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曉芳點點頭,道:“一直都在。”
劉光輝有些尴尬了,自己可是搜過這座樓的。
怎麽沒有找到他們呢?
這不應該啊!
劉光輝盯着嶽曉芳又問道:“我們來搜的時候,怎麽沒有發現你們?”
嶽曉芳開口道:“我們一開始的時候,在這個屋子了,你們沒有搜。”
劉光輝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知道。
最開始的時候,确實是沒有搜這些沒人用的辦公室。
劉光輝道:“繼續,後邊呢?你們躲在哪裏了?”
剛問完這個問題,劉光輝的眼睛就亮了一下,沒等嶽曉芳說話,反而自己先開口道:“你們去樓頂了?”
嶽曉芳點點頭,表示确實是這樣。
劉光輝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太缺心眼了, 百密一疏。
所有的地方都搜了一遍, 唯獨沒有搜樓頂。
而偏偏這些家夥就在樓頂, 導緻耽誤了林凡這麽多的事!
劉光輝真的是氣氛自己的馬虎大意。
他看着嶽曉芳道:“哪個王八蛋想出來的注意,玩我呢!“
看着劉光輝有些氣急敗壞,嶽曉芳哪裏還敢說話了。
她指了指陳副廠長,示意這都是陳副廠長做的。
劉光輝有些氣憤的踹了陳副廠長一腳,責怪他讓自己丢人。
不過結果還好,至少把人給抓住了。
嶽曉芳見劉光輝踹完人不說話了,尴尬的開口道:“領,領導,我們的飯,能不能......”
劉光輝一拍腦子,道:“忘了,來個人,去弄點熱湯面。”
倒不是劉光輝有多大方,多人道。
對于這些人渣,劉光輝恨不得直接弄死他們。
可是不能壞了林凡的事。
現在看這些家夥的樣子,基本能說事的人已經沒幾個了。
待會林凡要是過來問話,這幾個也餓暈了,就沒人回答林凡了。
所以給他們弄點吃的, 還是很有必須的。
面條這東西好弄的很,而且給這幾個家夥,也不需要什麽佐料。
給放了一把鹽,然後再把面條一煮,就直接給幾人端過去了。
人要是餓了,那吃什麽都好吃!
别說放了鹽的面條,就是豬食他們也吃的下去。
幾個人狼吞虎咽的吃着面條,像極了餓死鬼投胎。
在這期間,聞着飯香味的陳大東竟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一見有吃的,二話不說,抓起面條就來吃吃。
甚至連筷子都沒拿,指了抓起面條就吃。
和陳大東一比,嶽曉芳他們倒是顯得有些文靜了。
劉光輝看着吃的火熱的陳大東,有些詫異的道:“哎,這不是那個陳大東嗎?廚房的?”
有手下應和道:“是呢,就是陳大東。”
劉光輝道:“剛才都沒發現,這個家夥怎麽也在?”
剛才确實沒發現,因爲陳大東躺的比較深,被前面的安保給擋住了。
現在起來吃面,才看到他。
手下的人搖了搖頭, 沒辦法回答。
劉光輝也就是随口問那麽一句,爲什麽在,肯定是有一些特殊的理由。
不過無論這個理由是什麽,都不是他們殺人的理由。
陳大東聽到劉光輝的話,好像是恢複了一些理智一樣。
擡起頭,嘴裏還有着面,眼淚從他那樣油膩的臉上流下來。
看的劉光輝一陣幹嘔反胃。
揮揮手,劉光輝開口道:“你他娘的給老子把腦袋低下去,誰讓你擡頭了?”
聽到劉光輝的罵聲,陳大東趕緊低下頭。
本想裝裝可憐的,現在看來,自己這張臉,裝不了可憐,人家首先就想罵自己一通。
陳大東已經恢複了很多的理智,不過他昏迷了太久,不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怎麽突然之間,劉光輝他們就進來了。
而且還給他們弄來了面條,另外,陳副廠長他們呢?
想到這裏,陳大東向四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這一眼,差點把陳大東吓瘋了。
屋裏橫七豎八的躺了好多個人。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過,反正看着就不太對勁。
自己就昏迷了一下,怎麽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啊。
陳大東不知道,也就是昏迷救了他,要不現在躺在地上的,說不定還要多一個他。
畢竟欠這件事,陳大東也是一個當仁不讓的存在。
就在陳大東思考的時候,林凡在屬下的帶領下,來到了辦公室。
來的一路,林凡大緻的聽手下講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所以進門并沒有過于吃驚。
他早就猜到了這次的事,大概率是陳副廠長他們做的。
現在隻不過是驗證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罷了。
另外也确定一下,到底都有誰參加了這次的殺人事件。
這不,一進門就有新發現,那個陳大東竟然也參與了進來。
說實話,這個陳大東林凡是萬萬沒想到的。
無論從任何的角度看,他都不應該參與這樣的事情。
林凡并沒有對不起他過,電機廠現在的待遇也比原來豐厚太多。
這樣的情侶下,他爲什麽要參與這樣的事呢?
林凡多少是有些想不通的。
不過也沒什麽可想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既然做了,那無論他有什麽理由,都不值得同情。
林凡輕咳了一聲,走進了辦公室裏。
劉光輝一見林凡來了,二話沒說,直接跑到了林凡的身邊。
然後把自己剛才從嶽曉芳嘴裏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林凡。
林凡點點頭,并沒有責怪劉光輝的不細緻。
人都會百密一疏,林凡也不例外。
當時第二次找的時候,他也把案發地點給忘了,不過最終的結果好就行了。
林凡不是一個對自己人十分苛刻的人。
做錯了事可以,彌補回來就行了。
就像現在這樣,這些家夥沒有跑掉,都被逮住了。
林凡向劉光輝問道:“去叫公安的人過來了嗎?”
劉光輝點點頭,道:“已經派人過去了,估計一會兒就到了,另外,醫院也派去人了。”
林凡嗯了一聲,然後看向了屋裏。
剛才劉光輝看到的東西,現在又印入林凡的眼簾。
不過現在的安保老大折騰的幅度明顯減小了不少。
也許是疼的麻木了,現在哎呦的聲音也小了。
林凡巡視了一周後,把目光落在了陳大東和嶽曉芳的臉上。
林凡對着嶽曉芳道:“嶽曉芳,還真的是你,你來說說,到底爲什麽這麽做吧?”
聽到林凡的問話,嶽曉芳臉色一喜,問自己好啊。
問她,她就可以把自己給摘出去了。
嶽曉芳開口道:“林廠長,這件事都是陳副廠長策劃的,我們也是被他騙了。”
林凡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娘們想推卸責任。
不過無所謂,她以爲自己能推卸掉,可是實際上林凡卻一個都沒想放過。
所以她說什麽,對于林凡來說,都無所謂。
隻要把具體發生了什麽,告訴自己也就可以了。
其餘的話,林凡就當放屁了。
林凡點頭問道:“陳副廠長怎麽策劃的。“
嶽曉芳見林凡面無表情,心裏有些發緊,也不知道林凡這是信自己還是不信。
不過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就繼續編下去吧。
想到這裏,嶽曉芳就把陳副廠長如何聯絡大家,然後謀劃陳大東。
最後又讓陳大東去把張處長約出來,弄死張處長的事說了出來。
嶽曉芳的話,半真半假。
整個計劃确實是這樣的,但是這件事并不是陳副廠長自己策劃的。
除了陳大東以外,這裏有一個算一個,都參與了計劃的制定。
隻不過現在暴露了,肯定要找一個主犯背鍋。
而已經瘋魔的,殺自己人的陳副廠長,明顯是最适合不過的了。
隻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他,剩下的人,才有機會活下去。
嶽曉芳說完這些後,又趕緊開口道:“我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陳副廠長騙我們,就是教育一下張處長,沒想過要殺人的。”
林凡撇撇嘴,這種鬼話,誰會相信。
你們不知道,那張處長怎麽從樓上被扔下去的?
光靠那陳副廠長嗎?
就算這話是真的,那你們怎麽那麽聽話,不早點自首,偏偏現在挺不住了,才自首。
林凡沒說話,那幾個安保倒是說話道:“對,對,就是陳副廠長做的,我們都是被迫的。”
林凡隻是冷笑,對着陳大東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這裏面,也就那個陳大東有可能是真的被騙了。
陳大東聽到林凡問他話,趕緊把嘴裏的面條給吃了進去。
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圍幾個人一眼。
看着幾個人威脅的眼神,陳大東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他剛想回答林凡的話,準備撒謊,就聽到林凡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隻聽到林凡開口道:“不用害怕這幾個,做了這麽大的事,能不能活不一定了,你隻要說實話,後邊說不定你就無罪了。”
這話挑撥離間的味道很重,把那幾個反林凡聯盟的人給吓的半死。
現在最大的破綻,就是陳大東了。
因爲這裏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是真的被脅迫的。
其他的人爲了活命,肯定都會把陳副廠長給賣了。
唯獨陳大東,他可以不管任何人,說實話就能活命。
想到這裏,嶽曉芳不停地向着陳大東使眼色。
期待着自己和他有一段時間的夫妻之情,讓他放自己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