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了聞，是秦淮茹家裏傳來的肉味。
看來昨天何雨柱給他們家交了學費，然後得到了易中海五塊錢的承諾，這還沒過年肉就吃上了啊。
肉香味可真是饞人啊。
看了看袋子裏的蔬菜，想着要不要回去整一頓豬肉白菜炖粉條子。
噴香的一道菜。
想了想，還是算了，太麻煩了，還剩點排骨和瘦肉，随便炒點吧。
随便...炒點...
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林凡心中的想法，肯定會噴死他。
這樣的才居然還是随便炒點，哪一家能有林凡這樣的生活質量啊。
回到後院家中，把布袋扔在一旁。
花費了一番手腳，點燃了柴火，把爐子生了起來。
給湯罐和鐵鍋裏加完水，蓋上鍋蓋，取出棒子面，舀了一些到盆子裏，加入清水攪拌。
差不多時，方才停下。
天天吃白面也不行，還是要給人做出一個假象，之前吃白面是因爲升級的原因，現在慶祝也過了，又要回歸到原來的生活了。
每個月定量就那麽多，哪有那麽多的白面給你吃啊。
所以粗面才是大家的餐桌上的主流，棒子面算是比較好的粗面了。
看了看家裏的水缸，已經沒水了，林凡提個桶出門裝水。
四合院的前、中、後院都有自來水，分爲兩個水龍頭和水槽。
取水就在這裏了，平日洗衣服、洗菜、洗鍋碗瓢盆等，多數都在這裏。
現在也是不早了，水龍頭那還有一個嬌小的女人在洗菜。
一身藍色的棉衣，其氣質就和絕大部分人不同。
“曉娥姐，準備做飯呐！”
“是啊！”婁曉娥擡頭看了眼周昊，“對了小凡，我這有些蘑菇，你拿去嘗嘗。”
正打開水龍頭接水的林凡見到面前的一把蘑菇，有些意外。
“曉娥姐太客氣了，還是您自己吃吧。”
現在已經是冬天，新鮮蘑菇很少除非是一些山裏。
他們能得到，恐怕還是許大茂放電影，公社裏的人送的。
說是送的，絕對是許大茂要的。
不然鄉下有這麽好的東西哪怕自己不吃，也能到供銷社換點東西回來，比如鹽之類的。
“還跟我客氣什麽，拿着。”
婁曉娥不由分說，就把蘑菇塞到他的手裏。
“大茂那家夥時常有這些收獲，别跟我們客氣。”
“那好吧，多謝曉娥姐！”
林凡心裏感慨，婁曉娥還真是挺心善，也是夠大方。
可惜了，被許大茂給摘走了，未來更慘。
和傻柱有了孩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沒把男人搶回家。
連自家老媽都沒保住，居然被何大清釣上了。
可憐的一女人，也是這個時代悲哀的一個縮影。
“貌似今天最近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去了，這幾天婁曉娥都是一個人在家，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這個女人呢？”
林凡看着婁曉娥，心理想打：“不過自己空口白牙說出來也沒人信啊，别人幾年夫妻，先不要說爲好。”
打住了自己心中的念頭，等之後直接打到七寸上，那個時候事實勝于雄辯。
水桶已經接滿水，周昊提着桶回家，把水倒在水缸裏。
眼見鍋裏的水還沒煮沸，那就繼續。
直到水缸水滿，鍋裏的水也沸騰起來，就開始做玉米糊。
嘗了口玉米糊，周昊皺了皺眉，到底還是咽了下去。
雖然有些難以下咽，但是還能吃，這點程度還不至于讓他吃不下去。
一個人的時候，什麽樣的東西沒吃過，大學的時候因爲一個月沒找到合适的兼職，連續一個星期一天就吃了一個饅頭。
那個時候他還在長身體，身體正需要能量，餓着肚子上課，差點沒給他餓暈過去。
他挺過來了，不就是棒子面，能填飽肚子就行，這有什麽不能下咽的。
從鍋裏把糊糊倒了出來，放在一邊保溫，然後把昨天剩下的排骨熱了一下，肉絲也沒切了，把洗幹淨的蘑菇和白菜放了進去炖了幾分鍾。
然後就着這些菜，囫囵的就吃了起來。
“呃~”
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林凡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泡腳。
晚上九點多鍾左右，四合院大多數人家都已經熄燈，隻有少數人家還點着煤油燈，在外面看來依然是漆黑一片。
這個年代可沒什麽夜生活，電費可貴了，煤油燈大家也不怎麽舍得，更何況，這麽冷的天不上床睡覺，難道挨凍啊？
此時的中院漆黑一片，安靜的很，仔細聽的話還依稀能聽到有人打呼噜的聲音。
忽然，中院有兩家房子的布簾被人撩了開來，一男一女從兩個不同的方向走了出來。
男的手裏拿着一個布袋，女的空手。
是易中海和秦淮茹。
易中海拿着布袋來到了秦淮茹的面前，随手遞了過去。
卻是不知道這一幕被兩個人注意到了。
一個是剛剛上廁所回來的劉海中，一個是扒窗戶偷窺的賈張氏。
秦淮茹自然的接過了布袋，說道：“讓我怎麽感謝您好啊。”
易中海：“哎呀~感謝啥啊，快拿回去吧，别讓别人看見了。”
“我說，快過年了，别給孩子蒸那兩和面的了，給孩子蒸一會全面的吧。”
秦淮茹：“哎！”
交流結束，兩人各自分開回家。
偷窺的劉海中偷偷的回了家，賈張氏趕緊拉上窗簾。
回到家的秦淮茹依然熬夜在縫紉機前做着衣裳，賈張氏躺在床上：“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啊。”
随後，秦淮茹把做好的衣服拿到了賈張氏的面前，然而賈張氏起來後拿過衣服直接扔到了地上：“不幹淨的衣服我不穿。”
秦淮茹感覺有些委屈和不解：“您是嫌棄這錢來路不正？”
然後賈張氏開始嫌棄易中海給的面粉不幹淨，簡單的争論後，秦淮茹丢下一句“有本事您别吃”之後，甩着手把衣服丢在了椅子上。
第二天，現實清晨三點多。
戴上帽子，以及自制的口罩。
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這老舊的木門，哪怕滴了幾滴油，還是會發出一點輕微的響聲。
好不容易開門關門，随後墊着腳就朝着四合院大門過去。
三點多的冬天，還沒人這麽早起來。
林凡的動作沒外人發現，他到了四合院門口就加快腳步。
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十來分鍾後就抵達了一條街。
此刻還沒到四點，天色漆黑，可這條街卻亮起來。
很多人都在走動，街道兩側則是各種攤子。
雖有點人頭簇擁的味道，偏偏安靜得很。
隻有攤位的面前有一些煤油燈，手電筒之類的，不過大多數都被黑布籠罩着，隻有在交易的時候才會把黑布拿掉。
大家的聲音都很低，大多數都是用手勢來确定交易的數額。
不論是買家還是賣家都遵守這裏的規矩。
這是鴿子市，物資困乏的年代，糧票、肉票不足，自然就催生出了這樣的鴿子市。
鴿子市其實就是黑市。
之所以這麽叫，因爲它是散在各地的小商圈。
因爲像是鴿子一樣，雖然小，但是五髒俱全，各種交易在這裏都有。
所以黑市就這樣被稱之爲鴿子市。
其實城中還有專門的委托商店，買賣二手商品的市場，也不需要各類票券。
離四合院不遠的宣武門就有一家，那可是合法的，而且還有相關部門監督的。
但委托商店的生意太好了，并非走過去就能買到想要的。
林凡買的和賣的一些東西明顯不适合被人知道的，自然選擇這鴿子市。
這次林凡帶出來的東西當然不是糧食，而是一些稀缺的東西，但又不是很重要的物資，就是一些茶葉，水果。
至于豬肉，雞鴨他都沒拿出來。
還是拿茶葉，水果的比較好，這些東西不是很重要，但是價格卻比較高。
一筆交易可以抵得上其它糧食交易的好幾倍，而且目标小，不會引人注意。
從口袋裏面把手電筒拿了出來，林凡準備了五斤茶葉，五斤蘋果和五斤香蕉。
茶葉分成了一兩一個袋子，一兩五毛錢，林凡也沒買過茶葉，但是這個價格他覺得應該不貴吧，畢竟自己不要票，而且還是上好的黃山毛峰。
至于蘋果和香蕉，一斤五塊錢，有價無市，他随便定價，反正現在這個時節，四九城可沒有這樣的水果賣。
當林凡把東西擺出來的時候，很快就吸引到了來問價的人。
隻不過從林凡口中得知價格之後，不少人就望而卻步了，雖然看着眼饞，但是有這個錢去多買點糧食給家裏不是挺好的？
所以過了半個小時才有人從林凡這裏買了半斤茶葉。
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鴿子市的人越來越多，到了五點多的時候，林凡終于是把手裏的東西全部賣完了。
其中還有沒買到的人問林凡什麽時候再過來，林凡的東西可是好東西，哪怕是自己不吃，送人也是很有面子的啊。
林凡全身都被包裹住了，連真面目都沒漏出來，隻是說有機會再說，他可沒說下次自己什麽時候再過來。
這樣的行爲還是少點比較好，不能經常露面。
今天隻是來做個試驗，看看鴿子市對這些東西是什麽反應。
結果意外的不錯，有人買，而且供不應求。
看來以後要稍微多種點了，隻不過也不會太多，有個幾十公斤就行。
一共賣了七十五塊錢，一晚上的辛勞比自己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
怪不得有不少人都在黑市做買賣，倒買倒賣确實是能賺錢。
也不怪國家會打擊投機倒把，這樣的高回報，肯定會有人铤而走險的。
林凡驚到了，他決定這一個月都不會來鴿子市了，太吓人了。
回去的時候還看到有人在賣油，他驚到了。
菜油貴，他都沒想到居然有人舍得把菜油拿出來賣。
食用油價格是不貴，但得有油票啊。
要知道四九城每人每月定量就是三兩油，在大部分人肚子都沒油水的年代，誰舍得拿出來賣？
這種東西林凡是不敢拿出來賣的，糧油可是戰略物資，他可不敢觸這個黴頭。
回到四合院，此刻已經有幾戶人家開了電燈，但還沒出門。
林凡小心翼翼回到了自己家中，衣服也不脫，沒一會就要起床上班了，這個時候他也沒什麽睡意，鴿子市之旅實在太刺激了。
至于上班有沒有精神，他也不管了，大不了睡覺呗，反正有徒弟，年前也沒什麽事情了。
那個零件就留到明天吧，有錢任性。
PS：昨天七點多下班後準備回去，我媽打電話給我，說我爸住院了要做手術，說是鼻子裏面長了東西。
聽到這話差點給我吓死了，我還以爲是癌症呢，慌的一批。
等我到醫院之後，我爸和我媽還有我爸的朋友在醫院辦理手續，問了才知道，是因爲鼻子裏面長了息肉，做一個小手術就行。
聽完之後才放松了下來，給我吓壞了。
我媽也是大喘氣，也不提前說清楚，長息肉就長息肉還不說仔細，吓人不是這麽吓的，害的我着急忙慌的趕到醫院，吓個半死。
晚上11點多才等到做手術，淩晨一點多才回去休息。
這周沒休息，今天還在上班，晚上去了趟醫院，恢複的還行，幾天就能出院了，沒多大事。
這兩天的更新少了，明天四更補上。
今天上了推薦，更新也沒跟上，抱歉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