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王舍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年輕女子的聲音。
他蓦然回頭,卻見院落的門口,此時正站着一個年輕女子,正是徐有容。
她并非像上次那樣穿着一身職業套裝。如今的她穿着随意,一套白色寬松運動服和一雙白色的運動闆鞋,即便如此,依舊無法掩蓋她壯觀的胸脯。
有容‘乃’大···呃,王舍的腦海裏忽然閃過這麽一個成語。他現在簡直佩服死了發明這個成語的那位古代先人,這需要多麽大的腦洞才能想出這麽一個完美貼合現實的成語啊!
徐有容見到王舍的那一刻,面色也是一愣,她也沒想到王舍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有容啊,你來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爲師新收的徒弟,是你的小師弟,他叫···”王遺風說到這裏,臉龐之上忽然露出一絲尴尬之色。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王舍的名字。
“師姐好。”王舍淡淡開口道。
“師父,我認識他,他叫王舍。”徐有容道。
“王舍?”王遺風微縷胡須,眼中露出一抹思索之意,啧啧稱贊道:“身爲王者,處事當行正道之風,進一步勢可取,退一步勢亦可舍,取舍之間遊刃有餘,倒是一個好名字。”
他含笑望着王舍,開口問道:“這名字是誰爲你取的?此人天地格局的眼界倒是極高。”
“我也不知道。”王舍讪讪搖頭,“我小時候好像聽我嫂子說過,王舍這名字是我爺爺爲我取的。”
“呵呵,如果有機會,真想見見你這位爺爺啊。”王遺風搖頭笑道。
王舍心中閃過一絲黯然,别說他這個爺爺,哪怕是他的父母他從小也沒見過。
他心中蓦然間又想起蘇媚己說過的那句話,其爺如磐龜,其父如瘋虎,其兄如孤狼,其子如···帝王命宮格局之相?
這帝王命宮格局之相究竟又是什麽意思?王舍一頭霧水。
“好了。”王遺風望着王舍與徐有容,眼中露出滿意之色,他縱橫天下數十年,孑然一身膝下無子,能在晚年歸隐之時收到這兩個令他滿意的弟子,生平足矣。
“有容啊,你爺爺的病最近好些了麽?”王遺風問道。
徐有容面色有些憂郁,恭敬一禮,回道:“師父,有九葉蓮暫時進行調理,我爺爺的病情暫時得到控制了,氣色比以前好了許多。”
“九葉蓮用作調理之用,隻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而且九葉蓮極爲昂貴稀少,始終不是長久之計。”王遺風淡然說道,“過些日子,我再去爲你爺爺行針一次,逼出一些體内寒毒,能令他的病情舒緩許多。”
“有勞師父了。”徐有容面色一喜,恭敬道。
“不妨事,你爺爺早年有恩于爲師,爲師這樣做也是應該的。”王遺風說道。
他打量了一下遠處的大山,淡淡道:“好了,爲師今日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身爲王舍的師姐,一些關于入門的基本東西便由你教授給他吧。”
說完此話,王遺風随意一擺手打了個哈欠,便帶着野人參回到了房舍之内,不在搭理兩人。
王舍眨了眨眼,怎麽覺得這個便宜師父這麽不靠譜呢?說走就走,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他是真的有事情處理,還是想回到屋裏繼續睡個回籠覺啊?
“師父他老人家就是這個樣子,比較···呃,嗜睡。”
兩人沉默了許久,氣氛顯得有些尴尬,徐有容表情有些僵硬地說道。
王舍對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同樣的徐有容對王舍的第一印象也不怎麽好。
不過鑒于兩人如今的關系,徐有容不得不按照王遺風的話,好好的教一些王舍入門的基本知識。
“師父師從華佗一脈他應該與你說了吧?”徐有容望着王舍,冷冰冰地問道。
王舍點頭。
“師父一生有兩大絕學,一個是行醫走針,還有一個則是五禽戲。”
“五禽戲?”王舍眉頭微皺,望着徐有容問道。
“五禽戲隻是一個稱謂,是華佗先祖早年根據一些動物的生活習性所創造出來的一套養生拳法,經過數代門派祖師改良,到如今已經形成了一套威力極爲不俗的古武拳術。”徐有容解釋道。
王舍心中了然。當初他控制黑蛇從這裏經過,見王遺風施展的拳術想來應該就是五禽戲了。
五禽拳術動作行雲流水,騰轉挪移間有虎撲,熊抱,鷹騰,牛頂,蛇盤等各種動物的習性動作,進可攻退可守,倒的确是一套極爲厲害的古武拳術。
更加重要的是,修習這套五禽拳術似乎還有溝通天地,與天地共鳴的奇效。
王舍隻見過王遺風施展過一次五禽拳術,便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套拳術。他拜王遺風爲師,最主要的目的也是爲了這套拳術。
“師姐,那你現在可以教我五禽拳術麽?”王舍急忙開口問道。
徐有容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想要修習五禽拳術,首先一點就是要将下盤打牢。”
說白了就是紮馬步。
王舍嘿嘿一笑,馬上在徐有容面前做出了一個紮馬步的動作,“師姐,你看,我從小就喜歡習武,平常沒事的時候有練習過紮馬步,下盤自然是很穩的。”
“是麽?”徐有容望着王舍,嘴角輕輕一挑,緩緩走到王舍身前,忽然玉手緊攥,揮出一拳,直接打在王舍的胸口。
王舍一個趔趄,不由自主便後退了兩三步,整個人愣在了那裏。
徐有容面色閃過一絲驚異之色,她方才使上了七分的暗勁,按道理來說如果是正常人,最少也要倒退七八步之遠,沒想到王舍僅僅隻倒退了兩三步。
不得不說這臭小子的身體素質真的要比一般人強上許多,是個練武的材料。
雖然心中暗暗佩服王舍,徐有容表面卻并沒有表現出來。
她臉龐之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道:“你這也叫紮馬步?”
随後,她便做了一個示範,雙腿深蹲,腳尖點地,雙手持平擡起,整個身軀随着呼吸節奏起起伏伏,四平八穩,人站在那裏,竟然給王舍一種穩如泰山之感。
“你來推我一下試試?”徐有容開口道。
“哦。”
王舍依言,輕輕推了徐有容一下擡起的手掌,徐有容紋絲不動。
“你沒有吃飯麽?用力點。”徐有容諷刺道。
王舍眨眨眼,這才收起輕視之意,再次使上五分的力氣,竟依舊沒有迫使徐有容倒退一步。
他心中不由震驚不已,經過兩次黑蛇蛻皮,他肉身的強度程度已經極高了,通常一半的力量都相當于普通人全力一擊了。
但即便這樣都沒有讓徐有容倒退半步。
“力量是有了,不過還不夠!”徐有容冷漠說道。
但其實她此刻的内心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剛才王舍推她的那一下,她險些就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要知道她紮馬步的時間至少已經五年了,她的下盤極穩,通常情況下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推得動她。
由此可見這個王舍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
“師姐,這次我真要使出全力了。”王舍表情凝重,他還就不相信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連個女人都推不動。
他右手成掌,暗暗用力,一掌狠狠推向徐有容的手掌,爆喝一聲,“師姐,我來了!”
就在此時,徐有容衣服内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哎!等等!我接個電話。”徐有容開口道,下意識站起身,雙手插進兜裏,想要把手機拿出來。
王舍完全沒有想到徐有容竟然會突然收勢,心中大急,他現在全力出手,如此短距離之下根本就完全收不住勢啊!
王舍一掌重重的推在了徐有容的胸前。
手感很軟,而且似乎還挺有彈性?
“啊!”徐有容一聲驚呼。
“師姐!我···我不是故意的!”王舍急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