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風鎮上空幾千米高空處,兩男兩女淩空懸浮對峙着,都是絕世的俊男靓女,其中一個異常高大的男子冷喝道:
“月姬,你還不把番天硯交出來,難道真的要我們三人聯手圍攻你嗎?”
“圍攻我?李慶豐你能再無恥一點嗎,你們三人早就無恥地圍攻我了,尤其是你這個聖域第一天才,竟然會連同仙域和神域的絕頂強者,一起圍攻我這麽一個神域新人,我真是徹底鄙視你,要戰便戰,說的那麽冠冕堂皇幹嘛!”
被喝問的女子冷笑道,絕美的俏臉上閃過玉石俱焚的神色。
“呦,月姐姐你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嗎,誰讓你竟然獲得了傳說中的番天硯,憑借着它,你從神域一直打入仙域,接着又打入聖域,攪動了三域的漫天風雲,引起了血雨腥風。”
另外一個女子嬌笑道,但她美豔的臉蛋上卻是充滿着妒忌。
“所以你這個我曾經`頂`點`小說`最好的姐妹,就以自己的身體爲禮,甘願做李慶豐和石破天的雙.修爐鼎,目的就是讓他們幫你想奪得我的番天硯,林雪,你還知道羞恥嗎?”
月姬冷笑連連,一雙美目充滿着不甘,恨恨地凝視着對面的女子。
聽完月姬的話語,一直沒有說話的美男子石破天以不敢相信地眼神盯着林雪,雙肩顫抖着。良久後才指着林雪和李慶豐,咬牙切齒道:“雪兒,月姬說的可是真的,你也與李慶豐有一腿?!”
“傻瓜,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從來沒有與你雙.修過,你一直沉浸在我和慶豐的畫陣幻想裏,我從來都是慶豐一人的,你隻是我擺布的一個棋子。”
聞言,林雪收斂了俏臉上的笑意。飛到李慶豐身旁。依偎在他懷裏,冷眼斜視着石破天,很殘忍地說道。
“不!我不相信,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難道我仙域第一天才的名頭還配不上你?”石破天變得有些癫狂。
“要是你能幫我把月姬的番天硯奪過來。并把她的容貌毀了。我可以考慮讓你一親芳澤。”林雪邪魅地說道,說完還與李慶豐親昵地擁吻在一起。
“好,那我就幫你奪來番天硯。我的實力比月姬高好幾個畫彩,就算她有番天硯在手,隻要我拼盡全力,絕對可以擊敗她的。”石破天點了點頭,沖着月姬露出森冷的笑容。
“你們三個還是一起上,反正我已經被你們圍攻了三次,不差這一次,而這一次我要與你們玉石俱焚。偉大的番天硯聖靈啊,我把我全部的生命力和畫氣畫魂獻祭給你,請你助我擊殺眼前三個無恥的人!”
月姬俏臉上如此決絕的神色,緩緩地說道。
說完,月姬的雙手上憑空出現一方五色硯台,咬破香舌舌尖,噴出精血到五色硯台上,全身燃燒着雄渾的白色月焰,氣勢直線飙升,短時間内她的氣息已經比四人中最強的李慶豐還要強大。
“翻天倒海!”實力飙升到最強後,月姬先發制人,突然爆喝道。
隻見得月姬向着李慶豐和林雪極速飛去,手中的番天硯向上空抛飛,随即倒扣而下,原本三寸見方的五色硯台極速變大,把在一旁的石破天也籠罩着。
“大家同歸于盡,被現在的番天硯籠罩着,你們的生命力和畫氣畫魂,也會被點燃。不是你們死,就是我忘,而我作爲番天硯的現任主人,有萬分之一的幾率能活下來。”月姬有點瘋狂地笑道。
其實月姬也不想同歸于盡,但她已經被三人從聖域追殺到仙域,然後又追殺到神域,最後追殺到畫氣大陸上空,早已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要不是有着番天硯的幫助,林雪一人都能戰勝她,畢竟林雪和李慶豐雙.修了幾年,實力飙升了很多。
果然,随着月姬的話音剛落,被番天硯籠罩着的李慶豐等三人身體上也燃燒着畫氣火焰。
李慶豐是體表是黑色的畫氣被點燃,而石破天體表燃燒的是紫色的畫氣火焰,林雪的嬌軀外如同披上了一件綠色的火羽,顯得格外的妖豔。
但此時她高興不起來,因爲林雪感受到自己的浩瀚畫氣畫魂和生命力都被徹底點燃消耗着,然後被頭頂上空的巨大五色硯台吸收着。
“不,我們現在要先抛開成見,爆發最強的實力,一定要先把月姬這個番天硯的主人率先擊殺,然後才有可能制止被動獻祭的過程。”李慶豐把林雪的嬌軀抛開,率先沖着月姬飛來,依然很強大的戰力全面爆發。
見此,林雪和石破天在微微一愣後,旋即也徹底爆發出自己最強的實力,爲了生命而戰。
之前他們三次圍攻月姬,其實都沒怎麽動用全力,畢竟誰都想保留最強大的實力,在奪得番天硯後,防止其他人的反撲。
他們心裏其實也相互戒備着,沒有永遠的盟友,隻有最大的利益,在傳說中的誰聖器番天硯面前,就算是身在畫聖境界,也會心動的。
而這次不一樣了,在感受到生命力的大量流失後,他們不得不徹底拼命了。
至于月姬已經發動了自我獻祭,她自己就算是後悔了,想停止也不行,隻有毅然決然地與飛過來的三大絕世強者激戰在一起。
大戰一處激發,四人打得天崩地裂,日月無光,還沒戰鬥多久,都分别使出最強的底牌絕招,因爲他們都不想被殺死或者被番天硯燃燒吞噬完生命力和畫魂。
“轟!”一聲驚天巨響,被番天硯籠罩着的四人徹底同歸于盡了,而五色硯台在吸收了四大絕世強者的全部生命力和畫氣畫魂後。徒然爆射出一道五色聖光,擊穿了虛空,形成一個虛空裂縫。
虛空裂縫不大,但産生了一股強大的吞噬力,把裂縫的另外一邊的未知空間的一些東西吸收了過來……
唐朝天寶年間,已經在民間小有名氣的大畫師吳道元,被唐玄宗的一紙昭書,給昭往皇宮裏作畫。
此時,吳道元正在趕往京城的路途上,路過泰山。望着巍峨壯闊的泰山。他靈感突發,在這天傍晚紮營露宿,迎着晚霞和紅彤彤的火燒雲,開始了繪畫。
不多時。一副波瀾壯闊的泰山畫出現在吳道元筆下。就在他想在畫紙上蓋上自己的專屬印簽時。從火燒雲中突然出現一個裂縫,釋放出一道五色聖光,直接照射在吳道元身上。讓他憑空消失了。
在消失前的一瞬間,吳道元把手中的印章毅然蓋在畫紙上,一個鳥纂體“吳道子畫”的印簽出現在畫紙上,這幅泰山畫就成爲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絕畫……
“道玄,我苦命的孩子!今天是你的頭七,你要是泉下有知就回來看看爲父。”一道蒼老的聲音若隐若現的聲音,缭繞在吳道元耳邊。
“爲父?我的父親早在我十歲時就死去了,怎麽可能如今在我的頭七來哭喪。不對,頭七!難道我已經死了七天?”眼睛艱難地睜開,吳道元喃喃自語。
映入眼前的卻是無邊的黑暗,沒有光亮,空氣中彌漫着怪異的味道。
“這裏是哪?難道我在棺材裏面。”吳道元心中驚疑着。
意識到這,吳道玄艱難地伸出幾乎是僵硬了的雙手,推了推上空,頓時被一道冰冷厚實的東西擋住了。
“棺材蓋!?”吳道元驚呼道。
“誰!誰在說話!”徒然間從外面再次傳來蒼老的聲音,但這次聲音顯得格外的雄渾有力,絲毫沒有剛才的有氣無力。
“我還沒死呢,怎麽就把我埋在棺材裏了。”吳道元聽到外面還有人在,旋即大聲呼喊道,同時運用起剛從公孫大娘那裏學來的一招,猛烈地擊打在棺材蓋上。
響亮的呼喊聲和劇烈的擊打聲,經過棺材蓋和泥土的隔絕,傳到外面已經很微弱了,但在寂靜的吳家墓園,卻顯得格外的明顯,原本一臉悲思的吳天,終于确定聲音是從自己兒子墳墓裏面傳出來的,于是他顫抖地喊道:“道玄,你真的沒死?!”
“我真的沒死啊,但是你再不把我從棺材裏面救出來,我就真的要被悶死了。”吳道元聽到外面的聲音後,旋即更加大聲地說道,同時連番運用僅會的一招半式,接連不斷地擊打在棺材蓋上。
得到确認後,在墓碑旁的吳天旋即爆發出驚天的畫氣,猛然朝着修葺得極其結實的墳墓揮出一拳,爆喝道:“石破天驚!”
頓時雄渾的紫色畫氣,從吳天右拳上爆射而出,把結石無比的墳墓破壞得變成漫天的粉塵,接着吳天單手一揮,漫天的粉塵便被吹走,把裏面的玉棺暴露出來。
透過半透明的玉棺,吳天能依稀地看到自己兒子吳道玄正在猛烈地擊打在堅硬無比的玉棺蓋,但玉棺紋絲不動,仿佛是由一整塊巨大的玉石從裏面镂空出來的。
“孩子,你别急,停下來,不然你的拳頭會徹底報廢的,我來爲玉棺解除封印畫陣圖!”吳天有些心疼地說道,同時雙手翻飛,對着玉棺用手指隔空畫出玄奧的畫紋圖。
當吳天的畫紋圖完畢後,原本緊密貼合的玉棺蓋綻放出璀璨的光彩,然後猛地沖天飛起。
“終于出來了,差點把我悶死了。”吳道元從玉棺中沖天跳起,仰天長嘯道。
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後,吳道玄伸展了一下筋骨,随即平穩地降落在地面上,與一臉激動的吳天對視起來。
“道玄,真的是你嗎?”吳天依然帶着許些不可置信的神色,凝視着吳道元,聲音顫抖了起來。
吳道元見眼前的中年男子帶着深切的父愛之情看着自己,不忍說出真相,僅是點了點頭,默認了。
得到吳道元的默認後,吳天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動。猛地飛奔到吳道元的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身軀,喜極而泣道:
“沒死就好,我現在馬上帶着你回家族,讓你母親高興一下。”
說完,吳天拿出一支畫筆和一張畫紙,運轉周身的紫色畫氣,快速地畫出一條條紫色的奇特紋路,漸漸地在畫紙上一朵紫色的雲彩已然成型。
當紫雲徹底成型後,周圍的空氣突然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漩渦,大量的天地靈氣湧進畫紙中。畫紙開始綻放出璀璨的紫光。
忽然間。畫紙炸裂開來,而一朵直徑有一米左右的紫雲真實地呈現在吳道元面前。
吳道元有些呆滞地看着在眼前憑空出現的紫雲,徹底茫然了:“這到底是怎樣的世界,徹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觀和引以爲傲的繪畫技術。”
“傻站着幹嘛。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趕快上來啊。我要在第一時間讓你卧病在床的母親看到你。沒準她看到你複活後,身體一下子就痊愈了。”吳天已經率先站在懸空的紫雲之上,他看着一臉茫然的吳道元。不禁笑罵道。
聞言,吳道元試探性地邁出右腳在紫雲上踩了踩,見紫雲很厚實,根本不會踩穿,于是一股腦地站了上來。
吳天見吳道元這個樣子,不禁笑了起來,道:“你小時候不是搶着要乘坐爹爹的畫雲嗎?怎麽如今如此拘謹。”
在說話的同時,吳天也沒有閑着,他雙手快速地翻飛起來,對着腳下的紫雲用手指畫出數道手印,随後紫雲就咻的一聲急速飛向天空。
因爲吳天沒有提前告知吳道元,所以在紫雲急速騰空後,他的身體差點摔倒從空中掉下去,好在吳天馬上抓住了他的手臂,這才避免出現剛從棺材裏出來,又被摔死的悲劇。
“你幹嘛,吓死我了。”吳道元在穩定身形後有點薄怒道。
“哈哈,我吳天的怯懦小兒子竟然敢頂撞我了,難道是死過一回,徹底開竅了。”被吳道元怒罵,吳天不怒反喜,很開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聽得吳天如此一說,吳道元也不好再說些什麽了,開始在空中四處觀望着周圍的風景。
紫雲飛得非常快,迎面吹來的風使得吳道元的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但他還是堅持打晾周圍的環境,而他的舉動再次引起了吳天的注意。
吳天說道:“這裏是我們吳家的後山,離住宅區還有好一段路程,途中也沒什麽景色,你還是閉着眼睛,不然急速吹來的風,會把你眼睛弄傷的。”聞言,吳道元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麽,他低頭凝視着自己舉到眼前的一雙略顯秀小的手掌,心中開始暗想起來:
“聽他的意思我的這副少年身軀,以前是很怯弱的,隻是不知道爲什麽會英年早逝。他這樣的父親也做的有點失敗,如此強大的實力竟然會讓小兒子死在玉棺中。”
吳道元心中有說想,那他的表情就自然而然地表現在俊秀的笑臉上,剛好被吳天看到了,頓時讓吳天原本興奮的表情戛然而止,吳天沉默片刻後說道:
“你是不是在怪爲父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英年早逝?”
吳道元微微一愣,随即擡頭看了變得很自責的吳天一眼,笑了笑,道:“怎麽會,我連我怎麽死的都不記得了,還望父親你告訴我一下。”
吳天聽到吳道元複活這麽久之後才喊的一聲‘父親’,原本很自責苦惱的神色爲之一震,頓了頓說道:“你還記得林琴音嗎?”
聞言,吳道元皺眉回憶腦海中的記憶,卻未發現死去的吳道玄的任何記憶,有的隻是自己從唐朝帶來的全部記憶,随即他有些無奈地搖頭道:
“可能我剛複活不久,我不記得死之前的任何事情,要不是你看我的眼神那麽的真切,我也不敢承認你是我的父親。”
“林琴音是你青梅竹馬一起長的的美少女,七天前我帶着你到她家參加她的生辰宴會。”吳天有些悲痛地說出聽起來該很高興的話語。
“你說起她,難道是她把我殺死的?”吳道元從吳天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未說出來的含義,随即問道。
吳天并沒有馬上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你們兩個是同一天出生的,出生後後背都有一道天生的畫紋圖,你的是一道黑色筆鋒,而她的是一道青綠色的筆杆,兩者要是結合起來,看似可以組成一支完整的畫筆圖,所以你的爺爺才給你們指腹爲婚的。”
聞言,吳道元有些納悶了,随即伸手到後背摸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于是靜靜地等待着吳天的下文。
“林琴音天賦異禀,在畫氣的修煉一途上,十分有天賦,已經修煉到白色畫兵的境界;而你卻完全相反,對畫氣修煉一點天賦都沒有,唯獨對普通的畫畫有愛好。所以在她十五歲的生辰宴會上,林琴音自己提出了退婚,你羞憤難忍,提出要與她決鬥,而且還有賭注,要是你赢了把後背的筆鋒圖連皮膚一起挖給她,當做休書。”吳天很悲痛地訴說着,剛毅的臉龐流下了幾滴悔恨的眼淚。
“很明顯,我是必輸無疑,所以把後背的整張皮膚給了她,然後重症感染死去?”吳道元沉默了許久之後,才擠出這樣的話語,有些無奈,有些悲涼,更有一股不服輸的氣勢悄悄綻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