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朱婉清一把卡住顧言辰的咽喉。
“你看,變鬼了是有好處的,不是嗎?顧言辰,地下太冷,你來陪我吧!”
“瘋子,你這個瘋子,你快放開我!”
顧言辰苦苦掙紮。
可惜,他的掙紮都是徒勞。
朱婉清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刀,她沒有說一句廢話,直接對着顧言辰的腹部就是一刀,然後一拉……顧言辰的肚子上便有了一個大口子。
蘇雲錦看見這一幕,吓的是雙腿發軟,她連滾帶爬的朝着别墅門口跑了過去。
不,不,她不想死。
朱婉清這個瘋子,她簡直有病!
顧言辰看着自己腹部,吓的一張俊臉發白,“婉清,我錯了,對不起!”
“太吵了!”
朱婉清伸出手扯掉了顧言辰嘴裏的舌頭。
顧言辰的嘴裏,便是一片鮮血,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流了下來,看起來挺可怕,挺惡心的。
一刀。
兩刀。
三刀。
無數的刀,劃到顧言辰的身上。
眼看着顧言辰這般,朱婉清的心裏,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痛快。
待到顧言辰死了之後,朱婉清才一把抓住蘇雲錦的手,将手裏的刀,交到了蘇雲錦的手裏。
“乖,打電話報警。”
蘇雲錦拼命搖頭。
朱婉清的雙眸赤紅,眼角流下一滴血淚。
“不,不,不!”
蘇雲錦抵死不從,朱婉清便隻好拿着刀,對準了蘇雲錦自己的眼睛。
“要麽報警,要麽死?”
蘇雲錦哆嗦着報了警,警方來時,别墅到處都是鮮血,顧言辰的死狀極爲的凄慘,膽子小的人,一看見顧言辰的死狀,都忍不住的嘔吐了。
那天晚上,蘇雲錦瘋了。
她瘋言瘋語的模樣,惹得衆人諷笑不已。
畢竟,蘇雲錦以前可出名了!
不管是好出名,還是壞出名。
總之,蘇雲錦成爲了大家的談資。
被關在精神病院裏的蘇雲錦每天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朱婉清殺人時的模樣,那樣的她,是多麽可怕。
靈犀借着這個機會,還來刷了一下好感。
“蘇女士,此時風景優美,想來是最适合你的療養之地!”
蘇雲錦看着前來看自己笑話的靈犀,沉聲道,“是你,對不對?都是你的,對不對?”
“我不太明白蘇女士這話的意思,你是指我讓你和朱元霭上床呢?還是指你和顧言辰之間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不是嗎?”
蘇雲錦深深的閉上眼睛,誰會這麽恨她?
誰會恨她恨得要把她關在這裏?
除了白靈犀,還有誰?
她太聰明,聰明的沒有留下一丁點的證據。
“你如果想要看見我向你說對不起的話,那麽,我告訴你,不可能,我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向你說對不起!”
靈犀站了起來,纖細的身姿顯得優雅從容。
蘇雲錦的心裏,卻早就是一片後悔。
她錯了。
她是真的錯了。
一步錯,步步錯。
錯到現在,她連反悔的餘地,都沒有了。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便是将你帶到這個世界上。”
蘇雲錦的話,惹得靈犀一回頭,靈犀悲憫的淡淡的一笑,“你以爲,我想要你這樣的母親嗎?”
你不想要我。
我又何嘗想要你。
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連殺都不想親自動手的人!
蘇雲錦絕望了,她能被關在精神病院,還是霍意染那邊調解的結果。
若不然,她現在隻怕連命都沒有了。
不過,就蘇雲錦這樣,活着又有什麽好呢?
世人已經将她妖魔化了,她的那些事情,都可以出書立傳了。
另一邊,朱婉清在處理完蘇雲錦和顧言辰之後,便來到了白家父母前,這對夫妻拿着自己親生女兒的賣命錢,在賭城醉生夢死的,好不快活。
紙醉金迷的生活,是二人最後的狂歡。
今晚,二人的手氣很好,兩人都赢了好多籌碼,這一些籌碼,都是可以換成錢。
兩人一副富貴像的回到了酒店,臉上有着意猶未盡的潇灑感。
“難怪有錢人一有錢就想要出來賭,這真是……幸福啊。”
白母推開門,一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朱婉清,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這怎麽可能?
她怎麽會在這裏?
白母揉了揉眼睛,再一睜開眼睛,卻依舊看見了朱婉清。
朱婉清的手裏,把玩着一隻骰子,她向空中抛起又落下。
“你怎麽了?”
白父一将白母推了進去,推進去之後,他才看見朱婉清,“婉清……”
“我親愛的父親大人,你還記得我啊,我都以爲,你不記得我呢了?”
朱婉清說完,酒店套房的門,便砰的一下,關上了!
“聽說二位在賭城玩的樂不思蜀,不如,我們一起賭一局?”
“婉清,這一切都是意外。”白母吓的雙腿發抖。
朱婉清的身上,全是鮮血,看起來很駭人。
繞是白母膽子大,此時也不由的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是啊,是我意外墜樓,是我意外流産,是我意外死亡,你們用我意外死亡得來的錢在賭城快活的時候,還真沒有想到我?對嗎?”
朱婉清看向二人。
“你們可能沒有看見新聞,顧言辰死了!”
“是我殺死的!”
“殺人真是好痛快啊!看着溫熱的鮮血濺出來時,真是解恨啊!”
白母吓的一臉菜色,倒是白父極爲鎮定的說,“你想要我們做什麽?”
“我一個人吧,覺得孤單寂寞,想要你們陪着我,你們來陪吧!”
“不,不!”
白母尖叫,她還沒有活夠。
活着多好啊!
“那麽,不如這樣,我們賭一局,要是你們倆赢了,你們倆就活着,我走,走的遠遠的,要是你們倆輸了,就來陪我?敢賭嗎?”
白母和白父互對視了一眼。
彼此的眼簾裏,湧動着深深的浪潮。
“我們賭。”
那怕隻有千萬之一的機會,她也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