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價格說錯了。”
許紙沒回答她,而是動作隐秘地用手臂碰了碰她的小蠻腰,示意她小嘴安分點,别亂動。
接着很快的,那名美婦也不跟許紙砍價,直接就很是幹脆地掏錢買走了五件粗布衣。
等對方走遠了後,二師妹當即一臉疑惑道:“師兄,你怎麽給剛剛那位婦人賣貴那麽多錢啊?”
許紙耐心給她解釋道:“剛剛那位婦人姿色姣好,穿着華貴,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主,不缺錢,所以看菜下飯,給她賣貴一點。”
聽到這裏,二師妹宋雨馨一臉恍然大悟,覺得師兄真機智。
不過很快的,她就轉爲一臉疑惑道:“師兄,我想不明白,既然剛剛那位婦人這麽有錢,那她爲什麽還要買粗布衣穿啊?”
“誰知道呢,估計是近來天氣轉冷,買給家裏的下人穿吧。”
說完,許紙爲了能盡快賣完粗布衣收工回道觀,忽然就朝着攤前路過的行人大聲吆喝了起來。
“走過路過别錯過,走過路過别錯過,走過路過别錯過啊!”
“竹子城紡織鋪倒閉了!”
“竹子城紡織鋪倒閉了!”
“王八蛋老闆孫苟天天吃喝嫖賭玩樂,欠下一衆工人三百五十兩酬金帶着他的小妾跑了!”
“我們兄妹倆沒辦法,隻能拿着鋪裏的粗布衣來賣錢抵債!”
“原價至少賣五百文錢一件的布衣,通通五十文錢大甩賣!”
“王八蛋孫苟,孫苟王八蛋,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我們兄妹倆辛辛苦苦給你織了大半年的粗布衣,你卻酬金都不給就帶着小妾跑路了!”
“王八蛋,王八蛋,你還我血汗錢,還我血汗錢啊!”
二師妹:“???”
宋雨馨直接就被自己的師兄給整懵逼了,這特麽喊的什麽東西?
不僅是她懵逼,但凡是攤前百米之内的所有行人都給喊懵逼了。
大夥都是古代人,哪見過這種逆天的騷操作啊。
一下就都給他吸引了注意力。
“竹子城是什麽地方?”
“孫苟是誰?”
“雖然我不知道孫苟是誰,也不知道竹子城在哪,但有一說一這個孫苟真他娘的不是人啊,竟然欠債跑路,這兩兄妹也太可憐了。”
“是啊是啊,你看那妹妹多可憐啊,人都給餓得平平無奇了。”
“真的好可憐,我們幫幫他們兩兄妹吧,幫他們買幾件布衣。”
伴着一陣喧鬧的議論聲。
很快的,街市附近就有很多人一臉好奇地圍了上來湊熱鬧。
其中還不乏有好心人覺得兩兄妹可憐,當即掏錢買下幾件布衣。
就這樣,你買一件他買一件。
僅是在短短的一炷香時間裏,地攤上的粗布衣就被各路好心人給一掃而空了,賣得一件不剩。
畢竟大家都不是瞎子,五十文錢能買上一件厚實的布衣過冬,怎麽都算不上虧,甚至還有點小賺。
最重要的一點是,還能給自己貼上一個有同情心的标簽,給自己積積功德,屬實是賺麻了。
是啊是啊,都賺麻了。
而有人賺,就有人虧。
二師妹宋雨馨都虧得快哭咯,就是哭得像笑一樣,整個人一臉樂呵呵地坐在地上數着銅闆。
“師兄,抛去布線的成本,我們今天賺了差不多有三兩銀子!”
宋雨馨仰頭看着許紙,一邊小臉紅撲撲地興奮跟他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織布衣賣,往年都是織些如錢袋般大小的物件。
她原以爲自己織的布衣賣相不好看,應該會不怎麽好賣。
可沒想到的是,竟然才剛擺不久就全都給賣完了,真是意外。
說實話。
這可把她給高興壞了,高興得身體都快要壞掉了。
看着一旁激動得快要不行的二師妹,許紙笑着誇了她一句道:
“都是我家雨馨心靈手巧,所以這些布衣才會這麽好賣。”
“謝謝師兄!”
宋雨馨小臉紅撲撲地應道。
她知道師兄這話是變着法子來誇自己,但她還是覺得很開心。
稍微收拾了一下後,師兄妹兩人很快地也就收攤回家了。
期間途經一間售賣女性飾品的店鋪時,二師妹宋雨馨行走着的步伐不知不覺地就放慢了些。
店鋪裏的飾品好漂亮,一閃一閃的,看得她心裏好想要。
而就在這時。
兩名身着華貴的婦人從店鋪裏走了出來,互相商業吹捧着彼此戴上剛剛新買的飾品後有多麽迷人。
“張夫人,這支金步搖可真适合你,戴上之後連仙女宮的仙女都不及你一半迷人呢。”
“李夫人莫要取笑我了,我哪比得上人家仙女宮的仙女。”
“倒是李夫人頭上戴着的珠花才好看呢,怕是今晚回去後,你夫君他第二天都得扶着腰走路咯。”
“哎呀,張夫人你讨厭厭。”
伴随着這陣商業互吹聲逐漸遠去,很快的,那兩位婦人也就走進了街市對面的另一家飾品店鋪。
看着兩道消失在飾品店鋪裏的華貴身影,二師妹宋雨馨心裏不由得感到好生羨慕起來。
她也想和那兩位身着華貴的少婦人一樣,能夠每天都在飾品店鋪老闆的眼前進進出出。
然後無所顧忌地花着錢袋裏沉甸甸的銀子,買上各種高檔奢侈的飾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唉!”
一旁的許紙忽然歎了一聲。
他不是一根木頭,能察覺到二師妹俏臉上流露出來的羨慕,頓時整個人心裏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都說花季時期是一個少女最美好的年華,要每天都好好地打扮自己,以最美麗的姿态示人。
然後因爲貧窮,二師妹她别說是打扮了,就連肉都很少吃得起。
想着。
許紙把裝有銅闆的錢袋塞進了二師妹的懷裏,然後說道:
“雨馨,師兄待會還有些事要做,你這邊能自己回去道觀嗎?”
“能是能,不過師兄你要去做什麽事哦,方便告訴我一聲嗎?”
宋雨馨泛着水盈盈的美眸看着自家師兄,有些好奇他要做什麽。
許紙并不打算告訴她,隻是笑了笑道:“也沒做什麽,就是到一個朋友家裏幫他點忙,今晚可能就不回來了,晚飯不用等我。”
“嗯,我知道了師兄。”
宋雨馨乖巧地點了點頭道。
雖然她對師兄要做的事感到很是好奇,但她心裏很清楚一點。
有些事不該問的就别問太多,不然容易降低自己在師兄心中的好感度,留下一個煩人精的印象。
比如....三師妹顧欣瑤。
“對了,這兩張符紙你拿着,如果回去路上碰到了不軌之徒,直接拿着符紙往他臉上甩就是了。”
說着,許紙從腰間取出來兩張符紙遞給了二師妹宋雨馨。
雖說現在大白天的,回去無爲觀的路上一般不會有什麽危險。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這樣子多此一舉,起碼能圖個安心。
很快,在将二師妹護送到返回無爲觀的路口後,許紙轉身就快步地往鎮上的夏府走去。
他決定了。
這兩天就要嘗試着去對那隻令山海鎮男人聞風喪膽的女魅鬼出手,盡早拿下那多達五百兩銀子的報酬,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至于爲什麽要去夏府,那是因爲夏家少爺是唯一一個能在女魅鬼的壓榨下存活至今的猛男。
所以,他得去看看能不能從對方口中套取些有關女魅鬼的信息。
畢竟女魅鬼這種陰物較爲的特别,有必要深入鑽研一番。
盡可能地做到知根知底,降低自己在面對女魅鬼時的翻車風險。
如果感覺自己能單獨應對那隻女魅鬼,那就選擇獨食。
如果感覺把握不大,那就找那女術士合作,五五分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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