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怎麽回事?
爲什麽出不去?
這到底怎麽了?
很快,冷靜下來的葉若情朝一旁的朱新慶命令道:“朱捕快,你重新往門外走一遍給我看看。”
“葉大人,這......”
朱新慶有些蛋疼,敢情這女術士是要把自己當小白鼠用啊?
她還有沒有點人性?
見朱新慶愣着不動,葉若情不禁眯了眯眼道:“朱捕快?”
她娘的,這女人眼神好冷!
朱新慶被葉若情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路小心翼翼地往門外走去。
因害怕像剛剛那樣子直接整個人撞在了屏障上,他這會行走的姿勢是向前伸出了自己的雙手,遠遠看着像是隻僵屍一般在緩步前行。
在身後衆人的目光注視下,朱新慶一路邁着緩慢的步伐,沒多久便走到了兇宅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他不是主動停下來的,而是他伸出去的雙手此刻正被一面無形的屏障所阻擋,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葉大人,我前面好像有一面看不見的牆在擋着,走不動了。”
朱新慶回頭看向葉若情說道。
葉若情聞言沒有回應,而是伸手摸進了懷裏,從裏邊取出來一面看着很是精緻的小鏡子。
這面小鏡子看起來隻有巴掌那麽大,整體呈圓形,邊上印刻有許多繁雜的紋路,似乎是一件法器。
許紙有些好奇地看了過去。
剛好就看到葉若情往小鏡子裏邊注入了些許精神力,使得鏡面泛起了一陣淡淡的光芒。
看起來有些神聖。
這是法器被激活了,頃刻間充滿了不可言喻的玄妙。
激活了小鏡子後,葉若情很快就将它照向了宅子的四周。
接着下一刻,鏡面上就倒映出來一面朦胧的屏障,看起來如水面一般在微微波動,呈一個倒扣的碗狀把整座兇宅給籠罩得密不透風。
“陣法?”
葉若情柳眉微微皺起,有些不太确定地喃喃了一聲。
她在觀星樓待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玄奧的一幕。
一時間竟是毫無頭緒。
而這時候,門前的朱新慶已經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稍微遲疑了一下,而後一臉擔憂地回頭詢問道:“葉大人,那個....我可以退回去了嗎?”
葉若情沒有理會他,而是在默默地低頭思索着。
她在腦海深處努力地尋找着自己這些年的所見所聞,看看能不能找到與眼前這一幕有關的信息。
而身站在她不遠處的女捕快淩曉曉,這會則是不慌不忙地拿出鏡子給自己打扮了起來。
時不時還會調整一下鏡子的角度,絕不放過自己臉上的任何一個角落,要盡可能地做到妝容完美。
許紙用餘光瞥了淩曉曉一眼,見她正一臉平靜如水地化着妝,心裏不禁對此感到有些疑惑了起來。
這個女人,明明剛剛往門外逃跑的時候臉上還看着是一片驚恐。
怎麽才眨眼功夫,忽然整個人就變得一臉淡定起來了?
這很不對勁啊。
許紙心裏這麽想着。
而就在這時,一旁存在感極低的李石剛忽然湊過來小聲問道:
“小許道長,你能看出來現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
許紙聞言看了他一眼,而後一臉神色自若地照着葉若情剛剛的那聲低喃給他瞎掰道:
“誤入陣法了。”
“誤入陣法了?”
李石剛聞言有些意外,而後緊皺着眉頭說道:“那如此說來,我們這是被人算計了?”
許紙沒有回應李石剛。
因爲這面屏障就是他給弄出來的,他對此感到有點心虛。
另一邊。
葉若情收起手中的小鏡子,轉而從懷裏取出來一把小巧玲珑的刻刀,旋即邁步往門外走去。
這把刻刀是術門煉器大師所鑄造的稀有法器,不僅削鐵如泥,甚至還能斬斷魂魄,十分的逆天。
此刻的她,正是要用這把刻刀破開那面籠罩在兇宅四周的屏障。
“這女的是哆啦A夢嗎?”
“怎麽動不動就能從懷裏掏出點奇奇怪怪的法器出來?”
“她裏邊這麽能塞的嗎?”
看着葉若情手裏拿着的那把刻刀,許紙心裏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當然,同時也感到有些檸檬。
心想術士可真富有啊,術門真不愧是現今大慶王朝的國教。
而與術門相比起來,道門簡直就是個連後娘都不要的孤兒。
很快,葉若情來到了那面無形的屏障前停下。
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隻見她玉手輕輕一揮。
下一刻,她手裏的那把刻刀忽然就光芒萬丈了起來,并狠狠地從那面無形的屏障上一下劃了過去。
衆人見狀紛紛震驚不已,同時心裏也不由得驚呼了起來。
這是什麽刀法?
爲何如此耀眼?
真不愧是術門的強者,一出手就是驚天地泣鬼神!
然而......
接下來所發生的的一幕,卻是表明他們都震驚得太早了。
不得不說,葉若情剛剛的那一刀看起來确實是逼格滿滿。
可壞就壞在!
這一刀落在身前那面無形的屏障上時,卻是如同劃水一般直接給穿透了過去,造成了零點傷害。
葉若情:“......”
捕快們:“......”
許某人:“......”
大家忽然都不出聲了,現場的氛圍變得很是尴尬。
而其中的許紙,此刻除了替葉若情感到有些尴尬以外,還替自己感到有那麽一絲的意外。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畫地爲牢符的效果竟然這麽強悍,強到連主修精神力的術士都束手無策。
是眼前的這個女術士太弱了?
還是自己的符術太強了?
許紙不禁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很快。
他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應該是女術士太弱了。
術門當年既然能取代道門成爲大慶王朝的國教,那想必術士的手段肯定是不輸道士的。
因此。
葉若情破不開自己的畫地爲牢符,純屬就隻是因爲她菜。
想明白了這點後,許紙主動打破尴尬道:“要不我來試試吧,這些年在師父的精心指導下,我對陣法的研究還算得上是有些造詣。”
“呵,就憑你?”
女術士一臉鄙夷道。
雖然她剛剛失敗了,但這并不妨礙她看輕許紙。
原因無他,就單純是因爲在她如今的認知中,術士遠大于道士。
對于葉若情的這聲質疑,許紙隻是朝她回以一笑,并沒有給予她任何言語上的反擊。
很快,他熟練地從身後拔出那把短小無力的桃木劍,一邊朝葉若情那邊走去,一邊朝她說道:
“其實想要破開陣法,光靠蠻力是不行的。”
“最重要的是尋找到陣法中的眼位,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陣眼。”
“隻要找對了陣眼,那麽即便是一根牙簽,也能輕松地插進去破開陣法的結界。”
“而如今籠罩在兇宅四周的這個陣法,其陣眼就在這個地方。”
瞎掰到這裏的時候,許紙剛好是走到葉若情的身前停了下來。
而後在葉若情一臉不明所以的目光注視下,忽然拿起手裏那把短小無力的桃木劍,目标精準地往她懷裏的那道縫隙猛戳了下去。
葉若情:“???”
捕快們:“???”
這一刻,空氣瞬間凝固,在場的所有人都一下睜大了眼睛。
小許道長!!!
你這劍特麽的往哪戳???
......
PS:擺碗,求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