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疑惑,王副處長還是附和道:“是啊,現在也指哪打哪。”
孫副廠長見王副處長沒理解,開口解釋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劉光輝要出差了?”
這件事王副處長是知道的,因爲剛才劉光輝親口和他說了一遍了。
現在聽到孫副廠長舊事重提, 開口道:“這個,這個聽說了。”
孫副廠長疑惑的問道:“聽說?聽誰說的?”
王副處長尴尬一笑,道:“是劉光輝自己說的。”
孫副廠長哦了一聲,道:“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好辦了,劉光輝出差了,這财務處不就是咱們得天下了嗎?到時候, 想幹什麽就可以幹什麽!”
王副處長聽到這話, 眼神也是一亮。
守着這麽多的錢, 誰會沒點小心思。
隻要有了這筆錢,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哪怕不能全都拿了,那“少”拿一些,也足夠自己一家吃很久了。
王副處長不是沒做過這樣的美夢。
隻不過之前隻限于美夢了,根本沒辦法實現。
現在卻是不一樣了,如果劉光輝出差,自己掌管錢袋子。
再加上頭上還有孫副廠長頂着,那電機廠的錢,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随便動了?
不過王副處長還是有點理智的,他對着孫副廠長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隻聽到王副處長開口道:“孫廠長,劉光輝雖然出差了,但是還是有回來的一天的。”
這話的意思是,劉光輝雖然出差了幾天,但是他回來以後,這個财務處還得歸劉光輝管。
自己在劉光輝不在這幾天, 一旦動了電機廠的錢。
等劉光輝回來, 那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孫副廠長笑着搖了搖頭, 道:“不不不, 他是會回來,但是回來的時候,他還是不是财務處的處長就不一定了。”
王副處長一臉好奇的問道:“孫廠長,此話何解?”
孫副廠長神秘一笑,道:“記得我之前和你說我要起勢這件事吧?”
王副處長點點頭,心裏道,你這不是已經起來了嗎?
隻聽到孫副廠長道:“現在我雖然起來了一些,但是這還不是我的王牌,等過幾天,我的王牌一激活,什麽劉光輝,林凡都得給我靠邊站!”
王副處長不可置信的看着孫副廠長,這麽大的威力嗎?
要不是王副處長沒問道酒味,王副處長都想懷疑孫副廠長是不是喝多了。
什麽王牌這麽硬啊,能讓林凡靠邊站。
他對着孫副廠長道:“真的廠長,那以後我是不是該直接稱呼您是廠長了,什麽林凡, 通通滾蛋。”
孫副廠長不要臉的道:“現在還不急, 等過幾天, 你這麽稱呼也沒問題。”
這自信的樣子,真的把王副處長給忽悠住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财務處的錢财,自己還真能動一動了。
不用害怕劉光輝,不用擔心林凡找麻煩。
這不是神仙的日子嗎?
王副處長滿臉激動的對孫副廠長道:“廠長,那這财務處,以後就是咱們的了,您什麽時候想花錢,我随時給您拿。”
孫副廠長要的就是一句話。
雖然他管理财務處,但是想拿錢,還是得财務處的人經手。
這是規矩,不能壞了。
作爲一個想要掌管電機廠的人,規矩是必須要守的。
否則自己作爲老大都不守規矩,下面的人該怎麽學。
自己拿錢,那是有正當理由的。
所以走走該有的程序是必須的。
孫副廠長滿意的看了看王副處長,道:“不錯,你小子果然有前途!”
王副處長嘿嘿一笑,道:“這還不是您教育的好嘛!您領導有方。”
孫副廠長哈哈大笑了幾聲,道:“不錯,說的真不錯,對了,我今天想用點錢,你一會兒從财務處給我拿兩千。”
—開口就是兩千,這嘴張的實在是有些太大了。
哪怕心潮澎湃的王副處長都有些打寒顫。
這才剛開始,而且劉光輝還沒走呢。
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從财務處這裏拿兩千,多少是有些過分了吧。
王副處長有些猶豫的道:“廠長,劉光輝沒走呢,咱們就拿這麽多,一旦讓他發現了,可就不太好辦了。”
孫副廠長撇撇嘴,道:“走不走又能怎麽樣?有他就不能動錢了!真是的,這樣,你給我拿五百吧。”
聽到減少到五百了,王副處長松了一口氣。
他對着孫副廠長道:“好嘞,我待會就給您送辦公室去。“
孫副廠長嗯了一聲,給了王副處長一個眼神,告訴他你小子上道。
王副處長得到孫副廠長的肯定,立刻笑了起來。
錢又不是他的,給孫副廠長他也不心疼。
而且利用廠裏的錢,讨好自己的上司,這買賣一點都不虧。
孫副廠長事情交代完了,也就該回去了。他對着王副處長道:“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待會給我送過來吧。”
王副處長立刻點頭哈腰的道:“您放心,保證一會兒就送過去。”
聽到這個回答,孫副廠長滿意的聽着胸膛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其實孫副廠長并不是很滿意現在的金額,畢竟他打算買十箱茅台的。
現在看來,隻能先買兩箱湊合一下了。
等劉光輝走了,自己再好好的從廠裏拿一筆錢東。
王副處長這邊目送孫副廠長離開後,便向着财務處的辦公室方向而去。
到了辦公室,王副處長第一句話便是:“給我找個單獨的辦公室去。”
聽到王副處長的命令,辦公室裏的人隻是擡起頭看了一眼。
然後便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好像剛才王副處長沒有說話,隻是放了一個屁而已。
王副處長那個氣啊,以前沒人搭理自己就算了。
現在自己已經掌權了,竟然還不搭理自己。
真是反了他們了!
王副處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的上的水杯,開口罵道:“人呢?都死了?沒聽到我說話嗎?”
水杯被重重的扔在桌子上,辦公室裏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以前唯唯諾諾的王副處長,突然之間竟然爆發了。
還爆發的這麽厲害。
這着實是讓大家沒有想到的。
辦公室裏的幹事們都放下了手裏的活,盯着叫喊不修的王副處長。
王副處長見大家都看向了自己,心裏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要的就是這樣,自己強勢歸來,必須得讓大家知道。
否則他們還以爲自己是過去的那個面瓜呢。
不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他們就不知道自己姓王!
王副處長哼了一聲,對着辦公室裏的幹部道:“我告訴你們,我知道你們之前怎麽看我的,不就是覺得我沒有權利嘛!是不是?”
說到這裏,王副處長的聲音有些激動起來。
其實他說的是實話,之前他沒權利的事故,辦公室裏的人是真的不拿他當顆蔥。
誰也不願意搭理他。
雖然他是一個副處長,可是每天隻能坐在自己的位置,傻坐一天。
最重要的是,自己堂堂一個副處長,竟然和這些幹事坐在一個屋子裏,這簡直不要太丢人了。
所以這些人看不起自己,倒是也正常。
可是那是以前,從今天開始,他王副處長就不是過去的王副處長了。
從今天開始,他就強勢回歸,重新站在電機廠财務處的頂端了。
雖然不是最頂端,但是王副處長相信,隻要給孫副廠長一點時間,他絕對可以把自己提拔成最頂端的。
到時候,這些當初看不起自己的狗東西,有一個算一個,都給他們開除了。
現在先給他們立立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王副處長對着辦公室裏的幹事們又喊道:“我告訴你們,那是以前,現在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從今天開始,财務處的管理,将由我負責!”
聽到這話,大家都驚了。
怎麽轉眼之間就變天了?财務處易主了?
劉光輝不再是财務處的處長了嗎?
不過哪怕劉光輝不做了,應該也輪不到他姓王的來做處長把。
比他有資格,有能力的人多的是?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王副處長說完這句話以後,本以爲會有人上來主動舔自己。
結果等了半天,卻一個人也沒來和他說話。
王副處長有些尴尬,這不對勁啊。
應該有人過來舔自己才對啊。
如果換成自己是普通幹事,聽到這話,肯定要上來舔自己的啊。
直是奇了怪了 I
王副處長想繼續說些什麽,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辦法來。
畢竟被舔,得有人來舔,而不是主動求着别人舔。
這成就感就不一樣!
王副處長瞪着眼睛盯着屋裏的幹事們,期盼有一個人出來舔自己。
隻不過王副處長到底是想多了,在财務處工作的,基本上都是林凡的手下。
不是林凡手下的,也是林凡安排人,在廠裏特地選出來的。
這樣的人,别的不說,品質肯定是基本過關的。
讓他們舔人,基本不可能發生。
除非有巨大的利益,促使他們不得不這麽做。
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家夥,對着王副處長問道:“王副處長,劉處長以後不管理财務處了嗎?”
王副處長趕緊搖頭,雖然他心裏這麽想,可是不敢這麽說。
劉光輝現在還是财務處的處長,等後邊孫副廠長真的成功了,他王副處長才有機會真的上位。
見王副處長搖頭,辦公室裏的衆人都漏出了笑意。
弄了半天,原來是王副處長胡說八道呢。
就說劉光輝不可能不管理财務處了嘛。
見衆人對自己面露嘲諷,王副處長心裏那個氣啊。
對着衆人道:“處長還是劉處長,可是以後财務處的事,都需要先經過我手處理,然後才會上報給劉處長,這裏面怎麽個情況,你們應該能明白!”
什麽意思呢?就是告訴衆人,雖然處長是劉光輝沒錯。
可是以後财務處的事,需要先經過他王副處長先處理一下。
王副處長這裏過了,才會上報給劉光輝。
如果王副處長這裏都不過,那就别提給劉光輝上報了。
所以王副處長的意思就是告訴大夥,我現在很重要!别看不起我!
王副處長怕火候不夠,又繼續道:“另外,這幾天劉處長要出差,所以财務處将由我全全負責!”
這話說完,财務處的一些幹事的臉色終于變了。
雖然他們不至于說是去舔王副處長,可是也不願意得罪他了。
而有些曾經嘲諷過王副處長的,臉色就變的有些難看了。
真是不知道那塊雲彩會有雨,整個财務處的人,都已經默認王副處長這輩子已經沒機會爬起來了。
可是王副處長愣是不在大家的的認知之内,就重新站起來了。
這上哪說理去?他王副處長憑什麽站起來啊?
不過哪怕那些曾經嘲諷過王副處長的幹事,雖然心裏知道自己可能被穿小鞋,卻并不害怕,因爲正處長還是劉光輝,他姓王的有權利了,也沒劉光輝權利大呢。
再一點,這個電機廠,除了林凡有權利踢人以外,還有誰有這個權利?
自己再怎麽得罪這個姓王的,他還能開了自己不成?
既然開除不了自己,在财務處,他又不是一個說了算。
所以哪怕王副處長重新有權利了,大家也沒有那麽害怕。.
第九百四十七章:還得親自幫忙
王副處長說了這麽半天,見還是沒有人願意搭理自己。
他那個心啊,涼哇哇的。
怎麽自己重新有權利了,還是沒人搭理自己啊!
王副處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行,你們行,等着吧,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