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身穿黑色素袍的男子,來回走動着,嘴裏念念不平道:“豈有此理,我們跟随了大司馬将近十年,難道他看不起我們?一個小小的楚天歌,居然将我們一起派出來對付,這像話嗎?簡直是侮辱我們。”
另外一位身穿灰色素袍的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停止打坐。古井無波道:“這次大司馬派我二人坐鎮天月宮,就是爲了等楚天歌前來營救蕭冷月,甯武改改你的火爆脾氣,大司馬派我二人前來,說明那楚天歌是真的有兩下,小心陰溝裏翻船。”
“得了甯文,你也别說這些話,等楚天歌來到天月宮,你别出手,光我一人足以将那小輩碎屍萬段。”甯武不耐煩道。
甯文懶得搭理甯武,繼續打坐修煉着。甯武回頭見甯文不搭理他,也懶得看甯文,直接走一旁,打坐了起來。
到了清晨,天月宮的弟子們,都在大殿内。派出兩位女弟子,來到後山洞中,将蕭冷月扶了起來,打開大鐵鐐,将小鐵鐐套在蕭冷月的手上和腳上。而此刻的蕭冷月是昏迷狀态,沒有任何的知覺和反應。
當兩位女弟子将蕭冷月扶到大殿内,有些女弟子忍不住的發出驚呼聲。因爲蕭冷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體形消瘦不說,遍體鱗傷。
坐在大殿首位的是宗主周悅,很平靜的看着蕭冷月。而旁邊坐着的四位長老,看蕭冷月的眼神各有所不同,有的冷笑,有的古井無波,還有的惋惜和搖頭不語。
寒若冰在下方冷笑連連,走了出去,大聲道:“去端一盆涼水來,将蕭冷月弄醒。”
沒過一會,一位女弟子提了一桶涼水走了進來,澆在蕭冷月的頭上。蕭冷月打了個冷顫,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先是看了兩邊的弟子一眼,當看到周悅,跪着道:“冷月見過師尊。”
“本宗主可不敢當,也沒有你這等不肖之徒,還是說說你跟楚天歌的事情吧?”周悅看着蕭冷月無動于衷。
蕭冷月擡頭看向周悅,心如刀割道:“冷月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和楚大哥真的是兄妹之情。”
“蕭冷月你還不如實招來,你敢說你沒有愛上楚天歌嗎?那好,你對天發毒誓。”寒若冰露出陰毒之色,玩味的看着蕭冷月。
蕭冷月笑中帶淚,凄涼道:“有何不敢說,楚大哥的爲人光明磊落。所做之事都是大丈夫所爲,不被世俗所約束。在和楚大哥相處的那些時日,對我關懷至極,甚至多次救我于危難之中。試問這樣的人,天下又有幾個女的不喜歡。”
大殿内,所有的女弟子都在交頭接耳,當然,嶽靈也在衆弟子之中,她雙手緊握,睜着大眼睛看着蕭冷月。
“胡鬧,都給我閉嘴。”周悅扭頭看向蕭冷月,嚴肅道:“蕭冷月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誤入歧途,今日将你逐出師門,廢除武功。”
寒若冰朝着蕭冷月走去,狗眼看人低道:“我的好師妹,你到底還是輸了,這往後的日子啊!師姐我還真是心疼你,你說你是乞讨一生呢?還是去妓院取悅男人好呢?”
蕭冷月呸的,吐了寒若冰一臉吐沫,不屑一顧的将頭扭到一邊。
“你,蕭冷月你就能耐吧,等我将你的手腳挑斷,看你還得意什麽?然後在将你丢在妓院,讓你生不如死。”寒若冰惡毒的看着蕭冷月。
就在寒若冰将劍抽出來,準備下手的時候,嶽靈着急的大聲道:“住手,你們不能這麽對待蕭師姐。”嶽靈迅速走到蕭冷月身前,擋着寒若冰。
周悅和四位長老皺着眉頭,寒若冰惡狠狠的瞪着嶽靈道:“你快給我讓開,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我就不讓,蕭師姐這麽好,到底犯了什麽錯?就因爲愛上了楚天歌,就這樣對待她嗎?”嶽靈倔強的看着寒若冰。
周悅皺了下眉頭,坐在首位,嚴厲喝斥道:“嶽靈退下,這裏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我沒有胡鬧,說的是事實,如果你們非要這麽做,那也将我嶽靈逐出師門吧。”嶽靈堅定道。
“小靈你快退下,師姐知道你的好意,但也不能意氣用事,聽師姐的話。”蕭冷月語重心長道。
“師姐你好好看看這天月宮,哪有人性可言,如果不是有着師姐你,我早就離開天月宮了,這樣的天月宮,我嶽靈根本就不稀罕,師姐我帶你這就離開。”嶽靈轉身正準備扶起蕭冷月。
就見寒若冰露出殺氣,擡手用力一劍,穿透嶽靈的右肩。接着一腳将嶽靈踢翻在地。
嶽靈瞬間噴了蕭冷月一臉鮮血,表情凝固,非常痛苦,還未開口,就被寒若冰踢翻。
等蕭冷月反應過來,抱着嶽靈,失魂落魄道:“小靈你先别說話,你不會有事的,師姐這就帶你離開。”
“師姐……我不行了……這天月宮沒有……一點仁義之心,全都是……冷血之輩,我不适合……在這待,師姐你更……不适合在這……”嶽靈還未說完,就此離開這個紅塵花花世界。
周悅與四位長老都站了起來,兩旁的女弟子也大吃一驚,誰也沒有想到,寒若冰會突然下死手。
“小靈兒……小靈兒……不。”蕭冷月傷心欲絕,抱着死去的嶽靈。
寒若冰反映過來,趕緊轉身跪在周悅面前,驚恐不安道:“師尊我不是故意的,我見嶽靈口出狂言,一時失控,誤殺了嶽靈師妹。”
“放肆,同門怎可自相殘殺。雖然嶽靈她大逆不道,但也罪不至死。念你維護宗門,才失手殺了嶽靈。即日起,去後山面壁思過三年。”周悅面無表情道。
“弟子知錯,失手殺了小師妹,心裏非常愧疚,若冰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寒若冰假模假樣道。
蕭冷月眼睛紅腫,忍無可忍的看着周悅道:“師尊你太讓人寒心了,同樣是你的弟子,你爲何就偏袒她寒若冰。”緊接着,蕭冷月摸着嶽靈的臉蛋,繼續寒心道:“小靈兒說的沒錯,這天月宮沒有一點仁義之心,都是一群冷血之輩。我念在你是師尊,冷月尊敬你,你讓我做什麽?我都可以答應。可我無法接受你包庇寒若冰,難道嶽靈就不是你的弟子了嗎?還是說你周大宗主,從來就沒有顧及過你的弟子。”
周悅依然面無表情,淡然道:“是她嶽靈咎由自取,才造成了今日無法挽回的局面,而你蕭冷月更是大逆不道,如果不是你,怎麽會有今日的情況,要說嶽靈的死,跟你有很大的關系。”
蕭冷月聽完這一席話,怒火攻心,噴出一大口鮮血,躺在地上,氣極反笑道:“枉我蕭冷月對天月宮,一直以來忠心耿耿,從來沒有背叛過宗門,今日卻得到這樣的結果。是我蕭冷月傻,沒有早點認清你周悅,從今日起,我蕭冷月與天月宮,沒有任何瓜葛。”蕭冷月說完。再次大口噴出鮮血,忍着身心疲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放肆,你蕭冷月不尊師長,大逆不道,寒若冰給我掌她嘴。”周悅這回露出了怒意。
寒若冰但應一聲,起身朝着蕭冷月走去。“我說你蕭冷月還真是有出息了,連師尊都敢頂撞,看我不打死你。”寒若冰用力的給了蕭冷月一巴掌。
蕭冷月扭回頭來,深深的看着寒若冰,冷哼道:“嶽靈的死,你寒若冰必須以命還命,今日如果我蕭冷月不死,她日必定将你手刃,以告小靈兒在天之靈。”
氣的寒若冰牙癢癢,反手就是五六個大巴掌,恨聲道:“你還想殺我,今日就看看誰殺誰,你這個小賤人,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