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好了遠離交戰區嗎?”卡伊露臉色發青地埋怨着夏邸,“這些人是從哪來的?”
“不知道。”夏邸皺着眉頭說道,“情況有變,搞不好……花蟲的老巢已經被打掉了說不定。”
爆裂花蟲是一種極其特别的魔獸,它們在不活動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任何攻擊力,如果一開始就知道這個情報,打算摧毀它們的巢穴的話,遠遠放一把火燒了也可以輕松殺死它們。
在老手的眼中,爆裂花蟲與其說棘手的魔獸,倒不如說更像是一種陷阱。
隻要提前知道,就不會有事情。
這也是夏邸爲何會如此輕易地(在卡伊露眼中)以身犯險的原因。
“他們,好像打起來了。”艾琳眼睛出現一抹金色。
“誰跟誰?”夏邸小聲問道。
“不知道,有一群穿得跟以前來村子裏的叛軍差不多的人,還有一群穿着奇怪風格的獸皮輕甲……”
“國王軍的下級騎士都是穿全套重甲,這和他們的形象不符。”卡伊露單手抱起胳膊,食指抵着下巴,作思考狀,“看來很可能是蠻族的士兵。”
“蠻族?”
夏邸冷哼一聲,厭惡地皺了皺眉。
在《米尼恩傳說》中,蠻族和叛軍一樣,是并列在主線必須打倒的敵人當中。
不過,蠻族和叛軍不同,他們的流動性太大,更像是臨時的犯罪分子,因爲他們是外族人,隻是從海岸出現的,而且擅長奇襲和偷渡,行迹詭異,就算是在沿海冒險的玩家,也很難掌握他們的行蹤,更别說内陸玩家了,因此,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的飄忽不定讓想要根除他們的玩家深惡痛覺。
“沒辦法,趁他們還沒有發現,你們先躲在這裏,我去看看情況。”夏邸對其餘兩人說道,“我回來的時候會用光亮術打個暗号,如果沒有那麽做,那就說明來的人不是我。”
夏邸說完,往身旁放了一個光亮術。
小小的光球,在空中一閃,發出刺眼的光芒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想去搶人頭嗎?”卡伊露疑惑地問道,“要不帶我一個?”
“你腦子有毛病啊,這兩隊若都是敵人,這不是飛蛾撲火嗎……我隻是去确認一下而已。你留在這邊保護艾琳。”夏邸聳了聳肩,接着站起身,偷偷摸摸地往嘈雜的地方走去。
夏邸心想最好是艾琳看錯了,如果真是蠻族的話,他去搞不好會被卷入戰争,也必須要思考改變行程,若另一方是國王軍的話還好,要是他們打赢了,還可以去問下情報,即便是輸了,也可以隊伍逃跑的時間……總之,還是去看看吧。
夏邸邊想邊走。
……
……
在林間的一片空地上。
兩方的人混在了一起。
一方是拿着簡陋卻堅固的武器,窮兇可恨的蠻族,而另一方,則是意氣風發,所向披靡的義勇軍!
“哈!”馬克手拿兩根狼牙棍棒,往前面的兩個叛軍戰士的腦袋上一揮,就像無數次練習好的一樣,對方舉起劍,防守下來,接着對他發出了斬擊。
馬克輕松避過,抓着棍棒回擊。
對于他這樣身體如鋼鐵般堅硬的老練戰士來說,即便是不躲避,也是沒什麽問題的,不過這姑且也算是訓練,因此他像是往常一樣,選擇了躲避。
“哎呀!”就在馬克準備進行連續反擊時,身旁突然竄出一個叛軍戰士,撞到了馬克的身上,讓他的身體退了幾步。
“嘿,老夥計,去那邊!”仿佛對待戰友一般,他一把推開靠在自己身上的叛軍戰士,确認對方無事後,再次抓起棍棒,對面前的矮小的叛軍士兵揮下了棍棒,他的棍棒揮舞得虎虎生風,一下子彈開了周圍的所有攻擊,“哈哈哈,你們的力量還不夠,要多練練啊。”
他的口中操着日耳曼口音的話語,大聲嘲笑着。
“媽的,混蛋,認真點。”叛軍士兵——康科不滿地皺了皺眉,他手中握緊一柄鏽迹斑斑的鐵劍,擺架勢,瞪着面前這個日耳曼的蠻族。
“我一直都很認真,可是你們的力氣小得就像是給我撓癢癢。”馬克冷笑一聲,碧綠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小個子戰士,“還是說,我積極攻擊點比較好?”
“别開玩笑,老子才沒那麽弱!”康科和旁邊的同伴尤米爾對了一下眼,默默打了個暗示,“你這渾水肌肉的傻瓜,嘗嘗義勇軍的正義之刃吧!”
康科大吼一聲,卻沒有任何舉動。
而尤米爾曲兒在康科說完的一瞬間,激起鬥氣,往馬克的狼牙棒上狠狠地來一記劈砍。
乒。
鋼鐵的撞擊聲響起!
馬克連退了好幾步,竟然一口氣跌倒在地。
可見對方的力量之大。
要知道,在這群歪瓜裂棗的叛軍士兵裏,力量能和蠻族士兵馬克持平的人少之又少,能夠撞開馬克的攻擊的人就那就更少了,然而對面的年輕人竟然做得到?
馬克的心裏感到一陣興奮,他有種恰逢好敵手的感覺。他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握住狼牙棍棒,朝眼前的叛軍士兵揮出震天的一擊。
尤米爾被迫防禦,但沒有退下,在馬克大喝一聲想要繼續追擊時,撤退的号角卻響起來了。
“什麽!?”馬克看到康科一臉得意地底站在尤米爾身邊,對自己做出不禮貌的動作,不由得發怒道:“你們這是在玩弄我嗎?好不容易,讓我想認真起來地打一場……”
“哈哈,很遺憾,馬克,時間不夠啊。”康科一手搭在尤米爾的肩膀上,大聲嘲笑道,“雖然我們隻在最後扳回了一局,但願賭服輸,你可不要忘記約定。隻要把你打倒在地闆上,就給我一瓶你們日耳曼民族的好酒。”
“哼,卑鄙的不列颠人。”馬克怒目瞪着康科,接着轉過頭,“酒我下次帶給你,不過,我記住你了,你身旁的那個人叫啥名字我不知道,但下次一定要好好地打一場。”說完,馬克跟随同伴撤退的方向跑去。
“哼。愚蠢。”康科小聲地說了一聲,在他看來這些蠻族的腦袋簡直是跟鐵疙瘩一樣,一點都不懂得變通,說是戰鬥演練,其實也要依靠智慧的,怎麽可能單純地拼戰鬥力,不過,一想到自己下一回可以得到異族的酒,他這個酒鬼心中自然也就沒了怨言,倒不如說,隻有振奮。
“糟了,突然想上廁所了。”或許是想到酒的緣故,康科突然感到一陣尿意,他對身旁的尤米爾說道,“喂,我要稍微離隊去解手,你陪我下吧,等一下被隊長問話了,你做一下我的共犯,也讓我好有個交代。”
“共犯?就上個廁所?”尤米爾聳了聳肩,他願意給眼前的矮個子出一次頭其實隻是心血來潮,哪有想到對方竟然纏上自己了,“别誤會了。我隻答應你給蠻族的那個大個子一點顔色看看,可沒有跟你交朋友的打算,你這家夥,快點付報酬啊。”
“哎呀,既然我都打算分你一半酒了,我們不就是朋友了嗎?”康科拍着尤米爾的肩膀,“報酬嘛,下次再給你吧,還是說,你要我下次告訴馬克,你一般會分在哪個小隊?小心被纏上啊。”
“你……這賤人。”馬克厭惡地說道。
想到這幾天的戰鬥,馬克就十分頭疼,這群蠻族不僅纏人,還非常喜歡戰鬥,好勝心猶如疾病層度。要是不小心赢上對方一場,直到被對方扳回一局之前,他們會不斷地向自己提出挑戰。
“好了好了,最多五分鍾啦,小跑的話,一下子就能趕回隊伍。”
“那還不快點走……”
尤米爾一邊撓着頭,半信半疑地跟着馬克走向了一旁的草叢。
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其實在他們經過的地方還藏着一個年輕人,他穿着暗色的冒險服,漆黑的頭發下,有着一雙警覺的雙眼。
“這些家夥是要去哪裏?”
夏邸已經躲在了草叢中,他看着這兩個叛軍從自己身邊經過。心中不由得充滿了困惑。
他覺得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麽奇妙的事情。
蠻族和叛軍在做什麽?排練,或演習?
難道蠻族和叛軍勾搭上了?
突然,夏邸發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他往剛才那兩個消失的叛軍的方向一看,大吃一驚。
“糟了,那不是卡伊露她們藏身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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