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主任在聽到林凡叫孫副廠長的時候,以爲這件事已經沒自己什麽事了呢。
結果轉頭林凡讓他和孫副廠長一起安排。
這是把自己擺到了副廠長的位置啊。
未來說不定自己好好幹,真的可能被提拔成副廠長呢。
想到這裏,楚主任的臉上漏出狂喜的神色。
孫副廠長臉上帶着讨好的笑意, 道:“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安排的特别妥當。”
這件事孫副廠長沒有說謊,他肯定能安排的特别好。
作爲電機廠的副廠長,他以前沒幹别的,光安排開廠會了。
這件事不怪他,他們這幾個副廠長也沒什麽權利。
而死鬼李廠長又是一個特别愛開會的人。
所以這幾個副廠長都是開廠會的好手了。
那廠會安排的真是井井有條。
不客氣的說,孫副廠長的會議安排能力, 不輸市政府秘書。
林凡嗯了一聲,對着楚主任道:“老楚,你給我安排一個辦公室,我總不能一直在你這辦公。”
楚主任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道:“哎呀,都怪我,這都給忘了,我這就給您安排。”
楚主任别提多開心了,這事其實不應該歸他管的。
所以什麽忘了,全部都是托詞罷了。
林凡這是明顯的想給楚主任多争取一些權利。
楚主任也很上道,人家給自己鋪墊了,自己再不争取,那不是傻子了嗎?
林凡笑呵呵拍了拍楚主任的肩膀,道:“辛苦了。”
楚主任讨好的笑道:“不麻煩不麻煩,我這就去給您找辦公室。“
林凡嗯了一聲,重新坐在了楚主任的座位上,等着楚主任去給他找辦公室。楚主任轉頭離開了辦公室,向着樓上便走了上去。
孫副廠長見楚主任走了,也沒有多留,直接開口道:“林廠長, 我去準備準備開會的事。”
林凡嗯了一聲,道:“好,你去吧。”
孫副廠長得到林凡的準許,扭頭離開了辦公室。
楚主任的辦公室在一樓,而原來李廠長的辦公室則是在二樓。
不過李廠長的辦公室,不吉利。
畢竟他可是死了的,哪怕不是死在辦公室,哪怕和辦公室沒有絲毫的關系。
可是一般人還是會有所忌諱的。
林凡肯定是不會忌諱這件事的。
但是楚主任不會冒這種險,一旦林凡知道自己坐的是李廠長的辦公室,說不定會覺得自己詛咒他呢。
而且,電機廠辦公樓裏的空辦公室多的是,沒必要非要李廠長的辦公室。
來到二樓以後,楚主任直接找到了秘書處的處長。
辦公室這東西,按照道理來說,是歸後勤管的。
但是安排誰在哪個辦公室,确實秘書處的事。
像林凡這個級别,雖然不受秘書處管理,但是其他的一般人還是受管理的。
而二樓有兩個好的辦公室。
一個是李廠長的辦公室, 在最左邊。
而另一個就是秘書處處長的辦公室了, 在最右邊。
既然李廠長的辦公室沒辦法用了, 那最好的就是秘書處處長的辦公室了。
秘書處處長,其實就是李廠長的那個小三。
她靠攀上李廠長的高枝,一路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李廠長死了,但是并不影響她還是秘書處處長。
至少在新廠長來臨之前,這個秘書處的處長坐的都是安穩的。
至于後邊新廠長來了,她這個秘書處的處長會不會被撤,那沒人知道。
秘書處處長姓嶽,叫嶽曉芳。
人長得很漂亮,心機很重。
不漂亮李廠長也不可能看的上她,沒心機也混不到現在處長級别的職位。
她的顔值,在八點五分左右。
這個顔值已經很不錯了,放在後世,那也絕對是明星級别的臉蛋了。
她本人也知道自己可能後邊會被新廠長排斥。
畢竟是老廠長的女人,哪怕嶽曉芳再怎麽漂亮,新廠長肯定心裏還是膈應的。
而恰好後邊兩個副廠長争奪起了權利,一下子給了嶽曉芳啓發。
她暗中接觸了孫陳兩個副廠長,然後兩邊都許諾,隻要誰站了上風,會立刻站出來幫他拿下對方。
在嶽曉芳想來,隻要自己跟住了得權者,後邊哪怕新廠長來了,自己也不用怕被弄下去。
想法倒是和兩個副廠長不謀而合,可惜了,林凡來的太快了。
她的計劃根本就來不及實施,就已經破産了。
楚主任敲了敲嶽曉芳的辦公室門,也不等裏面回答,直接推門就走了進去。
說實話,大白天的,又是正常上班的點,楚主任這麽做雖然不禮貌,但是倒也沒什麽問題。可是嶽曉芳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她沒男人活不下去的。
李廠長在的時候,她雖然明面上是李廠長的女人。
背地裏,卻在不停地偷人。
光是她秘書處的秘書,就少說有兩個和她有一腿。
除了秘書處的,其他部門也有幾個小夥子和她關系匪淺。
而今天,她恰好在和自己的一個手下溫存。
兩個人正處于高溫狀态的時候,楚主任彭的一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楚主任都傻了,他倒不是一個萬年老處男,現在辦公室發生什麽,他一清二楚。
可是他是真沒見過外人做這種事,而且是在辦公室裏,大白天的做….…
這不是後世,有那麽多“老師”教你知識。
現在這個年代,别說做這事了,就是當街親吻一下,那都是傷風敗俗。
楚主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睛死死的盯着嶽曉芳的身體舍不得松開。
男人嘛,都是老色批。
嶽曉芳也呆滞了,她在辦公室裏做這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哪怕再怎麽放的開,也是一個女人。
經曆過短暫的呆滞後,嶽曉芳大喊着叫了起來。
其實她不應該叫的,這是她的辦公室,騎在男人身上的也是她。
她不想着趕緊的和楚主任說好話,别讓他出去說,反而自己叫起來了。
二樓有好幾個辦公室,人事處的,秘書處的,還有宣傳處的,都在這一層。
嶽曉芳這一嗓子,直接把所有人都喊出來了。
前面就說了,現在的電機廠,人員松散,大家根本無心上班幹活。
而看熱鬧又是人的天性,嶽曉芳這一嗓子,直接把人都引到了她辦公室這邊。
有幾個人趴在門口偷偷的看了一眼,這一眼,直接就讓看的人大聲的喊出了我草兩個字!
而後邊的人聽到前面的人這麽驚訝,就更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一個個争先恐後的往前蹿。
看到的無一不大喊我草。
谷攏
而沒看到的人,開始不停地向看到的人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麽多人都看到了,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
好在那些看到的知道嶽曉芳的威力,也懼怕嶽曉芳的權利。
所以暫時不敢說,可是誰能保證一直不說,而且法不責衆。
一旦人群散開,嶽曉芳辦公室裏那啥的這件事,就一定會傳開的。
到時候,嶽曉芳還有臉繼續待在電機廠嗎?
哪怕有臉待在電機廠,林凡會讓這麽一個傷風敗俗的東西留下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前面已經提到過,林凡不打算留下太多原本電機廠的老幹部。
因爲就是他們帶壞了風氣,而且他們也最容易被收拾。
沒理由林凡都會想理由去收拾他們呢。
更何況嶽曉芳給了林凡這麽大的一個理由了?
嶽曉芳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有好多的人已經看到了她在做什麽了。
而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是一個很明顯的小白臉。
你和他共赴巫山可以,但是想讓他成事,有男人擔當,肯定不行。
嶽曉芳傻了,他就更傻了。
别說保護嶽曉芳了,連說話都說不了了。
也就是現在尿不出來,要不早就吓尿了。
也就是楚主任,經過一段時間的回神以後,趕緊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關上門以後,外面的人就看不到裏面發生什麽事了。
大家還聚集在這裏看熱鬧,等着嶽曉芳等人出來。
門一關,倒是避免了嶽曉芳繼續被看了。
楚主任開口道:“嶽處長,你注意一點影響,這是電機廠。“
嶽曉芳聽到楚主任的話,終于反應過來問題的所在了。
慌張的跑到辦公桌後邊,希希嗦嗦的穿起了衣服。
楚主任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不過到底還是一把年紀了,偷偷的看了幾眼,然後便假裝自己是正人君子了。
這不怪楚主任吧?你自己做了,就别怪别人看是不是。
嶽曉芳已經沒臉了,自然也不敢呵斥楚主任别看。
嶽曉芳在穿衣服,而那個男人則是在尿褲子。
當然他沒有褲子,就是單純的尿了。
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在辦公室裏面生起,楚主任不自覺的捂着了口鼻。
怒氣沖沖的瞪了男人一眼,楚主任開口道:“你他媽的在做什麽?一個大男人尿褲子,真是丢人到家了!”
這句話雖然是在罵男人,可是嶽曉芳聽的那叫一個心裏不得勁啊。
楚主任這話,無異于指着嶽曉芳的鼻子罵,你咋那麽不要臉了,大白天做這種事。
男人臉色慘白,渾身不停地打着哆嗦。
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的完了。
無論這件事到底是他主動的,還是嶽曉芳主動的。
他都跑不了被開除的命運。
盯着一個傷風敗俗的稱号,想找工作?想想做人?那都是難事。
這件事會跟随他一輩子,他還這麽年輕,他明明長的那麽好看。
完了,全完了。
男人不狗動了,或者說生無可戀,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
哪怕楚主任罵他,他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坐在椅子上。
楚主任恨的牙癢癢,這孫子不穿衣服,導緻他少看好幾眼嶽曉芳。
現在嶽曉芳穿完了,也沒得可看了。
越想越氣,楚主任照着男人就踹了一腳。
男人趴的一聲,被踹出了好幾米。
身體的疼痛終于讓他回歸了現實,定睛看了看一臉憤怒的楚主任,還有滿眼失望的嶽曉芳。
男人又忍不住的哭泣了起來。
楚主任小聲的呵斥道:“别哭了,趕緊給老子穿衣服,要不然待會老子把你挂樹上去。”
男人聽到楚主任的話,果然不敢繼續哭了。
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也跑到了辦工桌後邊穿起了衣服。
屋子裏一股不明的味道加上尿騷味。
實在是太讓人受不了了。
楚主任催促着男人趕緊穿衣服,他好開門放放味。
男人一個衣服穿了好幾分鍾,慌亂的還穿錯了幾件衣服。
不過也沒人管他,現在嶽曉芳已經自顧不暇了,哪裏還有心思管自己的娜頭?
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更何況二人根本不是夫妻,隻不過是一對解決生理需求的P友罷了。
楚主任看男人穿完衣服了,轉身想去開門。
卻被嶽曉芳一把拉住了手,不讓他開。
楚主任一把甩開了嶽曉芳的手,然後不停的在衣服上擦了起來。
這可能是男人的一個天性。
他可以看着别的人表演春宮圖,但是你表演完了春宮圖了,還想在觸碰這個看客的手,那你是想多了。
當然不排除一些愛好比較特别的人。
但是大部分男人會覺得這樣的女人惡心。
看可以,誰會不樂意看小電影呢?
但是碰我不行,嫌你惡心。
嶽曉芳尴尬的笑了一下,在她那張死了爹媽的臉上,倒是也看不出她有笑容。
隻是勉強的扯出了一個弧度罷了。
楚主任滿臉嫌棄的道:“嶽處長,你拉我做什麽,這屋這股味太難聞了,我打開門放放味。“
嶽曉芳連連擺手道:“别,别楚主任,您千萬不能開門,您開了門,我就沒法活了。”
這話說的,就好像楚主任不開門她就有法活了。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她會不會被衆人恥笑了,而是她到底會不會進監獄了。
楚主任開口問道:“那你什麽意思?讓我在這陪着你倆到天黑,等外面的人徹底散了。”
嶽曉芳一臉期待的道:“您覺得行嗎?要是行我就太謝謝您了。”
楚主任撇撇嘴道:“當然不行了,我還有事呢,你當我閑的沒事幹啊。”
嶽曉芳一臉苦澀的道:“什麽事啊?能不能明天再做?”
楚主任呵呵笑了一聲,道:“不行,我在給新廠長找辦公室,本想讓你換一下的,現在看來,你這辦公室更不行,太晦氣了。”
嶽曉芳有些發蒙的看着楚主任,然後開口問道:“楚主任,您,您剛才說,新廠長?是新廠長嗎?”
楚主任點點頭,道:“對,沒錯,新廠長來上任了,我要給他找辦公室。”
嶽曉芳的臉色徹底沒了血色。
如果說剛才她還抱有一絲希望的話,那現在徹底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