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袁術兩人坐在他的戰車裏,談笑風生,彼此對飲。袁術得了玉玺心下大快,姜小白更是開心,陳宮這驅虎吞狼之計,配上呂玲绮的助攻,把袁術哄的團團轉,不但幫自己解了钜鹿之圍,還大大挫傷了強敵的銳氣,自己現在美的簡直是不要不要。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得意的很。隻是袁術并不知道自己得意不了多久了。
戰鬥從正午持續到傍晚,由于兵力相差了一倍。在這種短兵相接的肉搏戰中,縱然東吳猛将如雲,也無法力挽狂瀾。随着人數逐漸銳減,氣勢也漸漸小了下來。
“哇呀,袁術狗賊,我與你定然勢不兩立!”孫堅憤怒的吼着,但是并沒有提及姜小白,本來他圍困钜鹿就自覺理虧,所以這筆帳自然要算到背信棄義的袁術頭上。
正當孫堅大吼時,紀靈躲在士兵後面,一隻冷箭忽然射了過去,剛好射在了孫堅的咽喉!
噗……
血光飛濺,孫堅倒在了血泊中。
“主公!”
“父親!”
衆将一下将孫堅圍了起來,孫權哭着趴到了父親懷中。
“帶、帶權兒走,快走,沖出去!”
說完孫堅雙眼圓睜,憤怒的拔出了咽喉中的箭,沖着袁術遠遠的擲了過去。江東猛虎,就這樣轟然離世,讓姜小白看的也是有一絲惋惜。
趁着夜色,東吳殘餘的将士如同瘋狂的狼群,在袁術的包圍中撕開了一個口子沖了出去,以袁術的弱兵,根本無法擋住這些剛失去主公的憤怒的江東子弟,姜小白隻有幾千兵馬,也不想去和他們硬拼,反正早就料到了不可能全殲他們,到不如現在賣個人情。
看懂了姜小白的眼神,文鴦和呂玲绮佯裝不敵,爲江東子弟悄悄讓出了道路,孫策在馬上沖文鴦微微點了點頭,率着殘兵一路南下而去……
“哎呀,真是可惜,讓孫堅的兩個兒子逃走了,這次帶的人馬太少,帶我下次直接平了會稽,讓孫堅的兩個小兒給我俯首稱臣。”袁術拍着大腿,覺得頗爲可惜。
呵呵,人手是人家的一倍,還說人馬帶少了。活脫脫的大飯桶,姜小白臉上賠笑,心裏暗罵。
打退了孫堅,袁術沒有多停留,而是直接告辭了姜小白和呂玲绮,看他急匆匆的樣子,多半是怕到了手的玉玺,再被人搶走,還是先回壽春安置了玉玺再說。姜小白也是巴不得他趕緊走,自己可不想與這種無恥的白癡笨蛋多呆一秒鍾。
圍困钜鹿的兩撥人馬都已經散去,城前隻剩下陳宮率領的守城軍與對面姜維帶來的西涼騎。
良久,陳宮率先跪了下來,随後張寶等人也跪伏成一片,文鴦滿面紅光的走在前面,牽着白龍駒,後面跟着兩個野人一般的周倉和裴元紹。
“恭迎主公回城!”
“恭迎大王回城!
“千歲千歲千千歲!”
钜鹿城頭上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凝兒快步跑到馬前,被姜小白一把摟上了馬,兩人親昵樣子被呂玲绮看在了眼中。
“哼!”
玲绮的白眼差點翻到了天上,忽然城中跑出來一匹棗紅小馬,顔色近乎粉紅,煞是好看,正是赤兔所生的小胭脂獸,原來自從姜小白和呂玲绮掉進了河裏,文鴦就把兩匹馬一起帶了回來,沒想到兩馬還日久生情,成了伴侶。
胭脂親昵的蹭着呂玲绮,又馱着她跑到了白龍駒的旁邊,相互依偎的慢慢向前走着。攔也攔不住,正巧凝兒轉頭看到了呂玲绮。
“這位姐姐是……”
“呃,這是呂玲绮,呂小姐。”
“绮绮,這位是我未來的愛妃,張凝兒。”
“哦,呂小姐好。”
“凝兒妹妹好。”
二女都是表情怪異,淡淡的應和一句。少女心是天下最敏感心,尤其是平日裏被嬌寵慣了的,兩位美人的少女心。兩人第一次見面好像就能感覺到一絲緊張的空氣。
說來在漢朝,三妻四妾本不是什麽新鮮事。但這兩位一個是掀起了漢末最大農民起義的首領之女,一個是天下第一猛将的女兒,平日裏都是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自然不能和普通女子相提并論。
姜小白在這方面有些遲鈍,完全沒有感覺到氣氛的變化,仍然在馬上樂呵呵的沖大家揮手,陳宮和張寶互相偷瞄了一眼,趕快上前打圓場,衆人嘻嘻哈哈的簇擁着姜小白進了城。
擡頭看見钜鹿的城牆比自己走之前足足高了三四米有餘,小白滿意的拍了拍波才的頭:“小子,工程的進展挺不錯的,不過你要繼續努力,先定個小目标,把城牆築到高二十米,厚兩米。
波才撓了撓頭:“主公,什麽是“米”啊,二十米是多高?”
姜小白也是有些發懵,這些什麽度量衡,金錢單位的換算,不同朝代标準也不相同。幹脆索性就把這隻知識普及開來,這樣大家都方便。這種事交給波才再合适不過。
小白不在的這三個月,陳宮已經命人準備出了一座小府邸,雖然隻有三間房和一個小院,但對于目前處在漢末時期生産值平均線以下的钜鹿來說,已經算是豪宅了。
姜小白感動的一塌糊塗,看着桌上張寶親自端來的一碗稀粥,和幾塊凝兒珍藏下來的有點發馊的霸王雞塊,心裏一陣酸楚。
“張寶将軍,咱們的糧食還能維持多久?”
“主公,本來還能維持兩日,但城裏眼下又多了三千精壯的西涼大漢,恐怕……連半日也維持不了了,不過主公留下的錢還有一些,钜鹿目前解除了危急,我這就派人去附近鄉裏換糧。”
“嗯,我留下的錢也不多,大概能換到幾日的糧?”
張寶神色凝重:“最多十五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把軍師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