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大方的時候很大方,小氣的時候就确實小氣。
“借我一套布置防禦陣法的法器。”郝仁不跟他繞彎子,直接說道。
“多大的?”甄聰明立刻問。
“能夠守住一個洞府就行,或者能夠籠罩整個山谷也行。”郝仁說道。
甄聰明琢磨琢磨,卸下肩膀上的書包,從裏面掏出一個暗黑色的盒子。他們的小學生的校服,都是黑色小西裝的格式,看上去非常神氣。
而甄聰明不能從袖子裏掏東西,就幹脆把芥子空間放到自己的書包裏。
“這裏面有7支金精煉制的法旗,另外還有一個深海玄晶煉制的法盤,抵擋一般的艮級修士,絕對沒有問題。”甄聰明把盒子放到郝仁的手裏,自信的說道。
郝仁心代換了一下,龍族的艮級修士,相當于人族的結丹後期修士,這樣的防禦陣法,在五層天也夠用了。
“那就多謝了。”郝仁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把盒子放到衣服裏。
甄聰明哼哼兩聲。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住在郝仁的家裏,而郝仁又是他名義上的大哥,他才不會把自己東西送給郝仁。
話說回來。這幾天,他因爲兩份熱乎乎的湯圓,稀裏糊塗的就成爲郝仁***幹孫子,郝仁這個“哥哥”,他是不認也要認了。
“聰明哥……你的小狗給我們帶回家玩幾天!”女孩子們摸着小白,朝着甄聰明撒嬌的說道。
“給你們玩幾天也行,惠茜你昨天帶來的那種酥餅,明天再帶兩盒子過來,欣妍,你的psp再借給我玩三天。淩雪,你每天午都給我買香酥雞……”
甄聰明索性利用小白,跟她們談起條件。
“好好好……”女孩子們把甄聰明圍在間,衆星捧月。
郝仁額頭冒出一把汗水,這個……這個……甄聰明是人生的大赢家啊!
可以想象,如果有哪個男生看甄聰明不爽的,根本就不用甄聰明親自出手,這些小女生們就會同仇敵忾用眼神把那個男生給殺死。
“這幾天還不能借!”眼看甄聰明就要把小白給出賣了,郝仁沖過去,把小白從女生們的手裏救回來。
“大叔!快點把小白還給我們!”這些小蘿莉們昂起頭,朝着郝仁直嚷嚷。
“你自己搞定啊!”郝仁朝着甄聰明甩下一句,再抱着小白匆忙離開。
在那些女生們焦急的眼神裏,郝仁抱着小白走到拐角,再把小白塞回項鏈裏。
看樣子,甄聰明在小學堂裏混的很不錯啊,難怪他樂不思蜀,都不打算回東海龍宮了。天天有漂亮的女生們圍着他打轉,就是郝仁也想享受這樣輕松的日子啊。
回到東海大學。早晨的課程才剛剛開始。遲到幾分鍾的郝仁,急忙走進教室。
“昨晚又沒回來,是不是跟謝雨嘉出去約會了?”坐在後排的周立人,朝着郝仁挑動眉毛,“戀愛的男人,果然氣色極佳啊!昨晚是不是……”
“去你的!”郝仁一屁股把他撞開,擠出一個座位。
他一夜打通兩個竅穴,當然是氣血旺盛,面色紅潤,但是這樣充滿滋潤的臉色,在周立人的眼裏就不一樣了——尤其是,謝雨嘉最近的氣色也非常的紅潤。
如果郝仁連續在五層天修煉,效果肯定更好,但長期不出現在校園裏,說不定郝仁就被當成失蹤人口給報案了。
“嗳,嗳,”周立人用胳膊撞撞郝仁,“你不是跟蘇涵的關系很好嗎,蘇涵什麽時候重新回來上課啊?”
周立人關心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是全校男生們都在關心的問題,自從蘇涵上次“生病”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男生們都開始懷念這位超級冰冷又超級美麗的老師。
“我怎麽知道!最近又沒碰到她!”郝仁隻能撒謊。
周立人lu出失望的表情,顯然他也不覺得郝仁真的能知道蘇涵的消息。
郝仁坐直身體,再看看前排的位置,發現謝雨嘉正在低頭認真的抄寫筆記,黑色的秀發裏,lu出白白的後脖根。
如果把謝雨嘉也帶到五層天,她的修煉進度應該會變快……郝仁暗心想。
“喂,喂,”不安分的周立人,又撞撞郝仁,“晚上一起去洗澡,趙嘉胤今天回來的。”
“他最近比賽怎麽樣?”郝仁随口問他。
“打進6強,下周開始就是八強賽。”
“哦……那還蠻順利的。”郝仁說道。
“k!全國八強!你不要那麽淡定好不好!”周立人差點就叫嚷起來,接着發現講台上的老師的目光射過來,急忙縮頭。
“嗯,那是蠻厲害的。”郝仁點頭。
周立人趴到桌子上,幾乎崩潰。趙嘉胤帶領的籃球隊,沖擊全國八強,這是多麽激動人心的消息,郝仁竟然就是這種表情。
他怎麽知道,郝仁現在的眼界,已經遠遠超過校園,郝仁現在心所想,是一個月之後的龍神殿的會試,以及東海龍宮面臨的危機。
心有多寬,視野就有多寬。
結丹期修士,幾乎就是三五萬人的軍隊的力量,小小的籃球場的勝負。又怎能牽動郝仁的目光。他就是關心一下戰況,替好兄弟趙嘉胤感到高興而已。
上午的課程結束,郝仁跟周立人去食堂吃飯,再獨自去圖書館附近,把小白放出來溜風,順便騙來那些小白的女粉絲,讓小白飽餐一頓。
昨天在五層天的十幾個小時的修煉,讓郝仁的靈力達到最飽滿的狀态,也讓小白達到最巅峰的狀态。
郝仁牽着小白離開圖書館背面的草地,誰都沒有發現,隻是隔着一天的時間,草叢裏的那幾棵九裏香,就比昨天長高半米,幾乎遮住圖書館背面的戶。
在這種圓滿的狀态之下,再去五層天也法吸取更多的靈氣,郝仁幹脆安安心心的上課,穩固自己開竅的龍丹,也陪陪自己的這些室友。
時間轉眼就到傍晚,趙嘉胤帶領的籃球隊,要到六點才返回學校,郝仁趁着這個間隙,去東海龍宮探望趙焰紫。
趙焰紫在東海龍宮裏關禁閉,這事兒他也挂念一天了。
“微臣恭迎驸馬爺!”郝仁剛剛進入龍宮的正門。彎腰駝背的夏丞相,就急匆匆的迎接上來。
“阿紫在哪兒?”郝仁問他。
“在後面的小宮殿裏。”夏丞相謙遜的說道。
“麻煩夏丞相幫忙帶路,領我過去看看。”郝仁十分客氣的說道。
“當然當然……”夏丞相彎着腰,在前面開路。
按照規矩,公主殿下被關禁閉,是不允許任何人探望的,目的就是讓趙焰紫一個人在小黑屋裏反省錯誤。
不過,夏丞相另外也收到趙紅玉的一個私底下的吩咐:如果驸馬來探望趙焰紫,可以酌情讓他們見面的。
按照趙紅玉的想法,這何嘗不是他們培養感情的機會呢?局勢歸局勢,但她個人還是欣賞郝仁的。而且也不想在各方面都做的冷冰冰的。
關押趙焰紫的小宮殿在很後面,離正殿很遠。龍宮裏又不能随意飛行,郝仁跟着夏丞相幾乎步行半個小時,才終于到趙焰紫的“小黑屋”。
躲藏在龍宮的角落裏的宮殿确實很小,但至少還配着一個小花園。
房間的外面放着一個木盒子裝的飯菜,不過在房間裏的趙焰紫,顯然賭氣不想吃飯。
“驸馬爺,我隻能送到這兒,再進去,我就犯禁了。”把郝仁送到小宮殿的門外,夏丞相緩緩的停住腳步。
趙焰紫關禁閉的期間,誰都不許接近趙焰紫,就算是送飯,也是定時定量的放在門外,趙焰紫想吃就吃,不吃就收走。
郝仁能夠過來探望趙焰紫,已經算是破例。
“沒事,夏丞相您去忙您自己的事情。”郝仁對着夏丞相笑了笑。
“我還是在這外面等您。”夏丞相雙手合握,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
這意思很明确,就是郝仁不能在趙焰紫的房間裏久留。
一腳跨過門口的飯盒,郝仁開紅木的門闆,進入屋子裏。
這間屋子比趙焰紫上次臨時住在東海龍宮的卧室還要小,隻有一個床,一個椅子,還有一個小方桌,以及通往後面小花園的側門。
整個小宮殿四面都是圍牆,附近還有這重兵把守,趙焰紫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看到郝仁進來,坐在床上生悶氣的趙焰紫,使勁的哼一下。
“那個……我看你昨天來的時候,好像沒帶什麽東西,今天幫你把一些補習資料帶過來了。”郝仁走到趙焰紫的面前,解開自己的背包,從裏面取出一些紙筆,以及一些輔導書。
趙焰紫看着郝仁,咬着牙,鼻子都氣的歪歪的。
“幹嘛呀。龇牙咧嘴的,關禁閉就關禁閉呗,趁機補習功課。”郝仁把桌子搬到椅子和床的間,把輔導書攤開到面前。
他小時候也足夠頑皮,每次惹禍,關禁閉也不是一次兩次,不過像趙焰紫這樣,關起來就是十天,還真沒有過。現在想想,同樣是父親,郝華不如趙廣嚴厲。
“我在這裏關着,你正好能跟你的小雨嘉眉來眼去。”趙焰紫鼓着嘴巴,酸溜溜的說道。
坐在趙焰紫對面的郝仁,頓時覺得冤枉啊。天地良心,他今天跟謝雨嘉都沒怎麽交流,就是覺得趙焰紫關在東海龍宮,而最近他要沉迷于修煉,所以不去搭話。
心裏這樣想着,嘴上卻不想服軟,郝仁看到她扭着小嘴,于是故意說道,“是啊是啊,反正也看不到你,就正好跟她出去玩。”
“你!”趙焰紫猛地豎起秀眉,手掌伸向桌子,就要拿書砸郝仁。
郝仁動作比她快,立刻按住她的手掌。
趙焰紫使勁抽兩下,卻沒能抽出來,急的罵起來,“混蛋!壞蛋!”
郝仁用手掌壓着她軟軟的小手,看她發急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好啦,我下課結束就過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趙焰紫瞪着郝仁,抽回自己有些發紅的手掌,惡狠狠的揚起臉,“等我出去,一定要教訓那個謝雨嘉!”
“跟你開玩笑的,我跟她……”郝仁急忙解釋。趙焰紫好歹是接近築基期,真要打起來,謝雨嘉還不是趙焰紫的對手。
“哼!哼!”趙焰紫發出兩聲重重的鼻息。
她表面上發火,心裏其實還是挺感動的,從昨晚關進來到現在,整整一天一夜,隻有郝仁過來看她,連她爸爸媽媽都能狠心不來看她。
奈何郝仁搞不懂小女生的心思,根本就不知道她心裏究竟是生氣還是開心。
“時間有限,我給你補習功課。”看到趙焰紫的臉色僵僵的,郝仁重新翻開輔導書,“昨天說到一元二次方程的實數根,今天我又找了一道題目,(k-)x^x0有實數根,來算k應該滿足的條件……”
趙焰紫翻着白眼,看看郝仁,心嘀咕:這個木頭腦袋,人家在屋子裏悶呆一天,你也不知道跟我說點其他的事情,就知道補課……
但是看到郝仁說的又認真又詳細,趙焰紫也不想浪費他的一片好心,隻能收回心思,認真的聽起來。
而站在宮殿外面的夏丞相,豎起耳朵,聽到的是“x^x”之類的暗号,他完全搞不明白,隻知道公主安全恙,也就放心了。
這郝驸馬,待人和善,人品也相當的過硬。夏丞相微微的笑着,站在門口閉目養神。
一個時辰之後,郝仁滿臉疲憊的從屋子裏走出來。
夏丞相急忙迎接上去,擡起郝仁的手腕。
“阿紫肚子餓,稍晚一點,給她送一份夜宵過去。”郝仁走到宮殿外面,對着夏丞相說道。
“微臣記得了!”夏丞相急忙回答。
驸馬就是驸馬,我在外面苦勸一天,公主殿下都滴水不進,這驸馬隻是進去一小會兒,阿紫公主就喊着肚子餓……呵呵呵呵……
夏丞相一邊想着,一邊把郝仁送向龍宮的正門。
“說起來,最近龍宮有什麽大事?”走向正門的時候,郝仁看似意的提起一句。
“啊,最近龍宮啊……”夏丞相在龍宮裏當了數百年的大總管,何等精明,立刻知道郝仁問的是什麽,心裏打了幾輪算盤,接着說道,“确實有點不怎麽安穩。”
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這方面他已經幾乎成精,但既然郝仁真誠對他,夏丞相心感念,也就願意小小的透lu一點事情給郝仁。
“郝公子毀掉半座西海龍宮的事情,現在整座龍宮裏都傳的沸沸揚揚,大聲叫好的也有,怪您不知分寸的也有。很多人都說,西海龍宮的這把火啊,都已經快要燒到東海龍宮了。呵呵,我也是老眼昏花,似乎聽說……還有幾個紫袍大長老,想要砍掉您的驸馬的身份,把這件事情就此斬斷。”
夏丞相駝着背,老态龍鍾的樣子,似乎是前言不搭後語,卻把最重要的消息透lu給郝仁。
而看到郝仁的表情像是要追問的樣子,夏丞相打着哈欠,用手拍拍嘴巴,“我迷迷糊糊的,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麽?”
“夏丞相,您可沒說什麽。”郝仁配合着說道。
不過,郝仁心已經有數,紫袍長老,也就是龍宮裏權勢最高的幾位長老,也是境界最高的幾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