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公主驚醒過來了嗎,又是夢,枕上已經濕了一片,臉上依舊淚痕未幹。公主從枕邊拿出摯的鏡子,對着鏡子說“摯你還好嗎,你一個弱書生,一定要在戰場保護好自己啊,沒有了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下去。”
這時候,摯也驚醒了過來“公主!你難道也在想我嗎?”盤膝而坐,豎起劍指,慢慢甯定了心神,讓真氣在體内丹田逐漸積聚。當丹田的力量足夠強大,運行小周天真氣自由穿行于任督二脈,然後進入四肢百骸,達到了大周天的通暢。真氣從雙眉之間直沖而出,摯絕對自己也飄了出去,隐隐約約看到了亮光,近了仔細一看。竟然是公主正面對的銅鏡的反光,仔細一看鏡中竟然是公主流淚的面容。
摯的心都要碎了,除了上次出使商國,摯從沒遠離開過公主,每天早晨摯都要去給天乙和公主去宮内請安。天乙也很喜歡摯,天乙覺得隻要有摯在身邊,一切就似乎都會按照預定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公主都内心感覺是天乙把摯從自己身邊奪走了。
摯伸手去擦幹公主的淚痕,竟然發現自己手指這次真的濕了,在鏡子上寫了“公主”。公主突然表情出現了驚喜的神色,原來公主看到了鏡子上的字。摯知道自己的真氣不足以長時間支撐天目,于是在鏡子上寫了平安勿念。公主臉上浮出了笑容。“摯,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哭,你就能知道嗎?”
摯隻寫了半個是字,就發現已經開始越變越模糊。過了良久睜開雙眼,自己全身幾乎都濕透了,臉上也是濕的。
天乙和摯率大軍出征葛國的時候,莘公主隻留了作爲國君夫人主持朝政。公主每天看到王座上的玄鳥的威嚴,朝堂上巨大青銅柱子上的獸頭的燭火,感覺自己是那麽孤獨無依。但是無論如何自己必須撐住這個國家,籌措軍糧以及一切軍資物品送往商軍。
朝中以太師夏革,卿士女鸠、女房爲首的大臣們驚喜的們看到了一個從容大度,處理事情井井有條,賞罰分明的國君夫人。
但是每天到了晚上,當香爐中的熏香飄出讓人舒緩放松的香氣的時候,公主的心總是飄向了遠方。莘公主看到天乙和摯率大軍出征葛國,就一直寝食不安。每日都從夢中驚醒。
商軍終于要凱旋而歸了,公主盛裝出城迎接,在天乙馬前盈盈而拜,天乙忙下馬攙扶起公主。
“公主這些時日,爲我商國操勞辛苦了。”
“大王王師凱旋,衆将士辛苦了。”公主朗聲說道。眼光看向了天乙身後的摯,見到摯神采依舊。公主眼裏也浮現了暖暖的笑意。
“夫人幾日不見,已經頗有一國之王妃風度,今天盛裝之後,真有如仙子下凡。”天乙看到公主的笑容,對公主說。
“大王取笑了。”
天乙在滅掉了葛國之後,國力變得日益強盛,滿朝文武都興高采烈,感覺我們大商終于重新恢複了往日榮光了。
但是天乙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不知道這一關自己能否過去。
這日,天乙看起來憂心忡忡的,摯看了出來了“主公,有什麽心事嗎?”
“朕覺得天子這次定不會輕饒了商,自此身死國滅,豈能不心憂慮!”
“主公覺得如果真的身死國滅,摯豈不是和大王一起玉石俱焚。
“天乙自身安危到沒有什麽,朕就是怕連累了商國以及先生你。”
“大王,即使摯置個人安危于不顧,大王想摯會把公主置于危險境地嗎?”
“哈哈,這個朕相信摯先生即使在朕和公主之間選擇,先生可能也先會救公主。先生不必挂懷,朕沒有責怪先生的意思“天乙止住摯。“不過先生這麽一說,朕就放心了。請問先生我們如何過天子那一關呢?”
“大王可知道,夏的先王啓是如何得到天子之位的?”
“大禹王要禅讓給伯益,當然是大禹的兒子啓征伐了伯益,從此開創了大夏王朝。吾大商的先祖契也是跟随大禹王一起治水的。”
“當年伯益其實并沒有和啓真的打,而是讓給啓的。伯益家族在大夏一直很強大,如今的左相費昌就是伯益後人。而葛也是伯益的後人。據說當年啓和伯益有一個協定,就是啓的後人絕對不可以攻打和殺害伯益的後人。所以天子自己是絕對不會攻打葛國的,即使它不祭祀,即使弱小昏庸。”
“你的意思隻要别的國家去打,天子也不會怪罪和阻攔?”
“自大夏以來,曆代天子就在想辦法削弱伯益家族,所以我們這次,天子不一定會震怒。但是不懲罰我們其它諸侯不服。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我們自己去請罪,大王可能會受一些委屈。”
“朕一人即使被天子枭首都沒有關系,隻要能保商國和先生平安。天乙願意去夏都請罪。”
“大王,這一去兇險萬分。摯等陷大王于此境地,都是摯的無能。”摯跪倒在地。
“朕明白,朕是國君,有些事情隻能朕去承擔和面對!”天乙扶起了摯。“”如果沒有摯先生,朕是不敢征伐葛國和去天子那裏請罪的,如今商國有了先生和仲虺和慶輔,朕沒什麽好害怕的。”
商自從來了仲虺之後,青銅技術已經爐火純青。那高高的祭祀台上,布滿了青銅神像,祭祀台頂上有一棵高高的通天神樹,點起燭光燈火照耀下,樹上的葉片玄鳥輕輕晃動,如同活了一般,這個祭祀台也開始旋轉起來。最後一道光,沖上天空,天帝的旨意來臨了。
仲虺穿着白色的巫衣,慢慢捧着龜甲沿着高高的台階走上祭祀台。在祭祀台上的大鼎的赤紅的炭火上,龜甲慢慢裂開了神秘的紋路,仲虺高高舉起龜甲。
“禀報國君,此行大吉。”仲虺朗聲宣讀了天帝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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