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一天了。”
謝遇川站在白禦澤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白禦澤。
“你不會翻身了,白禦澤,你知道你爲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幅模樣嗎?是你太不在意你身邊的人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欠你,我不欠你,你的父母也不會欠你,要不是你,白家怎麽會破産?哦,我應該提醒你一句,就踏踏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做事,行善積德!”
白禦澤哪裏聽得下去謝遇川這話,他凝聲道,“謝遇川,我們家破産,是你的搞的鬼吧?”
“不是。”說完後,便離開了。
謝遇川比任何人都清楚,白禦澤這輩子,肯定是完蛋了。
他一直都知道甯弦意是一個多麽心狠手辣的人。
白禦澤這麽對待甯檬,甯弦意不可能不出手,甯弦意的一出手,白家可不是就破産了!
謝遇川走後,白禦澤端起面前的杯子,又快又急的喝了一口氣,然後嗆着了,他嗆的眼淚都出來了。
所有人,都瞧不起他。
憑什麽?
他白禦澤,才不是他們可以踩的人!
白禦澤的事,靈犀完全沒有怎麽過問,倒是甯弦意,時不時的給靈犀講着白禦澤的事情,好幾次,靈犀都想要試探甯弦意,可甯弦意爲人滴水不漏,靈犀是無功而返。
這日,到了甯檬和謝遇川出國的日子,靈犀特意向老師請了一天假到機場送甯檬。
“哥,我出國了,你得替我好好照顧靈犀,知道嗎?”
甯檬站在謝遇川身邊,她身上穿着一條休閑裙,腰間斜垮着一條小的鏈包條,頭發束成一個丸子一樣的形狀,露出一張明豔動人的小臉蛋。
“檬檬,你說什麽呢,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用麻煩哥哥。”
甯檬俏皮的沖着甯弦意眨着眼睛,“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把你一個人放在國内,我怎麽放心啊,我當然不放心啊,有我哥罩着你,我放心多了。”
“好了,我們上飛機吧。”
謝遇川對着甯檬道,甯檬一下抱住靈犀,悄悄的在靈犀的耳畔道,“希望等我回國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小嫂嫂啦~”
“想的美!”
靈犀看着甯檬和謝遇川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她的眼睛微微泛着紅。
甯檬是一個非常單純非常善良的女孩子,她在家人的保護下,保有着那一份獨有的純真與美好,如果可以,靈犀倒是真的永遠都不希望甯檬知道這個世界的黑暗。
“走吧,我們回去吧。”
甯弦意與靈犀一同朝外面走,遠遠的就看見白禦澤和他的助理走了過來。
此時的白禦澤畫着淡妝,眼角畫着妖娆的眼線,臉上架着一副時下最流行的墨鏡,看見靈犀後,才取下墨鏡。
白禦澤在娛樂圈裏久了,看見的事情,早就已經不比在學校時單純了。
“喲,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甯大少,怎麽的,換新寵了?這口味轉變的也太快了點,都還未成年呢!”
靈犀一看見白禦澤那一張欠揍的臉,講真的,社會應該還沒有教會他做人吧!
他算是一個什麽東西,自己什麽本事都沒有,竟然敢怼天怼地怼世界。
“白禦澤,你陰陽怪氣個什麽勁,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我有喜歡的人了嗎?”
靈犀擋在甯弦意的前面,白禦澤明擺着都沖着她來的,她要是什麽事都讓甯弦意出頭了,這人情債得欠到什麽時候才能還清啊?
“你的眼光,真是與衆不同,原來,你喜歡的是老臘肉啊,也不怕臘肉太老,塞牙?”
靈犀失笑,“那也比你這種臭肉強多了呀,白禦澤,乖一點做人,别惹事,知道嗎?”
白禦澤前不久才被謝遇川說教了,這會又被靈犀說教,他指着靈犀的鼻子,“你特麽的,再給我說一遍?”
“疼……”
甯弦意一下折斷了白禦澤的手,靈犀隻聽見一聲脆響,白禦澤指着靈犀的那一隻手臂就垂了下去。
甯弦意優雅的拿出一張名片遞到了白禦澤的面前,“諾,醫藥費我出,你媽從小應該沒有告訴過你,别用手指指着别人,你最好記住,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這隻手臂,也就沒有留着的必要了。”
對于甯弦意來說,能用智商解決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自己出面的。
“我們走吧!”
白禦澤蹲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助理并不認識甯弦意,見甯弦意要走的時候,便擋在甯弦意的面前。
“這位先生,你傷了人就想要走嗎?我要報警了!”
甯弦意輕聲的笑,“報警吧!隻要你敢。”
白禦澤扯住助理的手臂,不能報警,“不要報警,他是我認識的人。”
有一種說話,叫虎落平陽被犬欺。
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沒有落魄的時候,有的人,雖然是落魄了,但事實上,自個的底子還早,總有一天,會慢慢的爬起來。
像白禦澤這種不學無術的家夥,落魄了,就是一灘爛泥了。
“走吧。”
甯弦意攬着靈犀的腰,和靈犀走出機場大廳,白禦澤側過臉,一臉怨恨的看着甯弦意。
甯弦意,你算個什麽東西,你不過是甯家的養子,真把自己當貴族了?
我們家,要是不破産,你看我……
白禦澤想到這裏的時候,又隐隐的失落,好漢不提當年勇,他白家以前再怎麽顯赫,那也是破産了啊!
如今的他,什麽都沒有了。
“你給公司打一通電話,說我手斷了,要去醫院,下午的通告取消吧。”
白禦澤往要機場外面走,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就看見甯弦意開着全球限量班的邁巴赫走了出來,這部車剛上市沒有多少,人甯弦意現在都能開着到處走了,甯家的财力,不同小觎啊。
有那麽一瞬間,白禦澤想的是,假如他沒有和甯檬取消婚約就好了。
如果沒有取消婚約,白家就算破産,甯家怎麽可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