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四五點,村莊裏炊煙四起,家家戶戶都開始做飯,在外面農田裏忙碌半天的人們,也都扛着工具回家。
郝仁和趙焰紫也找路回去,吃飽肚子的趙焰紫精力充沛,東瞧瞧西望望,幾個小孩子圍着她打轉,唱着兒歌奔跑而去,她也都沒意識到自己嘴邊的幾條黑印子。
“那個……曾逸韬,是什麽等級?”穿過半個村子,郝仁問趙焰紫。
“好像是震級,半年前還是一年前突破的。”趙焰紫心不在焉的說道。[
震級……郝仁掂量了一下,那就相當于人界修士的結丹期的修爲,似乎比坎級高兩級,但這兩級也是天壤之别。
龍族天生有内丹的輔助,修煉到相當于人族的結丹期的震級相對簡單,不過,在沒有達到震級之前,坎級和震級的差距,就相當于築基期和結丹期的差距,完全是兩個大層次的差距。
“不過震級也沒什麽稀罕的,我以前也是震級。”趙焰紫說道。
郝仁知道趙焰紫的震級是用靈丹妙『藥』堆出來的,否則,憑着她做家庭作業都要想方設法的偷懶的『性』格,能靠自己修煉到震級才怪。
相比之下,那個曾逸韬,他的爺爺是頂級高手,而且他本身又是西海的“太子”,将來要繼承西海的勢力,應該是貨真價實的震級。
“坎級跟震級打,應該沒有什麽勝算的吧?”郝仁問她。
“那當然!”趙焰紫轉頭看看郝仁,“曾逸韬好像還挺厲害的,西海的曾老頭給他練的是藍級的功法,好像叫什麽三星破滅決。”
曾逸韬連自己修煉的功法都不瞞她,看來原本真是打算要娶她的。當然,曾逸韬跟趙焰紫說這個功法,應該也有點炫耀的成分在裏面。郝仁心想。
“這個功法可以煉制三樣本命法寶,據說會很厲害。不過他現在隻煉成一樣,具體是什麽法寶我就不知道了。”趙焰紫把所有她知道的關于曾逸韬的底細,全部交代出來。
其實她也擔心曾逸韬會跟郝仁交戰,再想想郝仁現在的功力,确實有點微弱呢。話說回來,他跟秦少陽的那場,打的還蠻精彩的。
如果說在曾逸韬和郝仁之間,真要偏向誰的話,趙焰紫肯定是偏向郝仁的。曾逸韬,劣迹斑斑,她知道的就已經不少,而且肯定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
趙焰紫小時候去龍宮,至多是跟那些蝦兵蟹将玩一些惡作劇,并不會傷害他們,而曾逸韬卻是真的把那些西海的普通兵士打傷打殘的。所以,西海的龍宮内外,看到曾逸韬,都是躲的遠遠的,誰讓他是西海太子,而且經常閉關偶爾出關、幾百年沒有離開龍宮的“太上王”曾老頭還護着他寵着他。
他們一邊走一邊說,漸漸就接近老『奶』『奶』的院子。
郝仁看到趙焰紫還沒發現嘴角的幾條黑印,擔心『奶』『奶』看到趙焰紫如此狼狽,責怪他照顧不周,于是拽住趙焰紫的手臂,“等一下,你……嘴邊有黑條。”
“黑條?”趙焰紫楞了楞。
“嗯,剛才吃紅薯抹上的。”郝仁用手指點點她的嘴角。
趙焰紫低頭用目光看看,看不到,于是用手指去擦擦,卻也擦不到位。
郝仁站在她面前,幹脆拿掉她的手,沾沾旁邊的一個小池子裏的看上去很清澈的水,輕輕的抹掉她嘴角的黑條。
因爲這是黑炭的痕迹,用水一下子還擦不幹淨,郝仁反複沾水,仔仔細細的用手指去抹。[
趙焰紫要幹淨要漂亮,也就乖乖的站着,讓郝仁去處理。看到郝仁耐着『性』子給她擦,她心裏還是有點感動。
而郝仁越擦越仔細,因爲趙焰紫比他矮一小截,他略微彎腰,眼睛盯着趙焰紫嘴邊的嬌嫩的肌膚,腦袋都快湊到趙焰紫的面前。
趙焰紫的皮膚就好像是凝膠做的,又細膩又光滑,而且手指碰在上面,還很有『性』。
郝仁用手指幫她擦幹淨,長松一口氣。
而趙焰紫睜着眼睛,看到郝仁近在咫尺,忽然心跳加速。再想到郝仁的手指在她嘴邊碰來碰去的,這不是……接吻的感覺吧……
她的臉『色』刷的紅起一片,突然用手打掉郝仁的手臂,再狠狠的瞪着郝仁。
郝仁費盡苦心幫她擦幹淨,此刻突然被她瞪眼,有點莫名其妙,再想想,以爲是趙焰紫惱怒于他沒有及時提醒她這個黑條的事情。
也就是他們站在這裏,小眼瞪着大眼的時候,一位老伯伯牽着一條黃牛走過來,關到他們旁邊的栅欄裏。
而這條黃牛,瞪着它的牛眼,悠然自得的喝起趙焰紫和郝仁身邊的水池裏的清水……
趙焰紫和郝仁互相楞一楞,再立即反應過來,剛才用來給趙焰紫擦嘴的水,是……是給牛喝的水槽裏的水!
“你要死啊!”趙焰紫一下子暴怒,伸手去打郝仁。
郝仁見機不妙,趕緊逃跑!他雖然以前在農村裏生活過,但哪裏知道這小栅欄就是關牛的啊!
兩人一追一逃的進入老『奶』『奶』的院子裏,郝仁『奶』『奶』看到他們回來,樂呵呵的笑起來。
因爲吃過兩個紅薯,趙焰紫肚子一點都不餓,晚飯也吃不下多少。
“今晚上,阿仁和阿紫,你們要委屈睡一個房間了。”老『奶』『奶』一邊喝着稀飯,一邊看着郝仁和趙焰紫說道。
趙焰紫顯出驚訝,郝仁卻立刻答應,“好的!”
這壞家夥……趙焰紫狠狠的瞪郝仁。
郝仁在桌子底下壓住她的雙手,示意她不要多說。趙焰紫氣呼呼的,想到隻有一個房間一個床,就有點後悔跟郝仁來這裏。
晚飯過後,衆人在院子裏乘涼,老『奶』『奶』的幾個孝順兒子給老『奶』『奶』捶背,小孩子們在院子裏打鬧,趙焰紫陪『奶』『奶』聊天,郝仁被小孩子們扯着去玩老鷹抓小雞……随着月亮隐入雲層,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郝仁和趙焰紫也進入一個簡陋的小屋子,果然,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一張床,一套被褥。
趙焰紫看着郝仁,還以爲他會說自己睡地闆的時候,郝仁卻伸手拍拍她的小腦袋,做出一個不要出聲的姿勢,輕聲說道,“我到外面的車子裏睡,你在這兒睡吧。老『奶』『奶』的兒子隻有周末才能回家,總不能讓人家爲了空房子出來,再趕回鎮裏吧。”
趙焰紫看着他,呆呆的點頭,再看看這石頭地闆,确實也夠涼的。[
郝仁笑笑,再悄悄打開門,身形一竄,就越過院子,鑽進黑『色』的雪弗萊的車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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