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鳴可憐兮兮的看着白湖,他希望,白湖會心軟。
他都這麽已經慘了……
像白湖那麽善良的女孩,一定會很同情他的。
“我和你,沒有什麽好說的。”
就在白湖的話音剛落時,隻見朱母沖到了白湖的面前。
她之前被朱父和朱世鳴聯手哄着回了鄉下,可畢竟是在大城市生活過的人啊,回到鄉下後,便開始裝B,看不慣老家的這個,看不慣老家的那個,就好似,處處都是看不慣似的。
剛開始的時候,那些鄰居們表面上都忍了下來,心裏卻早就是怨氣沖天。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人玩手機的時候,看見了朱世鳴騙女人的新聞,便開始在背地裏講給别人聽。
于是,附近的人都知道了,這些人也是陰着壞,表面上等到朱母在顯擺自己的兒子有多麽的能幹,多麽出色時,心裏卻是在不停的嘲笑朱母。
偏偏朱母還一無所知的怼這個,怼那個。
實在有人看不過去了,便當着朱母的面,說出來了朱世鳴的事情。
朱母一聽,那還得了,嘴裏反駁,那一定是那個叫白湖的狐狸精亂說的,她的兒子,那麽出色,怎麽可能是那種壞蛋!
這不,朱母罵罵咧咧的回來了,一回到家門口,正好看見有人在搬家。
這可是别墅啊,幾千萬的别墅,那能讓别人搬走了。
“白湖,你這個狐狸精,你憑什麽讓我家小鳴滾出去,我可告訴你,這别墅的房産證上,寫的是我兒子的名字……”
朱母這麽一說,白湖淺淺的笑了,以前朱母可沒少在她面前擺婆婆的譜。
也是她那個時候傻傻的,笨笨的。
一聽朱世鳴說,自己媽媽有多不容易,就原諒了朱母。
現在白湖算是明白了,朱媽不容易,管她屁事,朱母不易,那也是朱父無能啊,身爲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這不是無能,這是什麽?
她又沒有吃朱家的米,朱家的鹽,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憑什麽她要包容朱母這種惡婆婆?
“朱太太,你一定要堅稱這别墅是你的,那就法庭見!”
朱世鳴不知道,白湖的心一旦狠起來,那就是真的狠心啦。
他可不想坐牢。
朱世鳴當時隻顧着精明的從白湖那裏騙錢,他以爲,白湖是沒有什麽背景的女人,想着就算把白湖的錢騙光了,再把白湖掃地出門。
他就是報着這樣的想法,才一直沒有把這些東西,多挪一些到自己的帳戶上。
而如今,白湖那一方取證,買車、買房、開公司的所有錢,都是變賣白湖的家當的錢,隻要一查經濟來源,朱世鳴就跑不了!
朱世鳴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隻要自己不留下犯罪記錄,他還是可以慢慢的去尋找合适的對象嘛!
“媽,你别說了,你難道想要我做牢嗎?”
朱媽哼了一聲,自己的這個兒子,怎麽這麽愚蠢啊?這麽一丁小事,就吓成這樣!
“都來看看啊,就是這個狐狸精,勾得我兒子一無所有!”朱母撒潑的坐到地上,“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人家娶媳婦兒都是享福的,我們家怎麽就娶了這麽一個掃把星啊!狐狸精啊,你不得好死啊!”
朱母越是撒潑,朱世鳴就越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媽,我還嫌不夠我丢人嗎?”
“不,不嫌!”
隻要能讓她過上城裏人的生活,有什麽好丢人的?
要回去老家,那些土裏土氣的鄉下人在一起生活,那才叫丢人呢!
“别鬧了!”
朱世鳴并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個怎樣可怕的未來。
朱世鳴在這個時候,還天真的以爲,隻要自己以後努力一些,一定會再遇上像白湖一樣的天真的女孩。
可惜,朱世鳴不知道,得罪了妖盟的人,那就是死路一條。
白湖回到了妖盟,妖盟在征求她的意見之後,送她去上了大學。
白湖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對人類的了解不多,才會被朱世鳴耍的團團轉。
朱世鳴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親娘安頓到了出租房,他站在出租房裏,隻覺得無比的滑稽,當時買了房之後,就想把這套出租房給退了,是白湖把這套房子留着的,說是有着他們倆的共同回憶,可現在……他才覺得無比諷刺。
這幸好當時沒有退這套房子,不然的話,他連去的地方都沒有?
朱世鳴和朱母到了出租房後,朱母嘴上雖然罵罵咧咧的,卻還是去收拾屋子。
兩人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出租屋,聽見門鈴響了。
房東來了。
“朱先生,這套房子,你還交租嗎?”
朱世鳴一聽,“白湖不是交過房租的嗎?”
“是,白小姐去年的時候交過房租了,但現在該交明年了,後天是最好的寬限日,請朱先生記得把房租打到我的帳戶上,如果你未能按時打回房租,我就要收回房子……”
房東說完後走了!
留下朱世鳴一個人看着這好不容易收拾幹淨的房間。
如今要怎麽辦?
“兒子,這是什麽意思?”
朱世鳴坐到沙發上,他現在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怎麽住得起這樣的房子?
退房後搬到了群租房裏,朱母怨聲載道,她之前在别墅過的是豪門太太的生活,可如今呢,她怎麽能夠習慣?
朱世鳴找工作碰壁,他和白湖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
用人單位懷疑他的人品,誰都不願意再錄用他。
朱世鳴隻好去了一家夜總會,好在他人長的還不錯,又舍得下身段去哄富婆開心,有很長一段時間,生意自然是一片紅火。
可惜這個行業,畢竟是青春飯,朱世鳴最後老了,隻得去建築工作搬磚。
搬磚搬累了,就開始對着工友們吹噓,自己曾經有别墅、有公司還有美嬌妻。
那些工友們,個個都笑話他吹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