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劍放低,裝作沒看到他們兩人在後面的舉動,繼續往前走去,故意沒看到第一個蜂巢繼續往裏面走。
他算計得很好,如果他們真要動手的話,越往裏面走一點,外面狼騎士的支援就會慢一分,能夠給他增加一點勝利的希望。
“兄弟别往裏面走了,裏面沒有蜂巢了。”
隻是居然已經被他發現了異樣,一朵麥芽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直接雙手環抱,看着他。
梁王銘也不急着轉頭,說道:“沒得商量?難說裏面有你們沒有發現的呢?”
台燈手上的法杖光芒亮起,初級法術赤炎咒握在手裏,隻待老大一聲令下即刻絞殺這個玩家。
一朵麥芽糖提起自己的長劍,吹着一口求,說道:“給你指條明路,你把你手上的劍留下,要多少蜂蜜随便你,我們也不會挂了你。”
原來是看上了我的劍啊!
梁王銘眉頭一皺,心忖這個事情應該是前面持劍牧獵騎放他離開之時就有些苗頭了。想來也是,這個沒有被玩家發現的地圖裏,估計僅僅有他們幾個玩家,他們見自己的武器不錯,心生歹意要挂了自己奪自己的裝備也是人之常情。
隻是自己一頭熱以爲他們真的這麽好說話而耿直地走進來真是傻了。
看來是沒法好好說了,梁王銘提劍轉身,直視着他們,“想要就來拿吧!”
陽法師台燈也不含糊,醞釀許久的技能赤炎咒直接釋放而出,一道血色弧光帶着呼嘯的勁風射向梁王銘。
梁王銘本能地橫劍阻擋,然而并沒有什麽用,該受到的傷害還是受到了。
“-325!”
還算可以的傷害,不至于高到離譜。他擡手嗑下流隳贈與的中級血量藥劑後便向台燈發起了攻勢。他已經遊戲了還算久了,對一朵麥芽糖和自己一樣的劍宗職業了如指掌,他很明白不能把首要目标選擇在他身上,否則将會一開始就把自己放于不利之地。
梁王銘不是很了解陽法師的技能,但并妨礙他以一種菜鳥獨有的遊戲觀來審視自己與他之間的較量,當然梁王銘獨特的遊戲觀就是,貼身肉搏,走位砍殺。
這種力求一針見血的遊戲pk方法雖然很實用,但卻是建立在他職業的抗打擊性和裝備的略微優異的優勢上的,如今跟一起實力裝備差不多的玩家接觸他才知道他的想法是很不切實際的。
畢竟就《真知》這款遊戲而言,全項相對均衡的劍宗優勢并不在于拳拳到肉的砍殺,而是在于一些技巧的運用與拉扯。
很明顯,現在的梁王銘雖然隐隐摸到這種門道,卻還是對于登堂入室的境界遠遠不及的。
是以經驗老道的一朵麥芽糖一眼就看出了梁王銘的弱勢,在他逼近脆皮法師之前便通過走位切進了他和陽法師台燈之間,手中連斬業已甩出。
梁王銘被他這一手的切入弄得猝不及防,隻得強行收手把手中的連斬打在這個劍宗身上。
互換一招後,兩人都掉了一些生命值。
一陣帶着火焰的雨滴從天上落下,正正砸到梁王銘的身上,他明顯地感覺到平時沒什麽重量的雨滴這次竟是如此的沉重,而且這一滴滴雨水,竟然還有燃燒的效果。
“你受到了的傷害,生命值損失256。”
受到這個戰鬥提示音後梁王銘也不詫異,雖然這個技能的初次傷害打得不如前面的技能高,但他卻給梁王銘帶來了一個損益buff,一個能夠持續造成傷害的buff。
指向性技能躲不過去,但範圍技能卻是可以通過走位躲過的。
于是梁王銘反向一劍砍在一朵麥芽糖的脖頸上,借力翻轉,企圖越過他們二人來躲避這一陣陣的火焰雨。
隻是明顯玩遊戲比他多的一朵麥芽糖又一次識破了他的意圖,右腿彈起重重蹬在他的小腹上。梁王銘直接被他這一腳瞪得肚内七葷八素。
他露出猙獰的神色,握着血色獠牙常見的右手重重砸在一朵麥芽糖的肩椎上,企圖卸掉他腳上的力道,然而一朵麥芽糖卻是擺出一副和他換命的樣式不退反進,也是一擡手遞出一劍,橫掃他的胸部。
梁王銘壓低身子躲過這一劍,卻被他的一腳踢退很遠。
以前是沒有給他把握命運的機會,如今進了遊戲裏面,天大地大任他馳騁,他隻要肯努力必定能夠有一番作爲,況且,一顆不肯順從命運的心,他早已擁有,跳動不止。
仿佛被一朵麥芽糖挑起了那股一直壓抑在心裏的怨恨和憤怒,他不再管一邊走位躲避的陽法師台燈,而是借着彈射起身的力量直撲一朵麥芽糖。
一朵麥芽糖似乎也被他的這股血性激得興奮起來,主動迎擊。
兩人扭打在一起,隻用最基本的橫挑豎斬來攻擊對方,看似是兩人都忘了這個技能的存在,實則不然。
因爲他們兩人心裏都明白乂連斬的釋放需要一段空間的緩沖,如果目标和你是肩挨着肩的狀态的話,乂連斬是很容易打空的,是以他們兩個都刻意的在和對方保持距離又努力地制造拉開距離的機會。
對于梁王銘來說,如果他能夠和一朵麥芽糖單打獨鬥的話,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錘煉自己實戰能力的機會,隻是很明顯這個局面下他不能跟他單打獨鬥,因爲旁邊的陽法師台燈已經再次擡起法杖準備釋放下一個赤炎咒了。
雖然是和一朵麥芽糖一直進行着君子般的戰鬥,他卻是沒有一刻不在縱觀全局,保持對陽法師台燈的關注。
此刻見他擡頭,梁王銘喝下第二瓶中積血量藥劑微微一提已經見底的血量,準備最後殊死一搏拉一個墊背的了。
他第二個連斬砍在一朵麥芽糖橫舉的長劍上後,立刻錯身用劍畫出左右兩道劍罡,沖着台燈閃電飛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