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主上的護衛隊本來有二十人,在之前的激戰之中,戰死了四個,其餘人等也全都受了傷,在吳金浩的護衛人員的幫助下,簡單的用白酒清洗了一下傷口,又敷上了上好的金瘡藥,然後消過毒的白布包紮了起來。
随後衆人又在驿館外的野地上挖了幾個坑,将戰死的同伴埋了進去,入土爲安,然後才坐在驿館外的空地上休息。
驿館已經被強盜扔進去的火把燒得有些破爛不堪,沒法再住人了,吳金浩等人便在驿館外的空地上升起幾堆篝火,圍坐在火堆邊烤着火。吳金浩又讓張甯從馬車上取下來一袋紅薯,用棍子穿着,架在火上烤着。
不一會兒空氣中便彌漫開一股烤紅薯的香甜味,早就吃過這種又香又甜的烤紅薯的張甯等人,不由得全都食指大動,垂涎不已,有心急的,已經拿着紅薯捏了好幾次了,就等着将紅薯烤熟了,然後好開吃呢。
劉貴等十幾個人卻是從來都沒見過這種東西,聞着又香又甜的感覺,不由得紛紛問道:“兄弟,這是什麽東西啊,這麽香?”
經過一晚上戰鬥結下的友誼,雙方的護衛隊員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紛紛稱兄道弟起來。
“這個啊,我告訴你啊,這叫做紅薯,是我們莊主從天……”吳金浩的護衛隊員得意洋洋地說道,剛想說是他們莊主從天上帶下來的時候,卻又猛地住嘴了,改口說道:“這是我們莊主老家的特産,我告訴你,這可好吃了,等下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就有烤熟了的紅薯,吳金浩取了過來,用手捏了捏,然後轉手遞給劉貴說道:“老翁,這叫紅薯,你嘗嘗。”
劉貴瞧了吳金浩一眼,有些爲難地問道:“莊主,這,這怎麽吃啊?”
吳金浩輕笑了一下,從火堆上又取下一根烤紅薯,掰開成兩半,露出裏面金黃色的還冒着熱氣的果肉呢,旋即笑着對劉貴說道:“喏,就這樣子吃咯。”說着,小小的咬了一口,一邊吃着一邊又提醒道:“不過你要小心點,這烤紅薯現在還很燙,小心别燙着了。”
劉貴恍然地點了點頭,旋即又瞧見關羽等人也紛紛取下紅薯,掰開吃了起來。劉貴瞧了一眼篝火堆上架着的烤紅薯,吞了一口口水,然後又對吳金浩說道:“莊主,小人可否多向莊主讨要幾個?”
“行,沒問題啊。”吳金浩笑着又伸手從火堆上取下幾個烤紅薯,遞給劉貴說道:“夠了嗎?”
劉貴急忙點頭說道:“夠了夠了,多謝莊主。”說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拿着烤紅薯小跑到馬車邊,低聲說了幾句。吳金浩轉頭望去,正好看見有些破爛的馬車上伸出一條藕色衣裙遮蓋着的小手,将劉貴遞上去的東西接了過去,又飛快地縮進了馬車裏。
吳金浩見狀,不由得楞了一下,心中一動,暗自猜想道:難道那馬車上竟然住的是女眷?難怪馬車都燒成這樣子了,也不肯下車呢!
将紅薯送上馬車後,劉貴才又重新跑到吳金浩跟前,坐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莊主勿怪。”
“我怪你做什麽?”吳金浩斜了劉貴一眼,又拿過一條紅薯,遞給劉貴說道:“忙了一整晚了,你肯定也餓了,快吃吧。”
劉貴也老實不客氣地接過紅薯,學着吳金浩那樣從中間掰開,頓時聞到一股濃濃的香甜味,放到嘴邊咬了一口,咀嚼了幾下,頓時感覺滿口又香又甜的,特别的好吃,不由得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将嘴裏的紅薯咽下去之後,這才說道:“莊主,這,這也太好吃了吧?”
“是嗎,好吃你就多吃點吧。不夠我們再烤。”吳金浩呵呵笑着說道。
劉貴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雙方的護衛隊加在一起,也就三十來人。但就這三十來人,卻将整整一袋五十斤裝的紅薯都給吃完了,感覺還意猶未盡!就連馬車上的女眷,劉貴都還重新拿了六條烤紅薯,送了過去!
吳金浩也難得的大方了一把,又讓張甯從馬車上搬了一袋子紅薯下來,繼續烤着吃!
衆人一邊吃着又香又甜的烤紅薯,一邊圍着篝火堆聊着天。衆人本來都興緻勃勃地聽着吳金浩說着段子笑話呢,沒想到突然間所有人的眼神都聚焦在了吳金浩身邊的某個地方,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吳金浩一怔之後,旋即好像發覺了什麽似的,轉頭一瞧,不由得也愣住了。不知什麽時候,他身邊竟然多了一個宮裝女子,年約二九芳齡,身穿粉色裙裾,頭戴珠瑁金钗,靜靜地坐在吳金浩身邊,望着火堆出神。
火光映照在那女子的側臉上,就感覺好像塗抹了一層金粉似的,全身都往外發出耀眼的光芒。在後世,吳金浩也見識過不少各式各樣的女子,沒穿衣服的也見了不少。
可他之前見過的所有的女子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眼前這個古裝女子的萬分之一,即便是那些個号稱古裝女神的也影視明星也不例外。那感覺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仙女兒一樣,一笑一颦,都透露着典雅聖潔。
之前吳金浩在兌換系統中合成了一個價值十五萬兌換點的古典女子仙兒,然而即便是仙兒,跟眼前的女子比起來,還是難免黯然失色,吳金浩從來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麽好看的女子,而且就坐在自己身邊!
似乎感受到了吳金浩火辣辣的眼神,女子臉上微微一紅,轉過頭來朝吳金浩輕輕一笑,微微颔了颔首,輕聲說道:“小女子劉瑩,見過先生。”
“呃呃,劉姑娘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我,我叫劉昊,呸呸呸,我叫吳昊字金浩,很高興結識小姐。”吳金浩窘迫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劉瑩輕笑了一下,輕聲說道:“今日之事,多虧先生援手。若無先生,小女子不免落入匪人之手矣。”
“應,應該的。”吳金浩在短暫的失态之後,回複了平靜,輕笑着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能夠爲小姐效勞,是吳某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