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仲虺和公主到祭祀台進行了占蔔,仲虺和公主都換上白色帶有玄鳥圖案的巫衣,散發赤着腳,仲虺祭拜了天地,在龜甲上要占蔔的位置鑽出小坑,然後拿着龜甲在青銅爐火上烤着盔甲,一會龜甲開始哔哔撥撥慢慢裂開。公主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
仲虺看到了卦文,對公主說,“公主卦文顯示,伊摯先生在斟鄩一切安好。”仲虺仔細看着卦文,但是似乎龜甲的一角有一堆細碎纏繞的裂紋。
“恩?”仲虺疑惑的發出了聲音。
“怎麽了,伊摯先生有什麽禍事嗎?”
“這裏是貞蔔男女之事的,剛才我并沒有占蔔這一部分,但是這一部分也出現了細碎裂紋,似乎顯示伊摯先生爲男女之事所困,不過也許是我看錯了。”仲虺一夥的說。
“應該是你看錯了。”公主聽到仲虺說伊摯男女之事,和自己歸藏占蔔之術的結果一樣,心裏頓時很是低落,爲了不讓仲虺看出來。兩人從祭祀台上下來,公主就回宮了。
仲虺心裏也是很不平靜,仲虺心裏并沒有放棄對妺喜的想念,但是自從那次在諸侯大會見過妺喜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妺喜的消息。仲虺知道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妺喜了,自己每天忙于政事,爲天乙鑄造戰車,占蔔天下大事。陪着天乙一起操練軍馬,隻有在忙碌的時候自己才能不去想妺喜。
随着一天天時間漸漸過去,仲虺以爲自己已經漸漸地忘記妺喜了,他知道天子履癸很喜歡妺喜,而且妺喜已經做了大夏的元妃。自己隻有默默的祝福妺喜,希望妺喜一切都開心,履癸能給妺喜的一切,自己什麽都沒有。
遠方的風吹來,沒有任何你的氣息~
如這明淨的天空,清澈的看不到一絲思念的雲~
如這天空憂郁的藍,已不會低落一滴傷心的雨滴~
明淨的天空中,遠方的風出來,已沒有任何你的氣息。
對你思念,已如這明淨的天空,清澈的看不到一絲思念的雲。
對你的愛,已如天空憂郁的藍,已不會低落一滴傷心的雨滴。
心早已幹涸,渴望但已經不能夠再悸動。
對你的感覺,已如這虛無的風,你的雨與我已無任何關系~
最近仲虺發現自己好久都沒想起過妺喜了,以前即使白天不想,有時候也會在夢中想起妺喜,總是夢到妺喜被履癸搶走時候,伸着手對自己喊着“仲虺哥哥救我!”正是這個夢,才讓仲虺來到商國,要輔佐天乙去推翻履癸的大夏,把妺喜解救回來。
但是自從上次去了斟鄩,見到妺喜一切安好,仲虺也就慢慢的不再做妺喜的夢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妺喜,相信這一切都是上天的旨意,他已經感謝上天讓自己能在妺喜最美的日子,自己陪着她在湖面飛舟,輕歌曼舞了。這是自己最美的回憶,每次想起來,仲虺那粗犷的面如都會出現甜蜜的微笑。
但是這一晚,仲虺夢中又夢到了妺喜,夢中妺喜靠在一個人的肩頭,他在夢中想看清那個人的臉,但是怎麽看不清,但是看衣服似乎是伊摯先生。
仲虺從夢中醒來,再也睡不着了。“那個男人是伊摯先生嗎,今天占蔔伊摯先生的男女之事,難道那個女指的是妺兒嗎?妺兒已經是履癸的元妃了,怎麽還會和伊摯先生在一起呢?”想到這裏仲虺更加睡不着了。
此刻已經接近子時,是天地陰陽之氣最爲接近的時候,此時占蔔最爲靈驗。仲虺的住處就在祭祀台下不遠,他重新穿好巫衣,賣着緩緩的步子踏上了祭祀台。
深夜的祭祀台上的銅人和桐樹都顯得猙獰恐怖,仲虺竟然心裏也有點覺得毛骨悚然。”這些銅人桐樹都是我鑄造的,有什麽可怕的”
他走到祭祀台上,點燃爐中的火,祭拜了天地。隻在龜甲上占蔔一個問題,“商國伊摯是和元妃妺喜有男女之事嗎?”
龜甲慢慢裂開了,暗夜之中那開裂的聲音極爲刺耳,似乎真的有神靈在訴說着什麽。
仲虺看到結果,一下子站立不住坐在了地上。
仲虺不禁用雙手掩住了臉,眼裏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太失敗了。
“伊摯,你在商國無非動用三寸不爛之舌就讓天乙奉爲聖賢一般。整個商國風頭都被你搶走了。我爲商國征戰沙場,制造武器戰車,訓練軍隊,這才是商國強大得根本,而天乙似乎也根本視而不見,每天都是到處誇獎伊摯先生。沒想到現在你連妺兒都要占有!”仲虺的雙手放了下來,布滿血絲的雙眼中似乎冒出憤怒的光。
伊摯回到驿館,他知道妺喜最近估計是不會有心情來找他繼續修煉練氣之法了。在油燈下看了一會書,覺得甚爲困倦,就在床上躺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伊摯突然發現自己在一片大霧之中,大霧漫漫什麽也看不到,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似乎聽到了妺喜的笑聲,于是就向前走去。前面突然出現一個紅色周身冒着火的紅色大蛇,張着血盆大口,口中的信子足有幾尺來長。大蛇的雙眼裏放着憤怒的光。
伊摯突然覺得這個眼神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這時候大蛇已經揚起了頭,迅速張嘴就要吞了自己。伊摯趕緊轉身就跑,伊摯雖然武功一般,但是由于體内真氣深厚,奔跑速度也是非常驚人,但是即使伊摯跑的再快,那個大蛇卻跑的更快,在身後蜿蜒遊移的非常迅速。
伊摯跑的感覺自己内心要炸裂了,這時候隻覺得背後一股腥風撲來,頭上一黑,整個人就被大蛇給吞了。伊摯突然從沒有過的絕望和恐懼,感覺自己的肚子被大蛇咬住,肝腸碎裂流了出來。難道自己真的這樣就死了嗎。“救命!”
“啊”伊摯從床上坐起全身都濕透了,終于睜開了眼睛,他惶恐的看着四周,四周一片漆黑,但是窗外有月光透進來“是一場夢!是一場夢,我還活着!”
但是伊摯覺得自己四肢無力,渾渾噩噩的又睡着了。第二天早晨小童子發現伊摯先生的卧房竟然沒有打開。也許伊摯先生累了,就讓他多睡一會吧。但是等到日上三竿,都要中午了,伊摯先生還是沒有起來。
小童子隻好推開伊摯先生的房門,走到伊摯先生床邊一看。隻見伊摯先生頭發散亂,臉色發紅,迷迷糊糊的說着什麽。
伊摯先生病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