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畫筆筆杆是白綠色的,一眼看去就是普通的工藝品玉石制造的,筆尖是黑色的狼豪構成,在筆尖的最尖端突出一毫米的毛發也不是如今的紅色,而是純白色的,與黑色的筆尖泾渭分明。
可當方天畫把畫筆第一次蘸上黑色筆墨時,他用手指調試筆尖的過程中,被那根被染黑的白毛刺破了手指。
來就是一個比針眼還小的小傷口,連血都基上不會流,但離奇的是,畫筆突然瘋狂地把他的鮮血吸出,并完全吞噬了。
直到方天畫面色蒼白,腦袋發昏時,畫筆才停止吸血,并回饋了一滴綠油油充滿了生機的血液給他。
之後,方天畫卻變得充滿了力量,失血過多的狀态完全消失了。
而那支畫筆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賣相相當好,拿去拍賣的話,就沖着那翠綠的筆杆,也至少能賣個十來萬。
發生了這件事之後,方天畫又在一天後,忍不住拿起畫筆,當他拿穩畫筆後,突然能感受到天地間充滿着稀薄的靈氣。
方天畫不禁感歎畫筆的神奇,于是以自己的名字給他命名‘方天畫筆’。
而且看過不少玄幻小說的他,在百度上随便搜索了一篇《真氣運行法》,一篇寫得神乎其神的《九陰真經》,持着方天畫筆,開始修煉了起來。
之後的每天晚上九點。方天畫都會修煉真氣運行法,你還别說。沒拿着畫筆時,他連放下雜念後做不到。更别說能吸收到什麽靈氣了。
而當方天畫把畫筆的筆杆含在唇間後,他立馬進入了入靜的忘我狀态,而且全身毛孔能吸收空氣中稀薄的靈氣。
在堅持不到三個月後,方天畫便把真氣運行法徹底練成了,把任脈和督脈徹底打通,小腹丹田的一股真氣,能在任督二脈間,暢通無阻地氣行周天。
可謂是:百日築基。
練成了安全系數比較高的真氣運行法後,嘗到了甜頭的方天畫便開始修煉起傳說中的九陰真經。
冬天的夜晚裏。方天畫赤身luo體地盤坐着泰山山頂的冰天雪地中,口含畫筆,修煉九陰真經第一重。
有了那滴綠色鮮血的對身體的改造,加上氣通小周天的護體,他最終堅持了下來,并把最難的第一重徹底修成。
半年後,在夏天的正午,他躲在家裏的陽台中修煉起九陰真經第二重,并成功了。
再兩個月後他修煉起第三重……
直到徐婷畫畫的前一個月左右。方天畫把九陰真經裏面的九陰神功,九陰白骨爪,螺旋九影的都徹底修煉而成。
隻不過,方天畫也隻是把全身的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中的任督二脈都打通了。還差剩下的六條奇經八脈,一直不得打通的法門。
而且也沒怎麽修煉具體實戰的招式,隻有一身九陰真氣内力。
這就導緻九陰真氣卻不能透過皮膚。透體而出,隻能在身體裏面運轉。強身健體,要做到外放傷人。總是差了那麽點火候。
隻有拿着畫筆時,才能讓玄陰色的九陰真氣凝聚在筆尖,讓螺旋真氣在體表螺旋,但還是不能做到像月仙華那樣随手一劃便形成月牙斬一般,更别說螺旋飛行了。
略微低着頭,方天畫一邊跟随着月仙華的倩影,不緊不慢地走着,一邊看着自己擺動着的一雙小手臂,思緒有點飄忽,回想起曾經的艱苦修煉的兩年,不禁心有感慨:
“既然老天讓我來到這神奇的光怪陸離的世界,我便要叱咤風雲,不再像以前一樣低調流浪般地活着。”
“想什麽呢,快跟上我,這棟畫廊是畫界裏最大的宗門,天畫宗招收畫龍城的土著弟子的據點,待會他們問你話,你一句話也别說,全部我來應對。”
在前面走着的月仙華,突然發現方天畫停頓了一下,且臉上露出了彪悍的神情後,旋即再次精神傳音道。
“我曉得。”
方天畫精神一振,旋即加快腳步跟上月仙華的步伐,來到她的身旁,細聲說道。
兩人并排着再次向前走了十幾步後,便來到畫廊大門口的兩位守衛跟前,随之停了下來。
“來者何人?深夜造訪,有何貴幹?這裏是天畫宗畫廊,閑雜人等不得入内。”
在月仙華還沒開口說話的當口,其中一位守衛便殺氣騰騰地盯着方天畫,身體四周驟然浮現出一副殺伐圖,朝着方天畫蓄勢待發,語氣深寒地質問道。
“我……”
方天畫的身體瞬間繃緊,懷中的畫筆,悄然被他暗暗握着右手心中,螺旋的玄陰光芒也在吞吐不定。
隻說了一個字,方天畫的話語便被月仙華打斷,她語笑嫣然道:
“李師兄何必吓唬這小孩子呢,他是我在外處理宗門任務時,發現的一個已經失憶了的小孩。
宗門裏不是需要大肆招收有天賦的弟子嗎,我觀察了一下他的根骨,見他根骨精奇,很有繪畫和修煉畫經的天賦,這才把他帶到這裏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小師妹華仙月嘛,你不是被清玄長老派去葉家,去拿去取《一葉遮天圖》的嗎,怎麽了,難道你這麽快就取到了?”
其中另外一位守衛仿佛才發現月仙華一般,打趣道,但他的眼神裏卻閃現着一絲對月仙華美妙嬌軀的貪婪**。
這絲貪婪被方天畫清晰地捕捉到,令得他心中暗想:
“在哪裏都有勾心鬥角,都有貪婪的人,看來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需要舉步維艱,步步營。”
月仙華順了順額前有些淩亂的秀發。輕笑道:
“唐師兄就不要再取笑小師妹了,宗門那麽多師兄師姐都沒能完成的任務。我怎麽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完成了呢,我今天就是去打探了一下,好以後做準備。
畢竟葉家在萬年多前也是屬于天畫宗的,雖說逃離到畫龍城,成這裏的地頭蛇,但其中的底蘊還是有很多的,水深得很啊。”
那月仙華口中的李師兄,這時接口道:
“是啊,這任務太難完成了。我和你唐師兄準備了三年都沒完成,這才被掌教發放到這裏擔任守衛的工作,命苦啊。
到時小師妹有幸完成了任務,還請在清玄長老面前我們美言幾句,讓我們好脫離這裏的苦海,回到畫界天畫宗門裏安心修煉。”
“會的,一定會的,那我也借李師兄的吉言了。我現在能帶這位小孩子進去了嗎,好讓他能拜在清玄長老門下。以後他就是我的搭檔了,我要他和我一起去完成任務?”
月仙華打着哈哈回答道。
“可以,當然可以了,小師妹帶來的人我們當然信得過。不過呢,規矩還是能破壞的,你們都要接受玄機陣圖的檢測。”
那位唐師兄。這才讓開位置,讓月仙華和方天畫可以進入大門。不時說道。
“這是門規,我知道不能破壞。我這就帶着他從玄機陣圖中走過。”
月仙華纖手拉着方天畫的手臂,讓他跟随着,淡然地說道。
跨過大門,映入方天畫眼前的,首當其沖便是三幅畫了。
這三幅畫淩空懸浮着,散發着淡淡的豪光,分布在大門内的左右和正上方,在月仙華和方天畫兩人進入大門之前,這三幅畫還是不存在的。
可當他們進入大門後,這三幅畫就驟然顯現出來,應該就是唐師兄口中的玄機陣圖了。
“畫龍,等下經過玄機陣圖時,你要全身放松,不要做任何抵抗,不然玄機陣圖會把你千刀萬剮的。”
月仙華再次把信息通過精神傳音,傳遞給方天畫。
獲悉信息後,方天畫便悄悄把畫筆放回懷裏,全身放松,釋放剛才緊繃着的神經,深吸了一口氣,率先進入玄機陣圖的籠罩範圍。
方天畫随意地在玄機陣圖中走過,開始欣賞起陣圖上的圖案來。
三幅都是山水畫,但山水之間隐藏着種種紋路,那些紋路方天畫都不認識,卻依稀知道蘊含着很多陣法。
畢竟在給徐婷的那幅香車美女圖中,方天畫在其中也用了九陰真氣,構畫了一個有着輕微延緩容顔衰老功效的風水陣法。
關于一些風水陣法的知識,是以前的方天畫握着畫筆,在《道德經》《逍遙遊》《老子》《易經》《奇門遁甲》等書籍中自行參悟的。
三幅山水畫中的山水,整體構成了三個似是而非的三個字:探、天、音,這就是方天畫看出來的端倪了。
當方天畫緩緩地在玄機陣圖中走過時,三幅畫也開始綻放出耀眼的白光,把他的身體徹底籠罩,當他安全走出陣圖後,玄機陣圖開始發出了莊嚴肅穆的聲音:
“人族,男性,身體年紀十三歲。
骨骼精奇,初步出現了自然畫紋,有着異常的繪畫天賦,非常适合修煉天畫經,也許能把天畫經參悟出來修煉成功,
武道境煉脈期巅峰,修煉有陰柔的畫氣;可以招入宗門内,作入室弟子,重點培養。”
玄機陣圖發出的聲音,在整棟畫廊裏緩緩回蕩傳遞,餘音袅袅,把一些正在入靜修煉的弟子和長老都驚醒了。
“什麽,非常适合修煉天畫經?畫廊裏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個新弟子?”
一道蒼老的聲音急切地傳出,當話音剛落,在方天畫眼前,便站立着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
“拜見清玄長老!”
見這老者出現,月仙華和唐李師兄都立馬穿過玄機陣圖,來到老者跟前參拜起來。
“免禮了,這個小夥子是誰帶來的,可以給他記上一大功勞。”
清玄長老興高采烈道。
“禀師叔祖。是小師妹華仙月帶來的,她還正想讓這小師弟拜在的門下呢。”
那唐師兄看了一眼月仙華。見她沒有主動邀功,旋即替她說道。
“什麽小師弟!?以後你們要叫師叔。我打算把他直接收關門弟子,親自悉心教導。”
清玄長老在聽到唐師兄說出小師弟後,不禁須眉怒飛,口吐‘師叔’二字直接鎮壓他,言即是法,言法相随。
那唐師兄頓時被仿佛像一幅實體畫的‘師叔’二字,壓迫得直接跪在地面上,而在他面前,則剛好站立着方天畫。
“請師叔祖饒命。弟子知錯了!”
唐師兄的骨骼吱吱作響,再持續一會兒的話,沒準會被直接壓成無骨人棍,于是他連忙艱難地求饒。
“别求我,我這人最看重長幼尊卑了,你跟你的小師叔求饒吧。”
清玄長老甩了甩衣袖,冷哼道。
“師叔,求大發慈悲饒過小侄。”
唐師兄的腦袋已經被壓迫到貼到地面了,他咬牙求饒着。
“這。。。。。。”
方天畫看了一眼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月仙華。支吾了一聲。
“求師叔饒過唐師弟!”
那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師兄,在察言觀色後,撲咚一聲也跪倒在地,也他的唐師弟求饒起來。
“那你們都起來吧。以後做人低調點,别太張揚,如果想嚣張跋扈的話。需要先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和身份。”
想了想後,方天畫告誡道。
“弟子多謝師叔的饒恕和勸誡。真是大人有大量,祝師叔能早日把數萬年來無人修煉成功的天畫經。一舉修煉而成,一飛沖天,一鳴驚人。”
聽到方天畫的饒恕,那李師兄便拉着唐師弟恭敬地緩緩起身,随即唐師弟再次感謝道。
“好了,你們兩回到門口繼續守門吧,以後機靈點。”
清玄長老揮了揮手,打發唐、李師兄弟回到門口堅守崗位。
“是,師叔祖。”
兩人不再敢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在給清玄長老和方天畫躬身拜别後,旋即灰溜溜地回到門口,并自覺地把大門關了起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月仙華,走到清玄長老身前,搖了搖他的手臂,有點撒嬌很随意地問道:
“師祖,真的要收華龍關門弟子,而不是交給我師父來教導嗎?
華龍他失憶了,對這個的世界似乎一無所知,是我在畫龍城城西的一個胡同裏看到他的。
于是我讓他跟着我姓,叫我姐姐,給他起了華龍這麽一個名字,我還準備讓他當我的師弟呢。”
“華仙月,你給我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和身份,省得被别人看到了,私底下議論我,因你是我的直系徒孫且是少有的女弟子,就偏袒很多。”
清玄長老捏了捏月仙華的小瑤鼻,有些溺愛地笑罵道。
“我就不嘛,誰不知道我就像的親孫女一樣。”
月仙華把十五歲的少女應有的刁蠻演繹得淋漓盡緻,讓在一旁的方天畫十分不适應。
“好了好了,不鬧了,說正經的。
你師父也是女性,教導一個男性弟子多有不便,且她現在身處畫界天畫宗裏,根不能及時教導他。
所以你這個弟弟還是我來親自教導,而以後呢,你一定要叫他師叔。”
清玄長老正了正聲音,突然變得很具威嚴地說道。
“我不嘛,師祖你欺負人,明知道華龍是我認的弟弟,還要我以後叫他師叔,我回去一定要告訴師父,說她的師父跟她搶天才徒弟。”
月仙華不依不饒地撒嬌道。
“什麽跟什麽啊,說得那麽複雜,反正以後你就得叫你的弟弟師叔,因他是我的關門弟子,是你師父的師弟。
你沒叫一次,我便打你的小屁屁一次,哈哈,終于找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來整治你這古靈精怪的丫頭。”
在月仙華面前,一副莊嚴肅穆的清玄長老,總是能找回少年時意氣風發的感覺,他哈哈笑道。
方天畫一直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在那笑嘻嘻地相互打趣着,不時地搖了搖頭,心中他自己和月仙華感慨不已:
“他們倆都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卻要了各自的目的,裝做少男少女,不時賣萌,遊走在勾心鬥角的天畫宗裏。”
“我說你們兩一直在拿我說事,一個要收我做關門弟子,一個要我做師弟,你們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雖然失憶了,但不是變傻了。”
感慨之餘,方天畫見差不多了,才突然說道。
“怎麽了,做我的關門弟子你還不樂意?!”
清玄長老心中已經把方天畫打上了他的關門弟子的标簽,于是在聽到他的話語後,立馬拿出真正做師父的威嚴,有些不悅道。
“我對這個世界一點印象都沒有,更别說對于畫界,對于天畫宗,對于你清玄長老,有什麽好畏懼、好向往的。
你們誰可以讓我先吃餐晚飯,我都餓死了,然後再給我詳細地解釋一下,失憶的我到底身處什麽樣的世界。”
方天畫把清玄長老的性格暗中摸透了個大概,于是擺出一副真的是對任何事情都無所畏懼的樣子,語氣生硬地說道。
“好一個無所畏懼,你的記憶越空白越好,這樣也許能真的把天畫經參悟修煉成功。
仙月你先帶着你的弟弟去廚房吃些東西,然後把他帶到我的房間來,今晚我就先讓他參悟天畫經,之後你再詳細地告訴他身處在什麽樣的世界。”
清玄長老聞言,在微微愣神後,旋即贊賞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