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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此生不悔祭餘生,不負如來不負卿

藍炎與紅炎拜的并非是王舍,在她們二人的心中,地球這個最低等級的垃圾修真星辰之上所誕生出來的所有生靈,她們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地球之上的修士,包括面前這個擁有火靈異火的修士,在她們二人的眼中完全就是蝼蟻一般的存在。

在異火星之中,異火一旦誕生出來火靈,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是超越一切可能的存在。

畢竟,異火星之上已經上萬年都沒有誕生出來過火靈了。

有關于一切火靈的記載,藍炎與紅炎二人還是從炎族的傳承典籍之中獲取的。

在炎族的傳承典籍之中有着這樣的一個記載,一旦異火擁有火靈,那就是創造整個異火星的那個異火大能的輪回轉世。

至于這件事情的真僞,那便不得而知了。上萬年的時間,異火星之上的所有修士在茫茫的宙宇之中不斷尋找,幾乎踏遍了大半個宙宇的每一個修真星辰,都沒有發現存在火靈的異火,随着時間的越發推移,異火星之上的修士原本已經将這個典籍之中的記載當做傳說一樣來看待了,認爲異火根本就不可能會誕生出來火靈。

但讓藍炎與紅炎萬分沒有想到的是,她們二人竟然在這個最低等級的垃圾修真星辰地球之上,遇到了擁有火靈的異火!

這件消息一旦傳回到異火星,絕對會成爲異火星之上萬年一遇的大事!勢必會震驚異火星之上的所有強者前來地球,将擁有火靈的這團異火接回異火星!

不惜一切代價!

藍炎與紅炎兩人眼神之中散發着精芒,盯着在王舍肩頭之上跳躍的陰陽極火的火靈,眼神極爲的炙熱,似乎是受不了這樣的眼神,陰陽極火的火靈微微一皺眉,便又重新鑽入到了王舍的體内。

見到如此奇景的藍炎與紅炎二人面面相噓,眼神之中透露着捉摸不定的震撼之感。

“這···傳聞異火火靈性子極爲的高傲,怎麽可能會如此依賴一個修士?!”藍炎面露震驚的說道。

紅炎柳眉緊皺,雙拳時而松時而緊,權衡再三,心中不由歎氣。

這個最低等級的修真星辰也不知道擁有怎樣的一個秘密,她們二人自從踏入到這顆星辰之後,體内的修爲便被強行壓制到了半步化神境,而且面前這個神秘莫測的年輕修士實力的确不俗,她們二人想要擊敗他奪取他體内的異火火靈,的确并非是明智之選。

還是盡快将這件事情通知在異火星之上的家族,讓家族的那些長輩定奪!這段時間,隻需要緊緊跟随在這個年輕修士的身旁,防止這個年輕修士失蹤也就是了。

紅炎一念至此,心中松了一口氣,定下主意。

她心思一動,藍炎那邊眼神微微一愣,瞬間便明白了紅炎心中的打算。

二人本就是同胞姐妹,自從出生之日起,兩人之間便有這樣的心理默契,能夠随時随地的明白對方心中的具體想法。

“道友,我們二人的确獲得了盤古傳承之珠的認可,此次從宙宇之中前來,正是爲了其内的盤古傳承。”藍炎沉聲說道。

王舍點點頭,在這冥界入口之中撞見藍炎與紅炎,王舍本就便有這樣的猜測,如今得到兩人的确認,他心中并未有過多的始料未及。

隻要能夠獲得傳承寶珠的認可,那麽其身上勢必便有被盤古大神所認可的資格存在,王舍也不能因爲自身便阻礙其他人獲取盤古傳承的機會。

究竟到最後誰能夠獲得盤古傳承,那便全都是各人造化的問題了。

況且,王舍主動接近這兩位同胞姐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相比起對于宙宇之中的認知,這兩位常年在宙宇之中遊蕩的姐妹見識自然要遠遠的超過王舍。

王舍想要從這一對姐妹口中知曉一些關于宙宇之中的具體情況,爲日後踏入宙宇做足萬全的準備。

想要複活蘇媚己以及王安,還有自己的爺爺父親與兄長王源,王舍就必須進入宙宇的其他星辰上尋找機會。

蘇媚己與王安的希望便在那個主修靈魂的七級修真星辰噬魂星上。

自己三位親人複活的希望就是在天阙口中所說的天阙星之上。

當然,除了這些事情之外,王舍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爲他的師父古傲天報仇,前往劍道星,找一劍宗的宗主,也就是劍道尊主,他那個便宜師兄清理門戶!

這三顆修真星辰在宙宇之中所處的位置,其内又究竟有多少錯綜複雜的勢力關系,自己完全是一無所知,有這兩個姐妹在,王舍也能夠從其中獲得自己所需要的各種訊息。

三個人,每個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打算,便這樣在冥界的第一層入口湊在了一起,王舍也從兩位姐妹的口中得知了關于整個宙宇的大緻信息。

整個宙宇極其廣闊,大緻被分成了三個區域,被三個強悍至極的勢力所統治。而王舍所在的這片宙宇,便是被星羅殿所統治,在宙宇之中被稱之爲星羅域。

星羅域其内修真星辰無數,按照修煉資源的貧瘠富饒程度,分成了九個等級。

級别越高的星辰,其内修煉資源越富饒,相對應的整個星辰之内的修士實力也越強。

像王舍所在的地球,基本屬于修煉資源極度貧瘠的存在,很少會有宙宇之中的修士強者對地球這樣的垃圾星辰感興趣,而且再加上地球所處的位置并非是星羅域的核心,而是星羅域極度偏遠的角落,四周又被無數的毫無運行規則的隕石海所充斥,其内又有随時都有可能會出現的虛無蟲洞,無形之中天然的便在地球的四周布置下了一個通行極爲困難的阻隔帶。

沒有哪一個修士會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的穿過這個阻隔帶,跑到地球這個修煉資源極爲貧瘠的垃圾星辰之上。

因爲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讓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存在。當然,除了獲得盤古傳承的那幾個宙宇之修除外。

在藍炎與紅炎的介紹之下,王舍同樣知曉了噬魂星的一些信息。

噬魂星是與異火星一樣的在星羅域之中的七級修真星辰,其位置距離地球并不遠,乘坐星羅器,僅僅隻需要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就位于地球四周隕石海的外圍邊緣。

在整個星羅域之内,噬魂星的大名可以說是臭名昭著,但凡在宙宇之中曆練的修士,沒有人不知道噬魂星的存在。

噬魂星是星羅域之中最大的黑市星辰,其内傳說最出名的便是奴隸修士的買賣。

傳聞噬魂星的星主懂得一種操縱魂魄的手段,被販賣到噬魂星的奴隸修士,靈魂上植入了某種噬魂星主的印記。

然後買家通過這個靈魂印記,便會讓奴隸修士生不如死。

正是因此,噬魂星的奴隸修士,在整個星羅域都極富盛名,傳聞哪怕是星羅殿之内的三大巨頭,似乎都對噬魂星主極爲的看重,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認了噬魂星黑市的存在。

星羅殿的三大巨頭,在整個星羅域之中,那便是處于絕對巅峰的存在,是整個星羅域之主,名字叫做太,荒,古,是三位實力通玄的巅峰大能,據說早已經達到了仙人境之巅,隻差半步便會踏入第二步修道之路的絕世強者。

修士一生修道,化神境之後便是問鼎境。

何爲問鼎?問己,問人,問天地,每問一次,斬己一刀,三刀之後,登鼎飛升!

斬去體内三屍,踏入仙境。

隻有踏入仙境,才算是勉強能夠在宙宇之中立足曆練,擁有了自保之力。

因爲噬魂星與異火星都存在于地球的附近,所以藍炎與紅炎二人對于噬魂星才會知曉的如此熟悉。

至于古傲天的故鄉劍道星,因爲距離異火星實在太過于遙遠,處于整個星羅域之中最核心的區域,所以對于劍道星,兩人也不是特别的熟悉。

從她們二人這裏,王舍僅僅隻是知道了一些關于劍道星的那個劍道尊主柳一劍的信息,而且也是最近幾百年,在整個星羅域都極爲出名的事情。

那就是劍道星之主,一劍宗宗主,劍道尊主柳一劍拜入星羅殿三大巨頭荒之門下,成爲荒的一名弟子這件事。

剛剛從藍炎與紅炎二人口中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王舍心中着實有些郁悶。

他與柳一劍這個便宜師兄雖然素未謀面,但兩人之間的仇怨卻因爲古傲天早已結下,王舍未來注定是要與古傲天一起踏入劍道星,爲古傲天複仇清理門戶的。

這個柳一劍必然要死,不過如果王舍真的擊殺了柳一劍,那麽與星羅殿的三大巨頭荒也就徹底成爲了死敵。

星羅殿的三大巨頭,那可是整個星羅域之内的三座大山啊!得罪了荒,以後王舍在星羅域之内行事必定要有諸多困難。

還未走出地球,便已經注定要成爲三大巨頭荒的敵人,這無形之中給王舍的壓力絕對是空前強大的。

如今地球之上的天道,王舍想要勝之,尚且千難萬難,更别說是比天道還要強悍上無數倍的三大巨頭之一的荒了!

在荒的眼中,地球之上的那個天道完全就是蝼蟻一般的存在。

仙境之巅,距離第二步修道之路隻有半步之遙的恐怖存在!

王舍眼神之中一片炙熱,仙境又是怎樣的一種體驗呢?仙境之巅,那個傳說之中修道之路的第二步,又究竟是什麽?

王舍不禁想起了一句話,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感悟,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說來也奇怪,自從兩個姐妹與王舍凱瑟琳兩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冥界第一層的入口,那濃郁的灰蒙蒙的霧氣之中的鎖魂鐵鏈便再也沒有主動出現攻擊過藍炎與紅炎,這讓兩個人憑白便少了許多的麻煩。

四人一路直行,順着綿綿無盡的鎖魂鐵鏈延伸的地方,直接便走到了第一層的入口。

從這裏踏入之後,便是冥界了。

四人并未做過多猶豫,各自準備妥當,閃身便紛紛踏入到了冥界之中。

在四人進入冥界後不久,遠處,一道身影疾馳而來,在他身後,蓦然懸浮着一座黑色的屍棺,來人正是齊琅天。

齊琅天停在入口處,舉目四望,眼神之中散發出冷冽之色,目光每每掃過一條鎖魂鐵鏈,這些鎖魂鐵鏈便仿佛極有靈性的紛紛退避,不敢阻礙齊琅天分毫。

“冥界···”齊琅天開口喃喃,冰寒冷漠的眼神在此刻忽然化成了溫柔,深沉地望着黑色屍棺之内安靜如同睡着的王蒹葭,面露苦澀笑意,“傳說冥界之中可以讓人感受輪回,蒹葭···你可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便是在你出生的時候,沒有一直陪在你身邊,我最後悔的便是···”

他說到這裏,眼神越發溫柔,“便是未能時刻伴你左右。我對盤古的傳承不感興趣,我隻對冥界感興趣,我要在這裏,在冥界這個世界之内,送你一場完美的輪回!”

齊琅天蓦然念道,整個人全身一震,手指輕點黑色屍棺,整個身影連同黑色屍棺,刹那間進入到冥界之内。

在他消失後片刻,又是一道身影閃現,他赫然坐在一頭人面蛛之上,面色微微有些蒼白,似乎是經曆了一場極爲漫長的戰鬥一般,胸間有些起伏喘息。

“媽的!總算是趕到這裏了!”人面蛛之上長相邪異的年輕男子輕笑道,在他身前,傳承寶珠散發着琉璃一般的色彩,“這裏就是冥界入口啊!按照傳承寶珠之上的傳承信息所講,盤古的傳承最終開啓的地點就是在這裏···”

他輕輕拍了拍身下眼神渾濁茫然的人面蛛,嘴角露出邪異之色,“冥界的輪回···哼哼!我還真是期待啊!”

說完,他全身一震,操縱着人面蛛,直接消失在了冥界的入口之内。

許久許久,在這入口旁邊,那濃濃翻滾的灰色霧氣之内,空氣忽然一陣扭曲,刹那間前後撕裂開來兩道空間裂縫。

一老一少的身影急速飛出,彼此厮殺糾纏,正是古傲天與成一然。

兩人邊打邊雙雙進入到了冥界之内。

又過了許久,當一切似乎都歸于沉寂的時候,四周的鎖魂鐵鏈忽然全部齊齊一震,如同山呼海嘯一般,齊齊向一個點急速沖去。

那裏憑空忽然多出了一團綠色的液體,無數的鎖魂鐵鏈穿過這綠色的液體,似乎對這綠色的液體根本就沒有造成任何的困擾。

綠色的液體蠕動扭曲,形成一條綠色的飛劍,發出一陣尖銳的咆哮之聲,直接刺入到冥界的入口深處,頓時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随着這綠色液體進入冥界,原本開啓的冥界入口忽然發出一聲輕微的顫抖,入口處竟是緩緩合并,最終徹底消散。

一道滄桑古樸的聲音緩緩在冥界第一層之内的空間無盡的回蕩着,“傳承···開啓!”

冥界之内。

冥界隻有一座漫漫無邊的大陸,大陸之上萬國并立,征伐不斷,每天都有一個日暮西山的皇朝分崩離析,陷入覆滅,每天又會有一個新生的皇朝冉冉升起,令四方沉浮。

在大陸之上遙遠的偏僻角落,陣陣沉悶的号角聲回蕩盤旋,半空之中,一頭頭蒼鷹環繞,時而俯沖,時而翺翔,鷹鳴起伏。

正在此時,忽然從地面之上射出了一支長箭,發出一聲尖銳的長鳴,直直刺入一頭蒼鷹的脖頸,那蒼鷹發出一聲嗚咽,整個龐大壯碩的身軀在半空之中掙紮了幾下,便直線跌落,狠狠砸在地面之上徹底沒有了絲毫生命的迹象。

“哇!小舍,你這箭術越發的精準了啊!整個部落之内,怕是隻有族長的箭術才能夠與你比肩了啊!”地面之上,一個中年男人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豪邁說道。

在他面前,有一個瘦弱的少年,則是露出了一個腼腆的微笑,将手中的長弓背負在身後,眼神閃過一絲完全不應該在他這個時期出現的精芒,将打到的獵物輕松的收攏,與馬隊一起,向部落所處的方向走去。

他叫王舍,降生在一個草原之上的小型部落之内,從他記事起,他就知道他并非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他來到這個世界,是爲了獲得盤古傳承。

王舍也很奇怪,爲什麽這一次來到冥界,他會記得自己之前所有的事情。

他嘗試溝通過與冥界融爲一體的劉小美,但卻根本沒有感受到劉小美絲毫的回應。

王舍知道此時的劉小美在什麽地方,而且王舍也想要去那個地方,從他降生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時間,他便想要去那個地方。

那是一座山,山頂之上有九十九座墳墓,是他當年在冥界修煉百世輪回訣之時所擁有的九十九個前世。

他相信,劉小美一定在那裏,在那裏等着他去接她。

這一次的冥界之行,王舍是在履行他對于劉小美的承諾。

時光荏苒,轉眼,王舍已經二十多歲了,他成爲了這個小型部落當中的第一勇士,在部落族人極度詫異的神色之中,王舍謝絕了年邁族長将女兒嫁給他,并要求他繼承部落族長一位的好意,而是選擇了離開部落。

部落的族人都知道王舍從小便有離開這個部落,遠赴他鄉的願望。在這個與同齡人完全格格不入的年輕人的身上,他們都能夠感受到王舍身上所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來的滄桑與深沉。

老族長曾經說過,說王舍是天神,能夠降生在他們這個部落之上,是他們這個部落的榮幸。雛鷹總歸長大,他們這個小小的部落,是無法容納下王舍的。

最終王舍還是走了,沒有絲毫的留戀。對于他來說,這個生活了二十幾年的部落,隻不過是他漫長人生之中的一段小插曲而已,甚至于他的記憶之内掀不起絲毫的浪花。

他踏上了履行承諾的旅程,從一個地處偏僻的大陸角落,一路直行,走過無數的國度,見過無數的生死離别,用了足足十年的時間,找到了那座山。

山還是那樣的山,但人卻早已不是當初的人了。

王舍目光閃動着滄桑之感,許久都未顫動的心在此刻卻是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他的腦海之中想起了一個年輕女人的模樣,想起了當初他與她還是普通人,在那個名字叫做林州的俗世之中的點點滴滴。

想起了她爲他所做的一切。

王舍一步一步踏足山頂,山頂之上如同一塊百丈方圓的平地,像是被人生生削去山巅一般,其上擁有着九十九座沒有墓碑的孤墳。

王舍一座一座的望過去,這每一座孤墳都代表着他的一段人生,整整九十九段人生之中,都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在無時無刻的陪着他。

當他的目光落在最後一座孤墳之上的時候,忽然頓住了。

這是一座新的孤墳,是獨立于九十九座孤墳之外的第一百座孤墳。

孤墳前面有一塊墓碑,墓碑之上刻着七個字,此生不悔祭餘生。

王舍輕輕一笑,緩緩走到這塊墓碑前,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這塊墓碑,如同情人之間的吻别,王舍似乎能在這塊墓碑之上感受到劉小美身上的溫度與氣息。

他的指尖觸摸這這七個字的一筆一劃,似乎心境在此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甯靜。

王舍眼神蘊含着濃郁深沉的笑意,指尖如刀鋒,在那七個字的一旁,再次輕輕刻下七個字,随後哈哈一笑,爽朗離去。

秋葉紛落。

那孤墳墓碑之上,兩行完全不同的筆迹,仿佛在這一刻纏綿在了一起。

此生不悔祭餘生,不負如來不負卿。

劉小美與冥界融合唯一,對于她來說,這個冥界的所有,全都是她!

她将自己的餘生,全都給予了冥界。對于王舍而言,冥界就是劉小美。

他就在這裏,就在劉小美的身旁。

王舍感受着風,那是劉小美撫摸着他的臉頰,感受着冥界裏的山川與河流,那是劉小美對他思念的向往與不悔。

劉小美一直都沒有死,她隻是化作了冥界,沉沉的睡着了。

王舍終歸會喚醒她,然後帶着她一起離開。

對于王舍而言,劉小美僅僅隻是他的一部分,但對于劉小美而言,王舍卻是她的全部。

而現在,王舍對于劉小美的心念在這裏已經全然放下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裏獲得盤古的傳承。

相比起另外六個獲得盤古傳承資格的修士來說,王舍無疑是幸運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被冥界抹去輪回的記憶,而是攜帶着記憶一起進行了輪回,這無疑要比另外六人搶占了先機。

因爲其他六人在此時還沒有徹底的蘇醒。

這或許便是劉小美身爲冥界暗中幫助王舍的結果。劉小美并不希望自己的存在影響王舍最終獲得盤古傳承。

雖然二人并未見面,但王舍卻懂了劉小美的意思。

他獲得盤古傳承之時,便是劉小美與他相見之時。

按照傳承寶珠之上冥冥之中的指引,王舍必須要盡快前往冥界的盡頭黃泉山。

那裏是進入盤古傳承之地最終的入口。

隻要通過那裏,王舍便能夠進入到真正的盤古傳承之地,去接受盤古的傳承考驗,隻要第一個通過盤古的傳承考驗,那他便可以獲得最終的盤古傳承。

在冥界的傳說之中,黃泉山位于冥界的盡頭,四周被若水河環繞,傳聞若水河之畔,有一塊三生石,有一座奈何橋。

許多不願意永久生活在冥界之中的靈魂便會前往那裏,在三生石旁飲下孟婆湯,踏過奈何橋,進入六道輪回,進行新一世的輾轉。

王舍如今所在的位置,距離冥界盡頭黃泉山并不遠,加快行程的話,大概也僅僅隻需要三日而已。

在冥界之中的輪回之時,王舍雖然記憶并未被抹除,但是修爲卻遭受到了封印,他現在僅僅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他心中堅定的行走在俗世之中,日升日落,心中則是隻有着一個念頭,那就是走到黃泉山。

目極之處,已經可以看到黃泉山隐約在雲層之中浮現的身影了。

這裏已經是整片冥界大陸之上最偏僻,同時也是最混亂的地域了。

一條羊腸古道之上,王舍孑然一身,獨自前行,忽然一震驚天動地的高呼聲從四周呼嘯傳來,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蓦然從兩側的高山群嶺内蹿出,阻擋在了王舍的面前,各個兇神惡煞的模樣。

“臭小子,想要從這裏穿過,是不是該給大爺們留下一些買路财啊?”爲首的那名山匪不懷好意的壞笑道。

王舍眉頭微皺,像他這般身處在天阙尊主這等位置上的尊貴人物已經很久都沒有遇見過這種打家劫舍的團夥了。

“我身上沒有錢。”王舍冷漠道。

“哼!又是一個窮鬼!和之前的那對苦命鴛鴦一樣!既然沒錢,那就跟勞資回寨中吧!想要去黃泉山,想要輪回,也得問問勞資手裏的刀答不答應!”山匪首領桀桀森然的冷笑道。

王舍眉頭微皺,頓時便看到四周幾十個面相兇惡的山匪便齊齊湧上來,将他團團圍在了中央,越過這幾十個山匪肩頭,王舍的目光落在遠處,還看到了另外的兩個被五花大綁捆起來的人影。

這兩個人影給王舍一種無比熟悉之感,是齊琅天與王蒹葭。

不過此時,兩個人關于前世的記憶已然被盡皆抹除掉了,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王舍,此刻隻是相依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而且看王蒹葭的模樣,竟似是有些癡傻了一般。

“你們在找死!”王舍嘴角露出森然冷笑,寒聲說道。

“找死?今天爺爺便看看,究竟特麽的是誰在找死!”一名山匪陰測測的寒聲道。

說完此話,一衆山匪便一臉兇相的向王舍撲了過來。

王舍如今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即便體質比普通人的體質強上一些,但雙拳難敵四手,也絕對不是這幾十個兇惡山匪的對手,很快王舍便力竭,被這一群山匪打倒在地,如同齊琅天王蒹葭一樣,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許久之後,直到夜黑人靜,這條羊腸古道再也難以遇見一個人影,這些山匪才在首領的帶領下,一臉失望的返回到了寨子之中。

王舍,連同齊琅天與王蒹葭三人一起被關在了水牢之中。

四周,一片蛐鳴起伏,安靜的有些可怕,遠處隐約傳來那些山匪喝酒撒潑的謾罵醉話。

王舍靜靜的坐在那裏,安靜地盯着齊琅天與王蒹葭,此刻齊琅天緊緊将王蒹葭抱在懷裏,盡管此刻王蒹葭的表情看起來木讷無比,眼神極度無神,但齊琅天依舊輕輕的拍着王蒹葭的後背,低聲安撫道:“蒹葭,别怕···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她這是···怎麽了?”王舍忽然輕聲開口問道。

哪怕經過輪回的轉世,王蒹葭雖然依舊還是王蒹葭的模樣,但因爲其靈魂破碎消亡的緣故,也僅僅隻不過是一具空有軀殼的行屍走肉而已。

“她從小便患有癔症,一直是這樣的。”齊琅天聽到王舍的問話,開口回答道。他剛剛說完,後又急忙加了一句,“她,她是我的妻子!我相信,我相信她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王舍心中苦笑,哪怕是經過了冥界的輪回,哪怕是前世的記憶還未蘇醒,但齊琅天還是齊琅天,王蒹葭還是王蒹葭。

“恩。”王舍眼中帶着一絲柔和,靜靜地盯着王蒹葭空洞無神的雙眼,露出一絲肯定之色,道:“是!我相信,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若是記憶蘇醒,恐怕王舍與齊琅天二人的關系,也不可能會像現在這般,心平氣和的坐在同一個屋檐之下如此聊天吧?

兩人沒有劍拔弩張到大打出手已經算是相當克制了。

齊琅天雖說前世的記憶并未蘇醒,但這并不影響他老辣的感知,他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疑惑之色,盯着王舍,開口問道:“你···認識我們?”

王舍并沒有回話,隻是靜靜的盯着齊琅天與王蒹葭,忽然失聲一笑,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笑意,道:“或許吧···”

正在此時,忽然從黑暗的外面傳來了兩道悉悉索索的聲音。

随後,哐啷一聲,水牢之内的牢門被人徹底打開,兩道渾身散發着酒氣的中年男人從外面鑽了進來,目光不善的在三人身上掃過,最終兩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王蒹葭的身上,透露着一絲邪異與炙熱之色。

齊琅天心中一沉,面色頓時蒼白難堪了下來,将王蒹葭死死護在懷裏,盯着兩人怒道:“你們···你們幹什麽!”

“幹什麽?”兩名醉漢山匪齊齊發出一聲冷笑,東倒西歪的走到齊琅天身旁,其中一名山匪一巴掌将齊琅天扇飛出去,另外一個山匪則是将如同行屍走肉的王蒹葭一把扯了過去,嘴裏邊則是發出一聲獰笑,污言穢語的說道:“桀桀!雖然說是一個傻子,不過長得倒是挺标緻,勞資在這破寨子都快淡出個鳥來了,今天晚上就拿這傻女人開開葷!”

齊琅天眼眶欲裂,眼神充滿了滔天的怒火,直視向兩名醉漢山匪,怒道:“放···放開她!你們放開她!”

啪啪啪!

又是幾聲清脆的耳光直接扇在齊琅天的臉上,将齊琅天整個人打到在地,一名山匪直接上前,一腳踩在齊琅天蒼白的臉龐之上,嘴角冷笑:“去你媽的!你算個什麽玩意兒?也敢管勞資的閑事?!你們這對苦命鴛鴦,身上既然沒有錢,那就讓你的這個傻女人來陪兄弟們樂呵樂呵!兄弟們玩舒服了,一高興興許就把你們兩個給放了!桀桀!!!”

一陣猖狂至極的陰笑在整個水牢之中漫漫回蕩。

“我殺了你們!我殺了你們!”齊琅天嘴角溢血,眼眶充滿了無盡的血絲,此刻竟好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口中隻是重複着這麽一句話。

但他的整個身體卻被那個醉酒山匪死死壓住,不論他費多大的力氣,但卻絲毫都掙脫不得。

“殺了我們?!桀桀!臭小子···你憑什麽?!就你這樣的文弱書生,勞資見的太多了!”那醉酒山匪冷笑道。

在這水牢當中的幾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角落之中,眼神越發冰冷森然的王舍。

王舍從水牢之中黑暗的角落緩緩站起,右手則是悄無聲息的撿起了地面之上的一塊石頭,走到那個正抓着王蒹葭纖細手腕的山匪面前,聲音冰冷沙啞,仿佛将心中的怒火死死壓制,寒聲道:“放開她。”

直到王舍說話,那兩個醉酒山匪才注意到水牢之中還有一個人。

“呦呵!臭小子,你特麽又算個什麽東···”那抓着王蒹葭手腕的醉酒山匪話才剛剛說了一半,隻感覺面前猛然一黑,頭頂便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腦海一黑便徹底昏死了過去,當場殒命,連一絲哀嚎都沒有發出來。

望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山匪,另外一名醉酒山匪頓時酒便醒了一大半,整個人的後背蓦然一片發涼,目光驚恐地盯着王舍,他哪裏會想到面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年輕人竟然會有如此狠辣的手段?當真是對一切都絲毫的不管不顧,直接當場殺人!

這山匪來不及多想,直接掉頭便逃竄出水牢,深深的夜幕之中,他驚恐的聲音在整個寨子之中凄厲的回蕩開來,“殺人了!殺人了!!!”

王舍面色漠然,深吸口氣,回頭盯着一臉駭然慘白的齊琅天,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之色,走到他的身前,輕輕拍着齊琅天的肩膀,開口道:“你還要自我封閉在輪回之中多久?齊琅天,你明明知道這樣對于王蒹葭來說根本就于事無補。”

齊琅天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茫然,他愣愣地盯着王舍,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王舍苦澀一笑,沒有回答,轉身走向水牢之外,外面無盡的黑暗之中,無數的火把正慌亂瘋狂的從四周向這裏彙聚。

“我是你的仇人。”王舍即将走出水牢的時候,忽然停頓腳步,蓦然回頭,盯着水牢之内一臉茫然的齊琅天,沉聲開口道。

“你是我的仇人?”齊琅天喃喃重複了一遍王舍的話,忽然腦海之中一片生疼,好像忽然被人硬生生的撕裂開來了一道口子,無數的記憶開始瘋狂在在齊琅天腦海之中回蕩出現。

他看到了昆侖結界,他看到了禦屍族,他看到了他的父親,他看到了古屍子!

他前世的記憶在這一刻忽然全部被王舍所喚醒!

仿佛像是頭頂之上那濃厚的烏雲忽然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所撕裂開來一樣,齊琅天看到了自己之前的一切一切!

他緩緩起身,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正如王舍所說的那樣,他這樣子甘願将自己封閉在輪回之中,對于王蒹葭來說根本無濟于事。

王蒹葭雖然活着,但體内并沒有靈魂,依舊隻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齊琅天歎口氣,右手蓦然一揮,黑色屍棺浮現,其内黑芒大盛,輕輕将王蒹葭整個裹住,拉回到屍棺之内。

記憶蘇醒之後的齊琅天,再次轉身,眼底深處卻已然兇芒大盛!

這幫該死的混蛋,敢傷害王蒹葭,他要讓這些人連做鬼的資格都沒有!

水牢之外,王舍緩緩從其内走出,四周已然被這些山匪圍堵的水洩不通,每一個山匪倶是一臉兇狠的盯着王舍,眼神之中充滿了瘋狂與狠戾之色。

“我勸你們最好現在就趕緊從這裏滾蛋,滾的越遠越好,否則的話,待會你們很有可能會全部死在這裏。”王舍嘴角輕挑,露出一絲冷笑,寒聲說道。

他已然感受到身後的水牢之中,齊琅天已經蘇醒了前世所有的記憶,而且更讓王舍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爲毛這個家夥蘇醒記憶之後修爲也跟着恢複了。

自己的記憶從未消除,但爲什麽修爲一直處在被封印的狀态?

恢複修爲的齊琅天究竟有多麽恐怖?王舍單單是想起來,都替這些山匪感到心驚。

蘇媚己是自己的逆鱗,對于齊琅天來說,王蒹葭又何嘗不是他的逆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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