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立即,立即浮現了,履癸到元妃那裏要來了紗幔,元妃毫無怨言的送給履癸,明知履癸是送來給自己的撕的,依舊拿出送給履癸。洛氏對天子的愛之深藏得多麽深,但是對天子的愛有多深,對我的恨就有多深,我們看來勢難以并存,如果我不能迅速除去元妃,後宮各個妃子,滿朝大臣見天子因爲我不上朝,豈不是各個都會置我于死地。
妺喜每日見到天子,定然梨花帶雨,抽泣:“自己日久必會死于元妃之手。盼天子放自己回到有施父母身邊。”妺喜的大眼睛,漆黑深邃,即使歌舞也是哀怨凄婉,混不勝衣。履癸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麽依戀自己,頓覺自己的心和這個柔弱的女子相合在一起了。“其實何止是你,就連朕,洛氏都容不下,該回有洛的是她,否則朕終究有一日,被她逼瘋了。這天下還是朕的天下嗎?大臣們總是看朕在朝堂威風凜凜的發脾氣,但是誰知道我在後宮的拘束與無奈!”
履癸找來了于辛和姬良商量“洛氏倨傲不順于朕,你二人之所共知。今又妒我新妃,欲害之,也是害我也,她想一切都按照她自己設想的那樣,那樣我這個天子還是天子麽!”
“大王,這件事情,事關國體,必須經過左相費昌和太史終古。”二人答道。
“這兩個老家夥,一個比一個頑固,我懶得和他們說,二位就辛苦一趟,去勸說左相太史大人,辛苦二位愛卿了”說罷,履癸甩手回宮了。
左相費昌,和葛國國君一樣,祖上都是伯益的後代,當年大禹王要把王位繼續禅讓給伯益。但是大禹王的兒子啓不同意,發兵去讨伐伯益。伯益并沒有和啓真實對抗,尊啓爲天子,繼續輔佐啓天子。伯益家族在夏朝威望極高,朝中重臣一半以上都是伯益家族的人,而且兢兢業業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轉眼間已經四百餘年。費昌同時是黃帝的十世孫,在朝中威望極高,履癸對其隻能敬而遠之,不敢正面違逆費昌的意思。
二人領命先到費昌府,說了天子的意思,問費昌。費昌說:“此君王家内事,不必問臣子也。但是貶黜元妃似乎不得民心,元妃在民間一直聲望極好,忘天子三思。”
看來元妃在費昌這人員也好不到哪去,沒有極力反對就好。這二人長出了一口氣。于是又去太史終古那裏,太史終古是個極其剛正不阿的人,二人去之前心裏就打着鼓。二人到了太史那到處都是竹簡的房中,終于在一排排的竹簡當中找到了終古。終古正翻着一本羊皮古星圖,自言自語着“天象似乎有些要大變,但是又不确定,紫微星似乎最近總是閃爍。”
二人對這些星象實在是聽不懂,也懶得去聽,隻得咳嗽了幾聲。終古,挺住自言自語看到是他們二位,也不客氣,“二位大夫有什麽事情造訪敝宅?”二人忙吧天子的意思委婉的說了。太史:“此在君王從容自處之。骨肉之間,臣等如果去妄自議論,豈不是會招來殺身之禍?”
二人大出意外啊,沒想到這個老家夥,竟然什麽也沒說,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二人回去禀告了天子履癸。履癸也是大喜,這兩個人竟然沒有反對,看來是朕前幾日勤于商朝有了作用,大家似乎都更喜歡妺喜娘娘。一個人太高傲了,總是不好的。看來元妃你是該回有洛了。
于是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履癸宣布了元妃的種種罪狀,朝堂之中,雅雀無聲。“貶黜元妃洛氏爲平民,即刻返回有洛國!”當履癸正準備趕緊回宮的時候。朝堂上有一人大呼“大王不可!”
履癸往朝堂上一看,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原來是他。
那人跪着大聲道“君王不見群臣,君等雖忠,固無路谏诤矣!平時國事,盡決于趙、曹諸人,公等亦無與也。今日之事,有不可已者。君王爲新妃,欲賜元妃死。夫元妃國母也。殺元妃,是殺一國之人之母也。母得罪于父,不過出之,歸于母家,人子猶涕泣以從。若父見殺于非辜,人子亦當從死。于母何獨不然?今坐視其死而不救,可乎?”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