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在黑蛇的頭頂之上裂開了一道縫隙,整個蛇軀原本還是幽光乍現,如今看起來竟顯得有些臃腫,鱗片黯淡無光,果然是要蛻皮的節奏。
一股猶如被層棉被包裹的如同窒息般的感覺不斷傳入王舍的腦海之中,王舍再次将意識附在黑蛇的身上,控制着黑蛇不斷扭動,頭顱整個從黑蛇頭頂的裂縫處鑽了出來,頓時一陣神清氣爽。
整個蛻皮過程持續了将近三四個小時。
等到王舍控制着黑蛇從蛇皮内完全鑽出的時候,他早就有些意識模糊了,這蛻皮可當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也來不及觀察蛻皮成功之後的黑蛇,王舍便直接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一直模模糊糊的睡到了正午,王舍才醒了過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沾滿了一股黑乎乎的散發着惡臭氣的黏液,王舍微微皺眉,掃了一眼角落當中的黑蛇,蛻了一層皮的黑蛇體積明顯要比之前大了一圈,也未多想便急匆匆的沖進洗澡間将身上的黏液洗幹淨。
望着鏡子之中自己微微露出八塊腹肌的強健身體,王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身體究竟什麽情況王舍哪裏會不清楚?那完全可以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但是現在自己的這副身體,王舍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其内充滿着一股爆炸般的力量。
難道黑蛇蛻了一層蛇皮之後,自己本尊也獲得了相應的好處?
他心中一陣狂喜,若是再面對趙丘八那種人,王舍自信不動用黑蛇分身,自己就能一拳将他打趴下。
哐哐哐!
正在此時,房間外忽然有一陣敲門聲急促響起。
“誰啊?來了!”王舍眨了眨眼,快步跑到客廳,直接打開房門,房門之外,此刻正俏生生的站着一個打扮時髦,年輕貌美的女孩。
這年輕女孩名字叫做蘇媚己,是王舍名義上關系極爲複雜的‘嫂子’。
她不是在三亞旅遊還有好幾天才能回來的麽?怎麽今天就跑回來了?
王舍頓時面色微變,張了張嘴,結結巴巴地說道:“嫂,嫂子!你電話裏邊不是說還有兩三天才會回來的麽?”
“在外頭呆久了沒什麽意思,所以就提前回來了。身邊還有個跟屁蟲一樣的蒼蠅,哪還有心情在外頭玩?”蘇媚己微微皺着柳眉,望向門外,努努嘴,一副沒好氣的模樣小聲嘀咕道。
她眼神有些狐疑地盯着面色有些尴尬的王舍,“臭小子,你這是什麽表情,見到我回來不高興麽?你該不會是趁着我不在家偷偷帶着女同學來家裏過夜了吧?讓開!”
“啊!哦!”王舍急忙閃身,給蘇媚己留出空隙,尴尬地撓着頭,解釋道:“怎麽可能!”
“把東西放這裏,你就可以走了。”蘇媚己走進房間伸了個懶腰,對門外不鹹不淡地說道。
“恩,行。”一道男子的聲音緩緩傳了進來。
聽到這名男子的聲音,王舍頓時便皺起了眉頭,這聲音的主人王舍認識,叫周文斌。
是蘇媚己衆多追求者之一,聽說家裏邊在林州市挺有能量,周文斌在林州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是最有可能成功追求到蘇媚己的男人之一。
“小舍也在家啊。”周文斌提着十幾個大包小包走進房間,将東西放好之後,對王舍善意一笑,客套說道。
王舍撇了撇嘴沒有搭理周文斌,對于蘇媚己身邊所有的追求者,王舍從心裏不待見,這幫人就是想把蘇媚己從他身邊搶走,王舍怎麽可能會喜歡?
“蘇蘇,今天晚上我在迪歐定了個位置,要不一起吃個飯吧?也算給你接風洗塵。”周文斌也不在意王舍的冷臉,彬彬有禮地望着蘇媚己說道。
“算了,我沒興趣。沒什麽事情你就先走吧,我累了。”蘇媚己皺眉道。
“額···那我改天再約你。”周文斌碰了個軟釘子,讪讪聳聳肩,這才戀戀不舍的走出了房間。
王舍心中淬罵了周文斌幾句,剛剛關上房門,隻覺耳根子一痛,倒抽了一口涼氣,“哎哎!嫂子,你輕點!輕點!”
“說!你這臭小子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趁我不在,在家裏幹壞事了?!”蘇媚己冷着一張臉,狠狠揪着王舍的耳朵審問似的說道。
“我哪敢啊!”王舍苦笑道。
“是麽?這麽說你在家裏很乖了?”蘇媚己大有深意的冷笑道,但絲毫都沒有松開王舍耳朵的打算,反而更加用力的擰了一圈。
“哎!嫂子!你先松開,我···我這段時間真的全按照你交代的事情做的!”王舍痛的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你衣服我全都洗幹淨疊好了。”
“哦?是麽?”蘇媚己繼續問道。
“洗了!真的全都洗了!”王舍慌不跌點頭。
在他這個極爲複雜的家庭裏,蘇媚己就是絕對的女皇級别的人物,而王舍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地位可言,更像是蘇媚己的傭人。
什麽端茶做飯,洗衣拖地的事情全部都是王舍自己一個人在做。
一來是因爲愧疚,畢竟蘇媚己剛剛與王舍的哥哥訂下婚約,王舍的哥哥便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面。
二來則是因爲王舍喜歡蘇媚己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如青谷幽蘭,聞入心脾,極爲舒暢。
當然僅憑這點是不能夠證明王舍心理變态的,對于他這種青春期的男孩子來說,對異性充滿向往應該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吧?
當然王舍也有自己的底線,對蘇媚己貼己衣物,王舍是絕對不會動的,否則那樣就太沒有節操了。
“暫時信你了。”蘇媚己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松開手,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斜躺在那裏,模樣極爲慵懶的說道:“小舍,來給我按按腿,在外頭跑了幾天,兩條腿都快酸死了。”
王舍望着蘇媚己,眼神從她粉嫩的脖頸一路向下,望着她那雙雪白筆直的大長腿,艱難的吞咽着唾液。
正值夏天,蘇媚己穿了一條牛仔熱褲,兩條大長腿不停晃動着,刺激的王舍口幹舌燥。
王舍一手爐火純青的按摩手法正是拜蘇媚己所賜。
“快點啊!傻愣着幹嘛?!怎麽幾天不收拾你,你皮又癢了麽?”蘇媚己冷冷瞪了王舍一眼,一腳踹在王舍的腹部,那力道如果是之前的王舍絕逼要後退三四步才能止住,現在他竟然一步都沒有退後,感覺就像是在他身上撓癢癢一樣。
“咦?”蘇媚己輕咦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但并沒有說什麽,隻是從茶幾上慵懶的翻開了一份雜志,随意的翻看着,嘴裏邊還不忘念叨着:“你丫倒是快點啊!”
“哦!”
王舍眨了眨眼,半跪在沙發前,兩隻手輕輕放在蘇媚己兩條小腿之上,剛剛按照之前的手法力道按壓,蘇媚己身軀忽然一顫,整個人蓦然從沙發上坐起,一巴掌便呼在了王舍的腦門上,怒道:“你這臭小子能不能輕點?!想痛死我啊!”
王舍本就半跪在沙發前,被蘇媚己一巴掌的力道呼來,頓時整個身體便有些控制不住平衡,下意識的雙手在半空之中胡亂抓着,感覺像是抓到了什麽東西但卻已經晚了。
他整個人向後倒去,隻聽到蘇媚己同樣發出一聲驚呼,整個嬌軀便重重的向王舍撲了過來。
王舍抓住的正是蘇媚己的一條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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