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我看到了地獄在人的肚子裏面有一個部位,叫幽門。幽門是胃和十二指腸連接口,食物從這個口進十二指腸。幽門由于潰瘍或癌瘤等病變所緻的食物和胃液通過障礙稱爲幽門梗阻。此處是消化道最狹窄的部位,正常的直徑約1.5cm,因此容易發生梗阻。此外,還有一個容易導緻胃潰瘍的幽門螺杆菌。我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爲魏文發生的事件和這些有關。這件事情後來變得越來越複雜,我隻能不斷整理自己的情緒思路,繼續從魏文在人民醫院做胃鏡檢查那天說起。魏文在檢查室做胃鏡,爲她做胃鏡檢查的陳醫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而被吓壞了。護士依然在安慰那個陳醫生,而我看着躺在床上的魏文,她的嘴巴仍然插着喉管。我本來想幫魏文拿出來的,但是我不敢動手,因爲我害怕我不夠專業而傷害到魏文。所以我沖着那個護士說:“這喉管還插在我朋友嘴裏啊,能不能幫她拿出來?”護士這才如夢初醒,她隻得暫時不理那個陳醫生,趕緊走過來,拿起喉管,輕輕的抽出來。也就在這個時候,那邊的陳醫生突然發瘋了般尖叫了一聲:“地獄,我看到了地獄!”說完,她突然跑到了牆根的一個櫃子前面,猛然打開,從裏面拿出來一支針筒,然後對着自己的眼睛,“咻咻”地插進去,然後用力按下針筒柄!針筒裏面沒有針水,但是有空氣,那個陳醫生在對着自己的眼球注入了空氣!“砰”的一聲,陳醫生的兩隻眼球瞬間就破裂了。檢查室變得混亂一片,外面的人洶湧進來,混合着室内血液的血腥味道。一群人将陳醫生擡了出去急救。魏文從床上站起來,一下子抱着我,大聲地哭泣。那個護士看到陳醫生突然變得如此,她變得也扭曲起來,她跑過來對着魏文吼道:“你到底對陳醫生做了什麽?你到底是什麽?”魏文怎麽可能會對陳醫生做出什麽呢,那個時候她可是束手無策地躺在床上嘴巴插着喉管,根本就不能動彈。護士肯定也是知道這些的,隻不過可能由于陳醫生突然發瘋的瘋狂行爲太吓人,所以她才會如此也變得瘋狂。“她是我朋友,她怎麽可能對醫生做出什麽呢?你若果真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應該去問醫生啊!”“陳醫生突然發瘋,肯定是因爲她的關系。”護士說,“她說看到了地獄,難道是在做胃鏡時候,在你的胃部裏面看到了地獄?”護士随口一說的話卻突然點醒了我。魏文之前所說的她經常會突然看到一些浩瀚無邊的星空,在那個星空當中經常出現一些人形,一些支離破碎的屍體,一些怪物。難道,陳醫生就是在幫魏文做胃鏡檢查的時候,看到了魏文的那個世界,所以被吓瘋了?而且,把針筒插進自己的眼球,因爲不想自己再看到那個恐怖的世界?想到這裏,我立刻問那個護士:“胃鏡檢查,有沒有拍下照片或者錄像什麽的?”我的話很顯然提醒了護士,她立刻也想到了陳醫生吓瘋的原因。她立刻跑到機器前檢查,可是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發現。醫院發生了如此恐怖的事件,我和魏文都接受了調查,但是沒有任何進展。因爲那個陳醫生在當天下午時候,趁着醫護人員不注意,掙脫了束縛,從6樓跳下來摔成了植物人。沒有人知道爲何她會自殺。魏文不知,我也不知,即使就算她真的看到了那個世界,那也不應該至于自殺吧?等到我和魏文回校後第三天的時候,葵若蘭卻來學校找我們,她告訴我們,陳醫生并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推下樓的。因爲那個時候,在醫院對面的住宅樓,剛剛好有一個宅男拿着望遠鏡在四處張望,恰恰好看到了陳醫生是被人推下樓的。但是可惜的是那個目擊者并沒有看到推人者的面目,隻是感覺那個兇手的身高比陳醫生高,戴着一個灰色太陽帽。葵若蘭告訴我,目前正在全力緝拿兇手,但是現在來學校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要我勸說魏文再次去進行一次胃鏡檢查。“這是能夠查明陳醫生發瘋的原因,能夠獲得更加多的線索,對我們破案幫助很大。但是我們不能強制她去,你作爲她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夠勸說她。”我點點頭。當天晚上,我和魏文談及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太過于離奇,魏文,要不我們再去進行一次胃鏡檢查。”魏文瞪大眼睛看着我:“麗花,你的意思是要我再去進行那麽痛苦的檢查?”我說:“是的,這是逼不得已的事情,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公平,可是,也許你再進行一次胃鏡檢查,就能夠找出陳醫生被吓瘋的原因了。”“陳醫生的事情,隻能怪他,他太膽小。”魏文看着我,她的雙眼充滿了憂傷,像深夜裏的海水,不斷地洶湧澎湃過來,“我沒有害過他,他死了,我也不想的。”“我沒有說他的死和你有關。魏文,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陳醫生之所以被殺,肯定和你有關的,我覺得這背後隐藏着你的身世。現在難得有葵若蘭姐姐他們幫助我們保護我們,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次機會來找出你的身世。魏文,難道你真的不想找到自己的身世麽?”魏文看着我,想了想,終于點了點頭,答應了:“那好,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醫院。”“太好了。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的了,葵若蘭姐姐他們會安排一個專門爲你做胃鏡檢查的科室。”“嗯,謝謝你,麗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嗯,謝謝你,麗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是魏文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爲從那天開始,魏文就失蹤了,是徹徹底底地消失了,無影無蹤,葵若蘭他們動用了一切能夠用的方法,都沒有找到魏文。魏文就如此詭異地消失不見,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存在過這樣一個女孩似的。那天晚上和我聊天完後,魏文就去了一趟廁所,然後回來洗漱完畢後睡覺。等到我第二天一早蘇醒過來準備和魏文一起去醫院做胃鏡檢查的時候,我發現魏文不見了。一開始我以爲她去了廁所,後來我去了廁所發現她根本不在,然後我又以爲她去了哪裏,我便在宿舍等了好久,卻依然沒有看到她出現。我開始急了,急急忙忙跑去她教室。因爲我心想也許是昨晚經過深思熟慮後,魏文又改變了注意,不肯去醫院做胃鏡檢查,所以也不和我打招呼,回去教室了。可是,當我氣喘籲籲跑到她的教室的時候,發現教室裏也沒有魏文的身影……魏文徹底消失不見了。那段日子,我常常變得精神恍惚,在宿舍裏,我常常會覺得我一轉身,就會在陽台看到魏文坐在那裏拿着畫闆畫畫,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薄薄的毛衣,一條淺藍色的布裙子,白色的帆布鞋,晚風将她的頭發吹的微微飄起來。我越來越覺得,魏文之所以失蹤,其實就是我導緻的。如果不是我叫她去人民醫院做胃鏡檢查,那麽就不會引出後來的那麽多事情。她也就不會突然地失蹤。金正華常常過來陪我,他說人各有命,她失蹤,其實并不是你的原因。我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我知道他在安慰我。我說,不過我總是覺得她還在某個地方的,也許将來的某一天,我會再見到她。那就開心起來,不要再愁眉苦臉了。金正華說,我們才初一啊,不能整天愁這愁那的。就這樣,我繼續投入我的初中生活。那幾個月的生活平淡無奇,沒有再發生過什麽恐怖的事情,我的初一,第一學期,就這樣結束了,我迎來了我的寒假。在家瘋玩了好幾天之後,我開始覺得無聊起來。那一天,我在家喂豬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封信。我覺得奇怪,怎麽會有人寄信給我呢?當我拿起信的時候,我看到了信封上面寫着的寄信人地址寫着的是八角村,我立馬雞皮疙瘩全部聳立起來。八角村,八角村,八角村不就是魏文的老家麽?難道這封信是魏文郵寄給我的?我飛快的打開了信封,立刻看起來。看完了信,我坐在庭院的地上,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我決定要去一趟八角村。但是,八角村距離我村子太遠,我要去的話肯定不能一天之内來回,必須要逗留在八角村幾天,我該如何和媽媽說明這一切呢?看來隻好找金正華了。第二天,我和金正華坐在汽車上,金正華說:“花花,你可要好好感激我呀,爲了讓你出來,我可是發揮了我那麽棒的演技騙了你媽媽。”我苦笑說:“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胖子,我不知道這封信把我帶去八角村,到底是福是禍。我總覺得這一次去八角村,會有很多危險的事情發生。”“怕什麽,有我陪着你呢。你想想,再危險也比不過我們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吧?”金正華看着窗外,“總之有任何困難,我們都勇敢的去面對,遇神殺神,遇鬼殺鬼。我就不信八角村會比我們村子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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