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上班的林凡倒是沒感覺到春風,反倒是被外面的風給吹精神了。
果然四九城的春天還早,哪怕已經是農曆二月份,外面依然還是很冷。
不像南方,這個時候應該有些綠意了。
不過,上班還是要上班啊,再冷都要去的。
氧氣側吹轉爐已經研究到一半了,隻要完成了,到時候自己把這個提交了,那自己搞不好就能成爲工程師啊。
那自己的工資就要從一百開始算起了,哪怕是最低的九級工程師也有一百塊啊。
一百塊錢的工資,那這就一躍成爲整個四合院裏面工資最高的那位了。
再把輕軌鋼整出來,那應該也能得到提升吧。
就算工程師的等級升不上,那獎金啊,票據之類的肯定少不了。
現在國家對于技術人才的補貼可是很多的。
自己要抓緊時間了,有了這兩個技術的支撐,那接下來的動亂也會好很多的啊。
也不枉費自己穿越了一番,雖然大點的貢獻做不了,但是這些還是可以做到的。
就算自己以後下海經商了,那也能得到一點支持嘛。
“這裏按照圖紙上就是一絲的大小,你這根本裝不上。”
“這圖紙有問題,要是一絲,根本是松的,劉海中,你會不會看圖啊。”
準備去抽根煙的林凡從倉庫出來後路過車間,正好聽見易中海和劉海中在争吵着什麽,于是有些好奇的走進去。
原來是上面領導要求軋鋼廠做一台精密機床的樣品。
易中海和劉海中在一個零部件大小上意見出現了分歧。
“怎麽了這是?”
林凡走過來問道。
“嗨,這不是零件出了點問題嘛,我和你二大爺正在讨論呢。”
易中海見是林凡,語氣也柔和了下來,把原因說了出來。
“我看看。”林凡說道。
林凡拿起圖紙看了起來,是一種新型的零件,林凡在後世見過,當年老師在課堂上提過。
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所在,是易中海和劉海中走入了誤區,把這個零件還當成了老式零件來進行對比的。
“這零件您和一大爺都錯了,照你們這樣弄,就是到明天也弄不出個名堂出來。”林凡說道。
“你說什麽?林凡,這話聽的可有些刺耳,我好歹也是個七級鉗工,我不懂,難道你懂啊?”
劉海中一把叫住林凡說道。
“我還真就懂了。”林凡說道。
“打腫臉充胖子,你一個五級鉗工跑過來充大個?”
劉海中說道。
整個大院,劉海中對于林凡早就看不順眼了。
當官瘾很重的他對于一大爺的位置觊觎已久,但是一直都沒辦法把易中海拉下來。
因爲易中海在大院裏面有兩個鐵杆的支持者,一個是何雨柱,另一個就是林凡了。
而且兩人都在後院,林凡居然跑去支持中院的易中海,而不是同在一個院子裏面的他。
林凡還經常在家弄好吃的,還會做豆腐,榨油,但是這些都沒他的份,有多餘的都送給了易中海。
去年升到了五級鉗工,這讓劉海中生氣了好久,那一段時間,劉家的兩個兒子那過得是水深火熱啊。
因此,對于林凡的這番話,劉海中可是很生氣。
反觀易中海,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滿,對于林凡的質疑,帶着很欣慰的笑容等待着林凡接下來的話。
“怎麽?我說二大爺,這裏是工廠,可不是咱們的大院,在這裏您的威風對我可沒用,我就是提出問題而已,難道二大爺您這點都接受不了嗎?”
對于劉海中,林凡是看不起的,他比易中海也小不了多少,卻一直都在七級鉗工。
自己的技術不去鑽研提升,反倒是一天到晚想要當官。
完全是本末倒置了,這要是能夠和易中海一樣成爲了八級鉗工,那想要當個小組長還不是可以的嘛。
一聽這話,林凡立即走到劉海中面前,對劉海中道。
“小凡,說話注意點,他畢竟是你的二大爺。”
易中海趕忙過來說了一下林凡,劉海中畢竟是一個大院的,在工廠翻臉了對林凡的影響不好。
這要是不敬老的名聲傳出去了,那林凡就難了啊。
“哼,那我倒要瞧瞧你這個五級鉗工能不能把這個零件弄出來,,要是你能把這零件弄起來,我半個月工資都給你,但是要是你弄不起來的話怎麽辦?”
劉海中質問道。
“要是弄不起來,我這個月工資也一樣都給你,同時我還給你道歉。”
林凡說道。
“好,一言爲定,大夥都是見證人。”
劉海中說完便遞給林凡一把扳手。
這個劉海中說翻臉就翻臉啊,完全沒在乎易中海的話,此刻用一句概括,就是上頭了。
看着劉海中遞過來的闆子,林凡一臉不屑的推開劉海中。
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林凡就不用給你面子了,反正你劉海中對我有意見很久了。
要不是因爲你是長輩,我早就和你翻臉了。
天天的在我面前擺個領導的架子,車間主任都沒你這麽能耐。
“工具都不拿還想學人家裝大師,到時候看你怎麽收場。”
劉海中嘲諷道。
“迂腐的老家夥,當人都和你一樣?隻會拿着扳手瞎搗鼓?”
林凡立馬反擊道,這句話瞬間噎住了劉海中。
見劉海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一旁的易中海倒是感到有些好笑。
雖然他和劉海中都是高級鉗工,一個是八級鉗工,一個是七級鉗工。
但誰都不服誰,兩人也經常出現工作有意見不合的時候。
以前怎麽沒發現小凡這麽能說啊。
劉海中都這麽說了,易中海可不會再上去制止了,不然小凡的面子往哪裏擱。
好歹林凡也是廠裏的五級鉗工,而且技術一直在上漲,他相信要不了多久,林凡就能升到六級。
林凡的技術遲早都會達到八級,現在還年輕,聰明,好學,搞不好還真的能發現自己和劉海中沒發現的錯誤。
林凡走到桌子面前拿起兩張圖紙,對比了一下後發現有些不同。
不看圖就直接上手,那就是瞎搗鼓,這一點林凡還是知道的。
易中海看着林凡拿起圖紙心裏想到:
“林凡這孩子雖然強勢,但一向不打沒把握的仗,看這架勢,說不動真的能給他摸索點東西出來,看來劉海中這老東西今天弄不好真的要大出血。”
對于林凡的性格他是清楚的。
本來想提醒一下劉海中的,但一想到劉海中平時在工作時的種種,又打消了念頭。
而且這場賭注無論誰赢誰輸其實都他都沒有什麽影響,他也樂見其成。
但一想到劉海中平時總是和他對着幹,心裏頓時又有些不爽,心頭一到思緒飛過,立即開口說道。
“劉海中,要不算了吧,跟一晚輩打什麽賭啊,萬一到時輸了,下不來台多尴尬啊。”
這話一出,林凡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這話表面是是勸和,像是給劉海中一個台階,但實際上卻是在刺激劉海中。
劉海中本身身爲七級鉗工,技術還是有的。
而且劉海中一向要面子,又十分自負,這話傳到劉海中耳朵裏自然變得十分的刺耳。
“易中海,你還甭當好人,林凡既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退一步不成?今天這賭啊,我是打定了,誰來都不好使。”
劉海中劉海中堅定的說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林凡有些好笑,暗中對着易中海炸了眨眼。
易中海見此,心裏笑了笑,看來林凡是有把握了。
“行,劉海中,既然你這麽自信,要賭,我自然是奉陪到底的。”
這賭注一出,工廠的衆人瞬間沸騰起來,都覺得有好戲看了,嚷嚷着要做見證人。
“賭就賭,有什麽好怕的,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到時候輸了可别賴賬啊。”
劉海中說道。
見劉海中這般說道,林凡也不言語,撇了劉海中一眼後端詳起手上的兩張圖紙。
這兩張圖紙确實比較複雜,難怪兩人會争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