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長老對方天畫的咆哮聲,不以爲意,臨走時也加上了一句。
“要是我有幸不死!十年後,定叫你們師叔侄倆,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百年後,定要天畫宗不複存在!千年後,定要讓永恒龍國把畫界吞噬掉!我發誓!”
聞言,方天畫徹底氣瘋了,一拳轟在天魔牆上,仰天長嘯道。這兩個老不死的,如今不正是在報剛才被方天畫拒絕n次的仇嗎。
“你覺得你有機會成長起來嗎?”。
清玄長老在聽到方天畫包含憤怒的誓言,連頭都沒回,直接反問道,随後和他的師叔,便消失在方天畫的視線裏。
方天畫不爲所動,心裏再次發了一遍誓言,随即才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
“哎,早知道就不跟着月仙華去畫廊了,想不到一夜之間,我就成了階/下/囚,被/封/鎖在這裏爲兩條老狗參悟天畫經,連花了兩年多時間,才修/煉出來的九陰真氣也徹底被廢了。”
方天畫不禁有些後悔地悲歎道。
随後方天畫便開始思索着二十天後,該怎麽應對将會發生的事情。
但就在這時,被他一拳憤怒地擊/打的天魔牆,卻突然産生了巨大的變化。同時他開始感覺到右拳上的劇烈疼痛。
原來,剛才方天畫憤怒地發誓時,不經意間把右拳極其兇猛地拼盡了全力,擊/打在天魔牆的淡金色透/明的牆面上,以宣/洩心中的滔天/怒火。
随之而來的,便是他的右拳面上出現了,被堅/硬無比的牆面反震出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傷口很大,都能見到根根白骨,大量的鮮血流/出,逐漸蔓延到整個巨大天魔牆面。
見到這樣的情形。方天畫連忙想收回右拳。但離奇的是,他根本不能把拳頭從牆面上拿開,拳頭被一股巨大的吞噬裏吸附着,連稍微移動一點都做不到。
這樣就伴随着。方天畫大量的鮮血被牆面吞噬掉。漸漸地他開始出現了失血過多的頭昏面色蒼白的症狀。
“媽/的。邪門了,怎麽我盡是碰到一些要吞噬我血液的東西,方天畫筆。如今我的性命,就靠你了。”
方天畫感覺到自身快要失血過多休克時,無力地罵了一聲。
随即他用左手取出方天畫筆,放到右拳和牆面相連的地方,妄想通/過曾經也吸收過他的鮮血的方天畫筆,把被天魔牆吸收的大量鮮血搶回來。
當紫色的方天畫筆的筆尖,接/觸到方天畫的血液後,竟然真的吸收了一點,随後就不再吸收了。
而與此同時,它似乎是感受到方天畫的身/體狀态和一直在被天魔牆吸收走血液的情況,開始散發出一股極強的吞噬力,與天魔牆展開了争奪血液的拉鋸戰。
方天畫筆在一瞬間産生的吸引吞噬力極強強大,漸漸地把方天畫被吸收流逝的血液搶了回來,不過比沒有馬上輸送到方天畫的身/體裏,而是儲存在畫筆自身當中。
在快要休克的方天畫眼中,他看到了自己左手上拿着的方天畫筆,因爲搶回吸收了大量的他的血液,開始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碧綠的玉制筆杆,開始變得通紅起來,連紫色的筆尖也變得如血一般鮮紅。
當方天畫流逝的鮮血基本上被畫筆奪回後,在某一瞬間,長隻有一尺的方天畫筆,突然綻放出一陣耀眼的紅光。
與此同時,閉上雙眼了的方天畫,感受到左手上拿着的畫筆開始變/粗了,不能再用手指握筆樣握持着,隻能像拿棒/子一般握着。
并且從耳邊傳來了一道極其細微的悶/哼聲。
當方天畫筆徹底變/粗穩定後,突然把一滴充滿了生機活力的鮮血和大部分方天畫自身的血液,全部輸送回方天畫的體/内。
有了那滴充斥着異常龐大生機能量的鮮血後,方天畫在短時間便恢複了精神,右手的傷勢也徹底愈合了。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霍然看到在他的左手上握着的翠綠畫筆,已經變成一杆通體赤紅的大戟。
大戟的戟尖完全刺入了天魔牆中,戟尖約摸有兩尺長,還差一點就能刺到天魔牆中封印的天畫經。
方天畫好奇地雙手持着戟杆,全身發力,極其艱難地緩緩把戟尖從天魔牆中拔/出。
當方天畫拔/出約半尺時,突然又有一道聲音出現了:
“他奶奶的,你倒是快點拔/出去啊!這樣慢慢拔/出,不知道大/爺我會很痛啊。”
聞言,方天畫心中不禁驚恐了起來,這裏面如今就他一個人,怎麽還會出現其他人的聲音。
但随後,當他把聲音中的意思仔細揣摩後,他突然意識到,剛才的聲音和之前的悶/哼聲,應該是天魔牆發出的。
不過,牆能發出聲音嗎?
方天畫帶着些許疑惑和恐懼,緊緊地握着赤紅大戟,再次奮力地拔/出來,剛拔/出一尺左右,那道聲音又出現了:
“你妹啊,不知道你哥我很痛啊,說了叫你趕快拔/出來,老/子不就是吸了你的一點血嗎,你就這樣來報複老/子。”
“我靠,真是你這破牆在說話啊。你/爺爺的竟然剛未經我的允許,擅自吞噬我的血液,還差點把我吸幹。
要不是我有這支畫筆,早就被你吸得沒有一滴血,直接變成/人幹了。我讓你吸。讓你吓我,我刺死你!”
方天畫總算能确認真的是這天魔牆在說話了,于是滿含/着怒火,雙手用/力,又把極其鋒利的戟尖重新刺了回去,口/中發/洩般地叫罵道。
伴随着方天畫的滔天/怒火,天魔牆裏被刺出了更深的洞,頓時讓它叫喚得更加厲害:
“小友啊,我雖然是一堵牆,但如今也有敏/感的痛覺和完整的靈智。很痛的耶。你就手下留情吧,我可以讓你把天畫經取出來。”
聞言,方天畫微微一愣,随即問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确。天畫經正是從我身/體裏面長出來的。我如今不想再做一堵牆了。我要做人,所以這天畫經就送給你了,你先把那大戟把出來吧。好/痛啊。”
天魔牆急切地說道,還不時地呻/吟着。
“那你再稍微忍耐一下,不過如果等我拔/出戟尖後,發現你不能把天畫經取出來給我,是騙我的,那我便把整杆大戟完全刺入你的牆體/内,把你徹底刺穿。”
方天畫帶着些許威脅,平靜地說道。
“你放心,要是想騙你,不給你天畫經的話,我就會忍者不哼聲了。之所以我會發出聲音,那是因爲我以後想跟着你與那杆大戟混,也許能混個人樣。”
天魔牆鄭重地說道。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一回!你忍耐一下,我要一鼓作氣全部拔/出來了。”…
方天畫沉吟片刻後,說道。
說完,方天畫便使出了肉/身最大的極限力量,奮力地把大戟從天魔牆中一鼓作氣的拔/出。
好在這次是方天畫自己把戟尖重新插/進去的,再拔/出來阻力就小了很多,不然他就算是再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也不見得能一股腦地把大戟從天魔牆中拔/出了。
當赤紅大戟的戟尖,終于完全從天魔牆中拔/出後,那天魔牆才如釋重負般地喘了口氣,極其人性化地說道:“謝謝了!”
“不用謝!你說要跟着我混,可我連二十天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恐怕難以帶你出去見識花花世界了。再加上我如今被那死老頭/子廢掉了一身的修爲,就是廢人一個,很難做你得老大了,你還是安心做你的牆吧,做人很累的。”
方天畫有些苦惱地說道。
“這一點我可要爲那老家夥反駁一下了,他廢掉你身/體/内的異種能量,确實是爲了能讓你更好地修/煉天畫經,修/煉畫界獨有的畫氣。”天魔牆解釋道。
“可他問過我自己的意見沒有,直接一掌把我給廢了。天畫經再強,我卻有點從心裏抵觸它,我還是希望能修/煉自己以前修/煉的法訣。”方天畫有些不滿地說道。
“我們如今不談論這個了,這天畫經你還想不想要?”天魔牆問道。
“想要啊,怎麽不要雖然我不太想修/煉它,但不把它參悟出來,我二十天後絕對是死翹翹了,怎麽樣也要拼搏一把。”方天畫直截了當地說道。
“那我問你,如今你透過我的牆體,能看到天畫經上的幾幅圖畫?”天魔牆再次問道。
“兩幅畫經圖和十六幅圖畫!”方天畫沒有絲毫掩飾地回答道,他倒是不怕這牆會向清玄長老等通風報信,他猜測得出,恐怕就連清玄長老的師叔守在這天畫閣幾百年間,都不知道天魔牆已經誕生了靈智。
“那你看到的,應該是天畫經上最後兩成的内容了。你的血液果然是足夠特殊,雖然實力境界不咋地,卻不光能激活天畫經最後兩成的内容,還能把我從幾萬年的沉睡中喚/醒。”天魔牆說道。
“那請問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誕生靈智的?”方天畫把/玩着手裏的赤紅大戟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在幾萬年/前,那位天畫宗的仙畫聖體把他的精血塗抹在我的牆體上,才使得我産生了靈智。他的體質和血脈的高貴程度雖然比不上你,但他那時的實力境界已經快成仙了,所以我便通/過吸收了他九成的精血漸漸地産生了靈智。”天魔牆帶着些許緬懷的意境,緩緩地說道。
這時。天魔牆上被大戟紮出的洞已經消失了,方天畫卻還沒發現天魔牆是如何發出聲音的。
“難道我的體質真的是聖畫神體?”方天畫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地問道。
“應該是吧,反正你得血脈程度比那位讓我産生靈智的強者還要高。”天魔牆回答道。
“那爲什麽我還是不能看到天畫經上前面八成的内容呢,隻看到最後兩成的内容應該很難參悟出來吧?不少字”方天畫有些郁悶地問道
“你現在再仔細看看天畫經上出現的圖畫吧,也許是剛開始隻取了你的幾滴血,沒能把幾萬年/前那位絕世強者留下的血脈氣息沖散,才導緻不會顯示出前面八成來,沒準你現在看的話,能全部看到呢。
因爲我剛才又吸了你很多血液,也有一半流轉到天畫經上。雖說最後被你奪回去了。但畢竟你充足的聖畫神體的血脈已經流轉過,想來可以把之前那仙畫聖體的血脈掩蓋掉,這樣你就可以看清楚整幅天畫經的全部内容了。”
天魔牆緩緩地訴說道,極具人性化。如果不是看着是一面牆的。根本不會有人知道說話的人會是一面牆。
“那我試試!”方天畫緊/握着手中的赤紅大戟輕聲道。因爲它是方天畫筆變化的,所以他希望它能幫助自己增強觀察力、悟性等。
方天畫一直顧着與天魔牆對話,倒沒有再次觀看仔細牆體裏面的天畫經上面的變化。當他這次緊/握這赤紅大戟凝神觀察金色紙張時,霍然發現上面的圖畫真的不再是隻有兩幅畫經圖和十六幅圖畫,而是滿滿地顯示着近百幅畫。
方天畫仔細地數了數,發現剛好有十幅畫經圖和八十幅圖畫,他之前沒有看到的八成内容,這下全部看到了。
其中每幅畫經圖四周,都是有着八幅圖畫呈八卦型環繞着,如衆星拱月般。
方天畫在緊/握着赤紅大戟後,記憶力果然變得更加強大,轉瞬間不到一分鍾後,便把總共九十幅圖畫一股腦地全部記憶在腦海裏,就等着慢慢地回憶參悟了,
在把天畫經的内容徹底記憶完畢後,方天畫才有點興高采烈地說道:“果真如你所說,我這次真的看到了天畫經的全部内容,那我就開始參悟了。對了,你可以變化爲人形嗎?”。
“當然可以,經過幾萬年的沉睡修/煉,期間不時地吸收了一些天畫宗各種絕世天才的血脈,尤其是其中有好多血脈之力不足以激活天畫經的天才,在一瞬間被我吸光了神魂和精血。
吸收的神魂和精血積少成多後,再經過歲月的沉澱,我如今的實力剛好在道嬰秘境第六變陰陽變巅峰的境界。”
天魔牆有些自豪地說道。
“那你分陰陽雌雄男女嗎?”。方天畫不禁笑着問道。
“如果我是沒達到陰陽變的小境界之前,我還可能隻能化爲一個沒有性别之分的人,畢竟我的本體是一堵牆。
而如今我已經達到陰陽變巅峰了,正好可以真正地随/心/所/欲地變幻陰陽雌雄;你覺得我是該變成女的,還是變成男的呢?”
天魔牆帶着些許調侃和勾引的意味,笑着說道,雖然它還沒嘴巴,但發出的聲音卻是充滿了笑意。
“哇塞,這麽神奇啊,那是不是等我修/煉到陰陽變的時候,我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徹底變化爲女的啊?”方天畫并沒有直接回答天魔牆的調侃之話,而是反問道,言語中充滿了對那一神奇境界的向往。
“應該是可以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畢竟我知道的一些信息,都是從被我吸收了神魂的人身上獲取的。隻有等你自己以後達到那個境界,才能知曉了。”天魔牆有點不太确定地回道。
“這樣啊,那你先變個美/女出來瞧瞧,變得傾城絕世的話,以後你就做女的吧,我再給你取個女性名字。”方天畫帶着些許壞笑道。
“絕世傾城的美豔女子,嗯……讓我回想一下,我記得在六千年/前,有一個修/煉到了長生法境,第四境:法天相地境的法畫仙體的女子,号稱是畫界數億年來,最爲美麗的女子。
而且她是最有希望成爲畫仙的女神。可惜她在參悟天畫經時,走火入魔,神魂便宜了我,被我吸走了。那我便變化成她的樣子,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叫做真正的傾城絕世!”…
天魔牆喃喃道,言語中有爲那位神魂被它吸收的女神的惋惜,可也僅是惋惜而已,因爲它如今要替代她了。
聞言,方天畫頓時來了精神了。暫時先把參悟天畫經的事情放在一邊。
反正如今天畫經都印在他腦海裏。也不急于一時,哪裏有絕世美/女來得有吸引力,況且他本來就不太想參悟修/煉天畫經,于是他調笑地說道:“那你倒是變出來瞧瞧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才行。我在畫龍城可是認識一個月國的公主。那是我目前見過最傾城絕世的女子,你可以變成了攀比一下,沒準小爺收你做正妃哦。”
“這可是你說的啊。你可不能反悔,我其實還想變成男的做你和那支畫筆的小弟來着,如今能做你的正妃那豈不是很好。”天魔牆急切地說道。
随後整面金光燦燦的天魔牆,綻放出萬丈金光,金光極其的耀眼,如同天日般,方天畫不得不再次閉上雙眼,待到許久之後,金光徹底消失了,方天畫緩緩睜開眼睛。
他霍然發現原本在面前不遠處的,那面半透/明淡金色的天魔牆,徹底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風華絕代、美豔絕倫的女子,亭亭玉立地嬌羞掩面微笑着看着他。
“小相公,奴家這廂有理了,以後你可不能抛棄奴家啊!”那天魔牆變化而成的美豔女子,嬌滴滴地說道。
“蒼天啊,這也可以,你真是太漂亮了,月仙華的确不能跟你相提并論,果然不愧于是畫界數億年來最漂亮的女人。”方天畫看着眼前美豔無比的女子,一時間難以說出話來,良久之後,他才擦了擦嘴角感歎道。
“那奴家以後就給你一人欣賞了,在外人面前,我還是變成男的吧,省得霍亂天下,而且天畫宗裏有她的畫像,我貿然用這幅模樣跟着你,會影響諸多不便的。”天魔牆化身成的女子說的。
“可以啊,這麽漂亮的女子給别人欣賞,豈不是太可惜了,來,過來讓小爺親一個。以後你就方薔吧,跟着我姓。”方天畫開着玩笑說道,但他心裏還是有抵觸的,不可能真的去親她,畢竟他知道她是由一堵牆變成的。
“讨厭,你就知道欺負奴家!那我以後就叫方薔了!”方薔抛了一個媚眼過來嬌嗔道,後退一小步,躲開了方天畫的輕浮之舉,她心理其實也明白,要欲拒還迎。
“我其實一直很奇怪,爲什麽你會突然說想跟着我和這杆赤紅大戟混,難道裏面有什麽隐情,你也知道我雖然号稱擁有聖畫神體這種絕世體質,但如今我卻是一個體/内一點能量都沒有的廢人。”方天畫突然又變得很正經起來,帶着淡淡地笑意問道。
“你自己竟然不知道,你的這杆赤紅大戟的來曆嗎?”。方薔不禁有些詫異地反問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就是在機緣巧合下見到了一支普通的玉質畫筆,畫筆在無意中吸收了我的血液後,就變成了一支翠綠的神奇畫筆,我把他命名爲方天畫筆。
方天畫筆可以增強我的悟性、記憶力;且能讓我感知到天地靈氣,加快吸納天地間靈氣吸納的速度;筆尖在沾上筆墨等液/體後,就會變得極其鋒利起來,連鋼鐵等金屬都能輕易戳/穿。
至于這次方天畫筆在經過第二次吸收我的血液後,竟然變成了如今的這杆赤紅大戟,我自己也納悶着呢,你如果知道内/情,可以告訴我。”
方天畫撫/摸/着手中的赤紅大戟,疑惑地說道。
“那你還是自己去摸索吧,反正你隻要知道一點,那便是:以我那極其堅/硬的天魔牆牆體,竟然會在一瞬間被戟尖刺穿,你就可以想象出他的威力來。”方薔帶着些許畏懼的神情,看着方天畫手中的赤紅大戟,帶着神秘的氣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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