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紙一路向北,直往鎮上的官府走去。
他對那個報酬高達五百兩銀子的女魅鬼事件很感興趣,想着去官府那邊要個卷軸了解一下詳情,看看能不能掙下這筆錢。
沿着村道行走,鼠人村距離山海鎮有一段十裏左右的路程。
爲了節省時間,許紙選擇以翻山越嶺的方式,從一座名爲浮雲山的荒山中穿過前往鎮上。
“滴答!”
“滴答!”
“滴滴答答!”
當許紙行走到半山腰時,天空忽然下起了一陣小雨。
眼見雨勢漸大,他憑借着過往多次從這行走的記憶,往前步行數百米後來到一座荒涼的寺廟跟前。
這是一座被人荒廢已久的佛門寺廟,裏邊不僅看着空曠,而且還缺磚少瓦的。
身在裏邊,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四周呼嘯而來的山風。
不過再怎麽說都好,多少還是能遮風擋雨一些的。
當然,前提是得尋找到有一個好的位置。
很快,許紙就看上廟中那尊佛像身前的一塊空位,直接二話不說就走了上前坐下。
動作什麽的看着尤爲随意,沒有半點卑尊之心。
前世的他是一個無信仰之人。
不信神佛。
不懼鬼怪。
隻知從心。
而且,就更别說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名道門子弟了,根本就不可能對佛門懷有卑尊之心。
說句不好聽的,沒拿起桃木劍狂砍佛像就已經是很有品了。
畢竟。
這個世界裏的佛門道門自古以來就有恩怨,可不是什麽好友。
因此最多最多,也就隻能做到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許紙的不尊,廟裏的這尊佛像忽然轉動了一下眼珠,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态俯視着他,臉上的神情極其怪異。
佛像....動了!
許紙敏銳地察覺到了這點,一張斬妖除魔符瞬間浮現在手上,準備轉身給予身後的佛像雷霆一擊。
然而就在他出手的瞬間,廟外忽然響起一陣濕沉的腳步聲。
緊随之後的,便是一陣聲音聽着嬌軟酥脆的對話聲。
“姐姐快點,快到寺廟了。”
“小青,你走慢點啊,下雨天路面濕滑,走那麽快容易摔着。”
聲音落下後不久,廟外的大門前很快就出現有兩道倩麗的身影。
那是兩個芳齡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一位身穿白裙,一位身穿青裙,身材皆是婀娜多姿,面容也是嬌豔可滴,是标準的美人兒。
加之剛剛在雨中行走多時,身上的衣裙已是濕了大半,帶着雨水的重量緊緊地貼在了肌膚上,讓人僅是望去一眼瞬間就要血脈噴張。
不過許紙的目光全然沒有落在那兩副誘人的胴體上,而是眼神精準地盯着兩女的天門看。
在那裏,他看到有兩條灰色的霧線連結在自己身後的佛像上。
線形若隐若現的,僅憑肉眼根本就無法察覺,需要動用一定的精神力才能感知得到。
“伥鬼麽?”
許紙心中想道。
穿越到這個世界二十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師傅口中常說的伥鬼,心中不由感到有點新奇。
很快。
他收起手中的斬妖除魔符,起身往門外的那兩名年輕女子走去。
至于身後的那尊古怪佛像,則是直接被他給無視掉了。
因爲這尊佛像暫且留着還有用處,等事後羊毛薅得差不多了,再帶上那兩名伥鬼一并****掉。
“兩位的身子都快濕透了,外邊風這麽大吹着也怪冷的,不進來廟裏避一避風嗎?”
許紙一臉好心地走到兩名女子身後說道,臉上的笑容帶有一抹暖意,整個人看着一臉人畜無害。
聽聞許紙的聲音後,兩名女子直接被吓了一跳,似乎是沒料到廟裏有人,尤其還是個男人!
這荒山野嶺裏的,兩個羸弱的濕身女子忽然碰到一個正值壯年的男子,這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畢竟這個世道,山裏不僅有山林猛獸,還有毫無人性的山賊。
不過當這兩名女子轉過身子看到許紙的面容後,她們臉上的那抹懼意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臉頰兩邊那一抹略顯嬌羞的嫣紅。
生而爲人十八年,她們還從未見過如此英俊的男人,不由得一下就給吸引了心魂,滿心都是花癡。
這麽俊的公子,就算是山賊也無妨。
大不了就是被他劫色罷了。
而且,這似乎也不是什麽不可接受的事情。
隻是短短幾個呼吸間,兩名女子的動态神情表現得頗爲真實,饞得快要忍不住小嘴水兒直流了。
“公子也在此處躲雨嗎?”
白裙女子撩了撩耳根沾有些許水珠的發絲,聲音柔柔弱弱道。
這話問的可真讓人無語!
不是在這躲雨,難道是閑着蛋疼跑來廟裏玩泥巴嗎?
許紙心裏這麽想着,然後表面一臉淡然地笑了笑道:
“嗯,途經此地時剛好迎來下雨,便隻好在廟裏躲一躲了。”
“公子貴姓呐?”
青裙女子好奇地問了一句。
許紙答道:“我姓許,名爲仙,你們稱我一聲許公子便好。”
聽到許仙兩字,兩女皆是嬌軀一顫,臉上閃過轉瞬即逝的詫異。
不過沒多久,她們很快就恢複回一副神色自若的神情。
“原來是許仙公子,我叫岑碧青,許公子可以稱我爲小青。”
青裙少女笑着自我介紹道。
說完,她又給許紙介紹起一旁的白衣女子,聲音輕靈道:
“這是姐姐白素貞,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妹,所以姓氏不同。”
“?”
許紙頭頂冒出一個大問号。
岑碧青?
白素貞?
這兩隻伥鬼在玩角色扮演?
“哒!”
“哒!”
“哒!”
就在這時,廟外忽然又響起了一陣濕沉的腳步聲。
許紙尋聲望去,随即映入眼簾的一幕,是一名腰佩長刀的光頭男子從外邊快步走了進來。
此人帶着一鞋的濕淋泥土,一進來就踩得地上滿是污濁的腳印。
“你不會是法海吧?”
許紙看着男子那顆渾圓無毛的大光頭,忽然就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問了這麽一句。
嗯?
廟裏有人?
光頭男子先是詫異了一下,而後打量着三人回答道:“鄙人姓李名石剛,可不識你口中的法海。”
吓我一跳,我還以爲這小小的寺廟裏要上演白蛇傳呢......
許紙心裏吐槽了一句。
不過很快的,他心裏就深感意外了一下。
因爲他發現,眼前這名光頭男子的天門上,并沒有延伸出來一條灰色的霧線連結到廟裏的佛像上。
如此看來,這名光頭男子似乎是尋常人家,而不是伥鬼?
還不待許紙多想,廟外忽然又響起來一陣濕沉的腳步聲。
“哒!”
“哒!”
“哒!”
随着腳步聲漸行漸近。
下一刻,廟外忽然又響起來一道着急萬分的女人聲音。
“甯采臣,你給我站住,你再逃的話可就休怪我對你動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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