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出來,不僅僅是讓他來洗洗身上的污穢,憐憫之血已經對待這些小乞兒連正常的衛生處理都舍不得出錢了,而且更是讓小鼠借機把藥哥給做了。
梁王櫻在房間裏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哥哥回來,他看不到,但聽得到哥哥被人重重砸進來的聲響。
“哥哥,你沒事吧?”他出聲問道。
梁王銘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剛剛幾小時内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真的讓他有點難以消化,不單單是他被祁裏注射之後的變化和小鼠藥哥之間的決裂又複合,還是蘇槿不遠千裏前來找他們兄弟兩的故事。
他搖搖頭道:“沒事。”
房間裏又一次陷入沉默,這種沉默似乎很容易在他們兩兄弟之間産生,一般來說沉默大多是因爲場面進入某種詭異的氣氛或是人們之間的沖撞而來的,但他們兄弟之間的沉默卻沒有這種尴尬,甚至帶着一絲絲的溫馨。
“祁裏,應該給你注射過那個東西了吧?”梁王櫻打破沉默:“你前面一直想問我的東西,現在知道了。”
想起被他注射後的身體變化引起的痛苦和凄楚,梁王銘心中湧起對弟弟無數的同情,他走過去伸手摸着弟弟的腦袋,他真不知道自己都接受不了的痛楚弟弟是怎麽熬過來的,是以他現在很想讓弟弟知道他對弟弟的關切和】
隻是弟弟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身體,低聲說道:“哥哥,你爲什麽不多多關心你呢?”
“什麽?”哥哥疑惑了,連帶着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了。
“哥哥,你總是這樣,你想體會我的痛苦,想和我承擔這份悲傷,可是你難道不也一直被這份痛苦和凄涼所折磨着麽?何必在我面前強裝這種堅強呢,不,爲什麽一直這麽倔強呢?”
“哥哥,你還記得以前的時候麽,我是說以前我們沒有進入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的時候麽?我小時候什麽都不懂,但我也不害怕,因爲我可以握着那時候覺得已經很大的你的手了,下雨你就拉着我的手,帶我去大樹下避雨,我很好奇爲什麽我淋不到雨,我問你,你就說是因爲大樹就能避雨啊,我原來很相信你的話,可是爲什麽每次在大樹下避完雨你的上身都濕透了呢?我擡頭看,頭頂上的大樹樹葉婆娑。
還有沒有飯吃的時候,你讓我對着夜晚的月亮許願,說是明天一早就起來就有飯吃了,我照着你說的許願,然後睡着了,第二天真的在你面前看到了吃的,我問你,怎麽弄到的?你說是好心人施舍的。可是我看到你的後背,爲什麽鮮血淋漓呢?”
聽到弟弟提起以前的事情,梁王銘隻覺得恍如隔世,心中湧起以真酸楚,如果他們沒有遇上方東,如果他們出了這個憐憫之血,現在他們應該過得很好把?
隻是,這些都是奢望了。
他抿着嘴唇,心中還浮現了那個她的身影,在雨中慢慢走來的身影。
“何必說這些呢?弟弟,我在遊戲裏得到了一個對我們幫助巨大的東西,我正想和說呢……”梁王銘有些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就想轉移話題。
但梁王櫻搖了搖沒有手掌的雙手,繼續說道:“哥哥,你知道麽,你難受的時候,我更爲難受。
你被祁裏注射過,我難道沒有被注射過麽?隻有我疼痛,難道你不疼痛麽?哥哥,你來的時候雖然刻意與我保持距離,但是你覺得我會感受不到你身體上的雨水涼氣麽?血可以被雨水洗去,可是這一身的血腥氣怎麽洗去呢?”
原來弟弟真的可以謀略一切。
梁王銘放在弟弟身上的手,終是慢慢垂下。
隻是弟弟卻把頭靠在了他濕漉漉的身體之上。
梁王銘揮手一拳,重重砸在床闆上,沒想到直接将床一拳打塌,爲什麽會這樣?他心中想起前一次在這個房間發生的同樣事情,那塊牆,那個凹坑。
難道是因爲被祁裏注射的東西的原因?
他有些吃不準地問道:“弟弟,你被祁裏注射過後,身體上有沒有發生什麽?”
弟弟聽到哥哥的問話,靠着梁王銘身體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是他的聲音卻兀自鎮定,“有一點,但不是和你一樣在力量上的變化。”
聽到弟弟的回答,梁王銘喜出望外,激動道:“那我們是不是有希望逃出去了?”
他覺得居然自己能有這樣的蠻力,就算是強橫地逃出憐憫之血也未嘗不可,隻是沒想到梁王櫻潑上了冷水:“哥哥,你不會覺得這個針水隻是改造你的身體吧?”
是啊,祁裏會那麽莽撞而不顧變量的改造他們的身體麽?
梁王銘剛剛熱起的心又涼了起來。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啊,也許通過我的運作,我們就能做到了。”梁王櫻露出招牌式的無聲微笑說:“你先和我說說遊戲裏的東西吧?”
梁王銘将【判若兩人】的作用給梁王櫻一說,便是梁王櫻也再也無法不喜形于色了,弟弟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激動,說道:“有了這個,在搭配你前面得到的【刀聖遺書】,哥哥,可以說我們不僅可以在遊戲裏叱咤風雲,還可以開始暗中運作我們第三次出逃的事情了。”
“對,還有【刀聖遺書】!那我就直接把第二職業轉職成爲刀宗麽?”梁王銘問道。
“當然,你别忘了勳章也給你發了一些天運時來的第一視角錄像,你要好好運用,雖然他對你的态度搖擺不定,但确實是個技術玩家。”梁王櫻陰辣一笑:“還有一些東西,我們該還了!”
梁王銘在聽了弟弟一些招呼後,就上線準備使用【判若兩人】,按照他給出的謀略運作了。
隻是好友信息卻是炸開了。
全是來自素錦,或者說是蘇槿的消息。
“你爲什麽下線?”
“你下線之後有出去麽?”
“你有沒有在立交橋那邊出現?”
……
你爲什麽一定要确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