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空降人少,要是那種一萬多人的陸軍師,操場還擱不下呢。
葉涵站在隊列最前面,手裏提着個電喇叭:“同志們,你們的顧慮我已經了解了,剛才我已經和北月洲的專家組過,專家組回複說,細胞融合這個技術不影響傳宗接代,你們完全不必擔心這方面的問題,想直接把融合體質遺傳給子女的,回頭單獨跟我打報告,都聽懂了沒有?”
隊列裏一片沉靜,所有營團級軍官全都傻了眼。
這特麽的,變化也來的太快了吧?關系都找完了你跟我說這個?說好的跟上級溝通呢?
那些鬧情緒的戰士聽完這段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都有些不好意思。
許多不了解葉涵的新戰士聽罷佩服不已,心說師長就是師長,路子就是野,連北月洲的專家組都能聯系上……
知情的老兵笑而不語,随便你們怎麽猜吧,老子就不告訴你們!
葉涵放下電喇叭,長出一口氣說道:“行了,都帶回去吧!”
各單位的值班軍官紛紛出列,部隊在響亮的口号聲中帶回。
葉涵長出一口氣,心說這下應該解決了吧……他放心的還是太早了點,他的話确實打消了大多數人的顧慮,可還是有些人心心念念地放不下,有的認爲葉涵言過其實,也有的認爲專家組胡說八道,還有的單純就是不想改變自己的DNA。
就像葉涵說的,一樣米養百樣人,總有那麽幾個疑心重的誰也不肯相信,這些人先後提出離隊申請,前前後後一共遞上來十幾份申請。
葉涵想也不想就批準了他們的申請。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那麽多想法,這種人已經和空降師離了心,留下還不如離開,省得将來變成全師的害群之馬。
不過調離歸調離,葉涵仍然履行了自己之前的諾言,盡可能抹除調離留下的污點。
許多人不理解葉涵的做法,不過葉涵有自己的邏輯。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好聚好散吧。
兩天後,空降師全體開拔,乘海軍提供的客輪前往加裏丹。
這一次的出發與以往有些不同,過去每一次執行任務,空降師都要帶上全套裝備,至少也要穿一身動力裝甲。
但是這一回,所有人全部輕裝上陣,除了一身軍裝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負擔,就那麽兩手空空地上了船。
知情的知道這是空降師開拔,不知情的,還當是全師約好了一起出去旅遊!
對于這個結果,葉涵也很無奈,他很習慣自己那套裝甲,但是這一回真的不能帶上。
動力裝甲确實是空降師的标準裝備,但裝甲的問題是自重太高,就算軌道電梯的運輸成本遠遠低于傳統航天手段,兩千多套動力裝甲也是個不小的負擔,不帶裝甲至少可以節省四千多噸的負重。
那可是四千噸負載,運點什麽不比運一堆鐵砣砣強?
至于空降師的裝備問題就簡單了,到北月洲之後換套新的就行,那邊造一套的成本,比從地面運一套低多了。
而且一師經常執行外空任務,對裝甲的要求非常高,舊裝甲使用一段時間以後,氣密層多少都有一些老化,換一身新裝甲,對戰士們來說也是一份安全保障。
舊裝甲也不浪費,可以交給地面部隊繼續使用,地面任務用不着那麽嚴格的氣密性能。
兩千多套二手動力裝甲,也是一筆不小的資源。
船隻離港後一路南下,沿途的天氣還算不錯,戰士們很放松,甚至有種遊山玩水的錯覺。
第二天晚些時候,客輪抵達南海西南方向時,遇到了海軍的艦隊,護送客輪的軍艦加入了編隊,客輪也跟着編隊轉道向西。
大夥都非好奇,不是說直航加裏丹麽?怎麽又改道了?
謹慎起見,葉涵和瓊州聯系了一下,霍強說這是北都下達的臨時任務,沒空降師什麽事,葉涵隻管帶着戰士們看熱鬧就行。
葉涵聽得一頭霧水,真新鮮,還有熱鬧可看?
編隊這一走就是一個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葉涵才發現編隊已經下錨停航,晨霧籠罩的海面上,隐約可以看見一座大島。
葉涵不是頭一個到甲闆上的,許多戰士都聚集在甲闆上,沖着前方的戰艦指指點點。
他正想找人問問情況,所有戰艦一齊轉動炮塔,高高昂起的炮管斜指天空。
短暫的停頓之後,所有戰艦同時開火,刹那間炮聲震天硝煙彌漫,雷鳴般的悶響如滾滾雷鳴般傳開。
恰好一位海員經過,直接被葉涵抓了包,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海員不是現役軍人,但這艘船被軍方征用,所以他多少也知道一點情況。
海員告訴葉涵,這裏是金洲島附近,西邊不遠就是金洲,南下軍團的一支部隊正在島上與蟲人激戰,此時此刻,艦隊正在炮擊島上的蟲群。
葉涵聽得雲裏霧裏,到底是蟲人還是蟲群?
海員也不清楚炮擊的到底是什麽,隻說島上蟲人和蟲群都有,艦隊原本的目的地不是這裏,隻是突然收到了駐島部隊的消息,才臨時趕過來給一波火力支援。
這樣的戰鬥不僅僅發生在這裏,最近這段時間,外星勢力在金洲島上頻繁出沒,爲了阻止外星勢力北上,同時也爲争取金洲島的控制權,南下軍團向金洲島派遣了大量部隊,雙方在四十多萬平方公裏的島嶼上展開了殊死搏殺,每天都有大量蟲人和巨蟲被南下軍團擊斃,與此同時,也有許多戰士慘死于蟲人和巨蟲之手。
葉涵非常不理解,明明己方占據了絕對的空中優勢,怎麽會有那麽多傷亡?
這方面的情況海員不是太清楚,隻說蟲群很少和南下軍團正面對抗,總是悄悄地偷襲。
這麽一說葉涵就明白了,其他的東西一問三不知,他隻能無奈地放海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