師,直接進攻約維爾城更加有效率。光是百發火球術,就可以輕松在城牆上開一個洞吧。”
“是嗎……”夏邸說是這樣說,但還是覺得有些蹊跷,現在是魔獸攻城時期,對方又剛好有這種道具,實在是不像是偶然。不過,對方會選擇爆裂花蟲,他現在多少可以理解了,用來巡視小範圍領地,攻擊模式隻有自爆的話,魔力量也會消耗得少,所以剛才那些叛軍士兵能夠使用。
“對了,你剛才說這項技術是外來技術,而且還是失傳的嗎……”夏邸皺着眉頭,腦中出現了一個可能,“蠻族帶過來的?”
“除了他們也沒别人了吧。”卡伊露抱起雙肩,不愉快地皺着眉頭,“不過這确實是讓人很難相信,據我所知,蠻族是以武者爲主的社會,薩滿、巫師類的法師數量稀少,他們應該不可能自己研究出這項技術。”
“是麽……”夏邸突然有種他們被卷入了什麽巨大的陰謀中的感覺,不過現在也無法依靠現有的情報做出什麽準确的推測,于是他把視線再次放到了手上的鎮魂風琴上。
“你要拿這玩意做什麽?”卡伊露一頭霧水,“莫非你想召喚那些魔獸去炸叛軍?”
“當然不是,現在又沒辦法确定森林内魔獸的數量和巡邏兵的數量比。這麽做太魯莽了。”夏邸搖了搖頭,“我隻是要處理掉這些屍體而已。”
“處理屍體?”
“你要不要試試看人生第一次操縱魔獸?”夏邸故意無視了她的疑問,微笑着把風琴遞給她。“召喚一頭過來就好了。”
“不要。”沒想到卡伊露想都不想拒絕了,“我才不碰男人的口水。”
夏邸一時語塞,他從裏取出水壺,用流水沖幹淨樂器的笛口,然後用袖子擦了擦。
“幹淨了。”
“幹淨個鬼。”卡伊露擺了擺手,“有些東西洗了也不一定會幹淨……話說你還在猶豫什麽,你幹嘛自己不試試?”
“……不就是因爲你剛才特意提醒,我才有些介意的嗎!”夏邸沒好氣地吼道。
他本來沒考慮那麽多的,現在還真有點難下口,猶豫了幾秒,他還是含住笛口,吹響了樂器。
“噫,怪不得你對我這種美少女都毫無興趣。”
這笨蛋女人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夏邸白了卡伊露一眼,繼續吹起來了樂器。
随着樂器發出了類似号角與豎琴的奇妙聲音,夏邸瞬間有種體内的魔力量被什麽抽走的感覺。
他感到自己的腦内突然鑽進了幾隻閃着綠光的輪廓,似乎在蠕動,他試着用意識呼喚其中一個輪廓過來。
不一會兒,隻聽草叢一陣輕微的顫抖。
一頭爆裂花蟲緩緩地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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