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的話就更讓楚主任如墜冰窟了。
任命書上寫的很清楚,任命林凡爲電機廠的代理廠長!
萬萬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電機廠的新廠長,竟然就是林凡!
他好好的一個奶制品廠的廠長不當,怎麽跑來當電機廠的廠長了?
楚主任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林廠長, 您,您不是奶制品廠廠長嗎?這,這怎麽?”
林凡聳聳肩,道:“是啊,我還是奶制品廠的廠長,隻不過我也是電機廠的廠長。”
短短幾個字,不僅震撼了楚主任, 連站在門口的白潔也給鎮住了!
什麽?
林凡不僅是奶制品廠的廠長,他竟然還當上了電機廠的廠長!
這怎麽可能,這不可能!
白潔心已經徹底的亂了。
如果之前就是單純的得罪了一個别的廠廠長的話。
那現在就變成得罪自己的直屬領導了。
白潔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爲什麽啊!明明年紀差不多,可是兩個人的地位差距,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和林凡一比,自己簡直都不是一個人了。
白潔現在已經有些自閉了,太打擊人了,也太丢人了。
而且剛才林凡自己也承認自己心眼小了。
那之前發生的事,肯定是躲不過了,自己要考慮換工作了。
不理白潔在這邊自怨自艾。
楚主任也是渾身顫抖,這他娘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自己原本以爲新廠長和林凡就是熟,是好朋友。
結果現在林凡告訴他,他就是電機廠的新廠長。
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啊,好巧不巧的就偏偏要得罪他啊。
楚主任臉色慘白的看着林凡,道:“廠長,您,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見識。”
林凡笑了笑,道:“别緊張,我确實挺小氣的, 但是你後邊要是聽話,我考慮可以不追究你。”
楚主任趕緊點頭,道:“聽話聽話,我肯定聽話,以後您說什麽是什麽,您指哪我打哪!”
楚主任之所以這麽怕,主要是因爲林凡背後的勢力。
你要明白,在四九城最不缺的就是管理人員。
從哪找不到一個人來做電機廠的廠長?
可是爲什麽這麽多人不找,偏偏就要找一個林凡呢?
他可是奶制品廠的廠長!
如果說不讓他做奶制品廠的廠長了,隻是讓他做電機廠的廠長。
那說明上面對他不滿意,在給他降職。
可是很明顯,現在是既讓他做奶制品廠的廠長,還讓他做電機廠的廠長。
這得多大的勢力,才有能力做到這樣的程度?
不過楚主任其實多少有些誤會,不是林凡勢力大。
确實是他電機廠足夠爛,一般人根本不敢接手這個廠子。
也就是林凡這樣的,才有能力做這樣的事情。
林凡笑呵呵的道:“說的好, 希望你說話算話,如果你做的好了,我不會吝啬對你的提拔。”
提拔?這兩個字楚主任已經多久沒聽到了?
怕是得有七八年, 快十年了吧?
自打他被提拔成後勤主任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被提拔了。
當然他也是一個知足的,能有現在的地位,也是不錯的了。
不過再知足的人,也還是希望自己還可以更進一步的。
楚主任還年輕,和林凡比他老,但實際上他也才四十多歲罷了。
完全可以再繼續幹下去,往上爬一爬。
而且和那兩個副廠長不一樣,林凡可是太年輕了。
這麽年輕,就有這樣的地位,那他背後的勢力該有多強自然不必多說。
和林凡比,那兩個副廠長簡直就是泥裏的蛆。
所以在聽到林凡話語中有招攬的意思,楚主任哪能,哪舍得放棄。
谷鳅
跟着這樣的老大,未來當廠長都不是夢。
楚主任有些激動的道:“您放心,我保證所有的都聽您的,以後您就是我的天。”
林凡聽的有些反胃,倒是大可不必如此表決心。
林凡對着門口發呆的白潔道:“白潔,你聽到我是誰了吧?”
白潔有些傻傻的點了點頭,道:“聽到了,您是廠長。”
林凡擺擺手,道:“沒必要這麽拘束,你這樣,去把那兩個副廠長叫過來,我要見見他們。”
這次白潔沒有猶豫或是拒絕了,廠長發話,誰敢不聽啊。
白潔扭頭向着外面跑了出去。
電機廠有兩個副廠長,一個姓孫,一個姓陳。
過去李廠長在的時候,這兩個副廠長和那個馬副廠長一樣,都是閑人。
因爲廠裏的所有事情都被李廠長給把持了。
而李廠長這個人還挺霸道的,不允許任何人觸碰他的權利。
所以這兩個廠長其實一直沒有觸碰過廠裏的任何權利。
所以他們也就沒什麽人脈一說了,撐死各自和幾個主任關系還不錯。
而在李廠長死後,孫陳二人終于嘗到了權利的滋味。
電機廠現在以他們爲首,雖然各自爲政,但是也是真正的有自己的勢力了。
不過有了權利,自然就有了争鬥。
孫陳二人在各自手下的鼓動下,開始了相互的對抗。
妄圖來一個大一統以後,掌握電機廠的大權。
他們不是沒想過如果上邊突然下放一個廠長,他們會特别尴尬。
不過在他們的想法裏,隻要鬥過了對方,那未來哪怕自己當不上新廠長,那新來的廠長也不敢得罪自己。所以兩個人爲了這份權利,那争的真是撕破臉皮。
現在二人基本已經不來往了,見了面不互相咤對方一口,那都算有素質了。
白潔之所以不太願意去幫林凡叫人,除了不知道林凡身份以外。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現在的兩個副廠長已經瘋了。
甚至可以說行爲上都有些表态了。
每天看着誰都是一副要鬥争的模樣。
白潔好幾次都被孫副廠長給吓了一跳。
當然陳副廠長也吓過一次,但是畢竟隻有一次。
所以相比孫副廠長而言,白潔更傾向于去找陳副廠長。
來到陳副廠長的辦公室門口,白潔敲了敲門,聽到裏面傳出進來的聲音後,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才推開門。
一進門,白潔直接開口道:“陳副廠長,您好,咱們廠長找您有點事。”
幾句話說完,白潔便低下了頭。
陳副廠長一臉懵逼,什麽東西?廠長找自己有事?
什麽廠長?誰是廠長?
陳副廠長現在腦子裏全都是問号。
盯着低頭的白潔,陳副廠長開口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廠長?”
白潔低着頭,小聲的道:“咱們,咱們電機廠的廠長。”
陳副廠長開口道:“别胡說八道,李廠長已經死了,怎麽,你遇見鬼了嗎?”
白潔趕緊搖頭道:“不是,不是李廠長,是林廠長,咱們電機廠的新廠長。”
陳副廠長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盯着白潔問道:“什麽?新廠長?”
白潔嗯了一聲,道:“是新廠長,咱們電機廠的新廠長,可年輕了。”
陳副廠長有些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他想不頹廢都難。
自己這麽久以來,和孫副廠長争的個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來。
爲的是什麽?爲的就是能有一個好的未來,可以做電機廠的廠長。
可是他們争了這麽久,結果空降了一個廠長。
空降也就算了,可是爲什麽要這個時候空降啊!
自己和孫副廠長還沒有分出勝負呢!
這個時候空降,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不都付之東流了嗎?
陳副廠長這個恨啊,偏偏就這個時候!
他不僅恨新來的廠長,更恨孫副廠長,非要和自己争。
他要是不争,這個時候自己不都已經掌握整個電機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