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視線,自帶了一種威脅感。
她的身體本能的就處于防禦的狀态。
有人要殺她嗎?
她明明都已經告訴過白家夫妻,倘若自己死了,那就意味着,她死後的保險金,他們是拿不到的。
靈犀轉過身,唇角一抹潋滟的微笑,她比了一個手勢,對着那一束眸光所在的方向,做了一個嚣張至極的手勢。
做完手勢後,她吹了吹指尖。
在另一幢大樓裏的那個男人,顯然也看見了靈犀的手勢。
他的内心一凜。
這,是真的嗎?
她好像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可這怎麽可能?
她隻是一個胸大無腦沒有拿過什麽獎的花瓶女啊,她怎麽可能會發現自己的存在?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又或者是眼花了?
男人這麽一想,就又認真的盯着那一邊,“咦,人怎麽不在了?”
男人迅速的調整方向,朝着總統套房其他的幾個窗戶看了過去。
結果,依舊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不,這怎麽可能?
她明明之前就在這裏啊!
怎麽會突然間,消失不見了呢?
“你在找我嗎?”
靈犀的聲音,在男人的身後響起,男人猛的轉過身,看見的,便是一抹倩麗的身影。
這……怎麽可能?
她怎麽會在這裏?
男人不敢相信。
他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靈犀抱着手臂,俏然的立在一邊,她的臉上,帶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一雙眼睛,也在此時變得明亮的如星辰,可男人卻莫名其妙的覺得這樣的靈犀非常危險。
他是什麽樣的人?
他對危險有一種天然的本能的規避。
加上,這麽不合常理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那一瞬間,他隻有一個想法逃。
從現在開始逃。
逃的遠遠的。
“他們花了多少錢,雇你來殺我?”
靈犀開口了,她的聲音宛如山澗裏泉水,叮叮咚咚的滴在石闆上的聲音,那聲音悅耳極了。
男人隻覺得自己的半邊身體都酥了,而他的另外一半身體,卻是一片毛骨悚然。
她知道……
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到底是誰?
她竟然有這樣的特殊能力?
可倘若她有這樣的特殊能力,又爲什麽會在娛樂圈裏演戲?
她難道不知道,她的這項特殊能力,有多麽讓人吃驚嗎?
“5000萬比特币。”
男人覺得自己口幹舌燥,他卻還是認真的回答了靈犀的提問。
5000萬的比特币,就要她的一條命,這些人,也未免太小瞧她了。
靈犀走到男人準備用來殺靈犀的工具前,她輕而易舉的拿起這樣東西,擺弄了幾下。
男人的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冷汗。
他隻覺得,自己全身的汗,都順着汗毛,一滴一滴的滾到了腳上的鞋子裏。
他覺得自己的鞋子裏,濕淋淋的,仿佛是身處在一片沼澤地裏,一不小心,便會陷入萬丈深淵,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才5000萬比特币,我覺得我的命,不止這個價,你覺得呢?”
男人猛點頭。
“那麽,我出5000萬比特币,外加你的一條命,我要她們倆的命……不要弄死了,殺人畢竟是犯法的,我希望,你能問出我想要的東西。”
男人看向靈犀,她聖潔的模樣,如同中國神話中的仙女。
他這些年,接單無數。
卻從未向今天這麽慘敗過。
他在接這個單時,還以爲,不過是一個小花瓶,有什麽難得到他的。
而現在,他卻後悔接這個單子。
有的錢,不好賺啊。
“我知道,我一定辦到。”
靈犀淺淺一笑,“我國人講究的是先禮後兵,我對你以禮相待,希望你能按着所說的做,若不然的話,要真是鬧的大家都不愉快的話,反而不美……”
“我明白。”
靈犀話中的威脅意味,是那麽的明顯。
男人根本連忽略都不敢忽略。
“那麽,我等你的好消息。”
“請靜待佳音。”
靈犀點頭,身影刹那間,便消失在男人的眼前。
男人心道,果然這裏人材濟濟,這種瞬間消失的技術,肯定不是什麽障眼法啊。
那麽,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誰?
男人彎腰,查看了一下對面的總統套房,總統套房裏,靈犀依舊穿的之前那一身,美的不自知,而對于這個男人而言,靈犀就像是一個極爲恐怖的存在似的。
男人不作他想,他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然後回到了車裏,給自己的同伴打了一通電話。
“托尼,你幫我查一查之前給我下單人的地址?”
托尼接起電後,隻覺得莫名其妙,他笑道,“傑克,你該不會是不知道,我們的規矩不能查……”
“托尼,5000萬比特币,和我最近新買的那套海景别墅,你現在就幫我查。”
十多分鍾後,托尼将白家夫妻的地址發到了傑克的手機上,傑克看着地址,微怔了半天,他原以爲,殺白靈犀的可能是白靈犀的仇人,他竟沒有想到,想要殺死白靈犀的,卻是她的親生父母。
事情變得有趣多了。
傑克要進入白家别墅,那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傑克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大搖大搖的進入了别墅,并來到了客廳裏。
客廳裏的白家夫妻,正在提前慶祝自己的勝利。
一看見客廳裏出來的陌生人,二人便吃了一驚。
“你是誰?你爲什麽能進我的家門?快點出去,不然的話,我要報警了。”
男人在靈犀的面前,慫的跟個啥似的,但在白家父母面前,他卻是無比的嚣張,他将手裏的旅行包,一下砸到了兩人面前的大理石的桌子上。
“你們是白靈犀的父母吧?幾個小時前,你們在網吧裏下了一份單?”
白父沒有料到,自己那麽極力隐瞞的行蹤,卻被人發現了,他嗆聲道,“什麽時候做你們這一行的,連這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了?”
男人冷笑,“你們這種連自己的女兒都要殺的人,有資格和我談職業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