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找找遊戲資料就不怎麽上論壇的梁王銘大抵是不會知道這些事情的,他現在有了【暝王】這個身份後,就好像是一條回歸大海了魚,任意馳騁,連勳章都很少再和他碰過面,也不怎麽知道他現在是在做些什麽。
其實梁王銘現在做的事情也很簡單,無非就是練級,練級,再練級。
他很明白,網遊裏面,貧民玩家有等級比什麽都重要。
當然,在練級的同時,他也在摸索,也在探尋,怎樣才能把網遊玩好,怎樣才能把這個剛剛上手的刀宗給熟悉起來,尤其是他這個半吊子出家的劍宗,更是對刀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一開始使用就很手忙腳亂,要不是有勳章給他發過來的天運時來的視頻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對這個職業上手呢,畢竟這個職業完完全全就如同勳章之前所說的是個輸出霸道卻又笨重的對于新手而言不容易上手的職業。
好在,經過了一定時間,他總算摸索到了一點門道。
“兄弟,我這邊有事情要你幫忙。”正在某個新手村外地圖練級的梁王銘突然接收到了流隳的一條消息。
他停下手中的事情,給他回道:“怎麽了?”
“簡單來說就是,我在采取藥材的時候遇上了一群心懷不軌的玩家,現在在坐标xx,他們正在守我的屍體。”流隳那邊發來的消息很急促,聽得出來,他那邊的情況一定很不好。
“好,我現在就過來!”梁王銘沒有多話,直接就往他那邊趕去。
經過這一久的單打獨鬥,他也算有了一定裝備,等級達到了10級,學會了【持刀術】、【刀律-三疊】、【刀鳴】。
【刀鳴】是個被動技能,不同于劍宗連擊的現見性,刀鳴是個和持刀術一樣有漸進性的被動技能。
【刀鳴】:每次攻擊,會使得刀鳴一次,每次刀鳴将會提升玩家2%的攻擊力,刀鳴一共疊加十層,每次攻擊消耗一層。
十分鍾左右,梁王銘趕到了他口中的那個地點。
流隳知曉他的這個身份,算是梁王銘對他的坦誠相待,而且他覺得對待自己交的朋友,不應該有太多的隐瞞,況且流隳和憐憫之血的那群人又不相識,他不怎麽怕他們會有什麽聯系與聯絡。
梁王銘沒有直接告訴流隳,他先找了一個能夠隐蔽身型的位置藏了起來,目的很簡單,起碼要摸清楚守流隳屍體的人是群什麽貨色,有什麽來頭。
視野裏是一群頭上挂着遺落前綴的玩家,看起來不是什麽有實力的勢力玩家,但比起他和流隳估計還是要強上一點點的。
他想了一下,給流隳發消息道:“十秒鍾之後,你直接複活。”
說完,他就伏下身去,猛獸伏地狀,不知道爲什麽這個起跳的姿勢已經越來越印在他的腦海裏了,在流亡boss頭領的副本裏面,他兩次無意之間使用出來的技術,炮彈彈射,連勳章都很贊歎的步法,雖然這種遊戲裏面一個人再怎麽靈活都要受到數據的限制,但很大程度上人體的各種扭轉還是能夠觸發一些作用很大的東西的。
他心中默念了十秒,前面流隳的屍體上也冒起光芒,就是這個時機了!
他的小腿曲卷,肌肉暴漲,青筋鼓起,而後奮力一蹬,空氣中産生一道炮彈炸裂的聲音。名稱叫做遺落沙的十四級持劍牧獵騎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撞了滿懷,力度之大,便是他自持力量值相對較高也遭不住梁王銘的這股沖撞,直接被撞推了五六米。
他怒道:“什麽人?!”
梁王銘懶得多話,手上【刀聖之刀】火花一閃,技能【刀律-三疊】沖他臉上甩去,正好觸發了刀聖之刀的武器特效,同時也觸發了被動天賦技能,一個瞬息就将他的血量拉到了低。
遺落沙後滾翻出,掏出一瓶血藥喝下,擦了擦嘴,也擺出一份不想和梁王銘廢話的架勢,反手一個重擊甩在梁王銘頭上,沒了以前劍宗身上的裝備,要以比他等級更低的身份來抗住這次攻擊對梁王銘來說是有一點難度,但是梁王銘也有了很大的進步,他腳下的步伐回踏,與遺落沙拉開距離,這個距離看似拉扯得可有可無,實則卻很大程度上幫助了他。
因爲持劍牧獵騎的重擊并不能算一個控制太長的技能,這個距離完全可以把遺落殺在眩暈時間裏能夠對梁王銘做出舉動的時間空間壓縮到最小。
果然,遺落沙在這個技能的持續時間内隻對梁王銘造成了一次傷害。
梁王銘嘴角挂起冷笑,一個肘擊磕在他出劍的手腕上,遺落沙手腕失力,雖然遊戲裏設定武器不會因爲任何原因而從玩家手裏丢落,但遺落沙還是頓住了。
這個頓住的狀态,梁王銘後來得知,叫做僵直!
就是通過某些特定攻擊角度,使得敵人無法立刻進行下一個動作,當然,能否将敵人攻擊至僵直也取決于雙方的力量對比,這麽看來,梁王銘的力量值是比他要高的。
遺落沙面容猙獰,咬牙切齒,,梁王銘沒有多理于他,将他僵直的時間利用到最大,待他準備出手之時,吟唱将近完滿的持刀術悍然拉鋸在他的右肩之上。
沒想到這次已然觸發了武器的特效,直接将遺落沙給弄死了。
随着遺落沙身體僵硬地倒下,旁邊流隳的屍體卻是站了起來。
梁王銘剛想說話,流隳已經拉着他的手開始了狂奔。梁王銘出言問道:“要不然咱們别跑了,和他們正面剛吧?”
流隳聞言,回過頭,看向每次和自己相見時場景都差不多的男人,發現他的面容已經少了原本的那份溫潤和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流于表面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