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搖了搖頭,中午吃的還在胃裏堵着呢,喝多了也沒吐,有躺着睡了一下午,能餓才怪呢。
見到他不想吃飯,林小沐便徑自走了出去,不大一會的功夫就端了一盆水進來,對着林凡說道:“趕快把腳洗了。”
兩輩子了,除了在某些店裏面,這貨什麽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他把雙腳放入了水盆中,那舒服的感覺又讓他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還沒等這貨睜眼呢,就感覺自己的腳上有一雙柔軟的小手在輕輕的搓揉着。
低頭正看到林小沐蹲在地上給自己洗腳,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媳婦,怎麽能讓你幹這種活兒呢,我還是自己來吧。”
林小沐很自然的說道:“行了,還是我給你洗吧,你就别動了。”
看着她那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和那甚爲熟練的動作,林凡不由開口問道:“你媽在家裏也這麽給你爸洗腳的“
“是啊,别看我媽平時對我爸挺兇的,其實在生活中我媽根本就不用我爸動手,所有的瑣事都是我媽幹的,我爸就是油瓶子倒了他都不帶扶的,要不我爸怎麽這麽聽我媽的話呢。”
林凡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狀般高高的挑起大拇指稱贊道:“高,實在是高,丈母娘實在是太厲害了,她把我老丈人培養成生活白癡,家務活什麽都不會做,那以後老丈人自然就離不開丈母娘了,可不得她怎麽說老丈人就得怎麽辦嗎”
“這才叫大智慧呢,沒想到我這嶽母大人還如如此厲害的手段,看你這樣子,想必這也是受了嶽母大人的真傳的吧。”
林小沐琢磨了半天才弄明白了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貨是什麽意思,她沒好氣的在林凡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說道:“你給我滾蛋,你自己洗吧。”
看着她那含嗔帶怒的俏臉,林凡連忙求饒道:“媳婦,我錯了,這不是逗你玩兒呢嘛,怎麽就翻臉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哄了好一會兒,林小沐才将雙手伸進了腳盆裏,繼續擺弄着他那雙臭腳巴丫子,在給他擦過腳之後,端着盆轉身出了房間。
看着她那婀娜的背影,林凡不由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拳頭,在嘴裏小聲的喝道:“這他娘的才叫男人,老子這輩子算是抄着了。”
片刻之後,林小沐紅着小臉走了進來,她小聲的對林凡說道:“剛才出去倒水的時候遇到了一大媽從老太太屋裏出來。“
“她說什麽了”
“她說天色不早了,讓咱們趕快閉燈睡覺,大晚的上開燈費電。”
林凡不由在心中給一大媽點了一萬個贊,看看人家這理由找的,就是這麽的簡單粗暴,連一點兒彎兒都不帶拐的,而且聽上去絕對挑不出毛病。
林凡壞笑的看着林小沐道:“那你還等什麽呢,一大媽的話必須聽啊。”
看着含羞的林小沐,林凡直接A了上去。
林凡和林小沐進行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口舌之争。
不過本着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精神,讓這場辯論賽看似擦槍走火,火藥味很重,其實雙方都不在乎勝負。
在乎的是雙方辯論過程中的那種酣暢淋漓,一吐爲快。
粉方代表因爲是第一次,所以很是懵懂和莽撞,一開始隻是試探性出擊,保存體力。
紅方代表明顯很會打太極,隻要粉方表現出強烈的入侵信号,就讓對方吃不了兜着走,無法脫身。
等粉方一陣手忙腳亂後,紅方又退守陣地,欲擒故縱。
如此反複,粉方逐漸适應了紅方的節奏。
有句話說,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此時的林凡隻記得第一句,龍泉呐。
真好喝!
喝了以後,身體一定倍兒棒。
然後忽然夜幕籠罩在四九城之上,烏雲聚攏。
天空陰沉,小雨淅淅瀝瀝。
農村田地。
一輛吉普車緩慢形勢,穿過寬闊的道路,來到一條泥濘的小路上。
田間的小路被淋透,變得有些泥濘,泥土混合着雨水摻雜在一起,大型越野車轟然駛過,停在路口,看樣子有點進不去。
不過隻是短暫的停留,越野車發出聲低沉的轟鳴聲。
汽車發動,踏入泥濘不堪的小路上,車輪不時的打滑,但越野車馬驢十足,隻是
微微停頓,沖破泥地。
車輪打滑,反複碾壓。
終于發動機發出轟隆一聲。
儲存在車内的燃油消耗一空。
熄火了。
司機不甘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有些氣惱。
汽車停在泥濘的田間小路上,巨大的車輪把本身就泥濘不堪的田間小路弄得更加不堪。
身上漸了一層泥漿。
這次的田野之行,勢必要把汽車的車身重新清洗下。
雨過天晴,四九城下了一場雨,農村的田地遭了秧。
文雅一點可以用一首詩來表達:
某月某日入山,緣溝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根,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缤紛,複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複通數十下,豁然開朗……
清晨的陽光順着窗簾的縫隙頑皮的鑽進了房間之中,看着正枕在自己臂彎處睡得香甜的小嬌妻,林凡的嘴角便露出了發自内心的微笑。
現在咱也是有老婆的人了,明年再讓媳婦給自勝個娃,老子的生活就算是圓滿了。
慢慢的擡起自己的胳膊,再用枕頭小心的給林小沐墊好,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下床去。
熬了一鍋小米粥,就在他正煎着雞蛋餅的時候,林小沐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
“對不起啊凡哥,我起晚了,你起來怎麽不叫我一聲啊,以後早飯我來做,你就别忙活了。“
說完便接替了林凡的位置,根本就不給林凡反駁的餘地。
林凡笑着說道:“做個早飯而已,你不這麽較真吧。”
“我媽說了,男人是在外面幹大事兒的,如果經常在家裏做家務,會分散你精力的,我可不想讓自己的男人成爲一個整天圍着竈台轉的小男人。”
“以前我又不是沒做過,再說了,這話你可千萬别讓柱子哥聽到,不然小心他會不高興。”
“那不一樣,柱子哥的工作就是廚師,他做飯是爲了鍛煉自己的手藝,人家将來可是要成爲特級廚師的。”
“你就不一樣了,你是搞技術的,成天想着做飯算是怎麽回事兒啊,這些小事兒還是我來做吧,不然以後在你的面前我都會覺得不硬氣。”
誰讓昨天是何雨柱把她父親送回去的呢,喊傻柱感覺有些不太好,正好何雨柱比他們兩都大,喊個柱子哥也不吃虧。
感謝這個美好而又純真的年代,即便是生活條件差點兒老子都認了,與物質條件比起來,精神層面上的富足才是更高層次的享受。
因爲林凡還在婚假期間,所以兩個人坐在房間内大眼瞪小眼顯得有些無聊。
林小沐突然開口道:“要不我們出去玩兒吧。”
”你今天行動方便嗎?不怕疼?”
林小沐回了她一個含羞帶怒的大白眼,那小眼神差點沒讓林凡直接化身爲狼。
可惜這是大白天,再說了,四合院裏的屋子什麽都好,就是隔音實在是太差了,就是借他個膽兒,也不敢在大院兒裏白日宣淫啊。
林小沐好像知道了他在打着什麽鬼主意,狠狠在他的腰間擰了一把,嬌嗔道:“你到底去不去啊
“去,你都不怕,我有什麽不去的。”
帶着自己的新媳婦,林凡騎行在帝都那寬闊的馬路上。
上午他們逛了一趟故宮,中午他們特意跑到了和平門,兩個人直接開了一隻烤鴨,就連鴨架湯都被他和林小沐喝了個幹淨。
沒辦法,這年頭沒帶容器就無法打包。
而林小沐又是一個知道勤儉節約的,告訴林凡喝不完不許走,因此連帶着林凡也被灌了個肚兒圓。
三天回門,林母看着林小沐那紅潤的小臉和滿是幸福的神情笑的那叫個歡喜。
至于翁婿兩人,見面之後則是稍顯尴尬,鏡兩人的光輝事迹,這幾天被林家的兩個女人所津津樂道。
今天這頓午飯,兩個男人非常明智的誰都沒提喝酒的事兒,實在是不敢再提了,畢竟結婚那天實在是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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