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傍晚的時候就謀劃了好久,現在終于可以一展身手了。
一想到林凡倆神氣的樣子,他們心裏就堵得慌。
這下必須把他們的自行車給安排了,非得搓搓他們的銳氣不可。
當然了。
他們也知道做這件事的風險極大。
要是被發現,那可真就完蛋了。
盜竊罪,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劉光天之所以會想到偷自行車,也是因爲劉海中給他們兄弟兩一直以來的壞印象。
不就是偷東西嘛,他們雖然怕,但是心裏認爲隻要沒人發現就行了。
而且他們的父親還是這個院子裏面的二大爺呢,之前傻柱偷了許大茂的一隻雞都沒事。
自己兄弟兩人不就是偷了自行車嘛,到時候發現了大不了再還回來就是了。
主要還是沒錢鬧得,父母對他們兄弟兩實在是太差了。
平常挨打是他們,好吃好喝的就是他們大哥和他們父親的,他們兄弟兩連個雞蛋都沒得吃。
大哥結婚的時候,父母恨不得把家裏面掏空了。
到了他們兩個呢?
哪怕是上班了,家裏面還要自己上交夥食費。
一個臨時工而已,哪裏有多少工資,交了夥食費之後,自己都留不下多少錢。
哪怕如此,家裏面好吃的還是輪不到他們。
所以,劉光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直到現在,差不多是晚上12點多的時候,這才出來。
要知道。
這可是六十年代,沒有什麽娛樂工具。
不像是後面二十一世紀,因爲手機的原因,幾乎每個人的睡覺時間都延遲了大半截,12點對于某些人來說隻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現在的12點,那可真的算是萬籁俱寂的時候。
這個時候,大院的人肯定都睡了。
這點兩兄弟是有把握的。
平時幾乎九點多,不到十點。
院子裏的各家各戶就都熄了火,準備睡覺。
何況現在都十二點了。
兩人蹑手蹑腳地來到自行車旁。
看着兩輛嶄新的自行車,眼睛發亮。
劉光福壓低着嗓子問道:“哥,我們一輛一輛往外搬,先把這輛永久給搬出去。”
劉光天點點頭:“行,就先搬這輛,你小心點,别弄出聲。”
劉光福點點頭,示意自己有數。
兄弟兩人齊力,将林凡那輛上了鎖的永久給整輛擡了起來。
“小心點,看着點路。”
劉光天再次提醒道。
他們這可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一被發現就玩完,所以如何小心都不爲過。
劉光福當然知道。
他屏住呼吸,心髒跳得撲通撲通的,幾乎都可以直接聽到聲響。
這事真特娘的刺激。
他想到。
同時一想到明天起來的時候,林凡的那個表情——嘿嘿,肯定像是一隻氣的發瘋的牛。
這麽想着,兩人将永久自行車搬到了大院的門口。
當然。
爲了以防萬一,兩兄弟還帶了一點潤滑油。
這是從廠裏帶出來的。
這玩意遍地都是,也不值錢,随便拿一點沒人在意。
劉光天從口袋裏掏出潤滑油,往院子大門的轉軸處倒了點潤滑油。
這是害怕大院門在開關的時候發出響聲。
要是把誰給吵醒了,那可就完蛋了。
這麽想着,劉光天還用手在轉軸上塗抹了兩下,确保院子大門的轉軸處潤滑以後,這才給劉光福比了個手勢。
劉光福接到訊号,輕輕将院子大門打開。
果然,過程中十分平滑,大門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激動和興奮。
這事算是成了!
兩人連忙重新搬起那輛永久,往外擡去。
大約擡出院子幾十米的地方後,放下,然後準備重新去擡另外一輛。
......
自行車買回來之後,林凡和林小沐好好的慶祝了一番,然後相繼睡去。
但是今天晚上林凡是有安排的,又買了一輛自行車,自己身上的錢也不多了,是時候要去一趟黑市了。
這次去黑市他打算把倉庫裏面的東西多賣點,免得讓自己的媳婦擔心。
所以晚上的時候林凡睡得不太熟,半夜的時候林凡就聽到了自己門外有響聲,林凡立馬就驚醒了過來。
看了看手表,都已經晚上十二點了,這麽晚了院子裏面居然還有人?
就算是有人要起夜,但是廁所可不在院子裏面,這在後院鬧出這樣的動靜是怎麽回事?
“不對,難道是小偷?”
林凡馬上就想起了自己昨天和自己媳婦又買了一輛自行車,因爲家裏的空間有限,所以自行車就幹脆放在了外面。
這麽說,是有人看到自己又買了一輛自行車,所以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林凡悄悄的爬了起來,然後就看到兩個身影把自己的那輛永久自行車擡了出去。
“兩個小偷?”
林凡準備打開門去找小偷的麻煩,林小沐也醒了過來,看到林凡躲在窗戶那邊,有些奇怪的喊了聲:“凡哥?”
林凡趕緊走了過去示意林小沐别說話,然後把自己的發現和林小沐說了一下。
“凡哥,有人偷我們家的自行車?那我們趕緊去抓小偷啊。”
林小沐着急的從床上爬起來說道。
“不急,我們才買了一輛新的自行車,他們不可能隻偷我的那輛舊的,搞不好他們想要把兩輛自行車都偷走。”林凡安慰道。
不過說不準,萬一人家小偷隻偷一輛呢?
這樣的話,那就是完全沒辦法了。
這麽大晚上的,林凡也沒看見小偷的臉。
隻能認栽。
但如果小偷還來的話,那事情就還有辦法。
聽到林凡的話,林小沐也安靜了下來,覺得自己男人說的挺有道理,于是兩人就這麽等着。
等了五分鍾。
沒有動靜。
林小沐就要沉不住氣。
結果恰好在這個時候,兩道人影從院子的大門竄進來,又蹑手蹑腳走到了剩下的那輛鳳凰18自行車邊上。
兩人,自然是剛剛将那輛永久搬出去的劉光天劉光福兄弟倆。
倆人剛才搬了一輛自行車,現在有些累了。
站在自行車邊上休息了一會。
劉光天流了點汗,看着天上的月亮,嘿嘿直笑。
“弟,待會我們把零件給他拆了以後再把輪子給他送回來。咋們明天起早點,就要看看這林凡什麽表情。”
劉光福的嘴角露出笑容,他也感覺很解氣。
這麽久以來,自己一直都挺自卑的。
特别是在那個林凡面前。
他人長得好,工作好,廠裏好多女同志都喜歡他。
就連廣播員于海棠都喜歡他,還娶了一個漂亮的媳婦,當上廠裏改革組的組長。
這讓他嫉妒的不行。
這次自己能夠讓他吃癟,簡直沒有什麽能比這更舒服了。
兄弟兩人休息了會,接着就開始準備搬剩下的這輛自行車。
結果。
兩人剛好搬上自行車的時候,邊上突然竄出了兩道人影。
其中一個矮小一點的人影,直接一聲大喝:“小偷别動!”
另外一道人影,則是直接朝着走在前頭的劉光天襲來,直接劈頭蓋臉的就是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劉光天的臉上。
原本。
這一拳劉光天是能躲開的。
畢竟他從小的時候就和院子外頭的流氓小混混打過架,對于打架這方面,雖然不是何雨柱的對手,但是這麽一拳還是能躲得開的。
可惜的是。
他本來做賊就畏畏縮縮的擔心被人發現,結果那人一聲宛如暴雷的大喝自然就把他給吓住了。
這麽一來,林凡的那一拳自然一點不偏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沒錯。
那聲大喝,自然是林小沐發出的。
原本林小沐看見兩人進來,就打算沖出去動手。
結果被林凡攔了下來。
“他們是賊,要是身上帶着武器就危險了。等到他們搬車的時候,騰不出手來,這個時候你和我沖出去,你喊賊,我把他們倆打趴下。”
林小沐這才反應過來,還是自己男人心細...........
要是這個時候沖出去,那兩名賊兩隻手都在,無論是跑還是打,都會更加遊刃有餘。
可要是搬上了自行車,那就真是跑不了,也騰不出手來還手。
這不。
在劉光天劉光福兄弟兩人開始搬自行車的時候,兩人這才出場。
按照林凡的計劃進行。
兩人真的被林小沐的那一聲暴喝吓住了。
林凡抓住這個機會,在給了劉光天一拳,把他打趴下後,腳下旋轉騰挪,立馬來到了劉光福的面前,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讓他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
前面的劉光天緩過來想跑,又被解決了劉光福的林凡一個飛踢,順着地面飛出去幾米。
看樣子,估計肚皮都要給磨出血來。
見到兩名小賊被自己男人打到在地,林小沐再次用了吃奶的力喊道:“抓——賊——啦——!”
伴随着林小沐的這麽一喊,院子裏的燈全亮了。
一家家一戶戶的都揉着眼睛,叫罵着走了出來。
“賊?哪裏有賊?”
何雨柱第一個從房間裏跑了出來,隻穿了個大背心和拖鞋,看樣子是急切的不行。
看見林凡,他連忙跑到他身邊。
“小凡,賊呢?”
林小沐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兩人:“在這呢。”
除了何雨柱外。
住在中院的二大爺,前院的三大爺,還有後院的一大爺,全都聞聲而至,連忙趕到了現場。
除此之外,就連秦淮茹和婁曉娥都出來湊了熱鬧。
“賊在哪?賊在哪?”
三大爺一臉擔心地跑進人群。
要問這裏面誰最怕賊,那肯定是非三大爺莫屬。
他平日裏扣扣索索,被人喊做鐵公雞,自然是爲了攢點錢。
要是這些辛辛苦苦攢下的錢,被賊給偷了,那他絕對會吐血。
“賊在那躺着呢。”
林凡淡定地說道。
他伸手拍了拍手,剛才的那兩下,打的手還是有點疼的。
“他們偷的是我們的自行車,沒偷你三大爺的東西。”
在這個時候,林凡還有心情調侃一下三大爺。
何雨柱:“這賊已經抓到了,我們來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到我們院子裏面偷東西。”
說着,就上前去,試圖将兩人翻過來。
剛才林凡打的時候,兩人都是面朝地倒下的。
所以一時半會,院裏的衆人都還不知道這賊究竟是誰。
“媽的,我們大院居然進賊了,這必須得好好懲罰!”
二大爺突然站出來說了一句。
衆人知道,這是這位二大爺要過過自己的官瘾了。
果不其然,他站了出來,滔滔不絕:“偷盜,是可恥的!我們街道的民風向來淳樸,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結果居然出了這兩名小賊,一定要好好地處理!”
二大爺說完後,把手一背,對自己能夠說出“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兩句話而自豪。
這是他某次在報紙上看到的話,覺得厲害,剛好記了下來,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處。
說完後,他就站在人堆裏等着林凡揭開小偷的真面目,一副要嚴懲兇手的樣子。
聽了他的話,一大爺也發話了。
“二大爺說的不錯,原本我們鄉親鄰裏的,都是互相信任的,結果這短短的時間内,居然出了三起盜竊事件,确實是讓人心痛。”
一大爺這裏說的兩起盜竊事件,其中之一是這次,另外兩次自然就是之前棒梗偷雞和傻柱偷自行車輪的事情。
聽一大爺這話。
衆人紛紛點頭。
林凡已經走到了兩人身旁,準備将兩人翻過來看看臉。
這個時候。
負着手站在人群裏傲視兩名小偷的二大爺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兩小偷怎麽看起來那麽眼熟?
二大爺心裏吓了一跳。
這怎麽可能?
自己怎麽可能認識兩個小賊?
可問題是。
二大爺多看了幾眼,越看,就越感覺熟悉。
甚至到最後,地上躺着的兩人的身形,都在腦海裏慢慢長出了臉。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注意二大爺的臉色,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二大爺的臉色突然變成了一張白紙。
“這兩個人怎麽感覺那麽眼熟?”
這個時候,不僅僅是二大爺發現了,就連身邊的其他人也都發現了這一點,紛紛小聲議論道。
一個人這麽說還好,但是接着好多人都開始這麽說,事情就有點奇怪了。
就連已經走到兩人面前蹲下來的林凡都有點這種感覺,好像是這兩人在哪裏見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