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自身實力的不斷增長,指不定哪天就有足夠的能力去收拾那隻虎妖,多少給自己漲點氣血。
而這根來自于虎妖的毛發,則是到時尋找虎妖位置所在的根本。
收好虎妖的毛發後,許紙整個人瞬間精神力高漲了起來。
盡可能地将感知範圍擴大,時刻注意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旋即便是一路小心翼翼地沿着視野裏的紅線前進,轉眼來到了一間門窗大開的睡房前停下。
在他的視野中,那根紅線一路延伸進了身前的這間睡房裏,指示着那隻白貓就躲藏在裏邊。
屏息。
凝神。
許紙略有生疏地将自身的氣息壓制到最低,同時取出一張斬妖除魔符揣在手裏蓄勢待發。
而後輕輕邁起腳步,一路謹慎地走進了睡房裏。
才剛走進去,他下一刻很快就在桌底下發現了那隻白貓的身影。
不過白貓卻是沒有發現他,隻是縮在桌底下一個勁地瑟瑟發抖。
“真慫。”
許紙心裏鄙視了一聲。
随後熟練動用起了精神力,以隔空禦物的方式将睡房裏的門窗給重重關上,發出砰的兩聲。
“砰!”
“砰!”
聽到這麽兩道突如其來的重物碰撞聲響起,白貓當即是被吓得睜開了雙眼,滿臉都是驚恐。
緊接着,便是見到許紙手裏揣着一張充滿了道韻的符紙站在自己身前,正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看。
爲什麽!?
爲什麽我明明都掩蓋住自身的氣息了,可他還是能如期而至地出現在我面前!?
這到底是爲什麽啊!?
看着伫立在桌前緊緊注視着自己的許紙,白貓直接是心态炸了。
它想不明白!
自己明明都已經完全掩蓋住自身的氣息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憑什麽還能找上門來?
他隻是有條毛而已啊!
到底是什麽秘術這麽逆天?
僅憑一根微不足道的貓毛,就能将一隻掩蓋了自身氣息的貓妖給死死地鎖定住?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念此,白貓萬念俱灰地看向許紙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既然已經是逃命無望了,那就幹脆死得明白一點好了,至少也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什麽人手中。
“我是來自無爲......”
許紙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
他本想跟白貓說自己是無爲觀裏的一名小道士。
但轉念一想。
這隻貓妖生性膽小如鼠,若是得知自己是道門中人的話,怕是會害怕到當場吓尿了吧?
畢竟當年身爲大慶王朝國教的道門,主要就是幹斬妖除魔這個行當的,曾讓無數妖魔聞之色變。
“我可不想帶着一隻滿身尿騷味的貓妖回去......”
許紙心裏這般想着。
于是便來了個折中,給桌底下的貓妖說起了自己前世的稱号:
“你可以稱我爲少女殺手、少婦殺手,或者是貓咪殺手。”
殺手!!!
還是個貓咪殺手!!!
聽到這裏,白貓不由得是被吓壞了,忍不住嘤嘤嘤地哭了起來。
許紙見狀有些無語,但更多的還是心有憐憫。
因爲這隻貓長得實在是好看。
顔值高暫且不說。
最重要是長得又大又白的,拿捏在手裏一定很舒服。
想着。
許紙動用精神力隔空将白貓給吸了上來,随手拿捏在懷裏抱着。
他剛剛仔細感知了一下白貓身上的氣息,發現當中并沒有哪怕是一絲的煞氣存在。
再結合白貓之前逃竄時朝姬家小姐喊的那句話來看,基本是可以确定這隻貓妖從未有害過人,是一隻可以與人類和諧共處的妖獸。
因此便大膽地把這隻白貓給抱在懷裏,不擔心它會出手傷人。
“這貓真是越看越漂亮。”
許紙仔細打量了懷裏的白貓兩眼,發現它毛色雪白無暇,毛發質感柔順,不禁心中感歎了一句。
随後便是見貓心喜,直接二話不說就狠狠地動手撸了起來。
“喵~”
在許紙娴熟的手法下,白貓很快就忍不住發出一道頗爲享受的喵叫聲,聽着讓貓感到很難爲情。
看着自己懷裏這隻爽得喵喵叫的漂亮白貓,許紙不由得是想起了他那道觀裏的四師妹,一個年僅五歲的憨憨可愛幼女。
他想。
如果四師妹在這裏的話,見這隻白貓長得這麽可愛,肯定會小臉紅撲撲地跑過來吵着要抱貓貓。
然後一邊抱着,一邊小嘴水兒直流着,同時雙眼冒出幽幽綠光小聲嘀咕着貓貓長得如此可愛,肉肉煮起來一定會很香很好吃......
清蒸、紅燒、火烤、爆炒、水煮、油炸......
嘿嘿....貓貓....嘿嘿....貓貓....窩的貓貓....窩的食物....嘿嘿......
“真是個變态吃貨。”
想着想着,許紙心裏就忍不住吐槽了自家的吃貨四師妹一句。
片刻安撫好白貓的情緒後。
許紙低頭看着它問道:“我向來隻斬草菅人命的妖魔,你既然未曾害過人類,那便不必害怕我。”
說着,他将白貓放到地上,随後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它道:
“接下來的時間就把你這一生的經曆簡單概括給我聽聽,尤其是爲何會成爲姬府裏的丫鬟這點,你務必要重點給我詳細講述出來。”
“我知道了公子。”
話落,白貓很快就化形爲原來的小丫鬟模樣,然後開始給許紙講述起自己這一生的經曆。
一開始的時候,她先給許紙解釋了一下自己先前爲什麽會逃跑。
說是因爲那時感知到了許紙的精神力在波動,知道他的實力很是不簡單,害怕他會因爲自己是隻妖獸就直接給甯殺錯不放過了。
所以才會害怕得倉皇逃竄。
解釋完這一點後,小丫鬟很快便說起了自己的過往。
她說自己原本是浮雲山裏的狸貓妖,一家生活得其樂融融。
直到有一天,山裏的一頭虎妖要突破了,直接找上門來殘忍地把他們全家都給吃了,唯獨她大難不死逃了出來。
她一路逃到了山海鎮上,化形爲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乞讨爲生。
最後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清晨被姬家小姐好心收留,成了她的貼身丫鬟,并取名爲白雪。
但貓妖終歸是貓妖,即便能一直化形爲人類,可本質上也還是一隻貓,有着貓的許多習性。
因此在休息的時候,她都會化形爲本體,重新體驗下貓的生活。
隻是有一次不小心被姬家小姐看到了,還以爲是從外邊跑進來的野貓,于是便好心地收留爲寵物。
就這樣。
原本隻是一個小丫鬟的她,在往後的日子裏都不得不頻繁地來回切換着自己的形态去和小姐生活在一起,免得小姐遭受思貓之苦。
聽到這裏,許紙當場很是直男地揭穿了她的想法。
說她怕不是因爲想被自家小姐抱在懷裏撸,所以才會不嫌麻煩地頻繁切換着自己的形态。
見自己的想法被無情揭穿,小丫鬟頓時俏臉一紅。
接着繼續講述。
她說最近幾天因爲一直在小姐身旁抽不開身,所以就沒能化形回本體去和小姐互動,導緻小姐以爲自己養的白貓離家出走了。
再然後,就是姬家小姐到官府裏發布尋貓委托,從而造就了現在這麽一個尴尬滑稽的局面。
聽完了小丫鬟的講述後,許紙朝她說道:“拔根毛給我。”
“啊?”
小丫鬟有點不明所以。
許紙解釋道:“雖說你從未害過人類,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需要你的一根毛來約束你。”
小丫鬟聽懂了,想都不想直接從身上拔下一根毛發遞給了許紙。
許紙接過遞來的頭發,随便看了一眼便收入了儲物頁裏存放着。
之後。
他重新看向小丫鬟道:
“你要記住,隻要你害了人,那麽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然後将你挫骨揚灰。”
“我知道了公子。”
小丫鬟聲音唯唯諾諾道。
許紙見狀點了點頭,而後聲音平淡道:“那沒什麽事的話,我們這就返回姬府吧。”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睡房,想着趕緊把小丫鬟帶回姬府,然後跟姬家小姐索要那二十兩銀子的報酬。
而就在他轉身的這一瞬間!
他眼角的餘光剛好瞥到了左側的床榻上,注意到上邊的被子有些微微隆起,似乎有人躺在裏邊。
是流民乞丐?
還是說枕頭衣服什麽的?
帶着三分疑惑七分警惕,許紙小心翼翼地靠前了點,然後動用精神力輕輕地掀開了床榻上的被子。
“啊!”
當被子被掀開的瞬間,小丫鬟直接是尖叫了一聲,然後整個人一臉害怕地躲到了許紙的身後。
而許紙則是目光死死地盯着床榻上的一幕,臉上神情一片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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