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相較于醫院,還是早一步到的。
他們的距離,比醫院要稍微的近一些。
走進屋子後,也是被吓了一跳。
這橫七豎八的人,看上去還以爲都死了呢。
如果是他們自相殘殺還好,這要是林凡幹的, 後邊可不好遮掩。
李隊長趕緊走到林凡身邊,然後小聲的道:“林廠長,這,這怎麽回事?”
林凡笑了笑,道:“自相殘殺,然後就成現在的樣子了。”
李隊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自相殘殺好啊。
自相殘殺省去了自己很多的麻煩。
李隊長又開口道:“确定是這些家夥做的了嗎?林廠長。”
林凡點點頭, 道:“已經交代了, 你帶人錄一下口供吧。”
李隊長面色一喜,這大案破了,可是極爲長臉的。
對李隊長的仕途而言,也是極爲重要的。
正常來說,一件殺人案件并不能說是多大的案子。
但是,被殺的人的身份卻是不一般,電機廠的處長級幹部。
另外,這次的案件還涉及到了林凡。
那麽再小的案子,也變成了大案。
更何況,這次的案子這麽撲朔迷離。
林凡見李隊長的神色,知道他現在有些得意忘形,囑咐了一句:“你小心的看管這些人,特别是牆那邊的那個家夥,别讓他自殺了。“
李隊長臉色一緊,還有要自殺的?
那可不行,自殺了他的功勞就少了很多。
必須要保證所有的罪人都完整無損的上法庭。
否則怎麽提現他李隊長的厲害呢。
李隊長滿臉嚴肅的點了一下頭,道:“多謝林廠長提醒,您放心,我保證不會讓他自殺的。”
林凡嗯了一聲, 道:“行,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怎麽操作你比我熟悉。”
說完這句話,林凡轉身就想離開了。
已經知道了案子的經過,再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一邊的陳大東見林凡要走,趕緊張嘴道:“廠長,廠長,您得替我求求情啊!廠長!”
林凡連頭都沒回,更沒有給陳大東任何的回答,徑直的離開了。
嶽曉芳滿臉嘲諷的道:“活該,以爲撒謊就能榜上林凡的大腿,現在好了,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
嶽曉芳說撒謊兩個字的時候,說的無比的重。
其實就是在提醒陳大東,你可以撒謊,别說實話了。
剛才和林凡說了實話,人家不還是不搭理你嗎?
後邊去公安那裏了,就趕緊翻供吧!
陳大東聽到嶽曉芳的話, 氣不打一處來的道:“還不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 廠長怎麽可能會不信任我!都怪你!”
陳大東不是聰明人,他聽不出嶽曉芳話裏有話。
依舊堅定的認爲,是嶽曉芳在坑害他。
不過也确實是嶽曉芳他們這些人在坑害他。
嶽曉芳聽到陳大東的話,被氣的直翻白眼。
一開始怎麽沒發現,這個陳大東這麽的缺心眼呢?
要知道他這樣,說什麽也不帶他做這麽多的事了。
現在好了,他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就不會翻供。
到時候自己最後的希望又要破滅了。
嶽曉芳不想破滅自己的希望。
她耐着性子的對陳大東道:“你别忘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已經足夠的漏骨了,就差告訴陳大東,你别胡說八道了,咱們一起撒謊吧。
可是陳大東就是不理解。
他憤怒的盯着嶽曉芳道:“誰和你是一天繩上的螞蚱,明明是你們這些家夥陷害我!我恨不得不認識你們!”
嶽曉芳終于氣急敗壞了,她盯着陳大東罵道:“你是在找死你知道嗎?”
陳大東臉色得意的道:“我沒有找死,找死的是你!公安同志,她威脅我!“
李隊長聽的有意思的很,知道這兩個人是在内訂。
林凡雖然不在辦公室了,不過劉光輝還在。
他把二人的之間發生的事,告訴了李隊長一遍。
李隊長這才明白二人在争辯的是什麽。
很明顯,這個陳大東是一個關鍵的證人。
他能證明嶽曉芳這些人犯的罪。
這個人必須要好好的保護,哪怕要收拾他,也要等他昨晩污點證人再說。
想到這裏,李隊長對着陳大東道:“不用害怕,有我們公安在,我看誰能威脅你!”然後轉頭對着幾個公安道:“你們帶着陳大東,先走一步,帶他去獨立的審訊室。”陳大東滿臉得意的看着嶽曉芳,道:“賤女人,你們死定了!“
聽到李隊長的話,嶽曉芳就知道完了。
如果陳大東被單獨的審訊了,那還能有他們的活路嗎?
可是事已至此,還能有别的辦法嗎?
明顯沒有了,她恨啊,恨陳副廠長剛才怎麽不把陳大東給弄死。
早知道會這樣,剛才就應該拿刀捅死昏迷的陳大東。
省的現在他胡說八道,害自己的性命。
但是一切都晩了,已經沒有希望了。
嶽曉芳癱軟的坐在地上,眼神裏徹底失去了希望。
李隊長又對着手下道:“去把那幾個沒什麽事的也帶走,每個人都單獨關押。”
公安們又分别把幾個安保和嶽曉芳帶了出去。
嶽曉芳是被拖出去的,其他人倒是拉出去的。
剩下的,就不能動了,隻能等醫院的人來了再說。
很快醫院的人也來了,把其他的人分分帶走。
陳副廠長确實命大,經過搶救以後,沒有死。
反倒是董處長,因爲失血過多,死了。
而安保老大,沒死,但是瘋了。
他的那種刺激,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經受的住的。
安保老大沒有被起訴,不過從醫院出來以後,他便開始了撿垃圾,吃垃圾的生活。
他的家人,因爲他是一個殺人犯,也不願意幫助他。
最後在一個雪夜,死在了公園的長椅上。
而陳副廠長,被起訴,直接判處死刑。
無論是誰,都說的陳副廠長是主犯。
所以這顆槍子,他無論如何也得吃了。
至于嶽曉芳幾人,雖然沒有被槍斃,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都被判了一個無期,加勞動改造。
地點選的是離四九城不遠的的一個村子。
像嶽曉芳他們這樣的罪犯,進了村以後,那都是最不受待見的。嶽曉芳這些人被村裏的人連打帶罵,沒幾年就挺不住,都死了。
而陳大東呢,他舉報有功,後邊雖然被嶽曉芳他們一口咬定也參與了。也确實沒辦法證明自己沒參與,所以罪名還是從犯。
但是因爲有舉報的功勞,減輕了很多的罪過,所以判了一個十年有期徒刑,當然勞動改造沒變。
不過陳大東被送的地方和嶽曉芳他們不一樣,主要是考慮到他可能被報複所以送到了另一個村子。
也正因爲被送到了另一個村子,陳大東逃脫了死亡。
那個村子比關押嶽曉芳幾人的村子好上一些。
雖然陳大東也是挨打挨罵,但是至少沒有性命之憂。
在勞動了十年以後,他得以脫身,一年都沒有少。
陳副廠長他們的事,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扔了一顆小石子一樣。
雖然引起了一番波瀾,但是小石子就是小石子。
他引起的波瀾,很快就會停下來。
陳副廠長他們的事,在電機廠也就是鬧騰了一兩天,便沒有人再去讨論了。
畢竟他們死不死的,又和大家沒有關系。
現在電機廠的工人,隻在乎自己能不能多掙一些錢,多弄一些福利。
滿腦子想的,都是快點幹活,好多加工資。
不過張處長死了,林凡該做的表示還是要做。
在廠裏開了一場大會,紀念了一下張處長這些年的貢獻。
然後又給張處長一家很多的撫恤金,最後給他小兒子一個工作名額。這件事也就這樣完事了。
這些家夥被清楚幹淨以後,電機廠又重新變得生機勃**來。
電機廠放了兩天假後,便又重新開始運行起來。
紡織廠的機器欠了很多,需要給他們供應。
而奶制品廠需要的機器,也該動手制作了。
在放假的前一天,電機廠的新機器就已經組裝起來了。
别說,組裝的還挺不錯的。
基本上沒費太多的時間,機器便調通了。
這就是有專門的技術部的好處。
技術部的技術員可以專心緻志的研究機器。
對于新機器的構造,組裝,這些技術員已經熟記于心。
所以在進行組裝的時候,工人隻負責動手,而具體怎麽操作,全部都由技術員指揮。這樣大家各司其職,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有的時候,學曆真的代表了很多的東西。
如果把這個機器的東西交給兩個隻念過小學的人來學習。那麽所需要的時間,将是大學生學習的好幾倍。
這并不是說小學文化的人傻,不聰明。
隻不過術業有專攻,大學生人家有堅實的基礎。
這樣學起來,事半功倍。
而電機廠的一切,就已經表明了這一觀點。
機器能夠運行後,就要開始制作零件了。
這台機器,要比國内的所有機器都先進。
在這個年代,它就是技術的巅峰。
哪怕再過十年,它依舊可以在國内稱作巅峰。
當然這一切都是發生在林凡不在的情況下。
林凡如果在,那麽這樣的機器,就會源源不斷的從國外湧進國内。
而且在林凡的培養下,國内的技術,也将此原來,進步無數倍。
不過這一切都是後話,電機廠的這台機器,終于是開始試驗生産了。
林凡看着運轉的機器,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這是林凡積累技術的第一步。
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他不希望出現問題。
隻要有了這個開門紅,以後無論做什麽,都将信心大增。
于主任和王有國分别站在了林凡的身邊。
說起來緊張,他們兩個比任何人都緊張。
都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機器如果一次性就成功了,那他們得功勞和二次成功是沒辦法比的。
眼看着機器在工人的手下,産出了一個零部件後。
于主任就像一隻脫了缰的野馬一樣,跑向了産出零部件的機台旁邊。
仔細的拿起零部件端詳了一下後,便快步拿到了林凡的身邊。
林凡不懂這些,随手把東西交給了王有國,道:“有國,看看,這個零件符合标準嗎?”
标準這個東西,還是林凡提出來的。
之前在奶制品廠,工人們在幹活的時候,根本不按标準來。
哪袋多了,哪袋少了,誰也不在意。
做出來的東西,那真是要多粗糙有多粗糙。
于是林凡三令五申,必須嚴格的按照标準進行操作。
生産出來的産品,也必須按照标準,否則就要扣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