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先則是對着占正玄說道:“占大師,我們前廳去吧!”
說完之後當先走向前廳。
占正玄長袖一揮,雙手背在身後,臉上帶着高深莫測的笑,跟在了魏舒先的身後。
他現在是心尖尖都是爽的,不光是出了口惡氣。
而且大大的出了風頭,靈犀緊随其後,把林虎一個人晾在了原地。
林虎現在卻是有些失神,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現在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完全就沒想過這事情會失敗,一個侍衛出現在他的面前,說道:“林師傅,這是大人的内宅,請回避吧!”
侍衛這話就有些不客氣了,聽得林虎額頭的青筋直冒,狠狠的瞪了侍衛一眼。
心裏罵道,剛才請我進來的時候怎麽不說這是内宅什麽的?
如今魏夫人一好,這就急着過河拆橋了?
這侍衛明顯是知道林虎和靈犀他們的賭約的。
當然了,如今縣城裏不知道這個賭約的人的确不多,輸了的人可是要離開青林縣的,一個馬上就要離開這裏的人,他實在生不起太多敬畏。
再說了,治好夫人的可是占家父女,和你林虎可沒什麽關系,最開始端着架子不肯立即給夫人治療的可就是你林虎。
“請吧!”
侍衛的手摸上了挎在腰間的刀柄,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虎恨恨的瞪了侍衛一眼,也往前廳走去,心裏再思索着對策,他的包裏還有最後一個瓷瓶,裏面的女鬼是溫養時間最長,吸取生機最多,也是最強大的一個。
他在想要不要試試殺掉靈犀這個罪魁禍首?
可是又擔心靈犀的本領,要是再失去這最後一個女鬼,那麽就徹底的完了,隻要瓷瓶裏的女鬼還在,那麽換一個地方,自己同樣可以東山再起......
他的腦子裏仿佛有兩個聲音在争執不休,一個聲音要他孤注一擲出這口惡氣,一個聲音卻要他再做他圖,直到他在侍衛的監督下走到前廳也沒考慮出個結果。
正在糾結的時候,魏舒先的聲音傳了過來:“林虎,這事情已經了了,那麽你和占大師他們的賭約是不是也該履行了?白銀千兩再加上你的宅子,另外記得永遠不要再踏上我青林縣的地界......”
魏舒先已經對林虎直呼其名了,看來也是沒打算留什麽情面了。
剛才占正玄父女兩和林虎的表現魏舒先可看在眼裏,現在正是秋後算賬的時間。
林虎心裏稍一思索就做了決斷,沒什麽大不了的,換個地方照樣可以東山再起。
靈犀剛才斬殺那個女鬼的輕松他看在了眼裏,實在是不敢冒險把最後那個女鬼拿出來試水了。
還是妥協吧,于是他冷着臉從懷裏掏出了一占地契和一疊加起來一千兩的銀票放到了桌子上,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心裏一陣陣的肉疼,桌子上的東西可是他差不多全部的身家了。
要不是勝券在握,也不會這麽孤注一擲的拿出來做賭注了,沒想到一切都成了泡影,心裏對靈犀父女兩的怨恨也達到了頂峰,眼裏露出了一絲怨毒的神色。
占正玄一副老懷大慰的模樣,對着魏舒先拱了拱手,表示謝意,魏舒先也是笑着示意不用如此客氣雲雲,現場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更是把魏舒先刺激的不行。
這時候靈犀卻突然開口說道:“等一下!~”
占正玄和魏舒先都看着靈犀,不知道靈犀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眼神裏有疑惑的神情。
林虎腳步一頓,轉過頭來,兇惡的看着靈犀,臉上的表情看上去猙獰可怕。
靈犀卻是好像看不到這些一樣,笑嘻嘻的看着林虎。
林虎大怒,冷冷的說道:“不知道占大小姐還有什麽指教?我林虎願賭服輸,地契給你了,銀票也給你了,你還想怎樣?你還真以爲我林虎好欺負,怕了你了?”
靈犀也不理會林虎的叫嚣,說道:“你人可以走,把你懷裏那個瓷瓶留下。”
靈犀的目光很堅定,林虎聽到這話,心裏一跳,瓷瓶?
她,她,她竟然知道自己懷裏的瓷瓶?
那豈不是她知道這些事情是我下的手?
在這一刻,他終于慌了,這種自己認爲沒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竟然被赤果果的擺到了台面上。
“瓷瓶?什麽瓷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賭約我已經履行了,難道你還不滿意?魏大人,你是這場賭約的直接見證人,還希望你能主持公道!告辭......”
他現在是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裏了,隻想着趕緊離開,靈犀的表現讓他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壓力。
魏舒先雖然很感激靈犀,但是他還是搞不明白狀況,還以爲是靈犀看上了林虎的什麽東西。
于是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靈犀,希望從靈犀這裏得到一些什麽答案。
靈犀看到林虎就要走出門口,再次說道:“站住!”
林虎并沒有因爲靈犀的話停下腳步,急匆匆的想趕緊離開這裏,離開讓他完全看不清底細的靈犀。
靈犀沒想到林虎竟然這麽着急想要離開,看來是打草驚蛇了。
于是轉頭對着魏舒先說道:“魏大人,我懷疑林虎就是夫人患病的罪魁禍首,也是徐家和朱家兩家人患病的元兇。”
靈犀說的很快,魏舒先還沒等靈犀說完,隻聽到自己夫人患病竟然有可能是林虎暗中做的手腳,高聲說道:“來人啊,把林虎給我拿下......”
這次魏夫人被鬼上身,可把魏舒先吓的夠嗆,現在發現竟然不是天災是人禍,一時間恨不得把林虎抽筋扒皮。
靈犀的話和魏舒先吩咐侍衛的話被林虎聽在耳裏,更是魂飛膽喪。
突然猛的啓動,一路狂奔,向着門外跑去,這明顯是事情敗露想要開溜的節奏。
靈犀見林虎逃走,也有些擔心追上去的侍衛着了林虎的道,于是也向着外面快步走去。