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這一小撮數量不多,一旦裝甲被細光穿透,克利夫頓号就危險了。
其他幾艘戰艦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每一艘戰艦上的蟲機都越來越多。
所有戰艦都加挂了反應裝甲,可是反應裝甲大多在戰鬥中損毀,還能起作用的寥寥無幾,
後面的戰艦正往前沖,可蟲機認準了最前面的幾艘戰艦,特别是克利夫頓号。
克利夫頓号的情況越來越危險,若局勢繼續發展下去,所有沖在前面的戰艦都有沉沒的危險。
就在這個要命的節骨眼兒上,克利夫頓向突然發射四枚導彈,它們各飛一個方向,恰好飛出一個十字形。
導彈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間就蹿出好幾百米,一秒出頭就飛離戰艦七八百米。
附近的蟲機還沒來得及攔截,這幾枚導彈在未擊中任何目标的情況下自行炸開,蟲群中迅速綻開四個耀眼的光團。
2.4秒後,強光散盡,以強光爲圓心,半徑一千八百米内的所有蟲機全都沒了動靜,一千八百米到三千米内的蟲機不同程度傷損,離爆點越近,傷勢就越嚴重。
克利夫頓号被四枚中子彈包圍,釘在艦上的所有蟲機都在死亡半徑之内,所有蟲機的身體都被暴虐的快中子流穿透,瞬間死得不能再死。
而克利夫頓号擁有完美的防輻射層,中子流根本穿不透戰艦裝甲,克利夫頓号在雙方的對決中取得勝利。
緊接着,後面幾艘戰艦同樣發射中子彈,接連幾次爆炸之後,附近的蟲機死絕,釘在戰艦上的蟲機死亡之後,反倒像加了一層附加裝甲。
國際艦隊的反擊取得了不錯的戰果,可是戰鬥的過程并沒有那麽完美,國際艦隊嚴重低估了中子彈的威力,要不是戰艦裝甲擋住了中子流,艦上的乘員可就危險了。
這邊一連串爆炸剛結束,冀洲号方向陡然爆開一道比太陽更加耀眼的強光,接着又是一道,然後再來一道。
接連三道強光閃過,原本的一萬多蟲機和後來撤回去的三萬多蟲機死了一多半,數不清的蟲機失去生命,飄在那兒動也不動一下。
剩下的蟲機也好不到哪兒去,沒死也是半死不活,隻有幾百隻蟲機逃過一劫,悍然向冀洲艦群發起沖擊。
幾萬蟲機不好對付,幾百隻蟲機根本不夠冀洲艦群塞牙縫,一通亂炮打過去,返航的蟲機一隻不剩,死了個一幹二淨。
哈爾西眼珠子都紅了,冀洲艦群有這第強力的武器,剛才怎麽不拿出來?
他馬上一個通訊打到冀洲号,像隻憤怒的大狗一樣,沖着霍強連聲咆哮。
霍強也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腦子裏還想着剛才的事,後知後覺地問:“莊博,他說什麽?”
莊博臉色鐵青:“沒說什麽好話,就是咱們有超級武器,怎麽不早點拿出來用什麽什麽的,語氣特别沖,态度也特别差,要我說,幹脆都别理他。”
霍強無所謂地說:“你告訴他,咱們用的到底是什麽。”
莊博扯扯嘴角,吐出一串外國話,就這麽和哈爾西隔着屏幕說了起來。
很快,哈爾西也知道了強光的來曆,不禁一陣失神。
這時吳瀚拿到了觀測結果,一臉欣喜地湊到霍強身邊:“司令員,結果出來了!”
霍強急切地問:“怎麽樣?”
“非常驚人!”吳瀚說,“核爆産生的火球直徑六點六公裏,死亡半徑六百到七百公裏,失能半徑一千七百多公裏,一千七百公裏到三千公裏左右,重傷到輕傷,大概就是這樣。”
霍強驚得嘴都合不上了:“三千多公裏?這也太多了吧?”
“是不少。”吳瀚說,“咱們低估了超級核彈的威力。”
莊博好奇地問:“不是說,就一百多公裏嗎?怎麽變成三千多公裏了?直接擴大三十倍?開玩笑吧?”
吳瀚扯扯嘴角:“三十多倍真不算什麽,咱們這個可是超級核彈,變态一點不奇怪。”
莊博一臉蛋疼,這特麽豈止是變态,簡直就是非常變态、極其變态、無比變态好不好?
他滿腦子都是中子彈,記憶深處突然翻起一點浪花,臉上的蛋疼頓時一收,疑惑地說:“不對吧,我好像在哪兒聽過,說中子彈當量不能太高,不然就沒有用了,這幾個都是一億噸打底……是不是我記錯了?”
吳瀚聞言不禁一怔,遲疑地說:“這事兒我也知道,但是到底爲什麽我就不知道了。”說着他把目光轉向霍強。
霍強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答反問:“核爆到底是怎麽回事知道吧?”
“知道!”莊博和吳瀚一起點頭。
“那核爆靠什麽殺傷目标知道嗎?”
“知道!”兩個人再次點頭。
霍強再歎一口氣:“吳瀚你先别說話,莊博,你說都有什麽。”
莊博如數家珍:“第一是沖擊波,第二是光輻射,第三是早期核輻射,最後是放射污染和電磁脈沖。”
“那中子彈呢?”
“當然是中子流!”莊博脫口而出。
“對,就是中子流!”霍強說,“中子彈都是一千噸到三千噸之間,這東西的沖擊波很小,毀傷半徑隻有三百到四百米,但是殺傷半徑一千米左右,知道這是爲什麽嗎?”
倆人一起搖頭,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是因爲空氣!”霍強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深感意外的答案,“空氣平時看不見摸不着,但空氣分子無處不在,稠密的空氣就像護盾一樣擋着中子流,所以中子束的殺傷半徑隻有一公裏左右。”
“空氣?”莊博眨眨眼睛,腦海中浮現無數中子像彈雨一樣飛散,卻被數不清的空氣分子擋住的情景。
霍強要是不說,他還真沒想到這一茬。
空氣阻力不是什麽新鮮玩意,可是莊博熟悉的是空氣對子彈、炮彈和導彈的影響,還真沒想過空氣還能擋住核爆産生的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