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那早已吓傻的年幼稚童,便欲直接轉身離去。
他這般想法,那些海炎族的侍衛豈會讓他如此輕易離去,侍衛首領左右示意,便有一隊海炎族的侍衛齊齊沖出,驅散四周圍觀的妖修,将王舍與笛麗熱巴兩人包圍在當場。
“哼!阻我海炎族的車隊,還想要這麽輕易的離開麽?臭小子,你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侍衛首領眼神散發着陰冷之色,盯着王舍寒聲說道。
王舍眉頭一皺,輕輕拍了拍笛麗熱巴,示意笛麗熱巴抱着稚童離開,然後目光冷漠地盯着那侍衛首領,開口問道:“你想如何?”
侍衛首領并沒有阻攔笛麗熱巴與那名稚童的離開,在他看來,眼下這名金丹境巅峰的年輕修士才是他的主要目标,至于笛麗熱巴與那名稚童,則完全沒有放在他的眼裏,即便殺了也無關大局。
“犯我海炎族之威,其罪當誅!”侍衛首領寒聲道。
王舍眼眶之中閃過一絲殺意,他隻不過是出手救下了即将慘死在海炎族衛隊腳下的一名稚童的性命,這個侍衛隊的首領便要對其打殺,如此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用得着用一條性命來償還麽?
在這些海炎族的眼中,莫非他們族中的顔面,比一條性命還要重要?
王舍心中的怒氣可想而知,雙眼閃動着冷芒,寒聲道:“我王某人想要去哪裏,你們這些廢物還攔不住我!”
說完,他便直接運轉體内的靈氣,身後凝聚出雷霆羽翼,整個身體便蓦然升空,向着遠處疾馳而去。
“想跑?!在我海武修的面前,還沒有哪個人能夠當着我的面離開!”侍衛首領爆喝一聲,身後同樣聚集靈氣羽翼,身形蓦然爆起,向着向前飛掠的王舍追擊而去。
在他腳下竟是彙聚了一團淡藍色的火焰,拖拽出一條長長的火蛇,其速飛快至極,宛如一道閃電,竟是直接越過了王舍,站在了王舍的身前,“哼!臭小子,你給我滾下去吧!”
他面目猙獰,一拳重重向王舍轟擊而去,勢大力沉,拳風之中蘊含着濃郁至極的靈氣。
金丹境大圓滿的全力一拳,其威勢極重,王舍迫不得已,隻能連連後退,重新落回地面之上,再次被海炎族的侍衛團團包圍。
“你們!欺人太甚!”王舍猙獰怒道。
他本不想在這聖龜城之内惹事,但面前的這些海炎族侍衛卻是步步緊逼,王舍若是不展現出強大的實力,恐怕今日很難離開這裏。
這海武修的飛行神通有些古怪,其速快到極點,比之王舍還要快上一線,有他阻攔,王舍根本就無法輕易離開這裏。
“哼!全部給我上!殺了這臭小子!”海武修寒聲冷道。
在場的所有海炎族侍衛齊齊應是,每個人都是金丹境的修爲,各自體内的金丹境氣息瘋狂爆起,沖着王舍便直接的呼嘯而來。
王舍雙拳緊攥,連連後退,他并非不能斬殺這些侍衛,而是心中有着自己的一般計較。
在海域之中,王舍有着自己的天阙城勢力,今日此事原本僅僅隻不過是小事而已,若是因此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一名海炎族的族人,以海炎族這種處事風格來看,自己與他們之間算是徹底結下恩怨了。
海炎族身爲整個地球海域之中的最強勢力,很輕松便能夠查出王舍的來曆,真到那個時候,恐怕王舍的天阙城就要面對整個海炎族滔天的怒火了。
怕是會直接在這個海域之内覆滅除名!
王舍現在可不相信自己天阙城的勢力能夠對抗整個海炎族。
他并非是沒有能力殺了這些海炎族的侍衛,而是他不能,因爲他的身後有整個天阙城,他有所顧忌。
王舍因爲顧忌天阙城遭到海炎族的報複而無法出手,但這些海炎族的侍衛可全然沒有絲毫的顧忌,一個個面目猙獰,對着王舍步步緊逼,很快便将王舍逼到了窮途末路。
王舍雙拳緊攥,這種空有能力而不能用的尴尬局面讓他郁悶到了極點,其根本原因還是天阙城的勢力與海炎族相比太過弱小,身爲天阙城的尊主,王舍要爲整個在天阙城之内生存的所有人負責。
在這一刻,王舍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将天阙城打造成一個海域之中最強大的勢力,沒有任何人敢來輕易招惹的地步!
不過在此之前,王舍必須要想辦法擺脫現在這種局面。
他目光陰冷,再次避開海炎族一名侍衛的全力一拳,整個身形蓦然爆起,其速飛快,向着那扇貝豪車蓦然沖去。
“快快!保護大小姐!”海武修面色一變,急聲說道,緊緊追在王舍的身後,“臭小子!敢對我海炎族大小姐圖謀不軌,勞資誅了你九族!”
這聖龜城一行,如果海炎族大小姐海曼出了什麽意外,恐怕他這個侍衛首領也當到頭了,回到族中之後,必然會面對族内刑罰堂的嚴懲,丢掉性命是小,若是禍及整個家人,那他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王舍完全都沒有顧忌身後緊随而來的海武修,飛快沖到扇貝豪車身前一丈處,才蓦然停下,沖着豪車微微施禮,開口道:“在下并無惡意,今日冒犯實數迫不得已,還望尊下能夠高擡貴···”
他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身後的海武修則是沖了過來,揚起了手中那諾大的砂鍋般的拳頭,向着王舍的後心狠狠的砸了過來。
王舍面色一寒,微微側身,再次被海武修死死的纏住,脫身不得。
他并沒有與海武修對戰,而是一心處處避讓,他這般如此非但沒有讓海武修罷手,反而更是讓海武修肆無忌憚,完全放棄了防禦的姿态,十足十的進攻架勢,每每一拳倶是全力出手,根本就沒有任何收手的架勢,俨然一副想要将王舍置于死地的态勢。
豪華的扇貝馬車之内,透過兩側的窗口,其内的海曼與那老妪完全看清楚了整個事情的發展經過。
不過老妪似乎并沒有任何出言制止的打算,這完全就是默認了海武修的做法,今天這個敢現身攔截他們海炎族侍衛隊的年輕修士必須死!
“師傅,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海曼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焦急,開口道。
整個事情的經過她都看在眼裏,對于海武修的步步緊逼以及王舍的處處避讓,讓她覺得臉上有些發燙難堪,她從來沒有想過海炎族的族人在外的行事風格竟然如此的嚣張?
除了嚣張這個詞之外,海曼想不到還有什麽其他好聽的詞彙可以來形容。
“他并沒有做錯。”過了許久,老妪淡漠的開口說道。
“師傅,既然他并沒有做錯,那就讓海武修住手吧。”海曼急忙開口道。
老妪輕輕搖頭,渾濁的眼神之中透露着深意,開口道:“咱們海炎族的顔面可要比一條性命重要的多了。”
“那您的意思是?”海曼心中一愣,蓦然開口問道。
“爲了維護咱們海炎族在海域當中第一大族的顔面,這個年輕人今日必須死在這裏。”
“這···”海曼眼瞳微微一縮,薄唇輕抿,心中則是歎口氣,不在言語。
她雖然也覺得事情做的有些不妥當,但爲了海炎族不容侵犯的顔面,似乎這個年輕人也隻有死在這裏,才能善了此事。
扇貝豪車之外與海武修死死糾纏在一起的王舍,心中則是随着時間的流逝而越發的陰沉了下來。
他不相信外面這麽大的動靜,扇貝豪車之内的人感受不到。
既然他們能夠感受到,到現在都沒有出言制止,那也就是說,他們并沒有覺得這樣子做有什麽不妥。
他們今日确實是想要這個在他們眼中看來屬于蝼蟻的王舍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