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小說恐怖内容變成了現實
馮院長告訴我,那個汽車詛咒人案件的真相,已經水落石出。我覺得很吃驚,但同時一直壓在我内心的一塊石頭,也終于可以搬開來了。
那麽,這一件汽車詛咒人事件,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追問:“真兇是——”
“沒有真兇,楊教授的确是自己精神突然失常導緻了跳窗行爲的。”
馮院長繼續說:“案件的轉折點是警方的技術人員後來發現了楊教授的一個微博,他的整個微博的發文都是‘又是這幾首歌,不勝其煩。’‘我想我要發瘋了,怎麽到哪裏都會聽到這首歌!’‘粗俗,惡心!’這是楊教授出事之前的2分鍾發的微博。他有兩個手機,那個手機在楊教授跌落公路時候被滾落到了水溝之中後來才找到,嗯,楊教授喜歡的音樂是古典音樂,平時聽的也是那種高雅音樂。”
……
我有些啼笑皆非,我突然想起來了,是的,那天我坐在那輛所謂受詛咒的車廂裏,也是一直在播放着那幾首網絡流行歌曲。我終于明白了爲什麽楊教授會擡頭看車頂——他并不是看車頂,他是在看頭頂上的喇叭,那些喇叭正源源不斷地傳出各種各樣的網絡歌曲。這些魔音一般的歌曲如同綿綿不斷的毛毛蟲,豎着猙獰恐怖的毒刺,
事情的真相也太扯了,我難以接受這種滑稽的真相。我甯願相信是存在有惡靈入侵緻使楊教授精神失常,也難以接受幾首惡俗的洗腦網絡流行歌曲讓人精神失常發生自殺行爲這種事情。
可是,世間凡事種種,荒唐滑稽之事,總是如影随形,誰又說得清呢?
汽車詛咒人事件,以這樣一個令我難以接受的真相落下了帷幕,說起來真的挺可笑的。我一直以爲是車下死去的冤魂回來複仇這種真相……
我接下來,在一邊寫着期末論文的同時,也繼續在網站更新我的網絡小說。随着我更新的字數增多,我小說的點擊率也逐漸多了起來,也有讀者給我留言了。
看到一個一個熱心的讀者給我留言,我感動得熱淚盈眶,我一直覺得這是一種很有福分的事情,茫茫人海當中,因爲小說而相遇,我們發生了一些聯系,這是修來的福分。
所以,我繼續開始寫《十三宮殺人案件》的第二個案件:
“暴雨繼續席卷這座已經長滿了青苔的城市,潮濕街道巷子口的下水道井蓋縫隙不斷冒出白色的蒸汽,将這灰黑陳舊的城市染上了一點點的白色。但這白色隻維持了一點點,很快就煙消雲散。警官們穿着黑色的塑料雨衣,走進兇案現場。雨水順着雨衣長長的衣角,一滴一滴地滴在有縱橫交錯裂縫的地闆上。最先走進去的警官,看到房間裏面擺放着五根白色的蠟燭,四支蠟燭的火苗很旺,竄起來,因爲有人進來帶來了風,所以四支火苗搖晃了幾下。另外一支蠟燭已經熄滅,所以比其他四支蠟燭的長度要長,黑色的燭心直直的。這五根蠟燭使得這兇案現場,染上了一種很神秘的氛圍,老警官嗅到了濃濃的某種神秘宗教的危險氣息。這氣息令到他有些不安,左眼角一直在抽搐跳動。然後,他看到了在牆壁上,一位一絲不挂的成年中年男人被吊在牆壁上,灰黑色的牆壁上畫着很多白色的奇怪的圖案。
中年男子的一雙眼睛,被兩支圓規插進去,隻剩下圓規的末端還留在眼球外面。兩隻眼球眼睛好像漏氣的皮球,癟了大部分。在他的喉嚨處,也插着四把圓規,左右分别兩支,而且對得非常整齊,兇手應該是有強烈的強迫症,所以才會設置得如此對齊。
所有人都發出驚呼聲音,包括那位白發蒼蒼的老警官。他終于說了一句話:和上一單兇殺案件一樣,兇手是同一個人。”
……
我寫到這裏的時候,覺得我真是夠變态的,寫得太血腥太恐怖了,我貼上去網上,會不會弄得别人不舒服,會不會罵我?
沒想到讀者的留言出乎我的意料,他們都大呼過瘾,而且很多還嫌不夠恐怖變态。我覺得我真的不了解現在都是哪些人在上網看我的恐怖小說。
11月底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在即将過去的2006的最後一個月,染上了一層深紅色的血邊。
我記得那一天,我吃過早飯之後就拿着筆記簿去圖書館查找文獻資料,寫論文。然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接通後才發現是我們文學院的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打電話給我的,說要我立刻過去,有警方找我。
我有些不安,因爲我不知道警方找我幹嘛,近來我的日子過得其實挺太平的,并沒有發生過什麽恐怖的事情。警方已經來到學校找我了,我想這事情肯定有些嚴重,難道是九哥發生了什麽事情,導緻警方來找我?
我胡思亂想着到了文學院辦公室。
來找我的兩位工作人員都穿着便裝,白色襯衫,一件黑色外套,身材魁梧。我後來知道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一個叫李平安,一個叫安盛。
我和李平安以及安盛見面之後,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空房間,讓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離開,說有要事要問我。
李平安年齡比較大,看起來已經有40多50了,但是保養的很好,膚色白淨。安盛看起來其實很年輕,我覺得他最多隻比我多幾歲,安盛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一個小小的尖尖的虎牙,所以給人一種很小孩子的感覺。
安盛問我:“你是不是寫過一篇恐怖小說《十三宮殺人案件?》”
我真的想不到警方找我過來,問我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我是不是寫了《十三宮殺人案件》,以至于我都反應不過來,有些茫然地看着安盛,不知道回答他什麽。
“你在這個網站連載了一部小說,名字叫《十三宮殺人案件》,我們通過你填寫的後台資料,找到了你。”安盛再強調了一次。
我如夢初醒,趕緊道:“是,是的,這個,這個并不犯法的吧?”
我有些忐忑,我并沒有寫了那些禁止的不宜的有顔色的内容,難道是因爲我寫的太暴力太恐怖血腥,所以被查了?不過,這似乎也不對,我看到一些别的作者,寫得比我血腥多了,動不動就斷頭斷四肢腸子流淌一地,也不見他們被調查呀?
“我們并不是說你寫了這部小說而犯法。”安盛又笑了,露出了他那可愛的小虎牙,“隻是,前幾天,我們S市發生了一宗兇殺案。在我們進行調查取證的時候,有人爲我們提供了一條線索,說這兇殺案和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部小說一模一樣。我們找到了你的這部《十三宮殺人案件》,閱讀之後發現兇案現場和你小說描述的,一模一樣。”
我真的是挺倒黴的,你說是不是?麻煩的事情,恐怖詭異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踵而來,日子好像從來不能維持平靜的生活一段時間,就會發生麻煩事情。我僅僅是在網上寫一部恐怖的小說,居然還惹上了這麽麻,純屬是胡思亂想虛構出來的,我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也許,這隻是巧合。”
李平安比較嚴肅,他陰沉沉地道:“有可能是巧合,但是也有可能是因爲有人看了你的小說之後,陷入了狂熱的癡迷,因而模仿你的小說情節而殺人。”
李平安一點也沒有理會我,從他的公文包掏出了一疊東西,擺放在我的面前的桌子上,道:“你看看這些,是不是和你的小說内容很像。”
桌子上擺着的是一張一張照片,這些照片散發出一種滲人的氣息,因爲照片的内容很吓人。照片是從不同的角度對着一位死者拍攝的,這死者被吊在一棵楊桃樹上,非常吓人:
死者的眼睛是睜開的,而且睜開得很大很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他的兩雙眼睛的上下眼皮,都被訂書機的釘子釘了起來,将眼睑皮往下拉扯,釘在了眼下的皮膚當中,露出了眼睑裏面血紅的肉。他的舌頭也被拉出到嘴巴外面,被訂書機的釘子釘住了下嘴唇。
我的确想到了我寫的恐怖小說《十三宮殺人案件》,照片裏死者的模樣,和我小說描述的一模一樣。
我看了照片之後,一直沉默不語,我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我也隐隐約約覺得這并不是巧合,可能真的是有一個變态殺手看了我的這部小說,而模仿了我小說的情節去殺人。
如果是真的這樣子,那麽我也負有責任的!
“我們調查了你這部小說的所有留言的讀者,但是并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平時,有沒有讀者和你私自聯系?”
我想了想,這小說除了在站那裏有讀者留言,并沒有讀者私下聯系我。我突然想起了那個阿顔老奶奶,于是我将阿顔老***事情告訴了他們。
安盛很認真的記錄以及用了一支錄音筆将我所有的話全部錄下來。
“那,那麽我是不是要删除我這篇小說?”我有些心疼地說道。
發生這麽恐怖的事情,我覺得我必須要将這部小說删除了,免得那個兇手會看到,會繼續——
“不好,我昨晚已經上傳了第二個兇殺案的小說内容了,我要回去趕緊删了。”
“如果真的是有兇手是在模仿你的小說情節殺人,你現在删除也沒有用了,他肯定早就已經看,而且,我們這一次來,其實是想和你合作,一起緝拿這個心理變态的兇手——”
安盛看着我,說:“你接下來要寫的内容,不要出現血腥情節,但是可以設置出一個環境,要一個獨特的環境,兇手爲了要在這個獨特的環境當中殺人,必須要去一個地方……你懂我的意思麽?”
我自然聽明白了安盛的意思。我願意去嘗試,隻是我内心始終有一絲的不安,我覺得整個事情,并不是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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