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畫是在心中暗想道:
“如今這個世界的大緻修/煉境界,終于知道了,武道秘境、神通秘境、道嬰秘境、長生法境、造化仙境、聖、神。
我該不會是真的要修/煉到神的境界,成爲勞什子的畫神,才能沖破這個世界的束縛,回到原來的地球世界吧?”
清玄長老在一旁/見方天畫低着頭,一直沒說話,旋即帶着鼓勵的語氣說道:
“你該不會是又被師叔吓到了吧,你沒聽師叔說嗎,那位仙畫聖體的祖師,就差一點就把天畫經完全參悟出來了。
所以啊,你不用擔心的,你作爲可以修成畫神的聖畫神體,怎麽說也要把天畫經徹底參悟出來吧!”
聽完,方天畫小/臉上神色變化極快,沉吟片刻後,才仿佛是下了重大的決定,淡然地說道:
“好吧,說來說去,你們今天是非得把我往絕路上逼,既然如此我也就索性豁出去了。但是呢,師叔祖不是說那位仙畫聖體的祖師,是修/煉到快要成仙的長生法境的最巅峰境界時,才去參悟天畫經。
那我要不要等我修/煉到造化仙境最巅峰時,再去參悟天畫經啊?”
方天畫雖然心中知道如今他是一定要去參悟天畫經的,但他還是不放棄最後一點希望。
聞言,清玄長老立馬吹胡子瞪眼了,他開始覺得收了一個刺頭徒/弟。非常的不幹脆啊,于是他指着方天畫的鼻子罵道:
“等你修/煉到造化仙境最巅峰、快要成聖時,那豈不是要等到幾百、幾千、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後。
你以爲成仙是很容易的嗎,雖然你作爲聖畫神體可以修/煉成神,但成神沒有百萬年的時間,你敢去想嗎?”
方天畫被指着鼻子罵道,徹底不樂意了。徹底爆發了對這兩老頭/子逼着他去修/煉天畫經送死的怒火:
“有什麽不敢想的,老/子一定要在五百年内修/煉到造化仙境最巅峰,到時你還沒死,我便氣死你。”
清玄長老見方天畫竟然敢如此頂撞了他。不怒反笑道:“那我等着你五百年後。修成最強大的仙人來氣我啊,放心,那時我絕對不會生氣,反而會很高興,因爲你再強也是我徒兒。”
聞言,方天畫挑眉道:
“我可沒有拜你爲師啊,是你一直以我師尊自稱。到我成仙時,我一個眼神瞪死你。”
清玄長老一聽,方天畫竟然如此欺師滅祖,頓時來了火氣,全身釋放出剛恢複的一些畫氣。在手中凝聚成一隻畫氣能量畫筆,指着方天畫憤怒地說道:
“如今我就讓你瞧瞧你師尊的厲害。讓你見識見識道嬰秘境和武道境之間的巨大差别。”
“來呀,來呀,誰怕誰。你以爲就你有畫筆啊?!”
方天畫見此,叫嚣道,渾然不懼,大不了一死,去參悟天畫經可能變成活死人,還不如拼命一搏呢。
于是他從懷裏取出方天畫筆,把自動恢複了兩成左右的九陰真氣凝聚在筆尖,蓄勢待發。
這時清玄長老的師叔才插口怒罵道:
“好了,清玄,你也老大不小,都八百多歲了,還跟十來歲的少年吹胡子瞪眼,有/意思嗎,趕緊把他抓到密室去,讓他參悟天畫經。”…
聞言,清玄長老這才有點不情願地收回畫氣能量筆,對着方天畫冷哼了一聲:
“這次暫且繞過你,我決定了,把你從徒子降級爲徒孫,以後你就是天畫宗最小的師/弟了,讓那守衛天畫廊的小唐和小李教訓你一下,省得你以後如此目無尊長、無/法/無/天。”
“好啊,求之不得呢,我可從來沒說過要做你的入室弟/子,更沒說過要做你的徒孫,我就是華仙月師/姐的小師/弟,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你們不是強/迫我去參悟天畫經嗎,我這就參悟去,死了就死了,不死就賺了。”
方天畫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有點高興地說道。
如此一來,他以後真的參悟成功天畫經後,逃往永恒龍國,就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了。
“那走吧,都被你拖延了這麽長時間,如今畫龍城的天,也該亮了吧。”
清玄長老推了方天畫一下,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我自己會走,不用推,你們在前帶路,我在後面跟着便是。”
方天畫從後背釋放出一道螺旋九陰真氣,把清玄長老的手彈開,沒好氣地說道。
任誰在知道參悟天畫經,是九死一生的結果後,也會和方天畫如今的反應一樣吧。
連差一點成仙的仙畫聖體,那等絕世高手,都沒能徹底參悟天畫經,他如今一個才武道秘境的小人物,難道就能安全成功?
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方天畫随着變得沉默不語的清玄長老和他師叔的步伐,緩緩地先前走着,卻好像自己正在往鬼門關裏走一樣。
“難道我就這樣在這個世界才呆了一晚上,就要變成活死人了?
不,我還沒見識到畫龍城的全貌,還沒親月仙華美豔絕倫的俏/臉一下,更沒把處/男之身破去,更沒去永恒龍國的泰山看看,我堅決不能死!”
走着走着,方天畫緊/握着方天畫筆,心中暗自想到道。
“他們所說的聖畫神體,我看靠不住,他們連聖畫神體都沒見過,怎麽就能确定我的體質是聖畫神體呢?
如今就希望我手中的方天畫筆。以它種種的神奇特性,能幫我度過這次難關吧。”
方天畫松開緊/握着方天畫筆的手,輕輕地撫/摸/着翠綠的筆杆,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那。
天畫閣很大,方天畫跟随着清玄長老的步伐,七拐八繞,縱橫交錯地走了約摸十分鍾。才在一處牆壁前停下了。
方天畫見清玄長老和他師叔都停下來後,而四周卻沒有所謂的密室,不禁嘀咕道:
“怎麽停下來了呢,這四周都沒有密室啊。連密室的門都沒看到?”
以清玄長老的實力。方天畫雖然是極其小聲的嘀咕着,但還是被他聽到了,于是清玄長老不緊不慢的地解釋道:
“天畫經作爲我們天畫宗最重要的畫經,怎麽可能就藏在普通的密室裏,當然是藏在一個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地方。”
聞言,方天畫沒有說話,他對于被/逼着來參悟修/煉天畫經。還一直耿耿于懷,此時他心中一陣腹诽:
“藏得那麽嚴實,有必要嗎,你就算是給别人看,别人能夠參悟修/煉成功嗎?
就連你們自己宗門裏。最具天賦的仙畫聖體祖師爺,在快要成爲畫仙時。都沒能徹底參悟修/煉成功;那其他宗門的人、其他界與國的人,可能修/煉成功嗎?
你們就算是放在路邊上,讓人家參悟。人家在知道會變成活死人後,且根本不可能參悟成功,人家還會要嗎?”
清玄長老見方天畫沒有回答,而是一臉不屑的神色,頓時可能猜測到了他心裏正在腹诽,于是他有些無語地說道:
“我知道你此時心裏在想些什麽,但你不知道的是,雖然那位仙畫聖體的祖師爺,沒能把天畫經徹底參悟出來。
但他也參悟出八成的内容,然後傳給了整個宗門,這樣就構成了我們天畫宗最爲重要的八幅畫經、六十四幅畫圖。
再加上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能與天畫經齊名的‘至尊畫經和二十六幅畫圖’的‘至尊總經圖’,總共九幅畫經、九十幅畫圖,就構成了我們天畫宗屹立不倒的支柱。”
聞言,方天畫不禁有點吃驚來起來,沉吟片刻後,他淡淡地嘲諷道:
“想不到天畫宗竟然有九十九幅蘊含功/法的經圖,真不愧于是畫界第一大宗門。
但大宗門就是大宗門,有點貪得無厭!
既然那剩下的兩成天畫經内容,如此難以參悟出來,你們就不要再派天賦和實力,都不如仙畫聖體祖師爺的天才去參悟了。
那樣豈不是白白讓天才去送死嗎?有九十九幅經圖,還不夠?”
“放肆,宗門的傳承之重,豈是你如今的境界能夠理解的。
你今天就算是說破了天,也要給我們參悟天畫經,然後把參悟出來的東西告訴我們。”
清玄長老的師叔一直站在牆壁面前,沒有說話,在聽到方天畫的話語後,他終于忍不住咆哮了一句。
沖着方天畫咆哮完後,清玄長老的師叔又變回了仙風道骨的形象,仿佛是随着那聲咆哮,把他對方天畫的無奈和憤怒全部宣/洩/出去了。
在一旁的清玄長老,有些奇怪地盯着他的師叔看,一時間難以理解平常雲淡風輕的太上長老/師叔,會有如此憤怒咆哮的一面。
但轉瞬間,清玄長老聯想到自己之前的心态和言行舉止,霍然明白爲什麽師叔會如此憤怒了,一切皆是因爲他:
方天畫!
自從方天畫來到天畫閣,在知道參悟修/煉天畫經有極其大的風險,是九死一生後,便變得極其刺頭起來,他們在言語上很難把他搞定,卻又不能真的以大欺小,以高境界壓/制低境界。
于是他們兩位天畫宗的長老,隻能被方天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一改以往仙風道骨的形象。
意識到這,清玄長老不由得再次看了一下自己師叔的雙眼,正好這時他的師叔也與他對視着,兩人進行着無聲的交流,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方天畫在成功參悟完天畫經後,他們要把參悟/到的信息獲取過來,随後方天畫必須遠離他們的視線,不然他們的心境真的會倒退的。
當然這個‘遠離’不可能是驅逐出畫界、畫廊。畢竟參悟出的天畫經信息,還在方天畫的腦海裏,且他的體質真的很特殊,是修/煉各種畫經畫圖的絕世好苗子。
而是正如清玄長老所說,讓方天畫做徒孫,而且是宗門内最小的師/弟,這樣既可以磨練他。也可以遠離他們的視線。
于是清玄長老打着哈哈說道:
“華龍啊,你放心吧,你的體質真的是聖畫神體,這一點師叔絕對不會出錯的。
如果連你也不能把天畫經完全參悟成功的話。那我們隻能等待更絕無僅有的混沌神體來參悟了。
但混沌神體幾乎完全是個傳說。所以我們根本不會報以任何希望。
我們天畫宗的未來,就完全靠你了,你現在有什麽要求嗎,我們可以滿足你。”
聞言,方天畫微微一愣,随即心中開始冷笑起來,他意識到清玄長老和他師叔的真/實想法了。那便是:
一定要他去參悟天畫經,如果真的參悟成功的話,便在第一時間使用收魂大/法之類的法/門,去奪取他的記憶,也不會管收魂大/法/會不會對他的大腦産生傷害。他們肯定知道方天畫不會真的配合,把獲悉到的内容說出的。
在心中冷笑之餘。方天畫淡淡地說道:
“事到如今,我除了爲你們天畫宗參悟天畫經,還有别的選擇嗎。反正死的又不是你們自己,又不是你們宗門花了大價錢培養出來的弟/子。
而是一個可能是永恒龍國的奸細的人,你們又怎麽會在乎我的死活呢。
我曾聽華仙月師/姐說起過,你們收藏了一副廣寒拜月圖,我想拿來瞧瞧。
我等下就要參悟你們的最高秘典天畫經了,再看看一副圖畫,豈不是更完美,就算是我不幸變成活死人,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你要這麽想,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其實不光看中你可以參悟成功天畫經,更看中你在我們天畫宗修行後,能成長到的地步。
你的體質修/煉永恒龍國的靈能,簡直是暴殄天物,你根本就是爲修/煉畫經、畫氣而生的人。
我不知道我們要怎麽說,你才能相信自己真的是聖畫神體,參悟天畫經不會有危險的。
但話已至此,多說真的沒有什麽意義了,既然你想看看廣寒拜月圖,那就等你參悟完天畫經後,我從畫龍城的畫廊裏取給你便是。
其實那副圖,你也見過,就是我房間内挂着的那幅傳空陣圖,隻不過被我施展了隐蔽的畫陣,掩蓋了起來,然後又刻畫上了傳空畫陣紋。”
清玄長老有些無奈地緩緩說道,說着說着他自己心裏後悔了,當初就不應該讓師叔,把參悟修/煉天畫經的危險性說出來,那樣的話,也就不會導緻如今的局面了。
“原來就是那幅傳空陣圖啊,果然藏得夠隐蔽的,我聽說這廣寒拜月圖裏面,封印着你們畫界曾經的附屬國月國的鎮國之寶,奔月廣寒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聞言,方天畫心中一驚,恍然道。
“你本來應該真的對我們世界的格局一點都不清楚,像一個完全失憶的人。
但如今卻知道怎麽多,想來是那華仙月那個丫頭片子,在你們吃飯時告訴你的吧,回去看我不收拾她。”
清玄長老回答道,在說到月仙華的化身時,不禁眉飛色舞地笑道,一掃之前的苦悶之色。
方天畫把清玄長老說話時的表情完全看在眼裏,心中也明白了,月仙華僞裝得還不錯,如今還沒有被清玄長老發現是月國人的事實。
同時他不禁有些暗自感歎,并自我安慰道:
“哎,看來我還真不适合做奸細,才一晚上不到的功夫,我就與在天畫宗有很大分量的長老和太上長老不和了。
但這也不能完全怪我隐藏的不夠深啊,誰讓他們突然說參悟修/煉天畫經,會走火入魔、神魂消散、變成活死人的。
我又不是真的天畫宗的弟/子,幹嘛要豁出性命地爲整個宗門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險去參悟天畫經?”…
“清玄,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你怎麽每次說起華仙月那丫頭時,就像個老頑童一樣,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你做師祖的,也要有做師祖的樣子,不然威嚴何/在,長幼尊卑何/在?”
清玄長老的師叔,在看到清玄長老在說到月仙華時。那高興的像個小孩一樣的神情,不禁變得有些嗔怒起來。
聞言,清玄長老稍微愣神了一下,在第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被師叔誤會了。
但轉而一想。他自己也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他真的對華仙月有不一樣的對待方式,根本不像一個作爲師祖的威嚴形象。
雖說對于漂亮的小女孩,溺愛一番是正常的,但他一說到月仙華時,就變得很高興起來,這無疑不表示。他的喜怒被月仙華牽動着。
這的确不是一個好征兆!
“謝師叔提醒,弟/子着相了。”
想通後,清玄長老對着他的師叔,恭敬地鞠躬說道。
“我說,這存放天畫經的密室到底在哪啊?
你們不是很急切地把我威/逼利誘拐到這裏來。怎麽又不趕緊把天畫經拿出來讓我參悟,我總不能對着這面牆參悟吧。”
看着兩個老頭這在那對話。把他這個被/逼上梁山的人晾在一旁,方天畫心裏極其不爽地說道。
難得他在心裏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天畫經成功參悟出來。可這兩個老頭/子,卻一直讓他面對着一堵牆,任誰也會極其不爽吧。
“你還真說對了,這面牆就是天畫經,你就對着他它參悟吧!”
聞言,清玄長老不禁戲谑地笑道。
方天畫看到清玄長老老臉上的戲谑的笑容,頓時知道被他耍了,于是他說道:
“那我就開始參悟了,你們在一邊護/法吧,但要遠離我十步之外。”
說完,方天畫也不等兩個老頭/子回話,徑直後退了幾步,旋即盤膝席地而坐,雙眼平視前方,把整面不是特别大的牆面,全部看在視野裏。
清玄長老見方天畫立馬薩煞有其事地開始參悟起來,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但之後他卻又笑不出了。
因爲清玄長老發現方天畫雖然雙眼圓瞪,緊緊地盯着前面的整面牆體,但他的精氣神卻是徹底調動起來,在全力運轉體/内經脈中的極陰靈能,妄想在最短的時間内,恢複之前螺旋懸浮所耗費的能量。
見此,清玄長老急了,一聲爆喝道:
“醒來,我不是要你不要急着恢複體/内的靈能嗎,你怎麽不聽我的勸。
等下你參悟天畫經時,會不由自主的開始運轉畫經,随即就會修/煉出畫氣。
畫氣能量和靈能能量,是兩種不同屬性的能量,會相沖的,你會死得更快。”
“你管我,是你說眼前這面牆便是天畫經,所以我就對着天畫經參悟起來了,可上面什麽也沒有,我當然參悟不出來,隻能自發地運轉起自己原來修/煉的東西了。”
被驚醒的方天畫,差點岔了氣,使得體/内的九陰真氣在體/内極速亂竄,在他強行鎮/壓下,終于恢複了平靜,随即他非常憤怒地說道。
“誰說這面牆上沒有東西了,那是你還沒修/煉成天眼神通,不看到這面牆的玄機,你看!”
聞言,清玄長老也怒了,雙手迅速翻飛,朝着牆面快速打出九十九道畫氣手印。
這些畫氣能量手印,每個手印上都有不一樣的畫紋紋路,打在牆面上後竟然沒有把牆面打穿,而是被牆面吸收了,手印上的畫紋卻是留在牆面上。
頓時在牆面上,轉瞬間出現了一幅由九十九種畫紋,連接在一起的極其複雜玄奧的畫紋圖。
而漆黑的牆面在吸收了畫氣能量後,變成徹底亮堂起來,綻放出萬丈金光。
金光很刺眼,方天畫趕緊禁/閉雙眼,待到感覺光芒消失時,方天畫才睜開眼眸,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方天畫變得目瞪口呆,一雙明眸被眼前的景象,徹底地吸引住了。
首先映入方天畫眼簾的,是一面變得通體透/明的、淡金色的、散發着點點金光,極其璀璨的牆體,根本不像之前在他面前的那面漆黑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